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皇上要纳妃了?
无风抬眸看着凤傲天颈项上的红痕,“昨儿个是谁说的,莫要在路上太过劳累?”
猫公公抬眸看了一眼无风,垂眸说道,“主子昨儿个在屋内,自然不用劳累。”
“是吗?”无风冷哼一声,接着便将目光收回,“看来昨儿个是你劳累了?”
猫公公抬眸看了一眼凤傲天,接着便说道,“这个自然是我要劳累些的。”
凤傲天嘴角一勾,接着便坐在无风的身旁,“难道你想让爷劳累?”
无风凉凉地看了一眼凤傲天,接着便不说话,而是起身,坐在了一旁。
凤傲天看着他,再看向龙隐,便看到龙隐也起身行至一旁坐着。
流星昨儿个被龙隐给震慑住,如今不敢造次,乖乖地躲在龙隐的身后,冲着凤傲天吐着舌头。
凤傲天冷哼一声,接着便将猫公公抱在怀中,“看来今晚爷还是在你这处劳累一晚。”
龙隐一听,连忙起身行至凤傲天的身旁,“王尊,您不来龙隐这处了?”
“不去。”凤傲天沉声道。
龙隐低垂着头,心里忍不住地发出感叹,接着说道,“果然在王尊的心里没有龙隐。”
凤傲天抬眸看着猫公公,还故意摩挲着他的下颚,挑逗着他,幽幽地说道,“是谁刚才看见爷走开的?”
龙隐侧眸看着凤傲天,碧波流转,“那是因为王尊……”
“爷怎么了?爷昨晚的动静大了,吵到你们了?”凤傲天故意扬声道,完全没有女子的矜持,甚是理直气壮。
“没有。”龙隐想要辩驳,可是哪里料到凤傲天竟然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这行房之事也是能如此说出口的?
就连一向放浪形骸的猫公公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看着凤傲天,“主子,这事儿……”
“怎么?爷疼爷的人,有错了?怎得就不能说了?难道爷不能疼你们了?”凤傲天沉声道,接着便一把将龙隐给拉了过来,推倒在桌子上,她将猫公公松开,接着起身便压在了龙隐的身上,低头便吻着他的唇,撕扯着他的衣衫。
无风抬眸看着凤傲天这番举动,忍不住地笑道,“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哼,爷就是不吃亏,难道你也想现在让爷疼?”
无风摇着头,“不用,来日方长。”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接着垂眸看着浑身泛着粉色的龙隐,“你现在呢?”
龙隐低着头已经不知道如何回话,只是蚊声道,“还是等晚上吧。”
凤傲天将扯开的粉色锦袍合起,接着将他从桌子上拉了起来,抱入自个怀中,潇洒地坐在椅子上,冲着猫公公挑着眉,还好适才猫公公给他揉了揉,不然,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如此折腾。
她低头看着龙隐已经羞红了脸,靠在她的怀中,不敢抬头,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如此就害羞了,那等夜晚做更激烈的事情,你该怎么办?”
龙隐低声道,“王尊……那个……能不能您回来再……”
凤傲天眸光冷沉,“怎么?不愿意?”
龙隐摇着头,抬眸看着凤傲天,“只是想带王尊去一个地方。”
凤傲天盯着龙隐眼眸中的笑意,她嘴角一勾,“好。”
龙隐靠在凤傲天的怀中,这一刻他等得太久太久,整整地两千年,他想要将最好的自己给她,想要选一个最好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是他们两千年前初见之地。
无风斜睨着眼前的二人,再看向猫公公,“果然还是本性难移。”
凤傲天看着无风,“你这话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无风故意打着哑谜,接着起身便离开屋子,“我去看看卫梓陌。”
凤傲天看着他便这样离开,转眸看着龙隐,“他今儿个抽得什么风?”
“龙隐不知道。”龙隐只想靠在凤傲天的怀中,管谁抽风,跟他有关吗?
