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公堂好戏
文墨宇正好奇这刘木是谁,只见那日骚扰清儿被自己收拾的刘二狗子恭敬的快步走上堂来,想来刘木是他的大名了。
“草民拜见青天大老爷啊,求大老爷为草民做主,为草民惨死的兄弟做主啊。”刘木一上堂,对着刘玉林就跪拜哭喊,要不是文墨宇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也要信了这滑头。
刘玉林挺了腰杆,自觉得威武霸气,一拍惊堂木,道:“刘木,你且看,堂下这人,是不是你所指认的凶手?!”
“回大人,就是此人,草民就算烧成灰也认得他!”刘木瞥了一眼地上的文墨宇,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到二皇子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刘玉林接着问道:“本官问你,可要据实说来,这凶手,是如何杀害你兄弟三人的。”
“启,启禀大老爷,有一次我得了伤寒,张伟刘四还有罗皮带我去清竹居叶大夫那里治病,正巧碰见这个清竹居的伙计,想要调戏叶大夫,我们兄弟几个看不过去,就制止了他,可是奈何他身手非凡,我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昨晚大雨,我看着他杀害了我三个兄弟,草民因为有些事情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他刚好行凶离开,幸免于难,求青天大老爷,将这恶徒绳之于法啊大人!”刘木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这是早就串好的供词,他还背了许久呢!
“啪!”刘玉林好像拍惊堂木有瘾,大声喝道:“好一个嚣张的狂徒,来人,给本官打入大牢,杀人偿命,择日问斩!”
两个衙役就要上前,押下地上的文墨宇,二皇子突然阻止道:“且慢!”
刘玉林头皮一紧,急忙赔笑问道:“不知二皇子还有何疑问?”
文墨战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径直走到了大堂之中,将文墨宇扶了起来,苦笑一声,问道:“三弟,你这是何必呢?”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脑中灵光乍现,文墨宇…文墨宇…文墨宇!大周太子,不正叫文墨宇吗?二皇子的三弟……
刘玉林软了骨头一样瘫到了椅子上,双目无光,嘴里绝望的喃喃:“完了…完了……”
文墨宇披上二皇子脱下递过来的衣袍,无奈的说道:“二皇兄,我还没玩够呢。哎,那个,刘县令是吧,你审案啊,接着审,你,刘木,接着说嘛,怎么冷场了呢?”
谁人敢说话?刘木不知道文墨战身份,也不知道文墨宇的身份,一听“二皇兄”,再看县太爷的脸色,哪里还不明白呢?
“殿下,太子殿下!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啊,那几个人,是刘耀明的人杀的,是他指示小人这么做的,太子,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饶了小人吧太子殿下!”
刘木把一个个耳光不要钱似的往自己脸上抽,这下,可是真的连哭带喊怎么凄惨怎么来,把自己从中撇的一干二净。
刘玉林也不落后,双腿发软只能连滚带爬的到了文墨宇面前,跟着刘木打自己耳光的节奏磕着头,哪里还见方才的威风?
“太子殿下,二皇子,下官该死,这一切,下官可都不知情啊。”
文墨宇看着两人小丑一般的表演,摇摇头,这可没有刚才良民和清官一唱一和的戏码精彩。
声音很冷,笑容也很真。
他弯腰,抓着刘玉林的肩膀,将他几乎是拖到了太师椅上,一脸温和道:“刘县令,刘青天,这案子可不能审一半啊,三条人命啊,百姓等着你的交代呢,好好审。”
说完,文墨宇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刘玉林的肩膀,吓的他好不容易坐稳又跪了下去,苦巴了脸:“太子殿下,下官……”
“啪!”
文墨宇发誓,他只是好奇的拿起惊堂木试试手感,没抓稳才掉到桌子上的,绝不是他故意吓刘玉林的,真的!
至于刘玉林吓的打个哆嗦,又爬会椅子上,只能表扬他一下,懂事了。
等文墨宇再躺回堂上,刘玉林硬着头皮道:“带,带犯人,刘耀明,上堂!”
丁亮和几个衙役对了对眼色,正打算领命而去,趁机通知少爷赶紧逃走,谁知二皇子身边的亲信大熊就跟在了他们身后,手中的大刀扛在肩上,察觉到丁亮的目光,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吓得后者急忙回头。
而二皇子,看着躺到地上的文墨宇拧紧了眉头,这,真是自己的三皇弟吗?听闻他失踪数月,为何会在此地?又是如何招惹到那个刘耀明的?还有,他刚刚的表现,和扔给自己的眼神,这是他一时兴起,还是有什么原因?看来等此事了结之后,该好好问问,只是他身上的伤……父皇一向宠爱三皇弟,这西江城的县令,看来是不死也难了。
刘耀明被带到公堂上的时候还是一脸怒意,离开县衙之后他便回了刘府,娇妻美眷还没抱热,就被丁亮押了过来。
“你个狗东西,反了天了敢抓我?叔父,叔父你给侄儿主持公道啊,这狗奴才反了!”看到刘玉林像看到救星的刘耀明挣开了衙役的束缚,指着丁亮破口骂道。
然而,他意料之中叔父为他撑腰严惩丁亮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刘玉林一脸尴尬,看到二皇子的脸色,心中更虚了,一咬牙一跺脚,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狠声道:“公堂之内,只有是非黑白,绝无叔侄亲眷,丁亮!”
“在!”
“将这咆哮公堂的狂徒拿下,先打二十大板!”
“是!”
丁亮无奈的看了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样的刘耀明,抓起杀威棒走了过去,自己一路上都给这个作威作福惯了的少爷使眼色,可他那死了的脑筋硬是没明白过来,到了公堂之上还没看出个明白过来,刘玉林要是能为他撑腰的话,何至于将他押到这来?
“刘玉林,叔父,我的好叔父,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要见父亲,我要我爹过来!”
“刘玉林你个白眼狼,我爹给过你多少银子,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