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他和她真相配
男色:“爷”太残暴,120 他和她真相配
“我不过是说,皇上要给他赐婚。舒悫鹉琻”冷沛涵低着头,回道。
蓝璟书眸光一暗,似是了然,连带着一侧的易沐与顾叶峰也体会到什么,三人将目光落在冷沛涵身上,无奈地摇着头。
冷沛涵看着他们三人的神情,自然明白了,大哥的心思,幽幽地叹着气。
凤傲天骑着傲雪直接冲入了军营,便看到军营内已经陷入一片混战之中,她眸光闪过一抹冷厉,飞身落入营帐,眼前的黑衣人在看向凤傲天时,对看了一眼,并未恋战,转身便要离开。
凤傲天眸光冷沉,“一个都不许放过,杀无赦。”
“是。”跟来的魄低声应道,转瞬,便看到魄带着暗卫将眼前的黑衣人团团围住,剩下的黑衣人转眼间便变成了死尸。
凤傲天径自上前,行至床榻边,便看到慕寒遥撑着双眸,看着她。
她低声道,“寒遥。”
慕寒遥眼看着是她,嘴角勾起浅浅地笑意,接着支撑不住,昏倒过去。
凤傲天连忙上前,抬手,将他揽入怀中,低头,探着他的脉相,“幸好只是中了些软筋散。”
她将他扶起,离开了营帐,行至他的营帐内,将他放在床榻上,盖好锦被,走向冷千叶营帐内。
这营帐内已经是血迹遍布,她阴沉着脸,上前,将床榻上的冷千叶抱起,冷声道,“将这处重新收拾好。”
“是。”魄应道。
“胆敢动爷的人,都拿去那片树林内,喂爷的宝贝。”凤傲天低声道。
“是。”魄连忙示意一侧的暗卫,开始行动。
凤傲天带着冷千叶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将他放在床榻上,为他把着脉,伤势甚重,她眸光一沉,将他身上的衣衫褪去,便看到上面有两个手掌印,已经呈青黑色,她抬眸,注视着他惨白的容颜,依旧透着冷漠出尘的气息,她接着上了床榻,盘膝而坐,双掌抵在他的胸前,为他运功疗伤。
时间缓缓而过,慕寒遥缓缓地睁开双眸,扶着有些泛疼的额头,起身,他想着适才在昏睡的时候,看到了皇上,一面撑着乏力身体,一面向外走去。
李肃帮着绷带走了过来,看着慕寒遥,“慕将军,您醒了?”
“皇上来了?”慕寒遥第一句话便是问着她。
“是啊,如今,正为冷将军疗伤。”李肃点头道,想着皇上还是料事如神,每次都在边关有危机的时候,便会赶来。
慕寒遥看向李肃,微微点头,接着向前走去,“是在皇上的营帐还是?”
“冷将军的营帐如今正在修整。”李肃说道。
“嗯。”慕寒遥点头,接着抬步,向专门为凤傲天布置的营帐走去。
看着如今的时辰,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他掀开帘帐,走了进去,便看到床榻上,凤傲天额前噙着一层薄汗,俊美的容颜,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慑,他缓缓地向前走去,站在她的身侧,凝视着她,这才过了几日,在她离开的这些时日,除了打仗,能够不想起她,其他的时候,每当夜深人静时,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她的容颜。
直至深夜,凤傲天才缓缓收起了掌,睁开双眸,冷千叶的身体便向她倒去,她顺势将他揽入怀中,抽出袖中的锦帕,擦着他脸上的薄汗,接着将他平放在床榻上,盖好锦被,转眸,便看到慕寒遥,“怎得站在这里?”
慕寒遥注视着她,抽出自己怀中黑色的锦帕,为她擦着额前的汗,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地为一个人擦着汗,想要好好地关心一个人。
凤傲天浅笑着起身,因着内力消耗过多,身体虚弱,有些晕眩,她身体一晃,便被慕寒遥揽入怀中。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抬眸,注视着他,“做什么不说话?”
慕寒遥依旧凝视着她,过了许久之后,才开口,声音有些暗哑,“皇上,臣想你了。”
凤傲天勾唇浅笑,环上他的腰际,笑着说道,“何时学会说如此肉麻的话?”
