第十一章 今下山海阔天空
“你来山上已经八年了,可曾想家。”
师傅坐在上手对朱元问道:
朱元怎么可能不想家,虽然每隔几个月会有山下的人送来书信,但到底不如自己亲眼看看的好,不知道师傅怎么问起来这个。
难道是要朱元下山了,可是按照约定是顶替朱二公子来山上学艺的,不到十八岁婚期年龄,一直是要在山上带着的,为二公子吸引火力,转移有心人的目光,哪怕是以二公子的年纪也还要在山上待满两年。
此时下山如果发生意外麻烦相当大,一是如果遭到了刺杀不过是自己死一个人。
但二公子就成了没有身份的人,不能死而复活吧。要是被人发现这个朱元是冒牌货,麻烦恐怕更大,朱家李代桃僵之计传出去第一个受到影响到就是朱家的信誉。
还有和陈家的婚约怎么算?你们朱家是不同意还是怎么个意思,弄个假货反倒台面上。这件事可能直接严重影响到朱陈两家的关系。
思绪飞转,但朱元还是老实答道:
“回老师,自然是想家的,但还有两年就到了约定之期,两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弟子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了,不急在一时。”
老道士对朱元还是不错的,也是知情人之一,没有道理说谎话,朱元一五一十的答道。
师傅眼睛半眯着看着朱元说道:
“本来是还有两年时间,也答应传你神通一门,但是今日山下来了一封书信,是朱家三老爷来书信希望你可以回去一趟,和你切身利益有关,语气急切,我便打算让你先行下山,处理完山下的事务后我便挑一门神通传给你,这是书信。”
说着递过来一张书信。朱元打开看了看,信的大概内容是希望自己下山一趟,有紧急的事要和自己说,落款是昨天,也就是说昨天的书信今天就到了山上,一定是用了特殊的传信方式,不然不会这么快,也许是鸟类,也有可能是法术之类的。可见这件事对朱家,或者自己相当重要。而且是需要我亲自下山处理的。
“我今日就下山。”
朱元直接说到,虽然没有说为什么,但就凭这紧急的样子应该不是小事。
师傅点头道:
“早去早回,一应随行物品,山下客栈的掌柜已经准备好了,去去取来就是。”
朱元点头应是。
师傅又拿出一块护身符,一个石牌递给朱元。
“你下山前我为你算了一卦,下签。上六爻:恐惧至极,但因为预先有所准备,也无大碍。你毕竟是我门下弟子。
这是你的身份玉牌,有你的基本信息,如果发生意外,可以在玉牌上用血画上通讯符号,附近的同门皆能看见你的求援信息,我直接派你大师兄下山接应你。同门之间只能确定大致范围,我黄廷苑门下之间相差不会超过五百米。你切收好了,有危险就传信山上,打了小的自然还有老的。”
朱元扑通跪倒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八年来传道授业解惑之恩,维护养育之情,无以为报。一点一滴的流淌在朱元心里。
“弟子下山去了,回来再来侍奉你老人家。”
说完又磕了两个头。
“记得遇事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
师傅又祝福道:
朱元点头应到,深深一拜。
“弟子记下了,一定谨记教诲。”
“去吧,去吧,休要做小儿女之态。”
“嗯”
语音哽咽。八岁养到现在小狗都是有感情的,何况是人。
朱元没有在多说一句话,重重嗯了一声,心情是复杂的,转身离开房间,回到自己房中,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拿上宝剑,一路下山去了,去山下的客栈取走准备好的马匹和行囊,和掌柜的到别后,匆匆下山去了。
师傅在不远处的山峰上站立,朝下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朱元远去的样子。
大师兄从后面趴上山来
“师傅,师弟的武艺你放心,就武艺而言就是在炼神境中也是好手。”
“嗯,可惜你师弟刚入炼神境,法术不通,对上左道旁门中人怕是要吃亏。”
“那弟子也准备准备,下山去吧!”
“不用你去,已经让你二师弟去安州等着去了,你还是在山上好好修行不,不到返虚境别想着下山。”
“师弟去了那就更好了,师弟虽然小朱元二十岁,但已得师傅您的真传,二师弟也又十年没回山上了,也不知到现在到了什么修为?”
“比你强,已经入的返虚境了,领悟神通梦食,在不努力小心你师弟撵上你。”
“啊,我一定好好的修炼,吃完晚饭就修炼。”
“你呀你呀,才吃完早饭多久,要不是让你代为师授艺,可能这八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步,随你的吧。”
大师兄嘿嘿一笑,下山去了。
朱元下的山来,明显感觉到了和上山时不一样。比起八年之前来时的商路繁华,这一路上旅客稀少了不少,在山上没有什么感觉,但一到了山区附近的乡镇明显的烟火气少了许多。
因为头一回赶路,所以没有掐着时间出发,当行至半路才发现前方已经没有城镇了,自己今晚搞不好要露宿野外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夜晚露水深,要是在这里待上一晚,可是有的罪受。
天色渐渐暗下来,就在朱元准备坚持摸黑赶路时,前方有一处隐隐有灯火,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自己只知道赶路,并不知道自己走走了多远?只是大概有个时间观念,感觉前面应该有住宿人家。此时,离铜陵县城,还有约十几里的路程。
可是此时城门已经关了,哪怕就是到达城门前也进不去城里。今晚只能找个地方对付一宿了。一路摸着黑,向灯火处走去,无论是村子还是,庙宇什么的?只要是能遮风挡雨,今天晚上就算过去了。慢慢走近,离近了,就看得清楚了,这是一个破败的庙宇。像是什么将军庙?牌匾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许是被附近的村民拿去,当柴火烧了也不一定。只有一个主殿。
推开门走进去。入眼的就是一尊石像。实现了已经斑驳了。看得出来很久,已经没有人在这里住过。除了一尊石像外,什么也没有,空空旷旷。走进庙里,将马小心地绑在一个柱子上。
又从外面捡了一些干草和树枝,就在庙里点起了火堆,驱走夜里的寒气。从包中拿出已经风干的饼,放在火中烤了烤,撒上一把盐吧。吃一口饼,喝一口水,就这样一口饼一口水,的对付完了晚饭,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从来没有觉得,赶路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
而且这是自己第一次独自出门远门,来时,大车小辆,还有仆役伺候,哪像自己这次出门,连个同行的人都没有。
近乡情怯。也不知弟弟妹妹现在已经长成什么样。在信中,只是说想自己这个二哥,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他的样子,尤其是小妹。自己走时她还那么小。
记得上回来信说,父亲已经是朱家商会的大掌柜负责罗马行这块儿,大哥早已经出师了吧!本来以为每月都能见面的,结果一晃八年没有见面。
还有这回回到朱家,不知道要以什么神身份面对朱老爷。是继续顶着二少爷的身份还是变回张元义?还父亲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改名换姓了吧。要是让他知道朱元把姓都改了,他非得打死他不可。
回家还是看一就走吧,等18年之期结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张家了。也许朱老爷为了面子会要了,自己的小命也说不定。朱元正胡思乱想间,突然门前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