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只允许你进我的户口本
嘈杂闪烁的大包厢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完全没有盖过人声的喧闹,男女各半,全都打扮得衣装鲜丽。
霍子琛叠着修长的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沙发边沿处,另一只手晃悠着手中的酒杯,一双薄情又多情的眼睛觑着,将面前火热的一幕幕落入眼中。
小型吧台上的酒类众多,看起来都价值不菲,而且光看那些人的衣饰都知道身价不低。
猩红色的液体流动,喉结滚动了两下,带着清香的的液体尽数钻入喉口。
一神态微醺的男人走了过来:“琛哥,坐这儿干嘛?不过去喝酒?”
魏子琛起身,友人以为他终于要挤入人群了,哪知人只是将酒杯放下桌,抓了一把沙发上的衣服,明眼一副作势想走的姿态。
“琛哥,你要走了?”
借着昏暗又闪耀刺眼的灯光,霍子琛抬手看了下腕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带着酒泽的嘴唇翕动:“有点事儿,你们玩儿吧。”
临走前平淡且豪橫:“记我账上就行了。”
不等其他人阻止,门口的小侍已经快一步上手开了门,送走了这位身价顶尖的大爷。
“谢谢顾教授。”魏姌站在小区楼下跟宋栩他们告别,一张脸倒影在车窗之上。
不同与宋栩的甜美动人,魏姌是妩媚,凹凸有致的身材性感迷情。
宋栩打开车门,够着脑袋跟魏姌说话:“注意安全,到家了发个消息。”
看着那伸出来的小脑袋,魏姌没忍住上手捋了捋宋栩的头,失笑道:“这都到小区楼下了,还有什么不安全的,行了,你们早点回去吧。”
狭小的空间内少了一个人争夺氧气,但宋栩却觉得呼吸更是难抑。
在顾知瑜面前,她甚至不敢大喘气弄出一点声响。
男人并不急于开车,等到宋栩实在是忍不住与顾知瑜对视时,发现男人淡淡的眼神从始至终都落在自己脸上。
宋栩软声询问:“顾教授?”
摸不清顾知瑜此刻什么表情,宋栩只觉得他严肃,与之前的和气相去甚远,整个人身上渗透着一股子沉稳的寒冽。
以为顾知瑜是让自己下车的意思,宋栩扣了扣车门发现车门已经被焊死了,回头一刹那,顾知瑜的身躯又往副驾驶倾了一点。
眉目如画的男人像是攒着愠怒,脱口而出一句:“我没有女朋友!”
宋栩被顾知瑜这突如其来的交代弄得半蒙半就:顾知瑜……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呆呆的点头,不太理解顾知瑜这话的深层含义。
车辆稳步启动,但宋栩内心的激荡早已经不是面儿上的表情可以比拟的。
上下起伏的胸脯彰显了她的紧张,宋栩更是不敢正眼去看昏沉车内的男人,只能偷偷摸摸的瞄两眼。
弧度优美的下颈线堪称一绝,完美的侧脸下鼻梁高挺耸入眉端,细开上挑的眼角怎么看怎么温柔。
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宋栩看着自己身上的外套,嘴角上翘,却也不敢笑得太过放肆。
魏姌摸着钥匙下了电梯,还未走到门口,眼前就被一堵厚重的灰色挡住了视线。
浓艳的眼皮轻抬,先是看到那人穿着休闲装格外突出的深红喉结,再往上就是一张格外熟悉的容貌。
“你怎么在这儿?”魏姌拧眉不悦,下意识后退露出防备的姿态。
男人眼神阴翳,横眉冷眼的绷着一张俊脸,看到魏姌的表情和动作更是沉了眼。
不等女人反应,一只手抢过魏姌手里的钥匙,另一只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揪住魏姌的后领往自己怀里带,动作粗暴。
额头一下子撞在一堵肉墙上,魏姌被磕得生疼,痛得阖上眼后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
霍子琛的身形魁梧,187的身高更是让魏姌在他手上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牵引着脚步踉跄的往前走。
“霍子琛,你干嘛?”女人挣扎无望,尖叫出声,还未等她说完,人已经被人一把推向了屋内。
下一秒,一个天旋地转之后,魏姌被一把摔在了门上,后背脊椎刺痛和头颅的震荡感一齐袭来:“嘶——”
妈的,真是个神经病!
酒精混着浓烈香水的味道晕染在一起,钻入魏姌的呼吸道,与此同时,男人放大到极致的脸赫然在目,整个身体也压了上来。
魏子琛眉宇之间的愤恨很明显,魏姌就跟被钉在门上一样,呼吸一滞。
“跑得挺远的,居然能跑去国外。”温热的手抚摸上魏姌精致的脸颊,动作轻而柔,眼神也是爱恋之情。
落在魏姌眼里却是穿肠毒药,只觉得那只手冰冷刺骨,就如附骨之疽一样,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恐惧。
“半年。”霍子琛低沉的声音像是索命的阎罗一样:“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抗拒,霍子琛将脸贴上魏姌的脸上,刺人的胡渣像是报复一样扎在女人软嫩的小脸上。
魏姌几乎是不敢去看霍子琛的脸,他动怒的时候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凶狠,压抑十足,魏姌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会感觉到头皮发麻。
“滚!”
霍子琛不受其扰,眼睛一直盯着眼下那张自己心心念念了多个日夜的脸,手掌掐住魏姌瘦小的下巴,强制人抬头与他对视。
“在国外谈了多少个男朋友?”
淡然的询问中只有压迫,魏姌身躯一抖,看来在国外也没能逃过霍子琛的监视。
“今天送你回来那个男的是你新勾搭的男人?”
“不说是吧。”趁她愣神之际,霍子琛的冷唇已经贴上了魏姌的脸。
魏姌惶恐的推搡着人,双手抵在霍子琛胸前,男人却痴迷于**。
“霍子琛。”魏姌被闹得有些招架不住,沉声怒吼:“我是你妹妹!”
霍子琛眼神染了红,唇角一直流连在魏姌身上,似乎是觉得碍事,一只手将魏姌的两支手腕叠在一起,束缚着举过头顶。
动作有些急不可耐的粗喘:“我从来都没承认过。”
“就算是一家人,我也只允许你进我的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