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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程路归家,爷爷去世。

学校允许实习的这天来到了。

学校给每位同学制作了学校简历,这是一种象征得意义。

给每一位同学推荐了实习方案,和各种其他的方案,同学们都按照着自己的想法挑选和考虑。

孙云龙和李金竟然在这些实习公司里边发现了,程鑫漫力公司。

他们两个人果断的做出了选择了。

他们领取了自己的那份简历,心中在慢慢筹备着。

第二天把宿舍的行李收拾好,就先各回各家了。

因为还要几天才能去公司,所以就先回家休息休息。

李金回家竟然一改疲态,来到自家的一个四合院。

那里放着许多木人桩,还有很多坑洞,两边摆着木架,放着各种兵器。

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位大衍之年的中年男子,一身汉衫,对李金说道:

“在学校无法精进修习吧,切忌不可显露功法,你在学校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这次实习之后,我就把你弄去泰威特战队。”

“那个刘玉娇你很在意?关系真的处的像你们同学所说的那么融洽吗?愿意为了他和那个毛头小子一起去那种破公司实习?你给我记住,不可过多掺杂个人感情。”

那个中年人说完拿起一把刀,扔给了李金。

李金接过刀,手腕一翻,竖劈向地,一道细微的裂痕出现在地面。

“父亲,孩儿知道,随着这几年,确实有些友好,到还不至于可毁前程,为了掩饰,我不得不这样,父亲,他很聪明,却有时装作愚蠢,我怕他发现端倪,而且他竟然无师自通,却会引气入体,我很感兴趣,想要在跟在他身边看看”

李金面无表情的说道。

随后挥展起李家刀法,并且袖藏暗器,最后手起刀落,完美收招,随中年男子进去了正屋。

另一边孙云龙也回到了村口,和之前一样,家乡的泥土气息扑鼻而来,路边的枫树,那破旧的小桥,和四周的稻田,还是那么熟悉,这时,他发现,不知何时村口确是多了一棵槐树。

他抬头仰望,自己才走几年啊,不可能长这么大啊,和四周的几十年的枫树一样高大,估计应该是移栽的吧。

就在孙云龙这么想的同时,一树槐叶无风自摆,像是一位老人抖擞着身体一般,活灵活现,渐渐的从树尖处飘落一片槐叶,东飘一下,西飘一下。

有时还上下盘旋,最后确是落入孙云龙的手中,发出一道金纹,一闪即逝。

孙云龙没注意,还在看着槐树,想起了该回家了,一低头却是发现,手中多了一片槐叶。

孙云龙温柔一笑,就把槐叶向小河边扔了过去,可是槐叶却没有随着他的手势飞出去,而是顺着手掉落在他的衣兜里。

让自己看到觉得很有意思,再扔一次,还是如此。

“小家伙,看这样你这片槐叶和我有缘,就在我衣兜放着吧,我可是要回家的了”

孙云龙看着槐叶自言自语道,然后没过多想,径直向家里走去。

不一会儿,孙云龙来到了家里,一开门却发现家里比较冷清,院子里甚至还落着一层树叶,让他从心底生出不好的感觉。

快步向屋子里跑去,用力的推开门,却将正急匆匆向外走的母亲,一下撞倒,散落了一地黄纸。

孙云龙赶忙快步向前,一把将母亲扶起,焦急得问道。

“妈,什么情况?家里其他人呢,院子怎么了,都不打扫了,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呢?”

孙云龙母亲这时却眼含泪花的说道:

“你得爷爷去世了,也就是在去年,你走后不久,他忽然得了一场大病,然后身体就越来越差,最后去世了,死前没有遭罪,走的很安详,今天是给他上坟的日子,你爷爷怕你学习分心,直到死也没让我们告诉你,这地上得黄纸就是要带去后山坟地的。”

孙云龙一脸震惊的说不出来话,脑袋一片空白。

所有小时候到长大,和爷爷在一起的画面从眼前一一略过。

那个伟岸得身影,那双布满老茧且巨大的手掌,抚摸自己时却总是那么轻柔,哄骗自己的简单方式,自己走丢,急得满头是汗,找到后假模假样得打着自己,最后回家却深深自责的那个老人。

深深地愧疚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爷爷的身体很好,就这两年突然就这样,他不理解家里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就因为那所谓的学业,知道爷爷疼他,可他却也不想要这样的疼法。

他并不怪任何人,知道家里很尊重爷爷的想法,他就是不理解,他趴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

母亲不住得安慰他,心里也知道孩子的想法,满脸愧疚。

过了一会儿,孙云龙站起身来,擦干了眼泪,对母亲说。

“为何我爷爷突然大病,他老人家身体那么好。我就想不明白呢?”