“只是从未说过。”慕寒遥抱着她,行至一侧的软榻旁,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二人侧卧与软榻上。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容颜,“硬朗了许多。”
“皇上,臣以为您赶不过来。”慕寒遥在昨夜看到那些黑衣人时,有些后怕,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他,或者是他与冷千叶便这样死了。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爷知晓你担心什么,放心,有爷在不会让你出事。”
“臣会一直活着陪着皇上。”慕寒遥由衷地说道。
凤傲天仰头,看着他,“你这是跟谁学的?”
慕寒遥冷峻的容颜,染上一抹浅笑,那笑容就像是雪山融化,透着清透,“是皇上。”
凤傲天扬声一笑,身体微微向前倾着,低头,吻上他的唇。
慕寒遥翻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回吻着她。
京城内,轩辕彧得知他派的人失手,双眸碎出一抹冷光,“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皇上,如今该如何?”侍从站在一侧问道。
“如何?”轩辕彧冷哼一声,“朕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皇上的意思是?”侍从接着说道。
“明日不是楚凌天大喜之日,她既然敢动朕的人,朕自当要将人带回去。”轩辕彧接着说道。
“奴才明白。”侍从连忙应道。
乐启国,邢无云亦是得知了灵鹫国被灭之事,转眸,看着珠帘内怒气冲冲的卫梓陌,笑着说道,“我不是早说过,让你赶快将灵鹫国的产业收回来吗?你瞧瞧,如今,可是血本无归啊。”
卫梓陌冷哼一声,“她想要将灵鹫国变成她的,还没有这么容易。”
“你的意思是?”邢无云侧卧与软榻上,怀中抱着酒,微醺着面颊,透着迷人的光泽,看着珠帘内清冷的卫梓陌。
“你到时候便知晓了。”卫梓陌美艳的双眸透着算计的光芒。
邢无云看着他似是有了主意,无奈地摇着头,“哎……”
“你这是什么表情?”卫梓陌转眸,看着他那副样子,不满地问道。
“我怕你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邢无云仰头,喝下一口酒,反正,现在,他可是离凤傲天有多远,就有多远。
卫梓陌看着他,“你是怀疑我?”
“你想想看,轩辕彧是多么厉害的角色,派了自己手下的强将赶往灵鹫国,最后不是损兵折将的,连带着自己的将军如今都被掳进了凤国,明日不是还要与掳他的那个女人成亲拜堂,这如今可是各国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谈资啊。”邢无云想着,当今世上,除了三大强国的帝皇以外,只有凤傲天能有如此狂妄的本事,可是,她的狂妄却是不遮不掩,即便,她不过是个三等国,弹丸之地的小皇帝而已,却还能有如此张狂的作风,比起那些拥有着大国的皇帝,可实在是厉害得多。
这个世上,谁能够启用女子为官,怕是只有她,竟然第一仗,便让两个女人去灭国,而且,大胜而归,无疑是在轩辕彧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个大巴掌,轩辕彧能够放过她?
可是,想着轩辕彧如今在凤国,却被她视而不见,他便觉得高兴,堂堂的玄墨国的皇帝,而且,还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却没有入得了凤傲天的眼,不知为何,着实让他高兴不已。
“轩辕彧怎能与我比?”卫梓陌冷哼一声,“他不过是仗着自己那模样,还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便以为整个天下便是他的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高傲张狂的很,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个被骄纵坏的纨绔子弟而已。”
邢无云听着他的话,“他即便是个纨绔子弟,那也是一国的皇帝,他的手段,你不是早有耳闻,那可是杀人不眨眼,比起凤傲天的残暴行径,过之而无不及。”
邢无云听着他的话,低笑一声,“是啊,一个是狂躁杀人为乐的大国皇帝,一个是残暴无赖至极的小国皇帝,你说,他们两个还倒是绝配。”
邢无云正欲饮酒,听着他的话,“噗”将一口酒喷了出来,大笑出声,“哈哈,你是说,轩辕彧和凤傲天?”
