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八十万两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
所谓有急事的莫正海正在外院与诸多的宾客谈笑风生,难得这次茶会,莫家的家主露面,身边想要结识亲近或是攀附的人,多不计数,而能在莫家茶会现身的,不是权贵之人,便是才学出众之人,一个丫鬟如此慌张而来,令莫正海有些不悦,喝道:“大胆!大庭广众之下,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老爷,婢子知错了,可是,你,你快去救救小姐啊!”小丫鬟实在着急,噗通一声跪地,带着哭声大喊道。
莫正海一惊,急忙问道:“小婵怎么了?快说!”
“老爷,你,你让小姐招待,招待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发了疯一般,撕扯小姐的衣服,想要,想要非礼小姐!”
“放肆!”
莫正海一声怒吼,摔了酒杯就往内府冲去,那些宾客眼前一亮,一人喊着:“莫爷,小人帮您擒下那淫贼!”
此言一出,众人急忙提脚跟上,太子若真敢敢非礼莫府的嫡女,那这太子也当到了头,墙倒众人推,他们争先恐后,都不想错过这个可能让莫家感激的机会。
……
女子诧异的睁开眼,面前的男子眼神清澈,面容正经,方才陶醉的表情和登徒子的模样,竟不见分毫。
文墨宇抽出手来,站起来看着那女子,面容冰冷,嘴角的笑,像是在嘲弄这不入流的伎俩。
“你这身衣服,太金贵,本太子真要扒了它,恐怕,又该背个大锅了吧。”
女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神,眉眼间也没了之前的媚意,底气不足的别开头,低声抗辩:“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嘭!”
“竖子尔敢?!”
震天响的一声怒吼,让文墨宇回了头,挑眉看向一脸怒容的莫正海,问道:“莫叔叔,你说什么?”
莫正海看着衣衫完整的女儿,还有离女儿半丈远的文墨宇,呆愣在了原地,这是怎么回事?文墨宇没有上钩?
“莫爷,这……”
众人看到这场景,也是觉着诡异,不是说太子非礼莫家小姐么?可莫家小姐在何处呢?这房间里,可就太子和一名歌姬啊,何况两人衣裳完整,何来非礼?
“哎呀莫叔叔,你可对本太子太好了,原来你说的急事就是叫他们过来一起陪本太子热闹啊,哈哈哈,多谢多谢。”文墨宇笑的像个傻子,事实在众人认知中,他和傻子也没什么区别,一个劲的拍着莫正海的肩膀,后者也只好尴尬的笑着。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莫正海的用意呢,只是奇怪了这色中恶鬼的太子,今日竟没有入套?
文墨宇从来不是被人惹了还能好好说话的人,只不过他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莫叔叔,你看你对本太子这么好,本太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样吧,这名歌姬呢,本太子赏她做个太子府侧妃如何?”
勾搭着莫正海肩膀的文墨宇手指向那名红衣女子,一脸吃了亏的表情。
场面异常的安静,红衣女子瞪大了眼睛,等着父亲的反应,众人如果没有记错方才丫鬟的话,这女子,可是莫正海的嫡女莫婵啊!
“啪!”
莫正海闻言,面色铁青,单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到那丫鬟脸上,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老夫招待宾客,怎能让小婵出来胡闹,还不把小姐带回房去!”
捂着脸的丫鬟格外委屈,忍着眼睛的泪水却不敢争辩,只好上去对着红衣女子请求道:“小姐,我们回房吧……”
红衣女子看向两人,挪动了脚步,文墨宇懵逼了,直嚷嚷道:“哎哎哎,咋回事咋回事,难道她不是歌姬吗?”
“太子,这是老夫的亲生女儿。”莫正海几乎是咬着牙回答的。
果然,不懂眼的文墨宇一脸不相信:“莫叔叔,你跟本太子开玩笑呢,你家小姐,怎么能穿成这样呢,还,还给本太子献舞?”
众目睽睽,莫正海的脸挂不住了,准确的说,打进了这门,事情就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内。
环视了一眼众人,莫正海只好将文墨宇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太子,小女顽劣,你误会了,这样,你若是想要其他补偿,老夫一定满足你。”
“这样,无妨无妨,就是本太子最近啊,府里的钱都让父皇给太子妃管着了,男人出门在外嘛……”
“老夫随后送五万两白银到府上,如何?”
“这个……哎,莫叔叔,您女儿就这个价吗?”
“那……”莫正海皱眉,想不到这太子胃口这么大,但是事关自家女儿名声,他只好询问的看着文墨宇。
有人伸脖子出来宰了,文墨宇自然不会客气的,伸出拇指和食指,朝着莫正海比了个八。
“八万两?”莫正海松了口气,这对于莫家来说,小钱而已。
他的神色被文墨宇收入眼底,微微一笑,道:“加个十。”
“八十万两?!”莫正海倒吸一口凉气,没有答复。
文墨宇冷笑一声,突然大喊道:“嘿,诸位……”
“我答应你!”莫正海低声吼道。
文墨宇听了,对着众人闻声看向这边的目光,接着道:“没事没事,本太子糊涂啊,莫叔叔,莫怪莫怪啊。”
人群中,大皇子和五皇子对视了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众人再次回到外宅席上,莫正海没心情出现了,文墨宇也甚敢无聊,有些人想上来打听点什么,他也懒得理会,又不给钱。
他正想着寻白语溪回府,文墨弘却挡住了去路。
“三哥,你回来了也没上门拜访,不一起喝一杯吗?”
他脸上的笑容很温和,但是文墨宇怎么看怎么想揍他,没有缘由。
“别挡路别挡路,本太子要找太子府回去了,真无聊。”说着,文墨宇也不理会他,直接绕路过去。
文墨弘僵在原地,一脸茫然,这是他所认识的文墨宇吗?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对呢?换做以前,两人也没有恩怨,关系平淡,也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还有那首诗,真是他写的吗?
他有些烦躁,脱离掌控的东西总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