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凡人瘟神,神仙瘟神
入梦，远古神仙时代。
人间动乱，纷争不断，战争不休。流民充斥着大地，皇城脚下乞丐添了千万人，瘟害四起，当时的天界司掌医术财运官命的神仙，关于这瘟疫病灾的神仙还没有人任职。
说这瘟害，不是生灵胜似生灵，先天地，后生灵，生灵现则瘟害出，自是因果中的注定出现，肆虐着人间，虽不比旱灾洪灾来的威力巨大，但危害同样不容小觑，生灵苦不堪言。
瘟神正是出身自杏林世家，医术高超，尤其擅长治疗瘟害，战时瘟害席卷着人间，医者前往各个地域行医，瘟神同样如此。
临川县，县中男子都被抓去充军，县中只剩些老妇孺，敌军小股部队经过时，在村庄大开杀戒，尸体遍地，砍断手脚，切下头颅，拿到阵前叫阵，打击敌军的士气。
活下来的人，流浪到此地的人，处理不得尸体，只是翻找着食物，渴求着一口的水喝。
瘟神到这里时，尸体已经发臭，血水凝着块粘在尸体身上，残肢断臂被践踏着，有的尸体上还有被啃食的痕迹，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因是得了瘟害，无人敢靠近，更不敢分食之，算是一种万幸中的不幸。
瘟神抱起小女孩来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掏出葫芦中装着的药，喂给了小女孩，然后就开始观察小女孩的症状，判断是哪种瘟害。
小女孩喝过药水，精神有些恢复。
瘟神掏出些粗饼让小女孩吃，自己心中叹息着战争的残酷，百姓的受难。
观察，把脉，问诊，竟然判断不出来是何种具体的瘟害，倒不如说是许多瘟害的症状在其身上都有体现，急的焦头烂额。
数日内不断的煎熬着各种妖给小女孩，小女孩的身体却不见好转，仍是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瘟神也不害怕自己被染上瘟害，每日都细心的检查，凝重的思考。
十四日，小女孩的心情很好，身体似乎是一瞬间恢复了，但瘟神知道这是回光返照，治好了许多病人，也无能为力过很多病人，都没有这般的难受，也许是小女孩是瘟神治疗的年纪最小的病人吧，十四天，瘟神也喜欢上了小女孩，想要收小女孩做衣钵传人，至于家中什么传男不传女的，瘟神丝毫不在乎，可是，瘟神多不想看见小女孩现在的模样。
小女孩高兴的蹦蹦跳跳，跳到瘟神的背上，拨弄着瘟神的药箱。
十四天将一个将死之人拖了十四天，若是传出去瘟神便是天下一等的神医，只是这些他都不会高兴罢了。
“囡囡。”
夜里到来的时候，小女孩躺在瘟神的怀中睡去，她告诉瘟神自己的父母都死在了骑兵的刀下，她告诉瘟神她喜欢秋天，喜欢丰收，喜欢金黄色，她告诉瘟神她羡慕神仙，神仙可以永远无病无灾的生活。
死气从小女孩身上弥漫，泪水中，恍惚间看见了囡囡的旁边站着一团黑色的浓雾，张着双眼，贪婪的在囡囡身上吐着黑气，像是豹子的形象。
不知从何处的医典中看过有关一个道医看见过瘟害模样的描写，黑气萦绕状，无嘴无鼻，若豹子形状，会吐黑气，或将是瘟害的来源。
拭袖子擦眼，瘟神起身翻找出医箱中的油灯，打碎在囡囡的身上，燃烧起火焰，随手扯下随身的玉佩抛入火中。
瘟害移开了视线，开始奔跑，瘟神紧随其后，追逐。
一路追逐瘟害，一路救治病人，瘟神发誓要将瘟害铲除，说来奇怪自身反倒是不惧怕瘟害了，
也许是心烦后面的跟着的瘟神，瘟害来到瘟神的家乡。
瘟疫蔓延在整个镇子，病死的人无数，即便是有杏林世家坐镇，也不多是延迟些时日罢了。
红着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为救治瘟害而染上瘟害死去。
瘟神悲痛欲绝，肝胆欲碎。
遍访仙人，学习仙术，蹉跎岁月尽，古来稀年，瘟神出山寻找瘟害，一年又一年的追击瘟害，寿命将至，无力瘫倒在黄土地上，沙尘飞扬，乱发缭乱。
瘟神怀着悲呛：“神仙们啊，你们看看啊，瘟害，瘟害在肆虐人间。”
瘟害围绕着瘟神转圈，肆无忌惮的将黑气洒在其身上。
天庭深处，周天星辰，寰宇大千之界，记录着每一个神仙的职责，神性，神位，末尾慢慢的显现出瘟神的字眼。
天地间响彻：“苍天有感，人间瘟害，××与斗终身，瘟神神位归位，司掌天下瘟害。”
瘟神的身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修为境界一部升天，不带瘟害逃跑，瘟神直接将其镇压，双手将其揉搓成团吞下，金光大现，人间瘟害镇压。