“是啊,反正,轩辕彧如今还未立后,他都登基为帝五年了,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没有,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卫梓陌转眸,看向邢无云夸张的表情,语气冷淡。
“那倒是。”邢无云点头,“不过,他与凤傲天不可能。”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卫梓陌冷笑出声,“反正,两个人都有着同样的癖好。”
“哈哈。”邢无云听着越发的欢乐,“我说,你怎么就能想到这处呢?轩辕彧的性子多骄傲啊,他如今恨不得杀了凤傲天,说不定,过不久,便会亲手将凤国给灭了,怎会看上凤傲天呢?”
“若是凤傲天看上他了呢?”卫梓陌直视着邢无云,“若是如此的话,凤傲天可是有了很大的助力,毕竟玄墨国可以给她撑腰。”
“若是如此的话,她当初怎没有揭开你的面纱,如此的话,那么,你的产业的一半可都是她的了,她岂不是更高兴。”邢无云将矛头指向了卫梓陌。
“哼。”卫梓陌看着他,“她若是敢将我的面纱揭开,我便将她大卸八块。”
“你舍得?”邢无云好笑地问道,接着仰头喝下一口酒。
卫梓陌连忙掀开珠帘,站在他的面前三步之远,“你话什么意思?还不是你将我的事告诉了她,否则,她怎会知晓我此事,我当初没寻你算账,你如今,反倒拿来取笑我?”
邢无云连忙起身,警觉地注视着他,想着,该不会又将他激怒了吧?暗恨地咬着唇,接着说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呢?”
“随口一说?”卫梓陌想到这处便恼火,“若不是你的随口一说,我能让她给……”
邢无云看着他,不解地问道,“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你怎得还没忘记此事?”
“这是我的奇耻大辱,我能够忘记才怪。”卫梓陌想到此处,便觉得火大,看着邢无云越发的不顺眼。
邢无云知趣地起身,接着飞身落入了芙蓉阁。
卫梓陌看着邢无云落在芙蓉阁,他是算定了自己不会沾染那种烟花之地,更不会飞身过去,可是,如今,他心中的那口气一直发不出,说好不去关心凤傲天的事,可是,每次,总是会收到关于她的消息,而且,每次他都会忍不住地生气。
看着邢无云躺在芙蓉阁的躺椅上,他足尖轻点,便飞身而过,正欲落地,便看到老鸨立在他的面前,躬身道,“三殿下,我家主子说了,若是您要来芙蓉阁,必定要揭了面纱才是。”
卫梓陌看着她,沉声道,“让开!”
“三殿下,奴婢只是遵照主子的吩咐,您是知晓我家主子的脾气的。”眼前的老鸨低声说道。
卫梓陌有些气急,接着看向邢无云,再看向她身后落下的侍卫,顿时火冒三丈,接着抬掌,向眼前的老鸨打去。
邢无云好整以暇地坐在躺椅上,正沾沾自喜地拿过茶,轻呷了一口,接着,便看到老鸨只是躲开了卫梓陌的掌风,接着说道,“三殿下,我家主子还说了,若是,您针对的不是芙蓉阁,奴婢便不会阻拦,您请便。”
卫梓陌落在了邢无云的身侧,看着眼前的老鸨,“你家主子还说什么了?”
“主子说了,若是,三殿下是要寻邢公子不痛快的话,芙蓉阁随您使,只要,您留下修缮的银子便可。”老鸨接着回道。
邢无云腾地从躺椅上起身,看着眼前的老鸨,“你家主子太会过河拆桥了吧。”
老鸨转眸,看向邢无云,“邢公子,主子说了,您若是饮完酒再过来芙蓉阁的话,便将您打出去。”
邢无云听着她的话,气愤不已,好你个凤傲天,竟然敢如此对我,正欲上前教训老鸨,便看到卫梓陌轻轻挥手,将一侧的青竹抽出,挥向邢无云。
邢无云连忙闪身,看向卫梓陌,“你真打啊,你没看到,这是凤傲天故意的吗?”
