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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安舍

学校里的人都觉得我很怪,他们没听说过什么黑魔法兴衰,也不相信我外公能让青蛙吹小号,更不认同父母离开孩子是很平常的事,相反,他们觉得我应该为此感到丢脸,尽管我什么也没干。

“哟,段里,那个老头儿是你爸爸吗?他看着比我爷爷年纪还大呢!”“不要笑话段里啦,那是她外公,她根本没有爸爸妈妈!”

“我有!只是他们不要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瞧瞧她啊达力,她还引以为傲呢!”一个满脸只剩苹果肌的高个子男孩向另一个满脸只剩苹果肌的胖男孩笑着。“一个段里,一个哈利,像他们这种低级人就不该跟我们上一个学校。”“把她赶出去!”“把她赶出去!”

那群粗壮的男孩子们抄着手边能拿起来的各种笔袋、凳子、甚至垃圾桶朝我追打过来,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往门外跑一边飞速转动大脑指望它想点办法出来,我一直逃到伙房外边的大垃圾桶,想踩着它顺着水管爬到屋顶上去,那群傻大个儿要爬上来肯定会把水管踩塌。

但是当我的鞋子稳稳卡上第一个固定水管用的卡扣上时,我注意到屋顶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了,而且还摇摇晃晃的,随时有掉下来砸中我的风险。

那是个男孩,穿的衣服显然比他的身型宽大太多了,而且很破烂,就连他的眼镜也是碎的。他惶恐地朝下张望,显然也看到了我,那双破镜片后的眼睛是翠绿色的,但因为害怕几乎无法聚焦。

“我,我……”他还有点结巴似的。

该死,我不得不放弃这条逃跑路线,我直接从垃圾桶上跳了下来,但那群男孩已经追上来了,尽管瓦尔托一再叮嘱我在学校里不可以用魔法,但我觉得是时候给他们吃点苦头了。我反身躲过一个男孩的扑撞,给他的脸补了一脚,抬起手对着其他男孩们准备念咒。混乱中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和那群小王八蛋打手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因为刹不住脚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你是段里卢克伍德吧。”手的主人问的很笃定,那是我听过最最好听的声音。然后那个人就站到我前面:“我父亲是学校的校董,你们是现在滚,还是等过一会儿你们父母来接你们滚?”要不是这是个女声,我都差点以为这个人是乔装打扮的德拉科了。那些只会虚张声势的小混蛋很快地选择了前者,我则想起了那个坐在屋顶上的男孩,他还坐在那里。

“你能自己下来吗?”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我想或许我得去找老师什么的把他弄下来了。

“不用管他了,那群小混混可巴不得给老师打小报告呢。”这时我才看清我身前那个女生,她留着一头利索的短头发,冷静的黑眼睛,眼角微翘,鼻梁很高,薄唇,那眼神有点像一只鹰,让人看了只一眼就觉得她很聪明。

“我叫安舍,安舍菲利斯,你的邻居。”她朝我伸出手。我是知道我家附近那户人家叫做菲利斯,也知道他家有个小女儿,但我之前从未见过她,她似乎不怎么喜欢户外运动。

“段里卢克伍德。”我赶紧握住了她的手。她自然的攥住我的手把我往走廊里带:“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屋顶上那孩子的监护人很快就要到了。”

我只是懵懵地点了点头,然后想起她走在前面看不见,又补了一句好。

“你刚刚是准备用魔法吗?”等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后她才问我。

“呃……没有!”尽管我很兴奋,但是瓦尔托的叮嘱我还是没有全忘掉。

“没关系的,我也是个女巫,记得吗?我们一家都是。”

她温和地冲我笑了笑,我真该死,她当然是,她是一个菲利斯啊。

“嘿,放松点,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往那群傻水杯里放脱毛剂的主意很酷。”

“那可是脱毛剂自己的主意,”我也笑起来,毕竟那是家里唯一丢了瓦尔托也不会好意思到处问的东西,“他们也欺负过你吗?”

“严格来说没有,他们只靠自己的愚蠢打扰到我。”

“如果不是不能在麻瓜面前用魔法,我真想在厕所里给他们每个人施个倒挂金钟。噢,你家里人喜欢麻瓜吗?瓦尔托——我外公送我上麻瓜学校惹得好多巫师不高兴。”

“我家里人保持中立,他们只想让我学更多东西。我想快要上课了,我是算数课,我们明天一起来上学怎么样,段里?”安舍看了看走廊里的大钟,开始往教室的方向走,我赶紧跟上了她。

“没问题!不过……菲利斯叔叔真的是校董吗?”

“当然是骗他们的。”她朝我眨了眨眼睛,挥了一下手就消失在了那个老旧的数学课大门里。安舍菲利斯,我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也朝自己上课的方向跑去。

命运奏响了它的第一个音符

在麻瓜学校的日子过得挺快,安舍很聪明,她总能不动声色地让那些找我麻烦的人吃不了兜着走,而我则谨记瓦尔托教给我的补刀理论,见好就收这四个字就从来没出现在过我的字典里。瓦尔托和符元姚在这些年里没少来我的学校跟其他家长争吵,我却从未收敛过,因为瓦尔托每次被骂完以后都出来跟我说:“做得好,段里。别因为道德感就放过这些混蛋。”我深以为然。

终于在我十岁的那个寒假,我正式被学校开除了,但是我不在乎,因为安舍和我都收到了另一个学校的信封——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临走之前,我把自己那张被涂满“孤儿”、“野种”、“寄生虫”、“贱人”等等诸如此类的词的桌子擦干净了,用我们班里一个叫达力德思礼的人的脸。我还把所有的课本都扔进了伙房后面的那个大垃圾桶,我想我是再也用不着了,而安舍则把它们全部都带回了家。我们都没有对彼此的选择说什么,安舍是个不喜欢说教的实干派,我太喜欢她这一点了。

准备去霍格沃兹上学的那小半年里,瓦尔托像疯了一样拉着我不停练习各种魔咒,他很有分寸,给我留下了调整和反应的时间,但我还是应接不暇,气喘吁吁的。

有一次,天空飘起了小雨,我实在没力气了,瓦尔托在雨中冲我喊着什么,我没听清。很快,一股气浪掀翻了我,我体会到了人生第一次实实在在的失重感,然后就掉进了附近的烂泥塘里,我连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躺着吧,站起来又要挨打。

梅林保佑,外婆从屋里冲出来臭骂了瓦尔托一顿,而我的外公还试图为自己辩解,哼。现在安全了,于是我从泥潭里站起来,可怜巴巴地扑进了外婆的怀抱,我的外婆精通各种防护咒和治愈咒,估计这也是瓦尔托敢乱揍我的原因。

喝过茶躺在外婆的摇椅里,我很快就泛起了困意。

“她还只是个孩子!”

“如果我不这么做,以后她要怎么保护自己?”

“这还太早了。”

“元姚,快没有时间了。”

后来我睡着了,梦见自己把剩下的茶喝完了,还吃了好几块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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