猫公公也出了屋子,前去准备路上用的东西,看着无风已经步入对面的酒楼。
无风想起前日晚上在卫梓陌这处三人共处一室的情形,他忍不住地唏嘘了一声,接着步入阁楼内,便看到卫梓陌正端坐在书案上忙着。
“你这是一夜未眠?”无风上前,坐在距离他十步之遥的椅子上。
卫梓陌的这处的一应摆设都是为他特意定制的,只要看到这些摆设,就能知道是属于他的,而唯一不独属于他的怕是就只有凤傲天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无风,接着说道,“一夜未眠。”
“你这样又何必呢?”无风淡然地开口。
“前日睡得太多。”卫梓陌冷冷地说道,接着放下手中的朱笔,“你怎得有兴致跑我这处来了?”
“前夜我是被她强拉来的。”无风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卫梓陌低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儿。”
“你不是不习惯别人与你同塌而眠吗?”无风不禁问道。
“不是有她在吗?”卫梓陌笑着回道,接着起身,缓缓地行至一侧的桌前坐下,接着端起茶盏,看着他,“只要她在身边,其他的无所谓。”
无风却笑了起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原来,你也变了。”
“变了吗?”卫梓陌抬眸看着他,“我不过是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无风低笑一声,“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她,只有她而已。”卫梓陌抬眸看着无风,“难道你不是?”
无风垂眸,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你,我,还有邢无云,曾经可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遇到这样一个女子,从来没有想过,一起喜欢上一个女子。”
卫梓陌低笑一声,“一个向往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一个喜欢闲云野鹤的日子,一个一心想着将这世上所有的钱财都收敛在自个手中,从未有过真心,也从来不知真心为何物,都戴着假面具过着一日又一日。”
无风抬眸看着卫梓陌,“你真的变了。”
卫梓陌放下茶盏,“算来你我也许久未聊过了。”
“不是许久,而是,你从来不会如此与我聊天。”无风笑着说道,他向来少语,而卫梓陌也一向冷淡,所以,他们彼此之间坐在一起,也不过是闲聊几句而已,从未有过如此深切地谈心,而如今他们能够如此坐下来说这么的话,只因为一个人。
卫梓陌看着无风,又是低笑一声,“看来我当真是变了。”
“师兄倘若知道你我还能有这样的心情聊天,必定会感叹几句。”无风笑着说道,“你我三人好像许久未在一处饮酒了。”
“此次前去,不是更好?”卫梓陌挑眉看着无风的颈项间,接着说道,“昨儿个她当着京城众多百姓的面送你的鼻烟壶呢?”
无风淡然一笑,想起那鼻烟壶,他眼角闪过浓浓的柔光,接着自怀中拿出,轻轻地摩挲着,“这是她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卫梓陌看着那鼻烟壶,一眼便能看到上面刻着的字与图样,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倒是让人羡慕的很。”
无风抬眸看着他,“你身边不也有她的胎毛吗?”
卫梓陌低笑一声,“可不是她亲手送给我的。”
“你吃醋了?”无风挑眉,淡然一笑。
卫梓陌垂眸,接着便起身,“既然聊过了,便回去吧,我这还有要事要办。”
“翻脸的还真快。”无风笑着起身,接着便离开了阁楼。
卫梓陌径自坐在书案旁,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无风适才看着那鼻烟壶低头的温柔,他眼眸中闪过一抹黯然,低声道,“也不想着给我送一个。”
凤傲天如今正用着早膳,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接着抬眸看着猫公公跟无风,“哎,爷大清早便被人惦记着。”
魂随即落下,看着凤傲天,“主子,冷将军昨日刚回了栖城。”
“嗯。”凤傲天点着头,“南回城那处如今可都妥当了?”
“已经平息了。”魂垂首回道。
凤傲天抬眸看了一眼魂,接着说道,“阿九呢?”
