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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酷刑加身

“是不是屈打成招不是你下结论的,我现在跟你在这儿好好说,你还振振有词,那我只能来硬的,我知道有的人是吃软不吃硬,有的人是吃硬不吃软,不知道肖桑是属于哪一种人呢?”北原面露凶色,对站在一旁的打手说道:“先让肖桑尝尝皮鞭的滋味。”

打手把凌云鹏双脚上的脚镣解开,然后把他推出四号审讯室,带到了刑讯室中,凌云鹏望着满屋子的刑具,内心掠过一丝恐惧,但这丝恐惧很快被涌上心头的一种悲壮压了下去。当年他的父亲就经历了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但他至死都坚贞不屈,作为彭若飞的儿子,他又岂能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又岂能向贼寇低头,让舍身取义的父母蒙羞?

凌云鹏从容地将身上那件军服脱下,折叠整齐放在一旁,然后将那块劳力士手表从手腕上摘了下来,放在军服上,拉开白色衬衣的领口,袖口,淡然地说道:“悉听尊便,你们就动手吧!”

当唐崇信将凌云鹏的话翻译成日文之后,北原一听,不觉一怔,没想到这个肖亦楠面对这些可怕的刑具居然能淡然处之,甚至还表现出一种凛然:眼前这个貌似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还真是个人物。不过也可能是强作镇定,也许只有当皮鞭触及到了他的皮肉,他才会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

北原朝两名打手努了努嘴,打手立即将凌云鹏的双手铐在刑架上端与两条铁链相连的铁环里,双臂被吊在刑架上的凌云鹏难以动弹。

“老规矩,先抽十鞭,抽完之后,我再问话。记住,别打脸。”北原对打手吩咐道。

“哈衣!”打手说完,从墙上取下一根又粗又硬的牛皮鞭,在水桶里浸了浸,随后抡圆了朝凌云鹏的后背挥了过来。

这冷不丁的一记皮鞭让凌云鹏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闷哼了一声,白衬衣的后背上一道深深的血痕立现,这根皮鞭的末梢还套着一个装有倒刺的金属头,所以鞭梢划过之处,立即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还没等凌云鹏回过神来,第二鞭又呼啦一声抽在后背上,凌云鹏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接着第三鞭,第四鞭……,一鞭又一鞭抽打在凌云鹏的背部,肩部,腰部,手臂等部位,一条条的鞭痕肉眼可见,凌云鹏的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他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疼。

十鞭过后,打手停下,北原走到凌云鹏的面前,此时凌云鹏冷汗直淌,不停地在喘气,他的后背及胳膊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着的十条鞭痕。

“怎么样,肖桑,能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凌云鹏喘着粗气问道。

“我想知道你在厨房里干什么?”

“我在厨房里还能干什么,你们不是看到了那条黑蛇的尸体了吗?我在砍蛇呢!”

“除了砍蛇之外呢?你还做过什么动作?”

“没有什么其他动作,就是在砍蛇。”凌云鹏一口咬定自己在厨房里除了砍蛇之外,没干过其他事。

“伱没说实话。”北原朝打手又努了努嘴:“再抽十鞭。”

打手又抡起鞭子朝凌云鹏的脊背抽了过来,鞭梢划过凌云鹏的皮肉,立刻拉开一道口子,鲜血从口子里冒了出来,后十鞭的鞭印又覆盖在了前十鞭上面,凌云鹏那件白色衬衫的后背部分已经被抽烂了,伤口越来越深,血越冒越多,鲜血和冷汗顺着他的身体滴落在地上。

每抽一鞭,凌云鹏的心就揪一下,他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惨叫声,他默默地忍受着皮肉如同是被刀锯火烤一般的疼痛,双臂颤抖着,脸色苍白,太阳穴上的青筋暴突,他咬牙坚持着。

十鞭之后,北原望着身上汗水直淌,双臂不停抖动的凌云鹏,问道:“肖桑,我看你还是快点承认了吧,这样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你没有证据,不能诬陷我,有谁看见我投毒了吗?你让他来跟我对质。”凌云鹏依旧不松口。

北原挠了挠后脑勺,冷笑了一声:“这样吧,肖桑,你告诉我你的同伙是谁,我就可以放你下来。”

“我的同伙?我没有同伙,我也没有投毒。你想要是屈打成招,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看来肖桑还是很顽固啊!浩二,再抽十鞭。”北原冷冷地对打手吩咐道。

这次打手走到凌云鹏的面前,又抡起皮鞭向凌云鹏的胸前不停地挥舞过去,凌云鹏的胸部,腹部,肩膀上,手臂上,一条条的血痕立马显现,凌云鹏疼得双手不停地晃动着铁链,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而鲜血则不停地往下滴落,在凌云鹏的脚下已经汇成一滩血水。

