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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迟宴北,我想多看看你

迟宴北紧紧地将季初棠禁锢在怀里,紧紧攥住腰肢的手似要将她按进自己的血肉里。

季初棠明明感觉自己所有的空气都要被夺走,迟宴北失了控的力量攥得她骨骼生疼,但是她却不觉的难受。

这点疼比起她这几天的心痛又算什么呢?

疼痛反而让她更为深刻地感觉到,迟宴北对她满腔失了控的爱意,让她感受到恍如隔世的安全感。

黑白分明,装修极简的房间里。

夏日热烈的阳光照在玻璃门旁相拥着缠绵热吻的男女身上。

他们身旁的沙发上,手机却是在经久不歇地震动着。

“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

迟宴北像是没听见一般,怎么都亲不够,倒是季初棠不愿意了,强硬着推开两人的距离,撇开被亲得发麻的唇瓣。

“你电话。”

迟宴北仍旧没听,他抬手抚上被亲得有一点充血的红唇。

“太嫩了,会不会肿。”

“迟宴北!”季初棠恼羞成怒。

饱食餍足,迟宴北嘴角勾起痞笑,“嗯,我在。”

季初棠撇开他的手,“接电话。”

迟宴北向后靠上沙发背,环着季初棠的腰肢,单手拿过手机。

见是顾霄泽的电话,迟宴北接通直接开了免提。

“宴哥,你在哪儿?”

“在家。”

“刚刚一个同胞哥们说,你今天在教学楼楼下抱着一个妹子走了?”

迟宴北垂眸看了一眼还在他怀里的季初棠,应声,“嗯。”

“宴哥,牛逼啊!我就今天没去上课,你竟然偷吃!”

季初棠用手掌捂着嘴,才让自己没有笑出声。

电话那头的顾霄泽还在继续说。

“你不怕棠姐知道后,阉了你吗?”

“哈哈哈。”

这下季初棠真没忍住,笑出了声。

“女声??”

“你还将女的带回家了?”

“宴哥,你这是洁身自好太久,一发不可收拾不说,还不讲究,带回家?”

季初棠听得津津有味,迟宴北却是受不了他了。

“什么事?没事滚!”

“当然有事啊,我刚刚到家,马上过来,让我见见是什么样的天仙拗了我棠姐的墙角。”

说罢,顾霄泽怕迟宴北拒绝,直接就挂了电话。

迟宴北低头看被亲得像被狠狠欺负过的季初棠,喉头又滚了滚。

“顾霄泽就住在隔壁,你要不去整理一下。”

季初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

两人虽吻的热烈,但迟宴北手却很老实,她衣服不乱啊?

虽然疑惑,季初棠还是从迟宴北身上下来,去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头发凌散,面带红晕,红得像在滴血的唇,季初棠怒吼了一声。

“迟宴北!”

“嗯。”

迟宴北也跟着她到了洗手间门口,此时正靠着门看着季初棠。

他嘴角挂着笑,混不吝地样子.

“用冷水洗洗看。”

季初棠通过镜子瞪了他一眼,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扑冷水。

顾霄泽知道迟宴北家的密码,直接就进了客厅,正好看见迟宴北对着洗手间里笑。

那眉眼全是笑意的样子,顾霄泽只在迟宴北面对季初棠时见过。

他走近怀疑地问,“不会是棠姐来了吧?”

迟宴北斜眼看向他,“嗯。”

“真是棠姐来了?”

说着就要将脑袋凑近洗手间看。

季初棠此时正抬着手重新扎头发,她穿的T恤本就是短款,此时抬着手,露出了一大段白皙细腰。

顾霄泽的头被迟宴北手疾眼快地用手推了回去。

“是她。”

顾霄泽没有再凑上前,声音却是惊喜,“真的啊?怎么来了不和我说?”

迟宴北掀起眼皮,懒淡地看着他。

“告诉你做什么?”

“呃....”

以顾霄泽对迟宴北的了解,此时他再表达一句对季初棠到来的欢喜,一定就会被赶出这里。

他适时地收住。

“晚上一起吃饭吗?”

“好啊。”

迟宴北刚要拒绝,季初棠就走了出来,开心地应了。

季初棠只走到迟宴北身边就停住了脚,顺手就挽住了迟宴北的胳膊。

这举动瞬间就顺好了迟宴北的毛。

“晚上六点吃饭再过来。”

迟宴北这是在下逐客令,顾霄泽当然懂久别重逢的小情侣肯定不需要自己这个电灯泡,耸了耸肩,走了。

“我去拿卸妆水擦擦脸,冷水洗不干净。”

“嗯。”

迟宴北也走到沙发边,点了根烟抽,没有再跟着季初棠去洗手间。

季初棠再从洗手间出来,迟宴北却是皱了眉。

他将手中的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叫季初棠,“过来。”

季初棠刚走近就被他拉着坐在了他腿上。

迟宴北的手抚上她的眼窝,皱着眉问,“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黑眼圈。”

季初棠垂着眸子,“坐飞机过来,没睡好。”

“根本没睡?”

“嗯,睡不着。”

迟宴北的手穿过季初棠的腿弯,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那现在去睡觉。”

说着抱着季初棠就往房间走。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

“又不是没抱过。”

季初棠没有再挣扎,想到迟宴北第一次抱她的事情,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她将头靠在迟宴北肩膀上,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房间,放在床上。

“要洗澡再睡吗?”

季初棠摇头,“不想睡。”

迟宴北拧眉,正要说她,就听见她说。

“迟宴北,我想多看看你。”

迟宴北的心又被挠了一下。

“我在这,可以一直看。”

季初棠似突然就来了小孩脾气,只执拗地摇头。

“那我陪你睡?”

一丝红晕爬上季初棠的脸,但是她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好。”

“浴室里什么都有,去洗个澡。”

“好。”

季初棠应下,迟宴北又回身去将她扔在客厅的包拿进来。

随后就退出了房间。

季初棠看着只剩下自己的房间,心底的痛又开始蔓延。

麻痹也只能维持在迟宴北在身边的时候。

只要剩她一个人,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在一遍遍提醒她。

她必须离开迟宴北了。

她只剩下她爸爸了。

舒淮州成了一根脆弱的稻草,既要季初棠舍去挚爱去保护,同时它又救着季初棠即将死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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