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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景夜只觉得额头发烫,浑身燥热得跟快着火了似的,很是难受。

住所是在二楼,这个高度也能清楚听见海浪打在船舷上的声响,外面噼里啪啦似乎是下了雨,雨水与惊涛相融,呼啸着朝这边扑了过来。

她趴在江思娴的怀里,得低着头,贪婪地想要嗅闻oga信息素的味道。

此时此刻,腿脚都像是棉花一样软,景夜还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种快要脱力了的感觉,像是魂魄都在被一点点地吸走。

“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趴在江思娴怀里的人六神无主,只能借着她肩膀作为依靠,咬着牙想稍微恢复一点力气站起来,却无果,眼里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雾,是因为痛楚产生的本能生理泪水。

景夜的嗓音都有气无力地软了下来,嗓子也有点哑,状态疲惫不堪。

江思娴抬起手在她脸上摸了摸,又捏了捏小姑娘的耳朵,顺着小巧的耳垂一路向下,直到光滑的后脖颈。

她的后脖颈上出现了一块轻微的隆起,那是腺体快要生长出来的前兆。

江思娴微微一愣,旋即就是喜上心头,安抚道

“别急,你是要二次分化成aha了。”

分化

景夜欲哭无泪,她不想分化成aha,她现在脑子很乱,总觉得那样就离死期不远了。

但她的脖子好疼,疼得像是那边要生长出什么东西来似的,一片火辣辣的刺痛感让景夜忍不住咬紧牙关。

在剧烈疼痛的侵袭下,强烈的情绪让她终于是找回了几分力气,推开江思娴,跌跌撞撞地去给自己倒水。

“你坐着别动,我来。”

景夜现在的神志都已经不太清醒了,江思娴无奈,只得把她给拽到沙发上去,让人先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去给她倒水喝。

“我要凉的。”

“加点冰”

江思娴倒水的动作一顿,回眸看向坐姿并不端正的景夜,心想这家伙果然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要是在平时,怎么可能敢对着她挑三拣四。

但毕竟景夜之前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别说是端茶倒水了,饭都是天天送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之前如何,景夜这段时间对她的好肯定是无法挑剔出毛病。江思娴叹了口气,端着杯水出门了,去找服务员要完冰块后回来,就看见小姑娘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景夜身高一米七出头,腿很长,沙发比较小,她在那边甚至只能半坐起来,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伸展着。

江思娴拍了拍她的脑袋,发现额头滚烫,景夜双目紧闭,嘴里咕叽咕叽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无奈之下,江思娴只能把冰水的瓶底先往她脑袋上放,凉冰冰的水隔着玻璃传上人体的温热,化开水雾,把景夜硬是给激醒了。

在水滴向下流淌,越过眉骨濡湿睫毛,视线变得模糊的刹那,她忽然伸展手臂,轻轻地把面前的oga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江思娴毫无防备地摔到她怀里去,水啪嗒洒了一地,刚刚加进去的冰块也随之滚落,但却根本来不及去救场。

景夜只觉得脸很烫,浑身都烫,她的本意是想让姐姐帮忙给自己试试温度的,可却在身上感觉到一处柔软时,莫名其妙多了点别的念头来。

这样的念头要是放在平时就很大胆,她想也不会敢想,可现在的神志已经渐渐变得不清楚了。

她抱着江思娴的纤纤细腰,把人给搂在怀里,感受着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同时想寻找oga的腺体。

姐姐的手腕很细,她两只手指就能轻松圈住,引领着人向下倒去。舌尖扫过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道湿滑的印记,江思娴几乎是没什么反抗地与她互换了方位,完全处于了被动位置,有点疑惑地抬头看向了景夜。

景夜很快就掀开衣领找到了她的腺体,但在牙齿触碰到的瞬间,却不能很好地完成标记的动作。

oga的腺体对于她来说就是现在最大的诱惑,可分化没有完成,独属于aha的信息素还没有破土而出,甚至后脖颈上火辣辣的刺痛都只是山雨欲来的前兆而已。

景夜很是委屈,只能泄愤般在江思娴的后脖颈上嗅了嗅,抑制贴已经被她给掀开来了,丢在一旁,oga的腺体散发出香味淡淡的信息素,是紫罗兰的清甜,像一把无形的小钩子,撩拨着她的欲念。