“锦尧前日便回了栖城,慕将军如今还在栖城边关镇守,阿九与孟初在灵鹫城。”魂垂首回道。
“孟初怎还在灵鹫城?不是该回乐启了吗?”凤傲天似笑非笑地问道。
“主子,孟初跟阿九已经私定终身。”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何时的事情?”凤傲天挑眉问道。
“就在阿九上次受伤的时候。”魂紧接着回道。
凤傲天扬声一笑,接着说道,“如今魂、雪珂、阿九都有了归宿,就差你跟锦尧了,我看锦尧那丫头也不错,要不爷就做主将她许配给你如何?”
魂沉着脸,低声道,“主子,属下并无娶妻之心,还望主子收回成命。”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你难道没有喜欢的人儿?”
“没有。”魂坚决地回道。
凤傲天看着他,“当真不要?”
“还望主子成全。”魂沉声回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看着魂便这样走了,抬眸看着猫公公,“他这脾气跟谁了?”
“奴才看,跟主子很像。”猫公公笑着打趣道。
“是吗?”凤傲天沉吟了片刻,“别说,还真有点像。”
龙隐看了一眼猫公公,接着二人似是看出了什么,便不再说话。
凤傲天看着无风走了进来,“便赶回来了?”
无风低着头,“嗯。”
凤傲天笑着说道,“他在做什么?”
“做忙。”无风淡淡地回道,接着便坐下,拿起碗筷不再说话。
凤傲天看着无风也有些奇怪,不过,如今她也不愿意多问,早膳过后,凤傲天带着无风出去散步,二人依旧走了大街上,昨儿个未看到的百姓,如今早已经将整个大街围得水泄不通,都想看看昨儿个被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人。
凤傲天看着无风,“瞧瞧爷的魅力。”
无风看着她,知道她在说笑,也便不多言,只是笑着应道,“嗯,是挺大的,倘若让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说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凤傲天冷哼一声,“无非就是直接高兴地晕过去。”
无风忍不住地淡然一笑,“不是高兴地晕过去,而是被吓晕的。”
“好啊,你敢取笑爷,看爷怎么收拾你。”凤傲天连忙收起手中的折扇,接着便将他拽入怀中,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吻了上去。
无风睁大双眼,显然未料到凤傲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做这等事情,虽然,他知晓她的身份,可是,如今这样,难免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凤傲天笑看着他,牵着他的手,“日后不许打趣爷。”
一旁围观的百姓也被凤傲天如此胆大的行为吓得目瞪口呆,皆是一顺不顺地盯着适才那美好的一刻,久久无法回神。
凤傲天却全然不顾,依旧大大方方地牵着无风的手在京城内转了一圈,直至夜色降临才回去。
龙隐等着凤傲天回来,见无风低着头不说话,他便觉得事有蹊跷,接着再看向凤傲天依旧笑吟吟地入了屋子,他凑上前去,“王尊,他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无风低着的头连忙抬了起来,第一次有些失态地说道,接着便松开凤傲天的手,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按着自个狂跳了一日的心脏,深深地吸着气,这样跳下去,会不会死?
凤傲天看着无风头一次如此失态的模样,心情极好地揽着龙隐的腰际,接着便靠在他的怀中,“真软。”
龙隐低笑一声,“王尊,您这是怎么了?”
凤傲天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可用过晚膳了?”
“知道您在外面用过了,龙隐一早便跟猫公公用过了。”龙隐笑着说道,接着便扶着她,二人缓缓地坐在软榻上,她直接扑倒在他的怀中,接着说道,“你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龙隐低声应道,最起码还能多撑些时日。
凤傲天点着头,“爷不想让你去,是担心你的身子,猫公公也不能来回地奔波,正好你们可以做个伴。”
龙隐听着凤傲天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做伴?他低头看着凤傲天,“王尊,龙隐明白您的心意。”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昨儿个折腾了一个晚上,今日又出去闲游了一日,如今有些困乏,如今靠在如此温软的怀中,自然而然地便安然地睡去。
龙隐垂眸看着凤傲天,他银色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身上,略显白的薄唇微抿着,那眉眼间的笑意更是凭添了几分的美艳。
他低头在凤傲天的唇角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便抱着她笑吟吟地看着。
这一日便这样过去,凤傲天一直睡到翌日天未亮,才幽幽地转醒,昨夜睡得沉,她醒来的时候便看到自个穿着常服,躺在床榻上,而龙隐则是单手撑着手侧着身子,怔怔地看着她。
她缓缓地坐起身来,将他揽入怀中,“昨夜一直这样看着爷?”