母亲看着他,叹了口气道:

“孩子,命数天定,谁都会有这一天得,万事皆有因果,毕竟你爷爷岁数也大了,走吧,把黄纸收起来,咱们去后山坟地给你爷爷上坟吧,你父亲他们都在那里呢。”

说完蹲在地上收拾起了黄纸。

孙云龙也是想不出什么,把悲伤压在心底,帮着母亲收了起来,随后两人一起拿着黄纸向后山坟地走去。

可走着走着孙云龙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后山,有两个以前发水,盖起来的堤坝,从前是小山,现在变成了堤坝。

家家大多数的祖坟都埋在这里,孙家也不例外,这次母亲领的路却不同,刚开始还是从堤坝走的,可后来顺着东边堤坝得一个闸口,来到了另一条溪边,走了过去。

走了不到十米有一片树林,隐隐看到几个人影,孙云龙一眼便看到了,那是父亲,奶奶还有姑姑。

他心中有些不明,怎么祖坟突然换了地方,还是在这么个地方,而且比之前难走了好多,山上的草木树杈总会划破几个人的大衣,留下一道道口子。

而且坟地活生生的一道白虎探头风水局,不是很好,阴阳风水有句话,不怕青龙高万丈,就怕白虎来探头,讲的就是风水局,东青龙,西白虎,西侧堤坝比坟地高出不知多少,而且坟地还贴着小溪,如果暴雨还有塌陷得风险,这也就是青龙白虎风水局,白虎探头确是不好的预兆。

这个就是南北直通得堤坝,在一个小闸口顺下来得小溪,其他坟地都在东坝和西坝,而自家却偏偏顺溪水而下,向东而行,远远低于堤坝,而且还有一片树林,被上游稳稳压着一头。

一幅白虎探头局面,西高东低,顺流而下,肆水而生,林蔽余天,实属为凶煞。

跟着母亲来到祖坟,和爷爷的坟前,这时父亲看到他们娘俩来了。

“想必你妈已经跟你说了吧,你也不要怪你爷爷,还有爸爸,你爷的脾气你知道的,谁也拗不过,病情都那样了,在不顺着他,真……唉,过来拿着黄纸给你爷爷上坟烧纸吧。”

父亲说完领着孙云龙一起冲着坟头磕了三个头,慢慢家人将黄纸全部烧完。

孙云龙来到坟头准备把供果好好摆上,这时,确是一脚踩进了一个小坑,他拔出了腿,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猛地蹲下,快速的顺着这个小坑原来的雏形扒着。

家里人看孙云龙这样,还以为孩子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这么反常,但是随着孙云龙手上动作的停止。

坟头旁边一个长方形的坑洞浮现了出来,原来棱角分明的形状,还隐约可以看见,如同棺材一般。

孙云龙心中一寒,起身问向他的家里人。

“这是咱们家自己弄的吗?怎么会有如此的长方形梯洞,这个可不是一般的洞,也不是随便挖的。”

全家人都摇头,说不是家里人弄的。

那个长方形梯洞是在孙云龙太爷太奶得坟后,也是所谓的脚下,坟地立碑处为头,反之背面为脚,长方形梯洞挖在脚下,阴阳学说的,那是再给下一辈,也就是活人挖坟埋地。

因为传统都是坟地一辈接一辈这么埋着,下一辈都是埋在长辈脚下,以此形成风水,也与埋骨之地有关。

就这样没问出个所以,上完坟一家人带着悲伤回到了家里,孙云龙疑惑为什么没有收拾院子,姑姑说祖坟迁移,一年不可清院,入土为安,清院为赃。

这时孙云龙也接着姑姑的话问出为什么要迁移祖坟啊,这个可是大忌的,一般族中无大事情发生,是绝不会轻易迁移的。

这件事说来也是让人很是无奈,起因竟然是孙云龙爷爷在一次赶集的时候买了一本风水书,他照着书上风水之地找寻,在山上寻找,甚至天天去看,就跟魔怔了一般。

天天穿着一身暗紫色破旧的棉衣,在那条堤坝上巡看,因为之前的坟地,旁的一块地,是一位耿姓的,非要在山上种野葡萄,最后都贴着自家的坟地。

都是村邻,没法去说,然后就照着风水自己找寻。

终于,最后老人相信自己的判断,把祖坟定在了刚才去的地方,家里人谁也拗不过他,最后让自己的弟弟,还有孙云龙的父亲一起把祖坟迁移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就当孙云龙知道事情始末得时候,这时候孙云龙父亲一拍额头,惋惜的说道,

“哎呀,还有一件事我忘记了啊,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和我说过,我也没当回事,这回你踩出这个坑,我现在才想起来,之前你爷爷每天都去那个地方,有一天,回家跟我说,他发现你太爷太奶坟后被人挖了一个坑,然后他看见顺手就直接给填上了,我们也都没当回事,可是那天晚上你爷爷的棉袄就落在了那个溪边。”

“第二天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棉衣被人剪的破碎,摆成了一个半圆形,中间还放着一个小纸人,他害怕了,就赶紧把那些东西团在一起,扔在了山林里,回来也跟我说了,可是我一天忙忙碌碌的后来就给忘记了,也没问过别人。”

“从那之后你爷爷的身体就得了一场大病,越来越差,最后驾鹤西去,现在想想我这儿子当的很不够格,可是那些东西真的这么邪乎吗?”