“姐姐”

小姑娘的声声呼唤都带着委屈的抱怨,身上更像是火炭一样热得不行。

江思娴也有些迷惑,伸出手来摸了摸景夜的后脖颈,却见那边虽然已经有了轻微凸起,却并没有要完全分化出来的意思。

aha的分化分为好几种,第一种是正常分化,一般aha在感觉到自己进入分化期后就会申请住院,在医院里等待分化完成。

大多数的分化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结束以后由医生注射镇定剂,让aha好好休息,一觉醒来以后就会大功告成。

但这只是寻常的aha而已。

高级的aha分化很麻烦,一般会分为好几个阶段,一开始是能闻到信息素的气味,之后就是慢慢长出腺体,而不会像正常的aha那样一跃而成。

这样的分化时间不固定,也不可能一直在医院久住,因此一般都是常备抑制剂和抑制贴的。

当然,高级aha分化失败的概率也很大,只能有40的成功率。腺体生长是一种比较痛苦的过程,有些这样的aha在最后关头反倒是失去了运气,更有甚者,受不了那折磨人的疼痛,要求医生帮忙压制住信息素生长。

压制住信息素生长以后,哪怕腺体已经基本完形也无法进行信息素的产生,之后就会慢慢退化回beta。

江思娴其实不太确定景夜究竟是会分化失败还是成功,这两者概率都是五五开的。

自然,这种事情也可以有外力插手。

比如景夜为什么会忽然那么难受,主要就是因为闻到了aha忽然爆发的信息素,同性相斥,让她提前激发了那种反应。

但看着这样子,景夜一时半会应该是无法完成分化的了,甚至后面是否能成都是未知数。

她要是想的话,其实也可以用自己oga的信息素来再对景夜进行刺激,顶级oga的信息素对于aha来说就像是催促的药物,没有哪个aha会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可这样对景夜来说,身体伤害也很大。

江思娴以前在生理课上学到过,如果强制催促分化,虽然概率会增加,但会导致那人对自己的依赖性也随之增加不少。

如果是aha强制催促ga很可能以后就只对ta一个人的信息素感兴趣。反之,aha也会更倾向于这个oga就是自己的唯一。

这还是只是分化之后的效应,在分化过程中,接受任何外力对他们来说都会是让身体承受数倍痛楚的灾难。

江思娴颇有些犹豫。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毫不犹豫地就会对景夜使出这种手段,用信息素加快对方的分化,同时这样也能加大对方能分化成aha的概率。

可现在,她确实是心软了点,不太忍心让小姑娘受到那样的伤害。

对方声声叫着她“姐姐”,在最为孤独敏感无助的时候,把全部的希望和信任都寄托到了她的身上。

景夜蜷缩在沙发上,痛得小脸皱成一团,手上忍不住施加了力道来缓解自己的难受。

但她早就松开了江思娴,转而抓住她的衣服,再用力也只是把衣角给扯出了褶皱来,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江思娴没来由地心一软,把手渐渐向下,用很轻的力道按压在景夜的手上。

oga的手要更小一点,皮肤软软滑滑的,覆盖上去触感很舒服。她与景夜十指交扣,稍微用了点力,继而一抬腿从少女的身上起来,就要去收拾沙发下的狼藉。

但在感觉到怀中人的离去以后,景夜把自己缩得更紧了,自虐般咬着嘴唇,甚至在空气中都能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江思娴刚把杯子放回桌上,正准备拿拖把来拖地,见状只得又去拿纸巾来,半是劝慰半是阻止地总算是把人给安顿好了。

纸巾随着指腹轻轻按压在她的嘴唇上,渗出的血珠顷刻间就染红了那一小块,景夜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还疼吗”江思娴无奈,腾出手先安抚地在她的头顶上摸了摸,那手法像是在安抚一只生闷气的小金毛犬,“我去给你拿点止疼药来”