“嗯。”龙隐点着头,“只要这样看着,便觉得很满足。”
凤傲天低头吻着他的额际,“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龙隐低声道,“是啊,龙隐很容易满足,只要能这样看着,便觉得死而无憾了。”
凤傲天垂眸看着他,“怎得又说起浑话了?”
龙隐低笑一声,“龙隐不过是打个比方。”
凤傲天收敛起不满地眸光,接着轻抚着他的容颜,“爷不在的这些日子,好好照顾自个,等到一切都平定下来,你便整日守在爷的身边,天天让你看个够。”
“好。”龙隐笑着应道。
凤傲天牵着龙隐的手走出屋子时,便看到无风已经准备妥当等着她,她嘴角勾着笑意,用过早膳之后,便离开了芙蓉阁,与卫梓陌一行三人前往乐启。
邢无云一早便得了凤傲天前来的消息,每日都在算着她到来的日子,整日的魂不守舍,嘴角笑意也越发地多了。
凤傲天骑着傲雪,知道卫梓陌不喜欢旁人亲近,故而便让他靠在自个的怀中,而无风则是坐在她的身后,三人的重量,傲雪虽然能够承受,可是,速度却慢了许多,本来五日的路程,走了八日才到。
这期间,凤栖国的京城内一切安好,慕寒瑾将多加一次科举之事禀报了凤傲天,她欣然答应,命他们尽管着手去办。
慕寒瑾这些时日与蓝璟书一直在忙着此时,冷沛涵这些时日明显比以往的心情好了许多,虽然每日挺着肚子,可还是好用心地在准备着。
付卓看着她的心情比素日好了许多,也不再阻挠,这样的日子看着甚是平静。
帝寝殿,慕寒瑾自书房内走了出来,伸展着手臂,侧眸便看到同样走出来的蓝璟书,“怎么了?”
蓝璟书看着慕寒瑾,“皇上走了几日了?”
“快两月了。”慕寒瑾淡淡地回道,“怎么了?”
“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蓝璟书幽幽地说道,“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特别地想她。”
慕寒瑾笑看着蓝璟书,“我看你是忙晕了。”
蓝璟书抬眸看着他,“每次我想她的时候,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慕寒瑾将自个的手臂放下,这是他跟着凤傲天学的几个舒展的动作,他转身看着蓝璟书,一身浅蓝色锦袍,俊朗温润的容颜满面愁容,他低声道,“京中并无要事啊。”
蓝璟书摇着头,“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乱的慌。”
慕寒瑾与凤傲天自然有感应的,而且每日都收到各国的消息,这些时日很平静,并无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朝堂之内虽然人手空缺,可还是相安无事,会发生何事,“皇上如今去了邢无云那处,那边不会出事的。”
蓝璟书抬眸看着远方,“难道是我杞人忧天了?”
慕寒瑾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要不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蓝璟书点着头,“也好。”
慕寒瑾看着如今的天色,接着便看着他,“你是不是许久未回府了?”
“有些日子了。”蓝璟书算着时日温声回道。
“那我陪你回一趟府吧。”慕寒瑾接着说道。
“如此也好。”蓝璟书看着慕寒瑾,“前些日子母亲遣人带话,说父亲这些日子身子大不如前了。”
慕寒瑾看着蓝璟书安慰道,“正好我此次前去未蓝相瞧瞧。”
“是啊。”蓝璟书心思才开阔了些,与慕寒瑾各自穿了便服便离开了皇宫前往蓝府。
待行至蓝府时,便看到府门外听着一辆马车,自马车内下来一位身着华服的妇人,蓝璟书第一眼便认了出来,连忙上前,“孩儿见过母亲。”
蓝夫人刚下了马车,抬眸便看到蓝璟书,连忙笑逐颜开,眼角皆是慈爱,“书儿今儿个怎得来了?”
