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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正面冲突

到站后雨还在下,阴沉的天空几乎就压在每个人的头顶,黑夜里雨水裹挟着的泥土味让我多么想高兴起来。

“段里!”有人在叫我,并且已经向我跑来了,我认出了德拉科那张苍□□致的脸,他看到我时笑得很让人心安,“我本来想去找你,摄魂怪真叫人心烦,你没事吧……你跟韦斯莱在一起干嘛?我来了,我们走吧。”

德拉科已经伸出了他的手。

“马尔福,我要是你,就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而会识趣点赶紧走开。”双胞胎抱起了胳膊,我赶紧握上德拉科的手,我可不想看他们在这儿斗嘴,我还有无数句话想和朋友们说。

“看看,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高雅了。”但德拉科甩开了我,我看见那双灰眸子降到了冰点,他优雅地掸了掸那只刚刚握过我的手,猛地转身走开了。乔治和弗雷德为他鼓掌欢送。

“德拉科!你别走!”我冲他的背影喊道,他闻言站在那儿,有好一阵儿才转过脸看我,依旧昂着那颗脑袋等我说下去,“我走。”

“你这是什么脾气!”我无视了德拉科的喊叫,把他们三个统统撇在那儿,随便找了辆还空着的马车登了上去。

透过车门,德拉科和双胞胎都懒得再搭理对方不欢而散,上了各自的马车。

我转头,看见对面坐了一个深色皮肤,高颧骨,眼睛狭长的高个男孩子正阴沉着脸色,好像谁欠他钱一样。

“下去。”他不无烦躁地开口。

“闭嘴。”我更烦躁,他不善地抬起眼,马车晃动了一下,车前的夜骐振了振漆黑的骨架跑起来。

“段里卢克伍德,报纸上房子被火付之一炬的纯血。”那家伙却突然笑了,我把目光转回了他身上。

“布雷斯扎比尼,靠谋杀继父跻身名流的男的。”我对扎比尼夫人的美貌早有耳闻,但对她的儿子丝毫不感兴趣。如果他现在想找我的不痛快,那他真是算错时机了。

“没错,又见到你真高兴。”他点点头牵动了一下嘴角,我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只好把抽出来一半的魔杖又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们之前见过吗?”

“弗利维的爱徒,魔咒和音乐的天才,你外公把你教得很好,只是禀性似乎比传闻中更恶劣。”

“过奖,因人而异。”

“我真好奇你当时躲在哪了。”他完全不理会我话里带刺,双手交叠往前探了探身子,“不用管那个男的……一会儿就烧没了……”

我浑身颤抖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天的场景中,如丧家之犬般在布满火星儿的空气中喘息和奔跑,枉然地看着火焰和魔咒轻而易举地吞噬生命:“你是不是想死?”

“别这么激动,前后还有人看着呢,”扎比尼拍了拍我把魔杖送到他喉结边儿的手,“你这个反应,一定是见过我妈妈的新男友了——我们的目的相差无几。”

“你给什么样的人做儿子跟我没关系。”

“是啊,是啊……我劝你好好想想,还有谁能帮你,马尔福,诺特?说不定他们的父亲就跟我妈妈的新男友一起举着火把站在面具下呢,你逃的了一次,两次……第三次呢?第四次?老弗肯纳还能从灰烬里爬出来救你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我们到了,马车停了下来。

“我还知道更多。”下车时他颇有绅士派头地向我伸出了手,眼底是拼命抑制的喜悦神色——他在诈我。

“带着你的秘密进棺材吧,”我径自下车,看了看他的手,“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见我朋友的名字。”

“段里!你去哪了?我们第二天早上看见你家那样都吓疯了!”安舍从旁边的车奔向我,我一把把她拽得离扎比尼远远的,快步往礼堂走。

(段里身后)

我们之前见过吗?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跟之前真的判若两人。

那本来是布雷斯第一次在盥洗室门口尝试抽烟,从妈妈当时的丈夫那里顺手拿的,刚点着火,背后就刮起一阵风,来者是一个鼻子底下还留着胡乱抹开的血渍的女孩儿,大概也是二年级的样子。他还没来得及闪身,她就很自然地摘走了他里的烟自己尝了一口:“……咳,太难闻了,健康点吧你。”然后笑笑把烟塞回布雷斯还愣在半空中的手指间,摆摆手继续走她的路。

好不要脸。布雷斯当时这么想着,愣愣地把烟送到自己嘴边,然后剧烈咳嗽起来——至少她说得没错。

布雷斯揉了揉自己被她魔杖尖戳过的脖子,并不反感看到现在这样一种变化。当时的她有多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现在就有多紧张、恐惧、戒备和胆怯。多有意思啊。

(视角转回)

“我在破斧酒吧待了几天。”

“你外公外婆……”安舍是何等聪明一个人,没说完的话被咽了下去,换成手指向马车前,“霍格沃兹的马车前面……”

“夜骐。”

“你怎么……你一个人?”

