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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剪完头发的我很是清爽,感觉脑袋都空旷了不少。

给我剪头发的是个漂亮孔雀,我全程都没关注它到底给我剪成啥样,只是在它托着我脑袋的时候敷衍的哼着,“嗯,不错真好看。”

我全程盯着它漂亮的尾巴。

最后结束的时候我拉过阿尔小声询问道,“我询问一只孔雀能不能开屏给我看会不会不礼貌啊”

毕竟这种算是求偶特殊行为来着。

阿尔“这个你也想包养”

“不不不,”我摇头,“我之前都没见过相处,很好奇呀。”

我还是比较喜欢毛茸茸的手感。

阿尔“他很爱炫耀的,夸两下就随便开屏给你看了。”

然后小猫咪就叫住了这个看似高攀不起雍容华贵的绿孔雀,给我展现了什么叫不禁夸。

我捧着新买的手机,一边通过这只孔雀男士的好友申请,一边保存了他发来的合影。

“真是太漂亮啦手艺也一级棒,天生就是与美丽这个词有关哇”我兴高采烈地的夸奖着对方,一边摇醒了坐在外面等我们等得已经睡着了加布,“该回去啦。”

阿尔落在后面在跟那位孔雀先生说些什么。

加布盯着我新发型发了下呆。

“是不是稍微卷了点”

“是啊是啊,居然能看出来吗我烫了个内扣”在知道这个世界也有烫染之后我欣然答应了孔雀的建议,做了个微卷内扣造型,“是不是很好看”

“很好看。”加布夸得很真挚。

我也拿出手机对着再次打量了两番,感叹道,“贵果然是有贵的道理的。”

毕竟哭着出理发店的例子那么多,况且它还是第一次剪我这种情况的头发呢。

加布站起身来,“阿尔呢”

“说服某人删照片花了点时间。”阿尔带着我剪下来的头发走了出来,“接下来还有想去的地方吗,艾米”

“没了,我回去跟大家报个平安吧。”我看了一眼正倚在门框与我挥手告别的绿孔雀不得不说它外表还是挺有欺骗性的,我看模样只觉得它挺不好说话的,但实际上到似乎也不是这样也与它笑着挥手告别。

“下次记得继续来找我,就算是下班时间我也愿意为艾米小姐你抽出空来。”它就连讲话也是仰着脖子很高傲的模样,但是对我倒是很亲切,“你的独特性给了我无穷的灵感”

“走了。”阿尔率先向前走去,加布揽过我,“告辞。”

还沉迷自己漂亮新造型的我扭头,“一定哦,不要我到时候预约的时候你说等排到下一个月了。”

造型师孔雀“当然”

它的回答被我们丢到了身后,我们坐上了普利斯特利安排的司机的车,之后这位沉默寡言的壮汉大猩猩就要留在科科罗特陪着我们。

我尝试跟它聊过天,但是它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说话。

阿尔也悄悄告诉我,这也算是普利斯特利安排的眼线,跟它弄好关系只会让对方为难而已。

我也便作罢。

上车后我再次举起手机臭美。

阿尔瞥了我一眼,“这么满意”

“当然满意了。”我自拍欣赏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前置摄像头,然后瞬间冷静了不少,删掉了照片放下手机。

“对了,既然留下照片不好刚刚你怎么不拦着我呀”

我完全就是抱着参观不常见动物留影去的,一时间也没想这么多事情。

阿尔无所谓道,“反正他还是会删掉,拦你做什么。”

多么帅气的小猫咪啊

我将镜头翻转过去

,“也要拍拍你们啦。”

给我的新手机刷了一波库存,我开开心心去找了从楼下看灯是亮着的维拉,准备跟它分享我最新战绩。

说实话我觉得我路费已经不用愁了。

但总不能卷着这笔钱跑路吧,真要那样的话估计还没出海关就要被扣住,普利斯特利估计干脆会把我关起来

那岂不是我还得等它成功上位了才有机会跑路啊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

应该不会吧它只是现在处境不太好,需要我这种特殊作用的道具破个口子而已,我都这么乖乖配合了,它后面事业顺畅了也不至于会一直扣着我不让我走吧

算了,到时候再想这件事吧。

目前来看我现在做的事情我自己也挺喜欢的,去库茵拿的事情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哼着歌敲响402房门时,屋内似乎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对这些事情有些敏感的我安静下来侧耳听着,手已经摸上了口袋中普利斯特利还给我的手枪。

似乎屋内有动物在打架。

“等等马上就来”戈夏正常的声音响起。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事

我压低了帽子,“我来找维拉。”