蓝璟书连忙小心地搀扶着蓝夫人,“母亲,孩儿今儿个得空,便过来看看您跟父亲。”
“哦,你来得正好,你父亲他……”蓝夫人说着眼角闪过一抹悲伤。
蓝璟书看着蓝夫人如此,不禁问道,“母亲,父亲他怎么了?”
“哎,前几日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这些时日卧床不起,我刚从寺院回来。”蓝夫人说着便抬眸看到不远处的慕寒瑾,低声道,“民妇参见国师大人。”
慕寒瑾缓步上前,“夫人又何须多礼。”
蓝夫人笑着说道,“国师大人亲临,自然是不能失了礼数。”
慕寒瑾知道蓝夫人为人知书达理,更是注重礼数,也不便推脱,只是说道,“蓝相身子不适,寒瑾略懂医术,可否去看看?”
“有劳国师大人。”蓝夫人笑着说道,连忙躬身请他进去。
慕寒瑾也不推辞,只是抬步向前走去,蓝璟书则扶着蓝夫人一同入了府,待行至东院的主屋内,便看到卧病不起的蓝相,哪里还有曾经在朝堂之人的重臣威严,远远看起,不过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
慕寒瑾心中也不禁叹息了一声,接着便行至床榻旁,蓝相睁开双眸,咳嗽了几声,便微微坐起,“原来是国师大人。”
慕寒瑾微微点头,“听闻您身子不适,特意来看看,您身子如今可好些了?”
蓝相看着慕寒瑾,早已经不似当年的那般年少轻狂,反而多了几分的淡然沉静,他心里似是多了几分的安慰,接着说道,“老夫身子还好。”
慕寒瑾接着抬手便把着脉象,接着抬眸看着他,“蓝相看样子不像是染了风寒。”
“此话怎讲?”蓝相微微一顿,看着慕寒瑾低声问道。
“蓝相这几日可是见过什么人?或者是感觉到身子何处不适?”慕寒瑾低声问道。
“并未见过何人,只是半夜醒来的时候,总会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蓝相如实地回道。
慕寒瑾眸光一沉,接着转眸看向蓝璟书,接着起身,“蓝相不必忧虑,您乃是中了邪气,我前去开了方子,只要按着此方按时服用,不日便好。”
“那便有劳国师大人了。”蓝相坎儿慕寒瑾低声回道。
慕寒瑾起身,接着看向蓝璟书,“今儿个我们便在蓝府住下。”
“也好。”蓝璟书看着慕寒瑾的神色,便知要发生什么事情,微微点头。
慕寒瑾与蓝璟书离开东院,接着便行至蓝璟书住的院子内,这处院子虽然久位居住,可是里面的摆设都依旧是全新的,每日都有人前来打扫,甚是干净。
蓝璟书坐在矮榻上,抬眸看着慕寒瑾,“我父亲怎会中邪气呢?”
“这个我也不知。”慕寒瑾接着说道,“雨国的公主如今被关押在宫中,并未有任何的异样,那么会是谁呢?”
蓝璟书看着慕寒瑾,陷入了沉思,接着开口道,“要不派人去瞧瞧那九公主。”
“也好。”慕寒瑾点头应道,接着便低声吩咐暗卫前去。
不一会,便看到暗卫前来禀报,“禀报慕侍妃,九公主不在地牢。”
“这……”蓝璟书看向慕寒瑾,“每日都会有人看着,怎么会不在?”