卫梓陌看着他,“不管她故不故意,我如今,打得就是你。”
邢无云有些无奈了,他真的不想陪他玩,看着他,“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动手,我便离家出走,我走得远远的,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卫梓陌看着他这幅无赖的模样,便想起凤傲天,忍不住地低吼一声,“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你找到,要是到那个时候,你可能会更惨。”
邢无云冷哼一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着,趁他不备,接着转身,冲向了芙蓉阁三楼,哼,既然凤傲天想要从卫梓陌的手中讨银子,他就一不做二不休,顺了她的意,今日,便让卫梓陌将芙蓉阁拆了好了。
卫梓陌跟着飞身而出,向邢无云追去,老鸨紫云站在一侧,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身后的手下可是心疼着的,“紫云,这芙蓉阁若是真被拆了,岂不是又要重新来过?”
“怕什么,反正,三殿下有的是钱,主子说了,芙蓉阁年久失修,让他随意就是,到时候,收银子,咱们再盖新的。”紫云接着坐在一侧,听着楼下的惨叫声,还有翻天覆地的响动,她嘴角笑意深深。
邢无云一面躲开卫梓陌的追赶,一面将整个三楼给拆了,对于卫梓陌,他真是没有办法,仰头大吼了一声,“凤傲天,我跟你没完。”
卫梓陌看着他这幅模样,接着看着眼前的三楼里面的摆设,还有那上面的女子,嫌恶地瞪着双眸,再看向邢无云,更是火冒三丈,“邢无云。你是故意的,将我引到芙蓉阁,让我看着恶心。”
邢无云看着卫梓陌的洁癖症复发,大笑出声,“对啊,这里面可都是脂粉味,而且,还有臭男人,美人儿,这三楼还算好的,要不,我带你去二楼转转?”
邢无云洒脱一笑,接着飞身向二楼落去,卫梓陌看着他那张狂的模样,美眸盛满怒火,接着飞身紧随其后,今日,他豁出去了。
边关,慕寒遥已经出了军营,前去整顿人马,以防栖国来袭。
凤傲天坐在床榻旁,注视着冷千叶容颜,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即便,她对他展演欢笑,他都是一副冷漠,嗤之以鼻的神情。
她有些奇怪,他何时对自己存了心思的呢?
她抬起手,指尖划过他泛白的面颊,描绘着他的眉眼,她在想着,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冷千叶幽幽转醒,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凤傲天浅笑的俊美容颜,他微微一怔,接着敛眉,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时候,她怎会出现?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凤傲天看着他依旧冷漠的神情,低笑一声,“睡了这么久,还不愿醒?”
冷千叶猛地睁眼,注视着她,“皇上……”
凤傲天抬手,指尖放在他的唇边,“爷都知道。”
冷千叶眸光微闪,她什么都知晓吗?那么,还有他的心思,她也明白吗?
他抬手,将她放在自己唇边的手推开,接着说道,“皇上,请您收回成命。”
“收回什么?”凤傲天看着他,问道。
“臣不会娶妻,无需皇上赐婚。”冷千叶冷冷地说道。
“哦,原来是此事。”凤傲天故意拖长声音,“若是朕执意如此呢?”
“那臣便只有一死。”冷千叶抬眸,盯着她,语气坚定。
凤傲天微微向前,勾着他的下颚,“若是,朕给你赐婚的人乃是你中意的呢?”
“臣中意的人,怕是永远不会赐婚。”冷千叶直视着她,这一刻,他不知为何会说出如此的话,也许,在他对她动了心思之后,所有的一切便已经变了。
“是吗?”凤傲天又微微上前靠近着他,接着印上他的唇,轻轻地吻着,“那你中意的是何人?”
冷千叶躺在床榻上,睁着双眸看着她,缓缓闭上双眸,心口泛着疼,“皇上,臣乏了。”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倔强的样子,接着躺在他的身侧,“乏了,便歇着吧。”
冷千叶看着她便这样躺在自己的身侧,接着转身,背对着她,这个时候,他能说出口吗?他想起,虽然,他是为了拖住魅姬,才与她在一处,可是,他毕竟与她有了身体的接触,在做那件事之时,他便已经收起了对她的心思,不是吗?
凤傲天微微上前,自后背环着他的腰身,面颊靠在他的后背上,“你怎得就如此倔强呢?”
