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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我随便动不用脱衣服吗”喻郗躺在画室唯一的沙发上,好奇问。

他晃着腿,莹润瓷白的小腿线条优美,是画室里唯一的一抹白。

漆斐又换了一条黑色吊带碎花裙子,长直黑发用鲨鱼夹夹至脑后,流苏耳坠优雅知性。

他笑“怎么动都可以。”

喻郗失望“我还以为你要我脱衣服。”

他还以为漆斐要在他身上画呢。而且漆斐要他脱衣服,那他也有资格让漆斐脱了。

何况漆斐的碎花裙子开叉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

看起来很方便。

方便什么当然是提裙就能干。

漆斐画画的时候很认真,细长的手指在画布上不断动作,纤长卷翘的睫毛低垂,眉眼冷感淡漠,朱砂痣在冷白皮肤上格外显眼魅惑。

妖娆又冷淡的矛盾气质糅合而成的美丽,偶尔瞥过来的一眼都足以让颜狗喻郗心神荡漾。

喻郗心动地欣赏了好几眼,又在漆斐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偷偷拍了好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文案依旧是男朋友,配图是方才拍的照片。

选择所有人可见,发送。

操作完毕,喻郗哼着歌关上手机,美滋滋地欣赏男朋友的颜。

漆斐正在低头调颜料,优雅的天鹅颈美丽脆弱,似乎不堪一折。

注意到喻郗露骨赤裸的目光,漆斐没有闪躲,反而一如既往地热切温柔看过去。

“如果呆得无聊了,可以站起来走一走。”

喻郗的确是无聊了,于是他站了起来,在漆斐旁边转悠。

然后转着转着,和漆斐吻在了一起。

十分钟过去,漆斐依然画得认真,喻郗却躺得无聊了,他从躺着改为趴着,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圆润可爱的肩膀,衣服下摆又被掀起,雪白柔软的肚皮又暴露在空气中。

喻郗才不管,因为他就是要勾引漆斐。

他想要漆斐再多注意一些他,想要漆斐再多爱他一点。

反正,他不能比漆斐爱得多。

喻郗偷偷看过去,只一眼,就确定了漆斐有没有被勾到。

也太了

裙子都要坏了

喻郗忍不住问“你不会不舒服吗”

漆斐“不会。”

喻郗“”

不仅是泰迪犬,还是个变态。

五分钟过去,喻郗坐不住,又问“漆斐,你为什么会喜欢穿女装啊”

“灵感。”漆斐回答得很快,“女装能让我更有灵感。”

古往今来,天才画家总有很多怪癖,喻郗还见过不喜欢洗澡,喜欢闻排泄物味道、还有为了寻找灵感和解压到处约,以性为乐的画家。相比这些,漆斐的女装爱好似乎也不奇怪。

喻郗眼巴巴回道“哦。”

他往四周看了看,看见那些被白布遮住的画架,心有些痒。

“我可以掀起那些白布看看你的画吗”

他还没有了解过漆斐的爱好呢。

漆斐画画的手停了,瞳孔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像是终于看见猎物掉入陷阱的猎人,轻笑“想看”

喻郗“想”

漆斐重复“真的想”

喻郗“真的”

他说完的那一刻,空气都似乎静止了。漆斐缓慢勾唇,“这可是嘻嘻亲口说的。”

喻郗总觉得自己入了套,却又想不明白漆斐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套。他心里怪怪的,但是都已经说出口了,又不好意思反悔,只能应道“嗯,我说的。”

漆斐亲手掀开的白布。

扬起的厚重白布遮住头顶的白炽灯,喻郗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昏暗,而后窥见了白布后画架的全貌。

整整十几幅画,每一幅画都是他,每一幅画都是他陷入**后的暧昧情态。

赤裸大胆又黑暗厚重的****直白地暴露在阳光下,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开了灯的画室倏尔变得逼仄,喻郗呆了呆,而后脸颊爬上一抹气急败坏的红,他忍不住骂“你有病画这些,你是不是变态”

