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挨了几10上0刀

原来这里就是郝家村，他们家就是村里仅剩的村民。

经过干巴老汉介绍，自己叫郝大力。儿子郝树林和女儿郝二丫是兄妹二人，他们的母亲早年间病死了。一家三口相依为命，一直生活在这里。靠山吃山，以采药、打猎为生。

一边就着凉水啃着许久未见的面饼，一边还在介绍自家的事。面饼香甜，感动的稀里哗啦。一家人哭也哭了，跪也跪了，感谢的话也说不完。要不是门窗坏了，这一切就跟唱戏的戏文一样完美。

众人把院墙外的武器装备收回，又把屋外的三个兄弟喊了进来。然后开始修缮门窗，从村子里别家拆了门框、窗框。没有纸裱糊，破洞的地方只能暂时拿杂物填塞。因为屋内有火塘，门窗也算基本有了，虽然还是有点漏风，总是比别的屋子温暖。

房屋空间还算大，众人又给吃的又修房子，老汉一家就邀请众人在屋内一侧留宿一晚。于是安排人又砌了一个火塘，把自己的外衣解下铺在地上，围在火堆一圈睡下。还留下一个人站岗，中途有人换岗。

翌日一早，众人检查装备，准备上路。干巴老汉郝大力说余大当家的寨子他们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人家还有个诨号叫余大脑袋，据说是个光头凶汉。山寨一直向西南走二十里就到，可以让儿子带路。但是只能到寨子外的关卡，里面是进不去的。

王文兴大喜，带上他的儿子郝树林出发。临走告诉郝大力，等他儿子回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别在这里挨饿了，直接去神顶寨。报自己名号，找一个叫李明忠的人安置。郝大力听说有了活路，连忙带着一家跪下磕头，又一番千恩万谢。

九人不自觉地又组成了三个三人小队，郝树林紧紧跟着钱万春的第一小队负责指路。众人猫着腰，一阵一阵地向前窜着走路。他却形态自若、挺直了腰杆、大摇大摆地跟着走。

他很蒙圈而且搞不明白，这帮人就不能好好走路了？

有人带路，二十里感觉很快就到。众人远远地躲在树后，观察郝家人所说的那个关卡。这关卡一共十来个人在把守，正在那插科打诨喧闹得很。观察了一刻钟左右，王文兴转头问郝树林：

“绕不过去？”郝树林点点头，很自信地道：

“这里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没办法绕。想绕过去要再往西南绕十五里，倒是还有一条路可以上去，而且直到寨子后面。但是道路更险，山里采药的人才知道，不小心摔到山涧里那就神仙难救了。

我采药、打猎都上去过。从那里去寨子，在最上面的地方要从一个巨石缝里钻上去。就这样那山寨也派了两个人看着，因为我上次去的时候，听到石缝另一边有两个人在说话，应该是山寨的人。其实只要一人拿着杆大铁枪在那个石头缝里一站，谁进去就给你来一枪，那就谁也别想过去。

“能带我们去吗？”王文兴问。“能再给个饼子吗，给得话你说去哪都行。”郝树林说着，想到面饼的甜味口水要下来了。

“可以！”王文兴说完，就带着众人再次出发继续向西。跋山涉水，道路果然很险要，更多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

快到午时，就感觉一直在向高处爬。然后就赶到郝树林所说的那一堆巨石，穿过几块巨石，就看到由两块巨石形成的石头缝。上面还有巨石盖住，形成一个洞口。而洞内却不是黑暗无光的，有微弱的光线传来。明显这里面是个通道，对面才有光线射入。

三个小队没有聚集过来，

都远远地观察。经过郝树林的再次确认，众人退出一里地，留了人轮流站岗，余下人坐下休息，喝水吃饼。郝树林也拿到一个，满意地吃了小半，又把剩下的小心收好，那是回去给老爹和妹妹吃的。

王文兴让郝树林可以走了，回去后招呼家人赶紧去神顶寨，那里有饭吃。郝树林又连忙磕了头，千恩万谢地转身回去了。余下众人围坐，王文兴道：“钱万春先说说吧。”

“是大人，按夜不收的刺探标准，现在位置有了，路线什么的马上找人绘出来，暂时的防守兵力知道了。但是最好抓个舌头，更能搞清楚里面的情况。”钱万春回道。

“嗯，你有办法？”王文兴问。“刚才那里不好下手，人太多。这里应该没布置多少人，再说了，干嘛非要钻那个石头缝？用飞爪直接攀上去，跳进去抓一个给你送来就是。应该不难！”钱万春拍着胸脯自信地道。