冷千叶身形一颤,寒玉冷漠的双眸闪过一抹疼痛,接着闭上双眸,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凤傲天接着将他的身子扳了过来,低头,吻上他的唇,手指勾开他的衣襟,轻轻地揉捏着。
冷千叶紧闭着双眸,任由着她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游走着,他真的可以说出口吗?
他猛地睁开双眸,抬手,将她的手握着,看着她,“皇上,臣的这只手碰过另一个女人。”
凤傲天低头,看着他的手,看向他,“还有哪里碰过?”
“这里。”冷千叶抬起手,指着他的肩膀,“如此的臣,您还会要吗?”
凤傲天低头,浅酌着他的唇,“对于旁人碰过的,爷可不会要。”
冷千叶心神一冷,接着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赤脚下了床榻,拿过一侧的剑,向自己的肩膀刺去,便看见殷红的鲜血自他的肩膀流出,滴落在地上,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接着将自己的手臂抬起,对着自己曾经拽过魅姬的手砍去。
凤傲天弹指,将他的剑打落,斜靠在床榻上,注视着他,“若是废了这只手,你还用哪只手来杀敌?”
冷千叶看着她,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衫半披在身上,“皇上,臣已经没有资格站在您的面前。”
凤傲天沉声道,“过来。”
冷千叶抬眸,注视着她,微微一怔,他要过去吗?他会要自己吗?可是,他的心思,她懂吗?
凤傲天眸光冷沉,“爷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便是过来,第二个,便是你大可拿着那把剑自缢在爷面前。”
冷千叶抬眸,注视着她,过去吗?他有何勇气能够过去?他垂眸,沉默不语,任由着冷风吹入,将他披散着的墨发吹散,他双拳紧握,也许,在一开始,他便不该妄动心思,也许,在一开始,他便要将自己的心管好,可是,如今,一切的一切已经太晚,当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时,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不要他,他又何必执着,她要将他推出去,那么,他便永远留在这处,即便是黄土埋身,他也要守在这处。
他将一侧的剑拿起,向自己的颈项划去。
凤傲天看着他的选择,眸光溢满阴沉,枉他聪明一世,却是个榆木脑袋,她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
她飞身而出,将他手中的剑夺下,揽着他的腰际,旋落与床榻上,将他揽入怀中,低头,抚摸着他的容颜,本就无色的容颜,如今,更显得苍白。
她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沾染着他的血,自怀中拿出金疮药洒在他的肩头,将自己头上的锦带拿下,包扎在伤口上,青丝随风落下,将她的容颜映衬着更加的明艳。
冷千叶从未见过如此的她,他微微一怔,注视着她。
凤傲天看着他,“爷不是说过让你过来吗?”
冷千叶微微回神,沉默良久,开口,“皇上,您不是说不要旁人碰过的人,臣已经不干净了。”
凤傲天看着他,“当真不干净了?”
“对于皇上来说,已经不干净了。”冷千叶薄唇微抿,这一刻,他第一次显得局促不安,在她阻止他自缢时,他便知晓,他的心思,她明白。
凤傲天低笑道,“你适才将自己刺伤,是为了什么?”
“臣想要用自己的血将她碰过的地方洗净。”冷千叶低声道。
凤傲天一手撑着头,侧身,注视着他,勾起他胸前的青丝,“冷千叶,你告诉爷,你何时对爷动了心思的?”
冷千叶面色冷漠,却能从他的眸光中看出些许的不自然,他垂眸,他是何时对她动了心思的呢?
在她上次前来边关,吻他的时候?还是在她为他讲解兵书之时?还是在她割血就他时?或许更早,那便是她出现在地牢,用自己的修为恢复了他的武功之时?他慢慢地回想着,似乎过了许久,他抬眸,注视着她,“臣不知道。”
凤傲天好笑地看着他,将额头抵在他的前额上,“那你何时知晓对爷存了心思的呢?”
“赐婚。”冷千叶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他的心跳不听使唤地快速跳动着,他有些不安起来。
凤傲天低头,看着他,“爷说过,只要你答应,爷便给你赐婚。”
“臣不答应。”冷千叶连忙回道,接着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翻身,将凤傲天压在身下,低头吻上她的唇,“皇上,您会要臣吗?”
