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迟宴北:这黑锅背得他猝不及防
季初棠心口猛地收紧,下一刻被松开,糖渍溢出。
她攀上迟宴北的肩膀,主动将自己凑上薄唇。
车厢中暧昧升温。
良久之后。
季初棠趴在迟宴北身上轻喘。
迟宴北像没事人一般,懒声道,“棠姐,这算将我压在身下了吧?”
“你这个梗玩不够了是不是?”
说罢,季初棠打开车门,从车上下去,单手扶着车门。
命令道,“换座开车,我要迟到了。”
“哦。”
语气又是意犹未尽又是遗憾。
迟宴北懒洋洋地挪动大长腿,跨下车。
迟宴北像平时一样,在舞蹈室的休息区打游戏到中午与季初棠一起吃过午饭才离开。
下午四点半。
季初棠走到舞蹈室门口,外边正下着纷纷扬扬的雪,整个城市都被白雪笼罩,白茫茫地一片。
唯独少了那个黑色的身影。
季初棠这才摸出手机看。
迟宴北:【我到了,在门口抽根烟。】
迟宴北:【有事,先走了。】
迟宴北:【让你爸爸来接你,别打车,雪大不安全。】
信息是四点二十分发的,时间间隔不过五分钟。
季初棠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
应该是有非常紧急的事。
季初棠先听话地给舒淮州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人。
随后考虑再三,还是没有给迟宴北打电话打扰他。
不过她给在宜养精神病院的表姐舒宜打了个电话,打听是不是迟宴北的妈妈出了事。
舒宜却只是说,薛茹现在情况的确不太稳定,但今天还算好。
迟宴北也没有在医院。
季初棠这才放下心来。
迟宴北应该是有其他重要的事。
季初棠人长得明艳,性格也像一把火,但其实她很怕冷。
她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站在舞蹈室门口,仍觉得冷。
最后还是重新进了舞蹈室,等到舒淮州到了才出门上车。
回到家吃过晚饭。
舒淮州从厨房出来,看见季初棠正窝在沙发看电视。
笑着问她,“今天怎们不急着回房间了?”
“啊,这剧挺有意思的。”季初棠看着电视屏幕似很感兴趣一般。
“嗯,那你继续看吧,早点休息。”舒淮州往玄关门处走。
“去哪啊?爸。”
“机场接你妈妈。”
季初棠,“......”
又被当狗虐了。
不对,她现在不是狗了。
季初棠从兜里掏出手机。
结果迟宴北的对话框里仍旧停留在下午的那条消息。
还是没有找她。
季初棠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打字。
季初棠:【迟宴北,人呢?】
季初棠:【我又被当狗虐了,我不要当狗,我要当虐狗的人。】
季初棠看着自己发的信息笑了笑。
迟宴北看着应该会很乐意吧?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上楼回房间洗漱了。
为了打发时间,她在浴室足足泡了有四十分钟。
结果迟宴北还是没有回消息。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季初棠自言自语了一句。
心里无端地有些慌。
她甚至想出门去找迟宴北,但迟宴北假期都住他爷爷那里,她根本进不去军政大院。
从浴室出来,季初棠拿着手机爬被窝里躺着,怎么都觉得不得劲,无所事事。
六人的小群里,顾霄泽似也不在线,只有盛鹤汀一个人在闹腾。
盛鹤汀:【有人游戏吗?】
盛鹤汀:【棠姐?余梓萌?】
盛鹤汀:【梦妹?】
“嗤。”季初棠嗤笑了一声,私聊盛鹤汀,只发了两个字。
季初棠:【怂货。】
盛鹤汀:【我的姐,你不爱我了就算了,还贬低我。】
盛鹤汀:【图片(委屈。)】
季初棠:【想约梦妹玩游戏,还要先从我问起?】
盛鹤汀:【你自己陷入热恋,就热衷于当媒婆了?】
季初棠:【行,揶揄我是吧?那你还是自己加油吧,大概能给梦梦当个伴郎。】
季初棠将手机扔一边,不再关心盛鹤汀回什么,她裹着棉被在床上滚了两圈。
“为什么会这样心慌呢?”
“满脑子都是迟宴北。这人有毒吧。”
季初棠又拿着手机翻了两遍迟宴北的聊天对话框,仍旧没有消息。
她给迟宴北打了电话,结果却是关机。
最后,季初棠给他发了句,我睡了,就强迫自己蒙头睡了过去。
季初棠睡得早,早上七点就醒了过来。
起床就看见昨晚十一点有一条陌生电话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初初,我手机没电了,你早点休息。】
【晚安。】
季初棠瞬间觉得早上神清气爽。
从床上起来,洗漱之后下楼。
舒淮州与季琴已经在餐桌上吃早餐。
“棠棠,今天起来这么早。”季琴先看见了她。
“是呀,为了起床陪妈妈吃早餐啊。”
季琴轻笑了一声,“越来越会卖乖了。”
“因为我本来就乖。”
“你最近这自恋过头的毛病,也是跟着那天那小子学的?”舒淮州突然插话。
季初棠,“......”
迟宴北:这黑锅背得他猝不及防。
季初棠收起脸上刻意卖乖的神情,“你们俩,没有贴心小棉袄这事,真的不怪我。”
她在舒淮州与季琴对面坐下。
“整天把我当狗虐就算了,我说几句贴心话,还说我自恋。”
季琴笑吟吟地道,“我不需要你这个贴心小棉袄。”
“停。”季初棠及时制止住季琴的话,“我知道,你有,你别说,我说。”
她补充道,“我说才不肉麻。”
“越来越伶牙俐齿。”
季初棠挑了挑眉,不再接话,埋头吃早餐。
舒淮州吃完,擦了手,就坐在餐桌前拿出手机看新闻。
突然,他开口道。
“迟老去世了。”
季琴抬眸,语气有些吃惊,“迟正雄?”
“嗯,就在刚刚,才上热搜。”
迟正雄这个名字在季初棠脑海里过了两遍,她才反应过来是谁。
“爸爸,你说的是迟家那位?”
“嗯。”舒淮州点头,“老人可是真真正正的华国传奇人物....”
季初棠再也听不见舒淮州后面说的话,起身就冲出了家门。
她不怎么关心政界,那位老人在以前,于她只是存在电视新闻上的人物。
但此时此刻,她只知道。
他是迟宴北小时候最低沉痛苦时,给了他陪伴温暖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