父亲说完看着孙云龙。

孙云龙飞快的把这些来龙去脉在脑海里整理,慢慢的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说通了。

但是一件隐藏的事情也从水下浮出了水面,不在那见不得光的地方躲藏了,孙云龙在王大夫家里,不仅学医练武,而且多多少少也懂些阴阳二字的门道。

孙云龙说道: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应该是咱们家后来的祖坟占了别人家的地方了吧,爷爷跟你说过吗?”

父亲回到:

“你爷爷说大野山都是谁去就是谁的,没说占了谁家地,但是刚才你也去了,旁边确实还有别家的坟地。”

孙云龙想了想,回道:

“那应该是占了别人家的地了,因为坟地都是顺着向下埋的,当时我心情比较难受,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好像,我们继续顺下去几代就会挡住另一个坟地的后路。”

“唉,这件事不管怎么说,还真是咱们家的不对,迁坟就是大忌,还弄得这么儿戏,于情不可,过去之后,挡了别家后代埋土之地,于理也不符啊,当初理当和那家打声招呼,这事情也不会这样。”

“可是话又说来,就算老头子在执拗,你可以和他说啊,他也不是不讲理,沟通不才是乡邻之道么,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

“坟头的那个长方形梯洞,就是人为挖的,故意而为之,寓意也不用多说,替活人挖坟,断其阳寿,阴魂入棺,看着不起眼,确实阴阳之道,随后又碎其袄衣,布出半卦招魂帖,不出所料应该是白纸人,那便是所谓的白无常,每一样,都想要爷爷的命。”

“爷爷也是就信自己那一套,此道确实有破解之法,当发现有人在坟后挖出活人棺之后,切忌不可做声,惊讶,大呼小叫,看到后,转身便走,回家取一个萝卜,拿回去埋上,便可破其灾祸,古人所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是这个道理,而且下套之人也会祸事连连。”

“半卦招魂帖,也很简单,只是很多人不懂,现在的人更不信,布衣索魂,那便如同请神,可这个确是鬼神而已,见到如此,不可将其打散,让其原样摆放,速速回家,买来红布将所有东西包住,在无人之地烧掉就好。”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刚才想到的时候,我想报仇来的,只要去打听一旁是谁家墓地,咱们挡的是谁家,就可,唉,都是因果,我看了周围,那家没再做什么,只害了爷爷,我们家真的有错在先,我不希望追究了,爷爷断人家后坟,人家非要他性命,才可甘心,唉,都是不商量的主,愿爷爷安息吧,保佑家里。”

孙云龙说完回自己屋里,趴在了床上。

今天他没有修习,而是睡觉了。

在梦里,梦到了自己的爷爷,还是穿着那一身破旧的衣服,那个被人剪破的棉袄,在家里的柜子前站着,面无表情,但他却能感觉到爷爷对他的疼爱。

梦里,家里人都在,像是看不见爷爷一般,热火朝天的说着话,但是一细听,却都是讨论爷爷出殡,送葬得事宜。

孙云龙想跟爷爷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就用眼神传递,可是他的爷爷就像是看不见一样。

最后孙云龙忍不住思念,冲破了禁忌,对他的爷爷喊出了那句“爷爷!!”

只见这时爷爷抬起头来,看着孙云龙,说道:

“你不是我的大儿子”。

孙云龙回道:

“我是您的小孙子啊,爷爷”

“不是,不…你不是”

爷爷一脸呆滞得说道,然后忽然消失。

随即孙云龙的梦也醒了,一睁眼睛,之前梦到的事情瞬间就在脑海消失了。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看着湿漉漉的枕巾,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梦到什么让自己撕心裂肺的事,不然也不会哭泣,孙云龙轻抚着自己眼角的泪痕,掀起了被子。

一阵“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从自己的肚子传来。

孙云龙感觉肚子饿了,穿好衣服,来到地上,掀开门帘,走到外屋,习惯性的喊了一句:

“爷爷,我饿了!”

当他喊完的时候,眼泪决堤而出,就瞬间崩溃了。

一时改不掉的习惯,却让他万分痛楚。

他多么希望,爷爷只是和他在玩捉迷藏,只是他还没找到而已。

从那以后回村路上的尽头,再也没有那个笑着坐在门院外等自己回家的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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