“也是，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那我去试试！”王浩站起来抱拳拱手道。

真不要脸啊，钱万春心里想，但是他不敢说。

最后王文兴还是让钱万春去了，他得意地看看王浩，招呼两个人就去了。要不是害怕闹出动静，估计口哨都吹起来了。

果然边军出来的，干事就是利索。两刻钟不到三人就回来了，一个夜不收还扛着个人。那人双手向后被反捆，嘴巴里塞着破布。钱万春三人走到众人面前，“噗通”一声，那人就被扔在地上。

“大人，就这一人在大石后站岗，上面离得不远还有寨墙。寨墙很矮，就比普通院墙高一点点。我和一个兄弟用飞爪攀上去抓人，另外一个兄弟在石缝外等着接应。我们跳进去抓到人以后没进寨子，直接就从石缝里出来了。”钱万春直接说了经过。

那人惊恐，心想干土寇这么久，也没听说过干这行当还要演这么一出啊！众人欣喜，钱万春更是说的手舞足蹈。

消停下来后，没等王文兴发话，就向那个土寇走去。抓起那人，破布也不从嘴里拔出来，对着左边脸“啪”的一个巴掌，又是右边脸。就这样“啪啪啪……”来回扇了十来下，那人脸就肿的不能看了。

“嘴巴里东西拿掉，你老实回话不？”钱万春还没对那人问完，边上一个夜不收，拔出匕首一刀就插在他大腿上。那人痛的浑身乱抖，“呜呜呜……”地叫不出声，眼睛瞪的老大，冷汗就出来了，然后不住地点头！

另外一边的夜不收，也拔出匕首，阴冷地架在他脖子上，等着头儿的命令。“让他说话吧。”钱万春说道。于是，这个夜不收另外一只手就猛地拽了他嘴上的破布。只见那人随着破布被拔出也吐了一胸口的血。由此可见，刚才钱万春抽的多狠。

王文兴及王浩在一旁也是一阵心惊肉跳，对钱万春另眼相看。平时名不见经传的的猎户，怎么交给他一个月时间，就能变得这么心狠手辣。这帮人现在看敌人就跟看牲畜或是看死人没有任何区别，也不知道钱万春平时怎么训练的。

那人活动了几下下颚，然后带着哭腔道：“呜呜呜，各位爷，饶命……我没得罪诸位，也不敢得罪！饶命！”看来是被吓的不轻。

“我问你答！多废话一句，让你生不如死！”钱万春问。“是是是！爷爷你问！”那土寇都要被吓疯了。

经过盘问，知道了这个寨子的具体情况。那人忍者伤痛，磕磕盼盼地说着，大概内容是：

这里是个经年老匪寨了，大当家余大脑袋确是个光头，心狠手辣但是也特别谨慎。遇到狠角色从来不会招惹，所以发展这么多年没有栽过什么大跟头。这个寨子现在一百多土寇，女眷若干也没人计算过，这灾荒的年月，一个女子换不来一袋小米。

寨子只有两处关卡，这里以前安排两人站岗。但因为地势险要，知道的人少。一年也见不到一点动静，所以现在只派了一人。但是大当家的不放心，偶尔也会派人巡查。

原先有人建议直接把这里堵上，大当家的说做人一定要留条后路，也就没动。关卡内部有一圈寨墙，北侧面对大路的寨墙高一些，其余各面较矮。没什么大用，防备一下野兽是可以的。

上次确实听说派出去重义堂的七个弟兄一个也没回来，第二日就派人去查了。回来说七个人全部被杀，尸体也被埋了。这边人寻着痕迹把人挖出来的，根据现场情况，应该是遇到这些年最狠的点子了。

每个人身上都挨了几十上百刀，身上还应该被长枪来回捅了几十次。你说不就去打个秋风，现在土寇都这么不好当了吗，对咱们都这么狠！而且对方还连夜搬空了寨子，毛也没剩下。大当家的当时就拍板，全寨上下不许再提此事。

那土寇只是一个底层的小寇，能挖出来这么多信息也算不错了。看在他这么老实的份上，终于得到了最好的结局，被一刀砍了得了个痛快。王文兴思索一阵，突然道：

“这个余大脑袋太机灵，要立即采取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