她在分化成oga的时候其实也挺疼的,毕竟身体里忽然长出了一个新的器官来,的确会感觉疼痛不适。

腺体看似不大,但实际上在ga的身上承担着非常大的作用,是信息素的贮存来源。

江思娴想去拿药,但景夜不同意,死死抓住她的外套不让人走开,贪婪地渴求着oga身上的温暖。

以至于她喊了好几句,景夜都在那耍赖,就是不肯放手。

其实江思娴要是直接把外套脱了,转身就走,或是在她的手上打一下肯定就能重获自由,但却没那么做。

她认真地盯着景夜看了片刻,视线最终落在对方涨红了的脸上,叹了口气。

她觉得景夜分化成aha的概率还是挺大的,如果是要分化成oga,是不会对另外一个高等级的oga那么贴近的,相反只会远离。

思索片刻,江思娴展开五指,伸到了她的脖颈后面,轻轻给景夜按摩起来。

她在之前掌握了一套手法,对缓解腺体的不适非常有用。果不其然,在oga温柔的安抚下,景夜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在景夜稍微冷静了点以后,江思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给她按摩,舒缓那边的神经。景夜缩在沙发上,小小一只显得有点滑稽,也有点可爱,睫毛被水雾濡湿,有气无力地看着她的脸,眼皮耷拉着,仿佛很快就能陷入沉眠。

江思娴打算给她按摩到睡着了再说。

但在眼看着小姑娘的呼吸变得平缓,就快要彻底陷入睡眠状态的时候,江思娴忽然听到她开了口。

“姐姐。”

江思娴以为她是单纯在叫自己,抿抿唇,回了句

“我在。”

“如果有一个人蓄谋已久想伤害你,你怎么办”

江思娴微微一怔。

景夜问的这个问题简直是毫无来由,可却在她的心里一点点掀起了惊涛骇浪。

“谁这么干,我会毫不犹豫地以同样手段置她于死地。”

江思娴只是稍微犹豫了下就回答道。

她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不存在以德报怨。只要是敢对她出手的,必定一一记在心里。

她不会放过伤害自己的任何人,不管那人是谁,曾经又和她建立起什么样的渊源,有什么样的关系。而且

“没关系,我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的。”

思考忽然被很轻的一声梦呓给打断,江思娴垂眼,恰好看见景夜咕哝着,咂咂嘴,艰难地翻了个身,滚入了憨甜的梦境。

景夜说完这句话似乎就彻底睡着了,室内陷入了一时的沉寂,甚至能清楚听见外面惊涛拍击船舷的声响,回荡在幽暗的房间里。

海浪声哗哗过来又哗哗远去,江思娴的情绪也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在很小的时候,他们家就已经住在富丽堂皇的别墅,但附近也有好几户人家,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有几个小朋友比她大一点,其中有个小男孩力气很大,她那时候喜欢和江思妍一起玩跳皮筋,有一次江思妍不在,她就和另外一个小女孩一起玩,但坏脾气的男孩莫名其妙过来推搡了她俩,把她推到了地上,手磕破了皮。

那点小伤对于成年人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来说却难以忍受,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掌心,小思娴嚎啕大哭。

她大哥哥当时正在跟一群男孩子玩枪战玩得不亦乐乎,但在听到哭声后,丢下手里的水枪,踩着火炭似的赶了过来,不顾那男孩的体型比自己大了一圈,直接挥着拳头冲了上去。

后来江祁鑫被打的流了鼻血,但那凶狠的样子给男孩吓怕了,男孩道了歉,白着脸小跑回家。

江祁鑫当晚一边被保姆按着上药一边豪情万丈地对她说

“思娴你放心,只要哥哥在,肯定没人敢欺负你的。”

也只有在那段短暂的儿童时光,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叫他一声“大哥哥”。

但昔日不惜自己受伤也要为她报仇的大哥哥,如今俨然已经成了与她不死不休的仇敌;前世将她打入地狱的所谓妻子,现在却信誓旦旦地说要护她不受人欺凌。

何其可笑,何其离奇。

趁着景夜睡着了。江思娴出去找了个僻静地方打了电话。

她拨的是一个私人医生的电话号码,并不是廖医生,而是一位心理学硕士。前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位医生都陪伴着她,只是后面何医生就成家结婚了,江思娴为了戒断对医生的依赖,和她联系也借此少了起来。

