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尴尬

“这个，唐大人，你自己进去如何”两人站在甘露殿门口，李斌突然开口说道。

唐士德有些傻眼，我是副的，你是正的。你让自己进去，这算什么事呀。说道“李大人，这不合规矩呀”

李斌站在甘露殿突然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上次被打军棍。此刻也不听唐士德说什么，直接把签订条约的宣纸塞给他，说道“拜托了唐大人，改天我请你吃饭”转眼就跑了。

唐士德站在原地良久，突然摇头苦笑。走了进去。

“参见陛下”唐士德略显尴尬行礼说道。

“唐卿怎么一个人过来，那个小子呢”李二还是做在榻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面带笑容问道。

“这个，咳，高陵侯，这个”我他妈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让我怎么说。

“哦，那小子莫非回府了，让你自己前来”

“陛下说的对”唐士德松了口气，直接把李斌卖了。

两人大约谈了半个时辰，李二陛下春风满面，唐士德也兴高采烈，李斌和蒙舍龙谈话，他是模仿惟妙惟肖。最后，唐士德满足的走了。

李斌出了宫，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回头看了看皇宫，又有些心悸。算了，以后少来这里不就行了。骑上马，两个家丁陪同一起去了东市。

一家肉铺里李斌走了出来，后来两个下人拎着大约十斤分量的驴肉。

“李老弟，李老弟”李斌猛然听见后面有人叫他。转头过一看，不禁一呆。蒙舍龙，老脸上顿时有些尴尬。

“老弟，可追上了，某在里宫门进的茶楼上吃茶，就是为了等老弟”蒙舍龙气喘吁吁说道。

“蒙大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斌小心的说道。

“没有，没有，为兄放心不下你，就是怕你受到责罚”

顿时百般滋味流过李斌心头，看着蒙舍龙的神情，李斌第一次感到愧疚。如此一个真诚大汉。哎。说道“老哥，我无事，陛下骂了我几句。到是今日你我在见到，不如去我府上喝上几壶”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拉起就走，后面下人牵着马。

到了府中，吩咐下人去作坊搬二十坛酒，装上车。拉着蒙舍龙进了中堂。片刻之后酒菜便上来。

“大哥，此酒李斌敬你”李斌正色说道。

蒙舍龙端起酒杯就干了，入口才发现不对，硬是强逼着咽了下去。拿起茶水猛灌几口。

“蒙大哥，不知此酒劲力，此酒名为十里香飘”

“原来是此酒，某一进长安就在酒馆里听到谈论此酒，今日有幸饮到，还有多谢老弟”蒙舍龙笑着说道。

“蒙大哥客气了，来，继续饮”

半个时辰后，两人连饮了半斤左右，还有余力。春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方才买的驴肉，两人又继续喝。

“老弟，我再次感谢你，现在兵器正在出库。某估计明日就可出发。倘若日后闲聊无事，不妨去我那里走走，某亲去打些野味下酒”

李斌心里再次有些感动，干了此酒，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大哥，觉得此酒如何”

“如此美酒，从未见过”

“我已备好二十坛装与马车，等蒙大哥走时带上”

蒙舍龙有些感动，他也知道此酒，每天只卖五十坛，而且每人只能买一坛。看着李斌说道“老弟，某承你情了”

“呵呵，蒙大哥此话客气了。其实我有一比生意与你做”李斌正色说道。

蒙舍龙也放下酒杯，苦笑说道“老弟尽管说，但是我部已是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李斌闻言顿时一阵尴尬，急忙说道“蒙大哥误会了，某听说你们那里香料很多是否”

“恩，香料确实不少，山上多的是”

李斌沉思片刻说道“蒙大哥，我也不瞒你，香料在长安卖的不便宜，我欲用一车酒换取一车香料，你觉得如何”

蒙舍龙有些发愣，说道“老弟，这，老哥占了好处太多，你可知香料在我那里用来烧火”

李斌顿时心里暗骂，我去，在长安一斤香料能卖到五两银子差不多，你用来烧火。继续说道“老哥勿管其他，此酒在长安卖十贯，到了外地定是更贵，老哥喝不了，可以尝试出售”说着还看了他一眼。

“这，这，多谢老弟”蒙舍龙眼睛有些湿润。这趟长安之行来对了。

蒙舍龙走时，已是半醉，口口声音说让李斌去他的部落。李斌挥手送别了他，回府卧房大睡去了。

时间总过的很快，特别当你有事情做时，李斌被连续几天被李渊叫进宫陪他下棋，每次出来都垂头丧气。回府后给马周和孔元仁上一些自然，物理课程。就回卧房继续他的书法练习。红楼梦抄写了一大半，李斌的字也是练的不错了。

孔疑达欲要拜师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正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听了李斌在朝堂所作所为之后，李府门前就不断有一些书生等待。看见有人出来就递上自己写的诗。看着下人递上来的一堆宣纸，李斌巴拉着看了几份，随后哭笑不得。有个叫费霍的写道：窗外柳树三两棵，桌上葡萄七八个。昨夜忽来一阵风，不知葡萄剩几颗。李斌喝了口茶，差点洽死。

不光是学子，世家也有不少蠢蠢欲动，随着孔疑达上的奏章，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误解，男人可以下厨了。还有什么兵者国家大事，儒家岂能不袖手旁观，应当锻炼身体，保家卫国，种种之类的。据说当日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唯有孔疑达上奏之声。好多世家官员都流下了冷汗，圣人的后辈解释圣人的言辞，谁都无法阻止。聪明的人都看出了此事的后果。随着李二打手一挥，孔卿所奏准了。朝廷官员大都匆匆回府。

李二听说此事大笑三声，这是一个进步，一个开头。虽繁琐一些，但是经过二、三十年总归会有成果，他等得起。听说陛下当晚多饮了几杯。第二天长孙皇后春风满面，年轻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