漆斐把散落至脸颊的碎发挽至耳后,唇角微弯,笑得甜蜜“嗯,我是变态。”

此刻的漆斐褪去绅士的外壳,眼底的狂热虔诚再也无法遮掩。

搞艺术的大多数都有点毛病。

喻郗脑子适时浮现这句话,后背汗毛炸开。

漆斐轻轻执起他的手,瓷白的脸上是醉人的酡红,他克制不住地低笑“喻郗,我已经快忍不住了。”

漆斐的笑声过于变态,危机感袭来,喻郗炸毛地后退几步,紧张慌乱地骂“你他妈真的有病”

漆斐居然是个藏得这么深的变态看着比顾郡那变态还要变态

漆斐依旧牢牢捉住喻郗的手,不让他离开。

和喻郗亲密的这三天里,无论白天有多亲密,晚上他都只能徒劳地回忆那温热的触感。

漆斐步步紧逼,直至把喻郗抵在墙角,退无可退。

他笑得灿烂又甜蜜,声音快要烧起来“嘻嘻,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

他想着喻郗的每一晚,都会来这里画画。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都是留给你的。”

沉重的吐息打在耳侧,带着一哄的意味,“穿裙子好不好我们一起穿裙子。”

“你说什么”

进了画室后,漆斐像是脱下优雅温柔伪装,变成彻头彻尾的变态。喻郗震惊,目光更呆了。

漆斐神色晦暗,手指轻轻撬开喻郗红润的唇。

唇舌被侵入,喻郗头皮发麻,抓住他的手,炸了“你要我穿裙子”

他又不可置信地说“你自己女装也就算了,还想拉上我”

“你变态吧你”

细白的手指紧紧攥住漆斐的手,梦寐以求的温度近在咫尺,漆斐瞳孔颤了颤。

他又看喻郗那张脸,简直越看越喜欢。手不由重了几分,“不是说最喜欢我”

不只是手,喻郗的脸更是让他发狂。

他哪里有说最这个字喻郗皱眉,脸颊气得鼓鼓的,“我才不穿,谁爱穿谁穿。”

由于某种特殊原因,喻郗最讨厌穿裙子,他这辈子没穿过女装。

“嘻嘻,”漆斐执起喻郗的手放在唇边,感受细嫩的指尖,好似抽枝的春芽,声音低哑“让男朋友高兴,不好么”

“不好,”喻郗向来只管自己高兴。他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只管自己高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漆斐则站在门口,背对黑暗,注视着他。

喻郗离开前没忍住回头,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

后背发毛的感觉又来了。喻郗这次是真头也不回地跑了。

漆斐好看是好看,邪门也是真邪门。

画室,漆斐静静地看着指尖,柔软的缎面手套指尖染上几缕湿漉漉的银丝。

大屏幕上喻郗的照片投影还在。背景是商冽工作的饭馆,他趴在桌子上小憩,婴儿肥脸颊被胳膊挤压出软肉,水润的唇微张,露出点殷红的舌。

那是漆斐在搜集喻郗照片时,最喜欢的一张。

漆斐喟叹。

真是磨人。

如果喻郗可以用那双手帮他,又或者,用脸碰一碰

漆斐不去管陌生又熟悉的冲动,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残留的涎液在画上勾勒,过了一会儿又换上画笔,浅浅的勾画。

很快,一幅画在漆斐笔下诞生。

画中,喻郗面色绯红,纯净澄洁的猫儿眼溢满泪水。

这是今天漆斐笔下最完美的一幅画。但他还是不满意。

漆斐沉思良久,最后拿起画笔,慢慢地在另一张干净的画纸上作画。

同样动作的画,不过被探索索取的人,变成漆斐自己,画中人的表情,也变得狂热虔诚。

作者有话要说

这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干脆让我全删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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