她对于前尘的记忆还有小部分很模糊,但清楚记得何医生的职业道德非常高,为人也幽默风趣。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熟悉了,一半是医患关系,一半也算是朋友。

在接到江思娴的电话,听她用简单易懂的语言把当下的复杂情况描述了一下后,何舒良颇感意外。

“听你的描述,你家那位现在看起来其实有点像是双重人格”

“是。”江思娴简截了当,“我能感觉到她和以前有变化,但这样的变化并不是很突然,而是循序渐进的,所以我又有点不确定了。”

当时系统为了让景夜不能太崩人设,是要求她慢慢来改变,不可以一蹴而就,更不能直接跟江思娴说出自己穿书的身份,因为那样就不符合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了。

景夜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最主要的是,原身以前也会喜欢在江思娴面前装模作样。

以至于江思娴起初一直都觉得她在伪装,就算现在偶尔也会闪过一道怀疑。

她最纠结也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如果景夜是纯粹装出来的,那心机未免也太过可怕。但也有一种可能,景夜是双重人格,一个人格在伪装,一个人格是想真正对她好

何舒良虽然术业专攻,但也不能完全确定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

毕竟江思娴虽然认识她,但更多讲的都是家里的烦恼,婚后还很少和她吐槽过自己的aha。

何舒良之前只是能看出她对aha没有任何感情,可确实也不清楚两人家里的事情。苦思冥想了会后才道

“不然你把她带来给我看看就说我是你的好朋友、生意对象什么的,带她出来见见。”

何舒良见过第二人格,甚至是第三人格的人,但一般这种表现的都会比较明显,按照江思娴单纯的描述,其实她对于是伪装还是真的人格分裂是持保留态度的。

她没想到江思娴当初随便拉个aha来闪婚,反倒是遇到了这样的难题。

还挺有挑战性的。

景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挪到了床上,身边干干净净,但有一股淡淡的隔离香水味道,肯定是昨晚江思娴喷的。

她只记得昨天晚上的时候在洗手间跟原身差点又打起来,后来就感觉身上很不舒服,就被带回来了。

当时如果不是江思娴已经过来,她肯定是会把原身再收拾一顿的。虽然看着文乐清的面子上不能搞太狠,但只要在身上不留下伤痕,想打人也有很多办法。

她在以前学过这些小手段。

换做是其他人,或许还需要斗智斗勇,但她跟原身真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好斗的。

原身的目的很简单,想借着文乐清的势头来报复江思娴,而她也很简单,就是不能让原身好过。

不管是为了江思娴,还是因为她让自己背那么大一口锅。

而且现在看来,其实原身在文乐清那边过的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虽说外界都在盛传文乐清喜欢折腾人,但依旧是有aha或是oga源源不断想往她身边凑。

原因无他,想走捷径的人总是太多,而文乐清是他们圈内目前看来最好傍上的大佬。

至于最后有没有命去享受傍上以后带来的好处,这就不知道了。

或许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当与众不同的那一位吧。

原身的出现,在文乐清身边,就类比于是在古代皇帝的三宫六院里面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非常惹人嫉妒。

她不仅仅要承受来自文乐清的压迫,还得提防着其他人的算计。而且在她看来,如果不是景夜占据了她的位置,她当然不需要来受这个罪。

原身恨她,景夜能感受得到。

但她其实也很好奇,文乐清对原身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喜欢的玩具她昨天无意间看见了原身身上的伤痕,估计文乐清也没少折腾她。

景夜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眼时间,翻身起床,却感觉到了后脖颈的变化。

她的后脖颈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鼓囊囊的小包,那个包很小,景夜之前恶补了abo世界的生理知识,知道这个应该就是腺体了。

未来的腺体就会从这里长出来,而她之前是被诊断很大概率会分化成aha的。

等等。

她,她这样算不算是没有分化成功

景夜补的生理知识里没有介绍那么详细过,因此也不清楚等级的区别。在这个世界里,ga本就稀少,高等级的更是极其罕见。

景夜又是欣慰又是害怕,她不是那么想分化成aha,但也怕江思娴因为自己久久没分化而产生嫌弃。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将她不断撕扯着,心里天人交战,让景夜在洗漱完以后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她就直接出去了。

