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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境界算个屁

“小白脸法术不赖,武艺上却没甚造诣,与我这刚练不久的新手也相差不大。”

“叮——”

青峰挥剑斩向许秀,不给他喘息机会,想着对方已浑身是伤,自己有浑厚灵力做支撑,耗也能耗死他。

何况已经通知了其他同门,要不了多久,就能寻过来,届时这该死的蝼蚁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杀我师弟,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雷!”

“噼啪!”

青峰指间三尺剑芒,陡然化为一条冒着电光的鞭子,迎风便涨。

随他甩动,发出“倏倏”破空声。

鞭子锋利异常,凡挡路草木,皆一触即断,断口通红。

这一遭化打的许秀措手不及,谁能料想剑芒还能有此变化。

许秀来不及躲闪,只能以横刀相迎,鞭子卷了刀身电光大作,顿觉手臂发麻。

刚要弃刀后退,就见对方脸色一变,凝神聚气。

“呵哼!”

两道白气打青峰鼻孔钻出,转瞬打在许秀胸口。

“嘭”,许秀被白气撞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颗棵树上,五脏六腑震颤不停,喉头一甜。

“哇……”

呕出一口鲜血,许秀身体剧痛,就跟被车撞了一般。

这是什么招数?

“好本事!”

“呵哼!”

又是两道白气喷来,许秀忍痛,强打起精神,纵身一跃躲过白气,不退反进,猛地奔了过去。

青峰手中长鞭电光缭绕,见许秀朝他冲来,冷笑一声,将鞭子舞得密不透风,趁许秀躲闪的工夫,再用劲一抖,长鞭猛然变得笔直,刺向许秀。

“来得好!”

许秀就地一滚,险而又险躲过笔直长鞭,依旧没有放弃,足下发力,几息间欺身到了对方近前。

“哼!”

许秀递出一招崩拳,裹着劲风打向青峰。

青峰想也不想,抬手便挡,手上灵力附着。

“啪——”

“嘭!”

不想狂徒拳劲力道大的离谱,手掌抵挡不住,又击在他肩头,发出闷响。

“喀嚓……”

竟是肩骨被打的裂开了!

青峰心中骇然,这少年怎有如此力气!当真只是采气境的?

眼下顾不得疼痛,青峰再度甩起长鞭,阻拦提拳冲来的少年。

可他已半边身子麻酥酥,手上哪有准头?

许秀轻易便躲开鞭稍,一个踏步来到青峰身侧,脸上冷笑不止。

“小白脸,本事不赖,可与我比起来,那便差远了!”

“喀嚓——”

许秀踩住青峰手腕,使劲拧了拧,其指尖灵力化作的长鞭陡然消散。

“服不服!”

青峰吃痛,却紧咬牙关。

“哼!我还道你一个采气境的蝼蚁,怎会有如此大力,不想是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武夫!”

“嘭!”

许秀闻言就是一拳打在对方脸上,登时鼻血横流,忍不住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采气境?哼!境界算个屁!你如今还不是被我打的像条死狗!”

青峰闭口不言,暗中调动灵力,打算以擤气偷袭,却不料被许秀看穿,将他掉了个个,一脚将其脑袋踩进了土里。

“嘿,什么炼气士!青霞宗不过是一帮废物罢了!”

话音刚落,就听耳边传来呼啸声。

“咻——”

一道泛着寒光的利刃迅捷如电,泛着碧绿微光,擦着许秀脖颈飞了过去,只消再挪一寸,就能划断喉咙。

“大言不惭!”

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冰冷声音,那发光利刃便浮在半空,竟是柄一尺长短的小剑!

许秀见了,不禁头皮发麻。

飞剑!

来人绝对是个高手!

许秀不敢恋战,反手一拳打在青峰后脑勺,打的他头骨凹陷,在地上抖了抖便再无动静。

随后撒开丫子夺路而逃,那漂浮在空中的小剑就似长了眼睛,朝他刺来。

不得已,他只能一边躲避飞剑攻击一边逃命。

若是让那女子看见了他,恐怕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或许是离得太远,小剑的准头愈来愈差,最后打了转,掉头飞回。

许秀长舒一口气,发力狂奔。

如今见过他面目的人都已死去,接下来便得躲藏一段日子了。

至于周教头的仇……

“还是等以后我练成了玄功再做计较……”

连个青霞宗都这般难缠,魉江龙神府定也不会好惹。

跑了一小会,身后终于传来惊天动地巨响,许秀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咧嘴笑了笑。

这下不知又炸死几个?

随火焰升腾,蘑菇云涌动,水桶粗的树木被连根拔起,炽烈的火焰吞噬了周遭一切活物。

密麻的铁砂疾射,不管死的活的都得被开开眼。

醉汉躲在远处,瞧着这一幕冷汗都下来了,幸好提前做了准备,否则这次就和底下那三人一样。

青郝接到雄鹰讯号便带两位师弟赶去魉江,途中听得岸边密林巨响,火光冲天,便知凶手在此处,急忙上岸。

这兄弟两人是师尊心头肉,半点损伤不得,青郝也顾不上藏拙,从袖中抖出飞剑,打算一剑杀了那凶手。

等到了地方,就见他们的大师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青江青湖上前查探,将其翻过身,就见他身下压着七八根绑在一起的棍子滋啦啦冒着火花。

“轰——”

两人就好似风浪里的破布袋,被火光一吞便没了身影。

青郝离得稍远,虽然及时运转灵力护身,却也被疾射的铁砂打成了筛子,最后被厚厚一层泥土埋了。

“唉……”

醉汉收回目光,灌了口酒。

“那个像是爆竹的东西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不行,我得找到那小王八蛋,好好盘……嗯,好好请教请教。”

再抬眼望向身后,黑洞洞一片,林深草密,哪还有少年的影子?

三日后,清河县官道。

一辆简陋马车不急不缓地走着,车夫是个中年汉子,五大三粗,皮肤黝黑。

“我说公子,咱可先说好了,我送你去京城,你给我二十两银子做报酬,并且路上一切开销都由你出。”

“老哥,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我还能短了你的钱不成?”车厢内传来一少年声。

“不是不信你,老话不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么……”

“嗳,此言差矣。”

许秀躺在车厢里,头枕双手,早已换了身干净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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