凤傲天眨着双眸,看着他,“冷千叶,你何时变得如此迟钝了?”
冷千叶睁着双眸,注视着她浅浅地笑意,冷漠如尘的容颜,绽开一抹灿然地笑容,低头,亲吻着她。
凤傲天哑然失笑,看着如此的他,其实,她什么都明白。
慕寒遥部署好一切,巡逻之后,便踏入了营帐,待看到床榻上凤傲天与冷千叶相拥的画面,他的眸光还是被灼伤了,他猛然转身,离开了营帐。
凤傲天与冷千叶自然感应到了慕寒遥的脚步声,凤傲天缓缓起身,看着他,“好好歇着。”
“是。”冷千叶点头,他知晓慕寒遥如今的心思,可是,他……
凤傲天低头,在他的额前落下一个浅浅地吻,为他盖好锦被,转身离开了营帐。
冷千叶目送着她离开的身影,他闭上了双眸,这些时日的挣扎,如今,终于得到了解放,他乱撞的心,终于平复下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将心丢出去,而且,还给了一个男子。
凤傲天走出营帐,看着慕寒遥一手握着佩刀,一手插在腰间,笔挺地站在月下,她接着上前,伸手,握着他冰凉却厚实的手,“不出两日,栖国便会动手。”
“皇上,臣有话说。”慕寒遥终是忍不住,看着她。
“嗯?”凤傲天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眸光透着冷沉。
“在皇上的心中,臣到底算什么?”慕寒遥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如今的凤傲天已经变成他的全部,他明白,对于二弟来说,她是他的命,当初,他在听到二弟如此说时,他心中有的更多是悲凉,可是,如今,他才感受到这话中的分量,是啊,因为,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她也是他的命,甚至比命还要重要。
凤傲天看着他,牵着他行至他的营帐内,接着坐下,“你是爷的人。”
“皇上,臣不过是你身边众多中的一个。”慕寒遥不知为何,当他看到冷千叶与她相拥的画面,他才知晓,原来,爱上是一个人是多么地自私,他无法想象,当初,二弟是用着怎样的心情,接受着她身边那么多的人,他更加地清楚了,二弟那日向皇上表明心迹时,对蓝璟书说出那句话的坚决,因为,他如今也有着那样的心思,在他的心中,她只能属于他。
凤傲天看着他,“你们在爷的身边,都是独一无二的。”
慕寒遥注视着她,“皇上,容臣想想。”
凤傲天知晓他的纠结,她的出现,本就改变了这个世上正常的观念,他们如何也不知晓,她竟然是女子,更不会明白,她以男子的身份,所要承受的是什么。
她缓缓起身,抬步向外走去,慕寒遥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中一窒,猛然起身,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自后背将她揽入怀中,将下颚抵在她的肩上,“皇上,臣想让您留下。”
凤傲天身子微微一怔,缓缓转身,注视着他,“真是个傻瓜。”
慕寒遥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是啊,面对爱情,即使再冷静的人也会便成傻子。
猫公公躲在暗处,看着凤傲天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救冷千叶,他可以理解,那么,人已经救回来,总应该想到他了吧?可是,主子却去了慕寒遥的营帐内,他撇着嘴,委屈幽怨地盯着那营帐,恨不得将那营帐看出一个洞来,主子啊,您当真忘了奴才了,您当真不要奴才了?
京城内,蓝璟书看着龙榻上安然躺着的凤胤麒,他刚刚为凤胤麒净身,而后,喂了丹药,接着躺在一侧,“不知皇上如何了?”
雪珂站在宫门口,想着明日到底能不能大婚了,如今已经昭告天下了,若是不举行的话,那么,她不是丢了主子的脸面?
“魂哥哥,明日的大婚要如期举行。”雪珂咬了咬牙,决定道。
“你这丫头,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出去?”魂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这不是着急的问题,而是主子颜面的问题。”雪珂看向魂,接着说道。
魂看着她这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接着道,“你答应这门婚事,不是因为看上楚凌天?”
“那是自然。”雪珂忙不迭地点头,“我完全是为了主子。”
魂扬起一抹笑意,“那你对楚凌天如此,可是为了主子?”
