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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我怀疑2叔是个骗子

父亲被拿了,王文兴和母亲以及那个宅院都是无恙。经多方打探,父亲是被关进了刑部大牢,这次的闹剧,也果然和大行皇帝驾崩有关。

因为熹宗皇帝唯一的儿子被王恭厂火药库爆炸吓死,没有了子嗣。虽然死法仍旧蹊跷,咱也没办法知道大爆炸到底吓死了多少孩子,但这都不重要。熹宗皇帝下了遗诏让自己的弟弟朱由检登基为帝,继承了皇明大统。熹宗皇帝尸骨未寒,称为“九千九百岁”的阉党头子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魏公公,被刚刚登基两个多月,年仅十六岁且一直谨言慎行、沉稳持重的新皇帝朱由检玩下了岗。

还没到崇祯元年,年号都没改呢!这一年,魏公公五十九岁,六十大寿也没机会过。他一定觉得,能活九千九百岁的自己老的太快,心思变得不够缜密,被十六岁的小皇帝玩坏了。

想一想,这位新皇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脸决然,严肃认真且嫉恶如仇了起来,这样确实挺可怕的,让人肝胆俱裂啊!

他不知道的是,新皇帝又保持嫉恶如仇,严肃认真了整整十七年。玩坏了极多的的首辅,阁老,六部九卿。相比之下他魏公公这也不太算回事,当然这些魏公公是看不到了。

最让他料想不到的是,自己得罪最深的人,居然是一个自己完全没听说过的嘉兴贡生钱嘉征。他给自己写了十大罪:“一、与皇帝并列,二、蔑视皇后,三、搬弄兵权,四、无二祖列宗,五、克削藩王封爵,六、目无圣人,七、滥加爵赏,八、掩盖边功,九、剥削百姓,十、交通关节。”

魏公公十分想吐槽:我吃你家大米了?

然而崇祯皇帝就发了飙,招魏公公觐见,当着面让人念给他听,魏公公肝胆俱裂啊!

当然了,发飙之前新皇陛下把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撤换了,换成了自己能掌控的人。陛下是个谨慎的人,要知道在撤换之前,宫里的膳食自己都不敢吃的。除非是之前信王府老人专门做的才行,袖子里通常都藏着饼子,没人时候偷偷拿出来吃……

于是,飞扬跋扈、擅权谋私的魏公公,夜里和别人一起喝了点酒,然后上吊自杀了。所以说,酒后没有酒品的人就不能让他喝酒,更不能陪着他喝。

皇帝下了诏令将其尸身肢解,更是悬头于河间府。又将熹宗的乳母,也就是魏公公的对食客氏鞭死于浣衣局,果然够狠的还是帝王家。

曾经魏公公回眸一笑,都要被吓尿的百官们,转身都投靠了已经销声匿迹很久的东林党,接着他们掀起对阉党的喊打喊杀运动。曾经助纣为虐,作威作福的阉党份子和准阉党份子们,被抄家的抄家,入狱的入狱,人更是死了一地。

很不幸的,王文兴的父亲也不知得罪了谁,或者以前又攀附了谁,被定为阉党。虽查无实据,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矫枉必须过正,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精神古往有之!

父亲被抓后,昭狱是去不了的,被关在刑部。虽说这次是钦案,涉及的犯人自然都是钦犯,但昭狱关的都是文官或者高级武官,又或是重要的犯人。父亲只是锦衣卫的小小百户,是不够资格去那里住的。

父亲彻底放弃了百户的威仪,虽知无用,也在狱中大呼冤屈:

“冤枉!冤枉啊!真冤枉!

哎,那个差役大哥!大哥你来,你过来,你听我说!哎呀他不来!冤枉啊……!”

身体健壮的父亲,

喊冤之声竟没有盖过他人。不是因为气力不足,确实大狱人满为患。在此时节,谁都在喊冤鸣屈。整个刑部大狱乌烟瘴气,嘈杂的像赶上了重要集市。等整整过去三天才完全消停下来,不为别的,一天就给一顿馊了的粥饭,确实谁也喊不动了。

按说这么重大的案子,犯人是绝不予许探视的,因为怕犯人串供。很幸运的,父亲被抓三日后就被列为允许探视的一类。

还特别有人到你家,告诉你:你可以去探视一下……

那好吧,母亲李氏,中等身材,一身素衣,无助地给了看门的狱卒一锭银子。得到允许后,才提着一篮子吃食,又紧紧拉着王文兴的小手,两人亦步亦趋地走进幽暗潮湿的刑部大牢。

充满恶臭的牢狱里,两个狱卒相对而坐,吃着可口的饭菜,呼喝着划拳喝酒。其中一人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地府恶鬼般地往母亲这看了一眼。就不屑地转过头,继续喝酒吃肉。这兴了大狱啊,狱卒额外的收入就会很多,伙食自然也跟着改善。

终于见到父亲,百户的官身终于有了体面,因为这间牢房里关的人并不多,连他就三人。他虚弱的斜躺在草堆里,穿着一套囚服,双眼微闭。雄壮的身体,被折磨的不像个人了,一只老鼠爬过他带血的衣裳,显然是受了刑。母亲痛哭,自己也跟着哭,王文兴才五岁,只能哭的更无助、更洒脱。稍微镇定一点,母亲又会怀疑他是被吓傻了。

一家人在牢里相互宽慰着。后来问及父亲到底何事如此,父亲说自己进来后先是不给吃饱饭,然后就是每日的拷打,根本不问所犯何罪,也不问有无招供。不过,有个同乡听说自己被拿,今日也过来探视,说花一百多两银子应该问题不大。

思来想去,父亲决定就按同乡所说拿银子走走门路,看是否可以买命吧。真不行只有等死,让婆娘李氏带着王文兴回永宁老家。

母亲回到家后,立刻找来牙行的人,很快就卖了京里的宅院和家具。想着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积蓄,应是够了。

院子是祖父四十年前万历皇帝的时候,在朝鲜得了战功赏赐攒下来的,包括父亲的百户官职,也是祖父拿命换来的世袭职位。王文兴心想亏是祖父不在了,要不然一定揍死你!

但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京城的家没了,还好老家永宁县还有祖屋,还有三十亩薄田,以后也别雇佃户种地了,全家都自己在土里抛食儿吧!

终于凑到一百多两银子,找同乡走了门路,仔细打点。父亲的同乡也姓王,父亲喊他王二狗,二狗应该是他在乡里的浑号。具体叫什么父亲未告知,只是让王文兴喊他二叔。二叔个子瘦高,眼睛小,说话总是满脸堆着笑。他果然能量非凡,自己收了二十两银子立即找对了门路,王文兴总感觉他收银子之前就知道似的。

他才五岁,他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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