升入天界，瘟神决定了永远的镇压瘟害，决不能让其出去害人。
其他神仙，有洪灾神，旱灾神，祸神等天灾六祸神仙，私下里寻着瘟神告之其利用瘟害的力量，被瘟神严词拒绝，得到了其余灾害神仙的嘲笑，并说瘟神迟早会用上的。
掌管瘟害瘟神不仅在神界不受尊重，在人间更是处处受到厌恶，毕竟没有人喜欢瘟害，害怕其，避之如蛇蝎。
一天一年十年，神仙的寿命无限，永远的厌恶目光中，瘟神开始与人类产生间隙，且因为不动用瘟害的力量，其实力几乎在神仙中算是最低的。
瘟神从阎王那归来，脸上带着笑意，“终于找到囡囡了。”
迫不及待的下界去，囡囡这一世的生活很好，父亲是商人，很有钱，母亲是官家之女，生活很美好，家中供奉着福禄寿三神。
瘟神化作普通人现身接近囡囡，还是那般的小女孩，瘟神毕竟是神仙，想带着囡囡一起成神仙。
在多次接触囡囡的父亲后，瘟神告之了其自己是神仙的身份。
囡囡父：“天大的鸿运啊，囡囡的命竟然这般好。”小心翼翼的问：“不知您是何神啊，财神，福神，看您的样子，更尊贵吧，那月亮的主人还是那星星的主人。”
瘟神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苦笑着陪着小囡囡玩耍。
囡囡的父亲看了看时辰，对瘟神施以歉意，说：“神仙啊，真的是，我这个商人想求财，那些黄白之物什么的，权利什么的，您肯定是更高的神，我们家啊，天天参拜福禄寿三神。”
瘟神的目光冷冽，跟着囡囡家人去往供奉的地方，果然，三神像在，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神，官运等的。
在拜神时，瘟神不经意的说：“我和他们有些相似，我是瘟神。”
囡囡的父亲如临大敌，拉着囡囡后退，害怕的求着瘟神说：“大神啊，我们这与您无冤无仇的，囡囡，啊对，囡囡啊，您喜欢囡囡，那您可要远离我们啊，我们不想遭到瘟害啊。”
瘟神虽然很愤怒，但还是先离开了。
在高空注视着，囡囡的父亲告诫囡囡瘟神不是什么好神，什么邪恶无比，散播瘟害。
瘟神再偷偷见囡囡时，囡囡脸上的厌恶之色，害怕的跑开。
失魂落魄的瘟神回到了天界，正巧遇见正在互相吹捧的福禄寿。
福：“这人间的×××商人（囡囡的父亲）真是虔诚啊，全家拜我们，就连那小小的女儿都成我们的信徒了。”
禄寿：“是啊是啊。”
一股怒火燃烧在瘟神的心中，“囡囡。”扭头回到了人间，解开了瘟害的封印，驾驭瘟害开始散步瘟疫。
这一天，瘟害从新出现在了人间，病死者无数，人们开始跪地乞求瘟神收了神通。
瘟神已经红了眼，福禄寿三神前来阻止，被瘟神直接打伤。
囡囡家，瘟害席卷到这里，囡囡的父亲：“该死的瘟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瘟神上神啊，亲您收了神通吧，不看我们这些贱命，也看囡囡啊。”
囡囡其实什么都不懂，只会跟着父母学，学着拜福禄寿，学着厌恶瘟神，现在又学着跪拜，心里咒骂瘟神，表面乞求。
瘟神终是不忍打算收手。灾神们出现，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镜子，照着囡囡一家人，心里的活动被显现的一清二楚，听到囡囡如此的厌恶自己，瘟神的身体开始充斥出大量的黑气。
“囡囡。”
瘟害依旧肆虐着，囡囡一家人死去了，瘟神没有停下，看无数人的哀求，瘟神的内心变化着。
许久年，瘟神收手了，人间哀求着瘟神，却依旧不供奉神像，瘟神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散播瘟害，渐渐的感觉自己是瘟神，瘟神就是自己，人间的人类不过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不让其恐惧就敢对神抱有无尽的恶意。
自此，人性的瘟神便不复存在了。
瑾年从梦中惊醒，感受着房间的空气，脑海中瘟神的经历不断的闪烁着，瑾年陷入了深思。
人类与神仙有着不可磨灭的矛盾，人类成了神仙后也不会再像原本的人类那般了。
有疑惑自己为何会梦到这些，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紫珠，觉得与紫珠有关，思考着老道士老和尚将紫珠交给自己的用意就是这个吗。
紫珠睡醒后，看瑾年的神态有些恢复，就蹦蹦跳跳的拉着瑾年，喊上鳞跃，还叫上老板娘一起去逛街，去吃美食，雎鸠鸦神也想去，被紫珠一个眼神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