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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陷入地窖1地鸡毛

二年级,东子在学校没有多少逸闻趣事,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平淡。偶尔的小摩擦早已经随着成长散在风里。因为没有人管,东子考试成绩逐渐下滑,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东子因为考试做题不认真,第一次挨板子。

起初是数学李老师,边打边教育:“粗心大意,这么简单的题都要算错,以后还能更严重,现在不教训你,以后别指望考个好中学,想上大学连门都没有”。

再是班主任马老师,黑板擦打几下手心,见东子嬉皮笑脸,不知悔改,就拿起教鞭往手心中间抽打几下,边打边警告所有学生:“拼音教了多少遍,前后鼻音分不清,我看就是没记性,多抽几下就有记性了,下次谁敢这样,直接开家长会叫爸妈一起来”。

之前保卫室的老师也恢复教书了,他教的自然课是同学们最喜爱的之一。丁老师虽然没有打东子,但是讲了好多东子之前发生在学校的事情,说到老校长的时候,从来不骂人的老师说到:“多少年来,那么多学生,就疼了个你,你还没出息”。

比起教鞭和黑板擦,丁老师的几句话让东子意识到错误。大人们总想着用武力去解决一切,殊不知武力大多数时候面对的都是敌人。

老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挨一顿好一季,东子在二年级开始意识到,学习这件事情应该是靠遗传的,要不然几个小伙伴,爸妈都是上班的,人家学习就好。

有时候东子在想,自己有可能真是捡来的,可能遗传了别的笨蛋父母,眼前的爸妈也是认字识数的,莫非学习和考试也需要天赋,就像体育课上,有的同学跑的快,像一只飞奔猎豹,有的同学慢吞吞,像蜗牛一样。

还好等到期末考试,东子的成绩有所提升,名次也回到了最好的时候。而一个年幼的小学生,内心所经历的这些事情,面对的好的坏的影响,都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忙忙碌碌的爸妈,不会知道这一切,只是在闲暇之余,关心一下几个孩子的名次,质问一下东子最近有没有闯祸。

放了寒假,在家无人照料的三个孩子,既可悲又幸运的去了舅爷爷家。东子爷爷也顾不上反对谁去哪里,望着厂里每天都一摊子事情。

很多像东子爷爷一样,没念过一天书的庄稼人,只知道诚信做人、勤能补拙,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生意也应该越做越好,他们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就是另一套生存法则。

营销广告、虚假炒作、次品假货、偷工减料、违规添加剂、偷税漏税避税,这些不是农民企业家玩的,玩不起,也不会玩。初代企业的命运大多都不是产品本身去决定的,而是一系列政策扶持、理念先进、管理规范,各种由单一向多元化发展的综合体。

没有政策扶持的企业是做不大的,顶到天做个本土的家族企业。经营理念不先进的企业,不会活得太久,拿前朝的律例,办今天的规则,终究会走上不归路。企业管理家庭化、作坊化、师徒化,企业出现问题,只会像给绝症的人,狂输生理盐水一样,只会死的更快。

东子平安的在舅爷爷家呆了两周,每天都是看电视,天气好出太阳了,就去外面不远处溜达一圈。直到某天星期二,所有电视台都是雪花,这天也是妈妈接自己回家的日子。

无所事事的东子也不知道去哪里玩,又开始斗舅奶奶喂养的几只小鸡。只见东西手里拿着玉米粒,在地上丢一粒,小鸡们跑过来,啄几下抢着吃到嘴里。

喂着、挪着、退着,就到了老杏树下面,东子早就忘了昔日的伤痛,一边跟小鸡说话,一边屁股坐上了窖口的油布。

本以为窖口盖的结结实实,怎料舅奶奶为了防止小鸡掉下去,在东子来之前,将窖口用塑料纸和油布盖了起来,下面还垫着一个竹筛。小鸡是挡住了,根本掉不下去,却忘了还有个小孩是挡不住的。

随着几声惨叫戛然而止,厨房里闻声的舅奶奶跑出来,看不到东子人,眼见大门里边是锁着的,立马扫视院子,发现窖口的东西不见了,小鸡围城了一圈,也在“叽叽叽”的,像报警一样。

舅奶奶迅速跑到窖口,确认了东子在窖下面躺着,立马又飞身返回屋子,拿起一根木棍,连忙跑过来让东子抓住。

此时的东子,由于胸腔错气,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会发出“呜呜呜呜”的鸣叫声,看着东子憋红了的脸,舅奶奶这才意识到,得跑出去找人帮忙。

舅奶奶到了门口,直接拉着路过几个年轻人帮忙把东子抱出来。窖里的东子脸色铁青,在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不一会才哇哇大哭起来。

舅奶奶看到东子并无大碍,刚想打发几个年轻人出去。看见嚎叫过于残忍,又看一眼东子那挽在身后的胳膊,走到跟前试着动了一下,东子立马泪如泉涌一般。

舅奶奶让别人看着东子,立马找到诊所里,大夫建议直接送医院。于是东子舅奶奶拿起全村唯一的公用电话,翻开兜里的纸片,试着拨通纸上记下的号码,另一头东子的二叔,接到电话就通知了东子妈妈。

打完电话,不一会,东子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妈妈送到医院。经诊断,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右胳膊骨折,必须打石膏,包上三个月。

过年前,东子每天用纱布吊着胳膊,在厂子里晃来晃去,临近年关。好不容易打发完工人,置办了点年货,东子爷爷突然发现,猪耳朵、猪蹄子各少了一对。找来找去,没人承认,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自我澄清。

二儿媳妇澄清完,还不忘含沙射影的说到:“谁走的迟,爱往娘家跑,谁家口多,肯定得先问问”。

三儿媳妇又补充到:“男人一天把厂当自己的,女人一天也把这里当自己家,还没分家,就干的这是啥事?”

四儿媳妇也不甘示弱的又澄清一次:“就是,住一个院子,一天来的时候去的时候,都不跟人一起走,不知道干啥着呢?”

东子爷爷看着默不作声的大儿媳妇,吼叫到:“每天最早一个来,最后一个走,你不知道谁拿走了吗?你拿去了不说,就是偷,把娃娃都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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