这座游轮上的餐厅装修奢华,食物丰盛,光是早点就有很多样品种,雪白的豆腐花上浮起翠色的葱花和红艳艳的辣子,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anny看见了她,盘子里的锅盔立马就不香了,一双眼睛阴沉沉盯着景夜看,恨不得把她的肉都给刮下来。

她昨晚被景夜的确是吓得不轻,虽然早就做好了要跟人挑衅的准备,但没想到景夜居然还能那么疯癫。

当时在被按到窗户边,感受到海风呼啸着卷到自己脸上的时候,anny是真有一种自己可能会就此葬身鱼腹的畏惧感。

她对景夜的不满和恐惧糅杂在一起,导致在看见对方的时候情绪复杂。

而她很快也发现,身边的文乐清似乎也对景夜产生了非同寻常的兴趣。

一阵浓浓的危机感席卷了anny。

团圆节的团建会持续有三四天左右,在这几天,江思娴都没打算提前离开,但第二天就给景夜找了抑制贴,让她提前贴在了脖颈上。

aha的分化有时候会在一瞬间完成,之前不乏有在大马路上分化的现象,差点导致公共秩序紊乱,因此很多地方都会规定ga在公共场所的时候需要贴上抑制贴,常备抑制剂或隔离剂。

今天景夜在吃早饭的时候看见了三房,上次回去的时候三房都有事,就没跟她们一起,这次看见了,发现三房和大房就差距很大。

大房喜欢把所有的都表现在脸上,跟江思娴对着干很明显,三房则是很会隐藏,起码在表面上看来非常和平。

甚至还有个叫江如锦的小女生看起来和江思娴的关系还不错。

景夜对江如锦也有点印象,她记得在原剧情里,江思娴在后期落魄的时候,有不少人都想落井下石,但江如锦还为江思娴辩护过几句。

就因为她的几句话,当时已经大权在握的江祁鑫就给她安排了联姻,江如锦是个年轻漂亮的oga,但嫁过去那家的aha已经离过婚。

“思娴姐姐,你要不要去我们那边玩花牌呀,四缺一”

江如锦拽着江思娴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邀请,江思娴本来就跟家里的关系比较淡,但见她这样也不好拒绝,只得看了景夜一眼,示意一下后就过去了。

唯有景夜独自站在甲板上,吹着清爽微咸的湿润海风。

这片海域景色辽阔,白天不下雨的时候还会有海鸥盘旋,景夜从厨房那边要了馒头,一点点掰扯成碎屑朝空中丢去,白色的海鸥就会挥舞着翅膀俯冲下来,轻松咬在嘴里。

她前世没来过这种地方,也觉得新奇,把大半个做工精细的白面馒头都喂完了,正准备回去再拿点面包的时候,却迎面撞上了一道身影。

来者戴着遮阳镜,身姿高挑,体态稍显丰腴却并不胖,有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风韵。

文乐清款款而行,走到了她的身边,就在景夜想主动远离一点的时候,却见女人竟是难得懂点礼貌,跟她隔开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文女士。”

景夜其实一点也不想跟她啰嗦,但毕竟文乐清算是客人,她跟着江思娴就算是主人,最基本的礼貌还是得做到的。

文乐清靠在了围栏上,摘下遮阳镜,眯着眼睛用目光肆无忌惮打量着景夜。景夜当然知道她是在看自己的身材,但一来没畏惧,二来没害羞,只是堂堂正正地站在那,等到文乐清收回目光后才似笑非笑

“很好看”

文乐清向来就是个浪荡子,对于主动的人见多了,因此景夜这个反应她也没太吃惊,只是唇角酝酿起淡淡的笑纹

“景小姐的身材的确很好。”

景夜不慌不忙

“比anny还好”

“你和anny是不同的味道。”

