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小王爷的娇娇美人(三)
距离那日已过去数日,大约是谢星辰因那日之事心中还带着些歉意,便吩咐身边的人每日给他送些补汤。虞清不是每日赏花煮茶,就是窝在书房里看些书本逸事。终于十来日过去了,虞清是真的待不住了,于是换了件浅蓝色的衣服,随便拿起一旁的发带扎了个高马尾,好在颜值耐打,模样倒也不错。虞清按照记忆中的小路下了山,去了京城里最热闹的前门大街。街道两旁摆满了摊子,路上行人悠闲,不时三五成群,有客人络绎不绝的茶楼酒馆,有号称进门穷困又潦倒,出门腰缠且万贯的典当行,还有那红妆嫚绾的温柔乡。一朝穿越古代,必然要去看看这名满天下的青楼到底长什么样。虞清带着满腔的好奇心,踏进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虞清刚一进门就被满头珠翠的老鸨迎了去,老鸨笑的着实灿烂,「呦~这是哪位公子?怎么瞧着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吧,走走走,我让几个姑娘带你到处看看。」老鸨笑脸迎人,立马招呼了几个姑娘来伺候虞清,被虞清好说好歹的给拒绝了。老鸨也没生气,毕竟天南海北的人多了去了,来她这儿的人有不少是这样的,好脾气笑着让姑娘们退下了,看着一脸富贵一看就是涉世未深小公子模样的虞清,好声道:「那小公子自己好生玩儿着,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哎~那就多谢妈妈了。」虞清笑道。「没事没事,公子先玩着,我就不打扰了。」老鸨转身又去迎接别的客人。不愧是红遍京城的醉春楼,就这周围的装饰都是美轮美奂,舞台在中央,周围被清澈见底里面还有不少锦鲤的水池包围,只是后面留了一条出路。舞台两边的池子里竖着两座高高的仿真箜篌,只是那弦是流动的水流所做。台上的舞女青丝墨染,水袖飘逸,玉袖生风,踏着碎步转起圈来,那红色的水袖随风而舞,脚下踏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那群男人的心尖上。虞清在二楼找了个好位置,刚坐下准备欣赏这幕美景,身后的肩膀就被人拍了去。「楚无?还真是你!」那人轻车熟路的坐在了虞清身旁的位置上,拿了些桌上花生米说道。虞清一听声音就认出了此人是小王爷谢星辰,他刚想起身行礼就被免了,「不必多礼,你身子不好,以后礼就免了吧。」谢星辰盯着虞清,觉得他气色比以往好多了,不禁想到一定是他那几日送的补汤起了作用。「多谢小王爷了。」虞清笑着对谢星辰道。他今日又换了一身劲装,扎着半高的马尾头戴金冠,编着的几根小辫垂在两旁,一双含情眼正盯着他。虞清疑惑问:「小王爷一直盯着我,可是有哪里不对?」现在不过二月天,天气不热,谢星辰取出他别在腰间的折扇,刷的一声将扇子打开,及时行乐四字出现在眼前,与他今日这
身衣服倒是挺搭。「并无不对,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闲来无事,到处逛逛,想见识一下没见过的风景。」「那你见过了?」谢星辰轻摇折扇,问道。「见过了,与我想象中的大相径庭,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虞清赞叹道。台上一舞已闭,接着又是袅袅琴音传起,一蒙面女子突然出现在舞台上,惹的台下诸位男子一阵欢呼。「小王爷一个人来?」按理说谢星辰每次出门都是有三五个狐朋狗友在身旁,怎么今日就他一人。「并非,你看对面。」谢星辰合上折扇指了指对面,虞清顺着望去,://只见对面有两个人疯狂的摇摆着男子不由的抽了抽眼睛,「他们这是?」「呐,台下那个可是醉春楼的镇楼之宝,追求者无数,今日上台表演,这台下宾客几乎都是为她而来。」谢星辰解释道。「哦?那小王爷也是吗?」「我?怎么可能,我喜欢的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是被他们拉着来的。」谢星辰扔了个花生米进嘴里,看着满是好奇的虞清问道:「你身子好些了吗?」「已经好多了,还要感谢殿下前些日子送来的补品,多谢殿下关心。」「小事小事。这女子跳的舞不过一般,怎么就把对面那两个憨货迷成这样。」对面那两位男子拍手摇摆着,一脸痴相的看着楼下,嘴里还喊着那位姑娘的名字。那女子舞姿曼妙,眼中尽是妩媚,脚步轻盈,似是仙子下凡,并非如谢星辰嘴中一般。「哦?这都一般,莫非小王爷见过比这女子还要美的人?」虞清好奇的八卦道。谢星辰一脸笑意的看着虞清欣喜的说道:「当然,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蛤啊?」「真的!那些千篇一律的面孔我早就看腻了,我现在就喜欢你这样的。」谢星辰认真的说道。虞清讪笑两声,道:「是吗,真是多谢殿下抬爱了。」突如其来的话,让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如木头人般的看着楼下的表演,想倒杯水缓解尴尬,却因动作同步不小心碰到一起,虞清脸上难得起了窘意。谢星辰虽平日里胡闹,但也是第一次这般纯情,咳嗽了两声佯装镇静的绅士风度的给虞清倒了杯茶。虞清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周围声音喧闹,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人们寻声望去,却见在这醉春楼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彩娥姑娘正拿着匕首抵在一位男子的喉间,步步紧逼。那男子脸上出了许多冷汗,腿也颤抖的退到了二楼的栏杆上,手中死死的抓住栏杆,道:「不能这样对我!」「凭什么?」轻声细语,那女子看着眼前窝囊的男人嘲讽道。那男子试图抢过匕首,都被秦娥闪开,「不要乱动。」「好好好!我不动,你,你把刀放下,咱们好好说。」「好好说……?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从你说出那句话时,我们便没有什么好说
的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秦娥满眼泪水,却依旧面带微笑拿着刀在男子身上比画,周围人见状立马劝道:「秦娥姑娘这是怎么了?咱有什么话好好说,快把刀放下来。」老鸨急忙赶来,立马哎呦一声劝道:「秦娥啊,妈妈知道你的痛处,但咱也不必为了这样的货色让手上染血,乖,咱把刀放下来,大不了以后咱不见他就是。」听到这句话,秦娥微微扭头看向老鸨,笑着说:「春妈妈,谢谢您这几年里对秦娥的栽培,可秦娥不甘心啊……」苦涩的泪水低落在衣衫上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