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就算是她是季家人,我也要将她腿打断
季初棠打电话没避开舒淮州，电话挂断，她微沉思了一会就将电话还给舒淮州。
舒淮州正想找话题让季初棠心情好点，便问道，
“去年见过的那男孩子？”
“嗯。他出国了。”
“一直有联系？”
季初棠似真的没被受伤影响心情，提到迟宴北，她勾唇笑了笑，“一直都有的。”
舒淮州点头，还想继续问她，季初棠却是问，“爸爸，你给周澜老师打过电话了吗？”
她看向自己的腿，面上还是浮现出了掩饰不住的失落，“伤筋动骨三个月，国家舞团的面试还是错过了。”
舒淮州声音再次沉下来，低声回她，“我给你周澜老师打过电话了，说你不去跳舞了。”
“嗯。”
季初棠应声之后，舒淮州的话却又在她脑海回想了一遍。
她突地抬头，语气忐忑，“爸爸，你说我不去跳舞了，不是说的永远都不去了吧？”
舒淮州没想季初棠会这样敏锐，看着她才出事状态却挺好，原打算晚点再跟她说。
他眼里担忧再也掩饰不住，有些不敢面对季初棠急切的目光。
只盯着她的腿，沉着声耐心道，“还不确定，棠棠。”
季初棠原本想自己只是错过舞团的面试，虽然遗憾，但是也无可奈何。
在舒淮州与医生交谈，给季琴打电话的时间里，自己调节好了心态。
现在瞬间全乱了。
“医生...怎么说？”季初棠的声音少有地颤抖。
舒淮州走近季初棠，拉着她的手。
“棠棠，医生没有说一定，只说可能不能跳舞了，要看恢复情况。”
季初棠紧咬着唇。
她从小通透，懂人心，自然也能瞬间明白医生体谅患者的心。
说的委婉，只是不想治疗时太悲观罢了。
舒淮州的手被季初棠紧紧攥在手里，指甲甚至掐进了舒淮州手背的肉里。
她毫不知情，舒淮州也不在意，任由季初棠颤抖着的手掐自己。
继续耐心地安慰，“爸爸妈妈会有办法让你恢复好。”
季初棠从小都很优秀，他与季琴对她很满意。
跳舞这件事主要是季初棠从小最喜欢做的事。
不能跳舞对季初棠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季初棠现在的反应，已经比舒淮州想象中好多了。
他刚开始没说，就怕季初棠接受不了。
良久，季初棠低声应道，“嗯，知道了。”
父女俩突然都安静下来。
房间被阴云笼罩，气氛压抑。
舒淮州看着不哭不闹，只盯着腿不说话的季初棠，几次想开口安慰，再三斟酌用词，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初棠从未受过挫折，将她从小带到大的舒淮州此时也有点不知如何安慰。
可能这就是父女与母女的不同。
心中总有一处柔软，只有妈妈才能抵达。
“棠棠，怎么样了？”
房门突地被人从外向内推开，季琴走了进来。
季初棠抬眸看向季琴，眼里倏地就升起了水雾，“妈妈。”
季琴走近季初棠，看着她起雾气的眼睛，心中一滞。
季初棠上小学之后，她们谁都没再见她哭过了。
季琴伸手抱住她，“棠棠，妈妈回来了。”
季初棠将脸埋在季琴怀里，没有说话。
她在极力忍着泪，她不想哭。
良久，季琴才放开季初棠，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季初棠的腿上停顿了几秒，看向舒淮州。
“腿怎么样了？除了腿身上还有其他地方受伤没有？”
“身上手上有擦伤，不严重。”舒淮州也看向季初棠的腿，他这次没有隐瞒，“脚踝的伤比较麻烦，平时走路不会受影响，不会看出问题。”
“但是像跳舞这样的剧烈运动，可能比较困难。”
“不能跳舞了？”
舒淮州看了一眼季初棠才说，“可能。”
季琴心口猛地一痛，看向季初棠，看她垂着眸子，情绪低迷，知道她心里受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强压住一瞬间本能想骂季初棠的冲动，沉着声问她，“你骑车出的事？”
“嗯。”季初棠垂着头，感觉到了季琴语气里的火气，她解释道，“妈妈，我没骑很快。”
“刹车失灵，前面突然蹦出来一个小孩，我如果不转弯撞向大树，就撞上小孩了。”
“我发现刹车失灵的瞬间就松了油门，只是因为惯性，车还是没停下来。”
季琴毕竟是管理整个季氏的总裁，情绪失控也只是一瞬，她听见季初棠的话，马上抓住了重点。
“你骑的车是前年生日，让我送的顶级机车吧？怎么会刹车失灵？”
季初棠点头，“是那辆，我昨天骑它从学校回家都好好的，没有有问题的迹象。”
季琴整张脸都阴沉着，“我让人查查。”
说话间，她就要走出病房。
季初棠突然想起昨晚她在阳台上看见了在院子里的季嘉月。
她不想将人往坏处想，但又莫名觉得会和她有关系。
最终她还是开口叫住了季琴，“妈妈。”
“昨晚我看见季嘉月一个人在院子里出现过。”
季初棠回想了一下季嘉月看她时站的位置，补充道，“我看见她时，在车库入口处。”
“季嘉月？！”惊讶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她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季初棠，皱着眉道“她小小年纪，心思这样坏？”
季初棠也只是怀疑，“我只是...有点怀疑，并不确定。”
“那丫头心思的确多，但是从小到大也没做过什么出格过分的事，还是查了再说。”舒淮州插话。
季琴却是不管这么多，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人不护犊子，更何况现在受伤害的是她从小捧在手心的季初棠。
她厉声道。
“最好不是，要真是，就算是她是季家人，我也要将她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