文乐清倒也没想到,景夜非但一点也没害羞或是害怕,反倒是面无表情地跟自己聊起身材的对比来,这反倒是让她的兴致被冲淡了点。

她想象中的景夜,听说对江思娴百依百顺,是个很顾家的aha,这种aha实际上只是披了一张a皮,内里和oga都差不多的。

文乐清想象中的景夜应该是会在她的目光下感觉到无地自容,愤怒恼恨地强迫她转过目光,那样她才能感觉到征服的快意,才能品味到渐渐把人给绿了是什么样的爽快感觉。

只可惜,景夜现在一点都不带劲,与她初见的时候倒是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寻常,在那一群刚刚成年的孩子里,这位看起来很平静,但实际上汗水都浸湿了手心。

在她走到前面去,径直地把小姑娘的手心给展开的时候,却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有意无意地掠过自己的耳畔,带着点稚嫩的,胆战心惊的试探和勾引。

文乐清当时就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刚刚成年分化的aha而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很有趣,只可惜后面这家伙居然又不要自己,她自然也就放手了。

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其实更像她,但又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味。

文乐清就像一个毫不满足的饕餮巨兽,无论多少吃进腹中,都会在刺激的新鲜感过后就变得索然无味。

“你很喜欢江思娴”

她之前看直播的时候,发现景夜对江思娴“姐姐”“姐姐”地叫,这个词有很多种含义,而景夜叫的就是最暧昧的那种,在看向江思娴的时候眼里都闪着光,只是自己似乎没察觉。

她跟江思娴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温柔,眸中欢喜明朗,像个暖融融的小太阳,就是在那一刹,与文乐清心中的某个身影重叠了起来。

“你和她真的很像。”

文乐清忽然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

虽然anny和她长得有点像,但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觉,anny实际上长相上更像是玥玥,眉眼更凌厉,而景夜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点让人心软的可爱。

她喜欢anny,但anny给自己的感觉总不太对劲。

现在看见景夜的时候,文乐清总算明白了那种是什么样的感觉。

玥玥不仅是长得攻气十足,性格也很刚,并不会跟anny那样迎合讨好自己。虽然她会陪自己玩各种各样的花式,但那只是迫于无奈的妥协,文乐清当然能看得出来。

景夜在她面前闪过的一瞬提防,就像是恣张开毛的小狐狸,挥舞着稚嫩的爪牙,但总让猎人想要强行把她夺取。

就像那天她把玥玥强行压倒在床上,玥玥那戒备中有着纠结,纠结中暗含期待的眼神,让文乐清血脉偾张,只恨不得在那一刻就与她融为一体。

但很快,因为腺体承受不住,玥玥就哭着求饶了,她也像景夜叫江思娴那样一口一个“姐姐”,可却是捂着在流血的腺体,求着她停下动作。

正在兴头上的文乐清怎么可能停下,反倒是因为兴致被打扰而非常不满意,作为示威,她给玥玥的腺体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事实上证明,没有人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折腾,比如她上次玩的那个aha,就直接腺体毁损了。

“可是我也不想的呀,”在风平浪静地叙述完自己所做的恶事以后,文乐清反倒是露出委屈的表情来,恶趣味地嘟起嘴,“谁让她们都那么脆弱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喜欢呢。”

景夜被她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然,在说这些的时候,文乐清也不是傻子,肯定看清楚了她没录音,不然也不会敢全盘托出,只为了满足她的奇特嗜好。

“真可惜,玥玥根本玩不起来就走了,不然留在这里一直陪着我多好”文乐清喃喃,“我还挺喜欢她的,可谁让她是那个人的私生女呢,她的出生就是有错的,我还是最喜欢清白的人。”

文乐清笑得很夸张,顺便还伸出手来想去摸景夜的脸,被她躲开了。

“小景,你不会想录音把我曝光吧姐姐是客人,这样不太好哦。”

文乐清步步逼近,景夜伫立在原地,已经思索着等她过来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姿势让人摔个狗啃屎。但在清脆的高跟鞋声迫近之后,却有一道熟悉声音率先响起。

“她没录,但我录了。”

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的江思娴忽然从楼梯口的角落里出现,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显然被吓了一跳的文乐清,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如果你的脏手碰到我老婆,明天的头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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