“我在暑假的时候进了霍格沃兹,惹恼了费尔奇,破坏了一副画像偷了一把扫帚,作业没有做,新课本没有买,除了这根魔杖一无所有——我都想好了,我来跟你们告个别,然后就等邓布利多开除我,我会再去找傲罗,告诉他们奥古斯都欺骗我外公立牢不可破誓言,强迫我妈妈,导致她自杀,然后又亲手杀了我外婆……我会要他们带着我参与指控,找到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什么叫一切就都结束了?”安舍小跑着追着我问,这场面放在往日一定显得非常滑稽,“你不能离开霍格沃兹,你不能去找傲罗,你也不是你爸的对手!”

“别管他叫我爸!”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她拽停了我。

“我不能!如果不是我他们就不会死!”我起初不敢睡觉,无法忍受清醒后那些情绪的反扑,不敢说话,似乎减少自己的存在就能让时间忽略我把我留在过去,不敢吃饭,那具已被抽去生命的躯体总是和木屋里最后的晚餐相重叠。

在破斧酒吧的那几天里,我只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演习,奥古斯都惯用左手,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在左侧放了烟,他会用左手从右侧抽出魔杖,那我该从哪一边靠近他?他面对傲罗们的魔咒比其他人反应更快,他被抓捕过,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和瓦尔托赌命骗来我母亲,像他这种人不会就为了美色下这么大赌注,一定是某种更大的利益,是什么?

“不对,有哪里不对,你别轻举妄动,让我想想……”安舍压低声音,和我一起走进城堡,卢西塔正站在阶梯尽头,带着一种疯狂的表情俯视着我们。

“啊,亲爱的妹妹。”

“段里,别理他。”安舍拽了拽我。

“我说过没有?我不会再和你玩儿小儿科的把戏了……”卢西塔粗鲁而兴奋地推开正在上楼梯的人群,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去跟他理论,他走到我面前,咧开嘴巴露出一排细细的牙齿,“奥古斯都的礼物你收到了,好像负责养你的那对老东西也死了?像你妈妈一样,你亲眼看见了吗?我真想也去看看两个老的具体是怎么死的……”

不会再和我玩儿小儿科的把戏了?

“哈。”我低下头忽然笑出了声,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他和奥古斯都,一个扮演不怀好意的恶徒,一个扮演苦情而可疑的父亲,威胁,真相,邀请,欲擒故纵地把我往瓦尔托身边赶。

怪不得每个假期瓦尔托要么叫我别回家,要么带我出远门再偷偷溜回家……安舍突然用力地拽起我的胳膊来,我蹲在地上,笑得肚子疼,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原来我就是这么自作聪明地一步一步地踏进设好的圈套里的……寒意似乎变本加厉地渗入了我的骨头,我几乎快喘不过来气了。

我扑过去,按下卢西塔的双肩,他的脑袋结结实实磕在台阶闷哼出声,安舍可能怕我真的杀了他,手忙脚乱从我口袋里拿走魔杖躲到一边。这倒也提醒了我,我一拳揍在卢西塔的太阳穴上,另一只趁他发懵抽出他的魔杖掰成两截,膝盖压在他的胸口,不知道朝他的鼻梁挥了多少拳,他一点儿反抗都没有。

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是他们这些恶心的该死的食死徒的错!他怎么敢还站在我面前提我祖父母?他怎么敢提我妈妈?他怎么敢!

滚烫的血沾到我冰凉的拳头上,溅到我的脸上,他的脸此刻紫红一片,像一张乱抹的颜料布,预想中的猛烈还击并没有来,卢西塔反而发出了一声笑。

“卢克伍德!住手,住手!停下!快把他们分开!”麦格教授从礼堂里冲了出来。

我听见有人喊着我的名字跑来,卢西塔笑得越来越大声,吵到我的耳朵嗡嗡响,有人架起了我的胳膊把我从卢西塔身上拉开了,我拼命挣扎着,想从口袋里找到我的刀……

“段里!”

我回头看清那个拉开我的人,手从口袋里滑了出来,耷拉着脑袋懊恼地直骂自己,是乔治,为什么总是他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卢西塔哈哈大笑着拍起了手边的楼梯,脸上的血滑到了他的牙齿上。

“卢克伍德,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干了些什么!”麦格教授又转向了哈利一行人,“波特先生,格兰杰小姐,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对你们说。”

“麦格教授,有人破坏了球场更衣室前的画像!”一个高年级学生慌慌张张地来报告,麦格教授不可置信地深呼吸了一口。

“难道是逃犯布莱克……”人群马上惊慌失措起来。

“我干的。”我闷闷地回答,乔治这会儿还死死抱着我。

“该死!我的扫帚被人拿走了!”弗林特马库斯叫嚷地破了音。

“我干的。”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麦格教授。

“段里卢克伍德!我要你马上给我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解释清楚!我们会马上联系你的监护人!韦斯莱先生,放下她!”

“好的。”我说,乔治犹豫了一下,把我放下了。我又看了看他的表情,他正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看着麦格教授,转而低下头冲我抬了一下眉毛,推推我的背叫我快去。

人群给我让出了一条路,安舍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腕。

“不用陪我。”

“你不能说,”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么一句,然后严肃地看着我,“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激你,如果瓦尔托和符元姚都死了,你唯一剩下的亲人还有谁——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届的法律,你会被交给莱斯特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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