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顾而言他
王君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可公孙静却不会,她倒是把王君可当作了一个极为强劲的对手,面对着王君可,没有一点保留,全力出手,将她近身搏斗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丝毫不给王君可反击的机会!
就在王君可疲于防守,清微派大多数人都在天柱峰观战的时候,却是有一人鬼鬼祟祟地再次潜入了谪仙崖的山洞内。
那道身影在谪仙崖的山洞里谨慎地翻找着什么东西,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始终一无所获。
“为何毫无踪迹可寻?”
那道身影不觉中感到一阵不解,自从比武大会召开以来,每次一有机会,他都会潜入谪仙崖和灵应峰,却一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那件东西的线索。
“杜如林与先帝既然那般反常,云海楼捡到的东西应该就是它!”那道身影甚是不解地低声说道:“可为什么始终找不到一点线索呢?难道云海楼知道了开启之法?”
“不可能!”那道黑影心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随即又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开启之法只有历代皇室子嗣才能知道,云海楼一个小小的贫民,怎么可能知道!”
那道身影再次一无所获之后,悻悻地离开了谪仙崖,他费尽心思地潜入清微派,为的不就是那个东西吗?
此时的天柱峰上,王君可终于还是没能抗住这两难的境地,从一开始就被公孙静狂风骤雨般的掌影压制着,连腰间的佩剑都没来得及拔出,就被逼下了擂台。
裁判当即宣布道:“第二场,公孙静胜!”
公孙静颇为不满地对着台下的王君可喊了一声,微怒道:“干嘛要让我?!”
公孙静此刻很是郁闷,本以为以王君可的实力,她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地冲上去,谁知道王君可却一直疲于应对,根本就是没出全力嘛!
王君可虽然在面对公孙静的时候,心里一直犹豫着要怎么打,但既然此刻事情已成定局,当下也就不再纠结,反而洒脱地对着公孙静一笑:“师妹说笑了,虽然是我未尽全力,但并不是我让你,师妹回见了!”
说完后也不管身后跺脚的公孙静,施施然地转身朝着云海楼那边走了过去。
“哼!”
公孙静冷哼一声,抱着手臂走下了擂台,台下的围观弟子们看得皆是一愣一愣的,这场比武才刚刚开始,这就结束啦?
“这王君可几个意思?”有弟子鄙夷地道:“这要是我果断不能怂啊!”
“就是啊!明摆着他可以进前三的啊!”有着这样想法的弟子占了多数,纷纷附和道。
“所以你注定孤独一生呗!”当然也有不少弟子很是欣赏王君可的行为,听见有人这样说,便立马为他摇旗呐喊:“这才是君子之风!”
“喂!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
当即便有不少人因此争吵起来,叽叽喳喳的声音闹成一片,天柱峰顿时变得喧闹起来,甚至还有人为此争得面红耳赤,就差大打出手了。
“肃静!”
掌礼弟子却在此时朗声喊道,众人连忙收声闭嘴,但眉宇间隐隐而动的神色,似乎还要和身边的人争个高下。
“明天是祭祖大典的最后一天,我希望在场的诸位弟子们,能够以白衢越、公孙静、云海楼三人为楷模,努力修炼,早日突破七魄境界,为清微派出一份力!”
“谨遵掌门法旨,我等定然努力修炼,为清微派出力!”
简中阳微微颔首,随即起身离开了看台,当即便有无数弟子在掌礼的弟子带领,微微躬身,声势浩荡地喊道。
“恭送掌门!”
云海楼听见这一声如山呼浪涌的恭送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前朝光武帝刘秀年轻时在洛阳见到执金吾出行声势浩大,端重威仪,曾经有感而发,‘做官当做执金吾’,如今见到掌门这份威势,我倒觉得修仙当如云霄剑!”
刘云裳在一旁听见,心中一动,便拿手肘撞了撞云海楼,玩味地笑道:“那刘秀后一句是‘娶妻当如阴丽华’,你呢?”
“咳!”云海楼连忙干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眼神则是飘向了别的地方,根本不敢去看刘云裳娴雅的面容。
恰在这时王君可朝着这边走来,云海楼像是找到了转移话题的地方,连忙对着王君可喊道:“君可你无师自通嘛!”
说完还竖起大拇指,一脸欣慰的模样,那模样根本看不出之前的尴尬之色。
刘云裳不满地耸了耸琼鼻,瘪了瘪嘴,白眼道:“别的没学会,顾而言他的本事倒是学得蛮好!”
王君可远远低就听见云海楼扯着嗓子喊道,面色一紧,一路小跑过去,压着声音说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没看出来呀!君可兄竟然这么怜香惜玉,连佩剑都舍不得拔,公孙姐姐是不是很开心呀!”刘云裳一看王君可急切的神色,也跟着附和道。
王君可被两人这一阵调侃,更是不好意思了,猛地瞥见刘云裳身边那名护卫桓冲不在,连忙转移话题道:“云裳师叔的护卫呢,怎么每次比武都不见他呢?”
刘云裳果真上了王君可的当,解释道:“他不是清微派的弟子,祭祖大典期间百步天梯的威压对他而言太过强大,他承受不了也就没有来。”
云海楼故作不满地说道:“别顾而言他啊你!”
刘云裳听见这话,一巴掌拍在云海楼的背上,佯怒道:“你还说他,你不是也一样顾而言他,逃避我的问题吗?”
云海楼和王君可相视一望,两个大男人顿时一阵无语,皆是一脸的尴尬之色。
要说他们俩在这清微派的普通弟子中都是其中的骁楚,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崇拜着的对象,然而在对待女孩子这一方面,却是出奇的一致啊!
刘云裳手托香腮,故意刁难道:“云海楼!你最好想想怎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