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公厕行动

汉六年二月，齐国都城临淄出现了浩浩荡荡的“公厕行动”，由齐国官府牵头制定，墨家作为该行动基建的技术指导，负责土木工程的司空督促着一众工匠刑徒，在指定的地点挖出粪池，砌好坑位，围上高12尺以上的土坯，一个简易的公厕便造好了。

县府、官寺等有贵人出没的地方旁的公厕盖上瓦片，里闾的公厕则节省成本，用茅草做顶。

不仅如此，在临淄城内还新设了几个官位，专门让这些小吏带着一些有罪的刑徒，负责为公厕掏粪，规定每块区域的倒粪时间，以摇铃为号，鼓励临街的商户、工匠之家也将各家的马桶拿出来倒掉。

若是错过了倒粪的时间，则必须赶往公厕倾倒，不得私自倾倒，违者皆罚十钱，罚做掏粪工三日。

为了表示官府对公厕的重视，在命令下达，县吏挨家挨户告知城内广大百姓后的一旬后，城中最有权力的两位大人物——齐王刘交和齐相曹参亲自下访，凡城中出现有当街随地大小便的，皆罚十钱，罚做掏粪工三日，当地的亭长、里正皆罚一月俸禄。

下访两日后，效果显著，临淄百姓遇上三急，都带着厕筹，跑到公厕里解决，而沤肥之事，也由农家带头做了起来。

虽然大多数野惯了的闾左穷人一开始还不习惯，但被迫在公厕如厕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公厕不但有墙垣遮挡视线，可以让人遮羞，无需找个有草遮挡的地方，也有屋顶防晒挡雨，而且不用担心自己走到草丛踩到同行先留下的秽物，更不用害怕野外忽然窜出的兔子、狗彘甚至是要命的毒蛇，尤其是毒蛇，每个乡里都会有几个倒霉蛋蹲在草里遗矢结果被毒蛇咬了，一命呜呼，况且公厕又不花钱，何乐而不为？

一时间，曾经遍布临淄城内各个拐角、隐蔽小巷的污秽和骚臭味不见了，每家每户不再偷偷起来倾倒秽物，而是估摸着时间，等到摇铃声想了之后再提着倒入粪车；临淄城内各行各业的百姓，无论是商贾工匠，还是闾左穷人们，遇到三急后，不是直接走到各个拐角、隐蔽小巷或者田间地头方便，而是跑去新建好的公厕。

那些被罚掏粪的刑徒，也在官吏的监督下，蒙着麻布口罩，推着粪车，将公厕和各家的污物收集，运往临淄城外、齐王设立的农家专用堆肥沤肥试验田，让这些粪肥进入到试验田中。

除了公厕的建设，墨家在刘交的描述下把曲辕犁做了出来，而且相较于野路子的衷，墨家这些有专业素养的人才显然做的更好，他们根据齐地土地特性，在曲辕犁原先的基础上略加改造，做成了齐地专用版曲辕犁，而且还简化了结构，让曲辕犁的建造更加容易，功能也没怎么缺少。

有着齐王府的大力支持，在墨家的带领下，很快就做出了数量不少的曲辕犁，按照齐王的吩咐送到每个闾里，由乡里的乡啬夫分配给各家使用。

本身齐地的农田就不难开垦，在曲辕犁的帮助下，各乡几乎都提前了几天完成了耕地的活，此时齐相曹参又号召百姓开垦，除了给每一位愿意参与开垦的农夫提供三餐外还按照小吏的俸禄标准给他们工钱。

一时间，整个临淄城内无数闲着的农夫报名，短短三天内，在曹参的精确指挥下，开辟了一大片土地出来，这些土地都被收归国有，在曹参的打算中，可以用来封赏给农家和墨家，作为他们的奖励。

刘交则是一个人在王府捣鼓仙人醉，原先他想修炼，但是他从下山开始就发现山下灵气稀薄，

除了一些风水宝地有不少灵气，其他地方的灵气近乎为零，就连西周的国都雒阳也大差不差，认真修炼和正常作息几乎没差，不过刘交从伏羲画卦台汲取了不少灵力，如今灵力充沛，修为并不会倒退，就是回雒阳得攒一下灵气了。

平时施点小的法术影响不大，但是一日千里飞回雒阳，对灵气的损耗有些大，无故浪费的话会导致刘交境界倒退，而境界倒退，会对刘交造成不小的影响。

因此，按照目前在齐地吸收的灵气来看，一到两个月回雒阳一趟是最合适的，正好，他打算酿好仙人醉给刘邦送一些过去，顺便看望一下父母，还有逗一下两个小侄子。

刘邦三子如意和四子刘恒他都很喜欢，一个对他崇拜至极，见到他就两眼发光，马屁连连，而且长相确实跟刘邦一模一样，刘交最喜欢捏他肥嘟嘟的脸，就好像小时候刘邦最喜欢捏刘交的脸一样；另一个刘恒不过两岁，一整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但是跟小大人一样，让刘交觉得很好玩，而且这个娃娃不会哭，刘交抱着飞起来也不会乱叫，比三个哥哥强多了，让刘交不禁怀疑这个刘恒最适合继承刘邦的皇位。

把视角重新给到农家，在齐王全力支持下，墨家造好的曲辕犁最先到了农家手上，他们对这件新奇的农具赞不绝口，迅速组织人手开垦好了齐王给他们的试验田。

农家的首领许平在刘交提供的百亩试验田中划分了好多个区域，按照土地的肥沃程度分为上田、中田、下田，又按照土壤的干湿程度分为干田、湿田、良田，将分割好的土地中种满不同品种的粮食，大豆、辣椒、红薯等，最后设立施肥区与空白区，施肥区又分一日一肥，两日一肥，五日一肥，一旬一肥多组，确保找出每种农作物的最适宜施肥条件。

同时，为了精确找到刘交给的红薯种植适宜时间，许平将红薯出苗后精心保护，甚至建了一个保温的屋子，确保红薯苗不会枯萎，然后又按照有光无光分成两组，每隔半旬种一批，每天亲自观察苗的生长，记录什么条件适合发芽，什么条件不宜种植。

刘交对农作一窍不通，就不插手，放手支持，同时刘交又请曹参去寻找黑色的可燃石块，许诺第一个找到献上的得五十金，结果在发布悬赏的第二天就有人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