就这样,每抽十鞭,北原就来问几句话,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后,就又是十鞭子伺候,轮番几回,凌云鹏已经挨了六七十鞭了,他已经昏死过去两次了,又被冷水激醒,他的脸色惨白,嘴唇上都是齿印,他竭力忍受这种鞭刑的折磨,胸前和后背的衬衣已经支离破碎了,全身布满了血痕,血肉模糊,他的双手张开又握紧,握紧又张开,极力忍受着这种难以忍受的肉刑,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时而发出几声低沉的惨叫声,这犹如凌迟一般的苦痛让他痛彻心扉,但他就是死不承认。

凌云鹏的脑袋再次耷拉下来,昏死过去。

北原走到凌云鹏的面前,见凌云鹏又昏死过去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打手吩咐了一句:“醒后给我继续狠狠地抽,我看他能撑到几时。”

此时北原对这位肖桑也没辙,他看了看时间,看来没时间在这儿跟这个肖参谋继续耗下去了,只能先把肖亦楠扔下,去审讯其他疑犯了。

唐崇信除了在一旁给北原进行翻译之外,亲眼目睹了凌云鹏受刑的全过程,他望着昏死过去的凌云鹏,这个年轻人身上的那股子倔强劲跟彭若飞简直是如出一辙。

晚上九点多时,康钧儒正在看报,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康钧儒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着急万分的声音:“是陆先生吗?”

“是的。”

“南京的那批货没有按时到达指定地点,接货的人已经等了八九个小时了,一直未见踪影。”

康钧儒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明白电话里的人所指的是凌云鹏这四人没有准时到达滁州,而且直到现在,还是没见到他们的踪影,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去了解一下情况的,你们先走吧!”康钧儒的心头被一种不祥之兆笼罩着,中午时分,他亲耳听见警笛声四起,当时他就有一种不安涌上心头,会不会是麟儿出事了?整个下午和晚上他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但他也束手无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个电话再次提示他,麟儿他们肯定是出状况了。

正当康钧儒焦虑不安之时,外面的门铃响了,康钧儒拄着拐棍去前院,打开院门一看,见是唐崇信的秘书徐宏,很是奇怪。

“陆司长,我们唐司长请您过去一趟。”

“你们唐司长叫我过去一趟?现在?”康钧儒不屑地问道。

“是的,他说他想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吗?你们唐司长倒是有趣啊,这么晚了还要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康钧儒当然知道唐崇信没憋着好屁呢,但不知他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于是点点头:“好吧,我跟你去见他吧,你稍等一下,我把里面收拾一下就跟你去。”

但凡牵扯到唐崇信的话,康钧儒都会防一手,于是康钧儒返回屋内,从花几中间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精美的银光闪闪的烟盒,揣在兜里。

康钧儒拄着拐杖走出了前院,见徐宏正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他,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是开车来的吗?“

“嗯,车子就停在马路边上呢!”徐宏点点头。

”好吧,那就麻烦你开车送我去吧!“康钧儒坦然地接受唐崇信的邀请,他要看一看唐崇信到底在搞什么鬼。

康钧儒说完,拄着拐杖走出院子,然后转身将院门锁好,见有辆小汽车就在路旁,便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徐宏坐进驾驶室里,随后踩下油门,将康钧儒带往派遣军司令部。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康钧儒发现车子并非是去政府机关大楼。

“到了您就知道了,陆司长。”徐宏讪笑道。

汽车来到派遣军司令部的门口,徐宏向卫兵出示了唐崇信给他的那张特别通行证,卫兵见后,便打开道闸,让徐宏开车进去。

康钧儒没想到徐宏竟然把他带到了这儿,唐崇信居然想在这儿见他,这里面有何玄机?他一时猜不透,但他肯定唐崇信一定是憋着坏呢,他一声不吭地拄着拐棍,跟着徐宏往里走,脑海里却不停地在猜测着唐崇信的目的。

徐宏走进四号审讯室,见里面没人,正纳闷时,忽然听见旁边的刑讯室里传来鞭打的声音,便带着康钧儒朝那儿走去。

康钧儒走进刑讯室,看见刑架上吊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年轻人,打手正使劲地挥舞着鞭子,呼啸着朝他身上招呼过去,随着一声声鞭子的抽打声响起,年轻人不时地发出低沉的惨叫声。

康钧儒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吊在刑架上的竟然是他最疼惜的云麟,他亲眼目睹着他的麟儿正痛苦地忍受着鞭刑的折磨,面色惨白,汗出如浆,浑身鲜血直淌,像个血人似的,他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本能地想要躲开鞭梢划过皮肉所带来的刀割般的疼痛,但这无疑是徒劳的,那一下又一下的鞭子像是一条条毒蛇,始终缠绕着他的身子,撕咬着他的肉体。

就在康钧儒发出惊呼,一声“麟儿”还未出口之时,被吊在刑架上的凌云鹏从混沌中睁开眼睛,当他看清来人是他的康爸时,大吃一惊,凌云鹏拼尽全力,抢先大喊了一声“陆伯伯”,随即昏死了过去。

这声”陆伯伯“让康钧儒猛然从惊愕中惊醒过来,他随即大喊了一声:“亦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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