“九公主的武功已经废了,她怎么还能离开地牢呢?”慕寒瑾不禁疑惑道。
“你可是察觉出了什么?”蓝璟书不禁问道。
慕寒瑾眸光一暗,接着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起身,“我去一趟付卓那儿,这处你派人看好。”
“好。”蓝璟书点着头,接着抬眸看着暗卫,“派人暗中护着东院。”
“是,蓝侍妃。”暗卫低声回道。
蓝璟书接着起身,便行至东院,待入了主屋,便看到蓝相并未歇息,他侧眸看着蓝璟书,“可是发生了要事?”
“如今还未肯定。”蓝璟书上前行至床榻一旁,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看着蓝相,“父亲,你可还记得那双半夜盯着您的眼睛是男是女?”
“女子。”蓝相肯定地回道。
“那您还有什么感觉?”蓝璟书继续问道。
“只是感觉浑身无力。”蓝相看着蓝璟书,“这邪气是什么?老夫之前听闻,之前有女婴失踪案,便是这邪气所致,难道这次?”
“嗯。”蓝璟书点着头,“应道是。”
“那国师?”蓝相继续问道。
蓝璟书如实回道,“他去看冷沛涵了,上次九公主利用她前去偷女婴。”
“那她为何盯着老夫呢?”蓝相不禁问道,突然又想起什么,“等等,你是说那带邪气之人是九公主?”
“正是。”蓝璟书温声回道。
“看来此事有些复杂。”蓝相看着蓝璟书,“你在宫中可好?”
蓝璟书点着头,“一切都好。”
“皇上对你可好?”蓝相紧接着问道。
“很好。”蓝璟书笑着应道。
“怕是我蓝家要断香火了。”蓝相忍不住地扼腕叹息道。
蓝璟书却笑着开口,“父亲,您无需担心。”
蓝相看着蓝璟书似乎对此事甚是不在意,他也无奈地应道,“是啊,老夫又不止你一个儿子。”
蓝璟书垂眸,眼角划过淡淡地温柔,低声说道,“父亲,皇上那处也不希望后继无人的。”
蓝相看着蓝璟书,“莫非皇上要纳妃了?”
蓝璟书摇着头,“皇上不会纳妃。”
“那就是要为你封妃?”蓝相继续追问着。
蓝璟书温声道,“此事孩儿也不知,皇上说过,对孩儿与他们都是一视同仁,不会立后。”
蓝相一听,顿时笑了出来,“皇上的想法倒是特立独行。”
蓝璟书看着蓝相,“父亲,孩儿在宫中一切都好,皇上这些时日一直在外奔波,这京城孩儿要为皇上守住。”
蓝相点着头,“老夫怎不知我儿还是个死心眼。”
蓝璟书低着头,“孩儿以前也不知,可是,如今……”
“哎,也罢。”蓝相幽幽地叹着气,“之前老夫没有能耐将你从摄政王府救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了那几年的苦,可是,如今,你自个儿非要往苦海里跳,老夫也无能为力。”
蓝璟书抬眸眼神坚定地看着蓝相,“父亲,孩儿明白您的心意,可是,倘若当年您将孩儿从摄政王府救出来的话,那如今又怎有孩儿与蓝府的性命?不过,孩儿很庆幸,能够待在皇上的身边,这一切都是孩儿心甘情愿的。”
蓝相看着蓝璟书眼眸中从未有过的坚定,他突然才意识到,这个他自幼便引以为傲的孩子,如今真的已经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他忍不住地点着头,“为父知道你的心思,日后不会再提此事。”
蓝璟书自椅子上起身,接着跪在他的面前,“父亲,孩儿多谢您这些年来对孩儿的厚望,如今孩儿已经长大,必定会庇佑着蓝府,也会一心一意地辅佐皇上。”
蓝相点着头,“好,好,如今的凤栖国早已经今非昔比,为父老了,这凤栖国的未来是你们的。”
蓝璟书抬眸看着蓝相,“父亲,皇上的野心不止如此。”
蓝相深知如今的凤傲天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残暴不仁,荒淫无道的昏君,她如今有着宏图大志,有着对她忠心耿耿的臣子,她有着一统天下的野心,只是,他不知道自个还能不能等到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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