“是主子让我好好调教他的。”雪珂不置可否道,“只是,谁知道男女之事那么麻烦。”
魂嘴角一抽,想着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没有在山中白白浪费光阴,接着说道,“刚刚接到主子命令,明日你的婚事照常进行。”
“就应该如此。”雪珂笑着点头,看着天色,“这两日,大婚的东西四喜都已经备好,一个时辰之后,我便要忙了。”
她幽幽地说罢,转身,步入宫内,行至床榻旁,看着楚凌天,接着将捂着他的锦帕扯出,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说,明日,玄墨皇会不会派人来救你?”
楚凌天看着她,“自然会。”
“这几日,你可一直与我待在一处,即便明日,你被玄墨皇派人救走,估计日后,你也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毕竟,你是与我成过亲的人,他可不会轻易重用你。”雪珂嬉笑地双眸透出一抹冷沉。
楚凌天看着眼前的雪珂,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子不像表面上如此单纯,他眸光一暗,正欲开口,他的嘴再一次被捂上。
他抬眸狠狠地瞪着雪珂,想着这个女子,有朝一日,他定要给她好看,他要亲自带兵踏破这个该死的凤国,而后,将她掳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雪珂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看着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啊,永远不可能将我如何对待你的法子用在我的身上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楚凌天又是一怔,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雪珂拍这手,起身,接着走出寝宫,“将喜袍拿来。”
门外,四喜已经命人备好一切,宫女们端着嫁衣走了进来。
第二日天未亮,雪珂身着一身鲜红嫁衣,而楚凌天被五花大绑地放在了轿内,而雪珂则是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众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地在京城的大街上游走着。
百姓们得了消息,纷纷赶来观礼,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女子迎娶男子的,而且,她还是刚刚灭了灵鹫国的大功臣,还是刚刚入了三甲的女探花,与她成亲的便是她亲自掳来的玄墨国少年将军楚凌天,如此的大事,更是匪夷所思,千古第一稀奇之事,自然引起了百姓的围观。
轩辕彧坐在酒楼内最好的包间内,看着路过的迎亲队伍,看着那马上坐着的雪珂,再看向身后的轿子,眸光闪过狠戾,真是丢人。
侍从站在一侧,“皇上,何时动手?”
“自然是在今夜,顺带着将这个女人给朕抓了。”轩辕彧冷声道。
“是。”侍从看着那马上端坐着,身着一身嫁衣的雪珂一副得意的模样,完全没有嫁人的羞涩,心中不禁想着,这凤傲天的手下到底是如何练就成如此张狂厚脸皮的性子?
慕寒遥翌日一早,便前去校练场,凤傲天昨夜担心冷千叶,便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冷千叶安静地躺在她的身侧,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他抬眸,迎上凤傲天的双眸,“皇上,您一夜未睡?”
凤傲天将他扶起,看着他肩头的伤势,把着脉象,“嗯,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不能乱动。”
“是。”冷千叶第一次如此乖顺地应着她的话。
凤傲天对于冷千叶如此的反应,显然不习惯,还是喜欢他以前那冷漠的模样,她拨弄着他的青丝,“那个女人打了你几掌?”
冷千叶看着她,“皇上,您还是嫌弃臣?”
凤傲天看着他,对于感情的事,他却表现地甚是敏感,越是如此,越能看出他很在意。
冷千叶微微地叹着气,接着垂眸,看着他胸前的青紫印已经消失,接着说道,“皇上,臣……”
凤傲天抬手,打在他的额头上,“你啊,爷的人,谁敢动,爷定要让她活着比还要痛苦。”
冷千叶听着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接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臣害怕,皇上不要臣。”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那也要看你的表现。”
冷千叶低头,凝视着她,接着印上她的唇,浅浅地吸允着,他在证明着,他的在意,他的小心翼翼,因为,他一旦上了心,便是想要将最好地都给她,可是,他却心生出了一丝的自卑。
巫月国,夜子然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上,今日,是登基大典,是他称帝的日子,他正襟危坐,扫视着堂下的百官,他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他眸光中透着威严与胜利的喜悦,正欲开口,却觉得心头一痛,一口鲜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