“是艾米你呀。”戈夏听出了我的声音,哒哒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你终于回来了啊我听阿尔说你又牵扯到意外事件了,市政府遇袭的时候你不慎就在附近被拉去隔离了这可真是运气不好啊”

它一边碎碎念着给我开门,却并没有将门完全打开,只是隔着门板的一条间隙与我继续道,“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兽做出这样的恐怖袭击事件,太可恶了,那条街的居民都得隔离,臭鼬的味道实在太难祛了”

其实罪魁祸首在就是我啊。

我心虚的抿抿唇。

甚至我现在口袋里还有两个炸弹。

“我没事,谢谢戈夏你的关心维拉不在吗”我侧过头看向戈夏牢牢挡住的屋内。

还是感觉不对劲。

“说到这个我可要好好谢谢你啊你上次跟维拉说了什么她忽然说自己想攒钱,托我找了个夜班,现在去上班去了呢”戈夏说着说着自己感动起来,“多亏了你啊,那孩子自从发生了那事之后就一颓不振了,我可担心坏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上次我都说了什么混账话的我,这下更心虚了,“那、那我就明天下午再来既然是晚班的话,维拉下午应该在家吧”

“可以的可以的,她晚上九点再上班,五点多就醒啦,你那个时候来,她可想你了,到时候我也提醒雷格西,让他问问杰克要不要一起来,他们一直在说想听艾米姐姐将故事来着”

我盯着戈夏的脸。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直接跟我不是很喜欢的鳞片生物直勾勾的对视着,它的眸子细小狭长的竖瞳总是会让我觉得它像个毫无感情的恐怖怪物。

但实际上并不如此,它就像个热心肠的老人家一样。

我试图从它脸上获取更多信息,“家庭关系总是会令人烦恼的,一个再成功的人士都有可能会陷入不够和睦的家庭困扰你如果需要任何帮助的话,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的因为我和维拉是朋友嘛”

如果它给了我暗示的话,我会立刻转身去找阿尔和加布。

但是并没有,戈夏只是觉得很感动,它甚至擦了擦眼角。

“艾米你真是个好孩子啊,维拉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有些讪讪的,由于实在心虚,便只是不断点头,“没有的事,我也没做什么,都是维拉自己想

开了。能愿意出去上班真是太好了呢,总是关在家里是会抑郁的呢那我就先告辞啦,我还要去找另一个朋友报平安呢”

果然有问题啊。

走在走廊上我忍住了回头的冲动。

戈夏居然没有给我消毒液,这完全不符合它的做风吧

我急匆匆的冲下楼,却被守在楼梯拐角的加布拦住,而阿尔正坐在扶手上敲着手机,手机荧光照着圆圆的脸蛋在昏暗的楼梯间很是显眼。

“阿尔加布”我还没细想它们为什么在这,伸手揪住加布的衣摆喘着气,“戈夏好像不对劲它们家里好像有别的动物在,它们刚刚还在打架”

加布扶住我,抬头盯着四楼的方向思索着。

“我知道。”

“你一离开,加布就闻到了雅付亚的气味。”阿尔收起手机,盯着我看了一下,“头发跑乱了。”

它伸手拨了拨我的头发。

这淡定的模样让我也安下心来。

“所以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入室袭击事件啊。”

毕竟身为的雅付亚在阿尔和加布的口述中立场是正义方的嘛。

我还以为小雷格西被控制了所以戈夏才那个样子呢。

“不知道啊。”阿尔依旧是淡然的口吻,“雅付亚以暴制暴了也有十年多了吧,在黑市犯罪分子眼里这可比恐怖分子还恐怖,他手上可不知道有多少罪犯的尸体了,据说他的办公楼里还有尸体作为肥料养育出的可口蔬菜呢”

“”我震惊,脱口而出,“这也行的不会太浪费了吧”

施肥什么的粑粑不就够了吗

加布提醒我,“他是食草动物,对违法食肉行为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总归不会是支持的。”

阿尔饶有兴趣道,“据说这是他这么强大的原因,那些犯罪动物可怕死了他呢。”

我的目光游向这个不知道是完全不害怕,还是完全没有自己也是个罪犯自觉的小猫咪,干巴巴道,“那它来找戈夏做什么难道戈夏也有秘密身份”

小小公寓竟然如此卧龙藏虎

“不知道,”阿尔耸耸肩,身后在搭在扶梯上的尾巴晃荡着,“但是你消失的时候,戈夏去过黑市哦。”

“诶是帮忙找我吗”我有些吃惊,毕竟我跟它确实不算熟。

“应该是吧,他确实很在意维拉的事情。”阿尔笑道,“但是重点是他去找了毒组而毒组的成员很大部分都是科莫多巨蜥。”

它就像在分享一个寻常八卦一样,“应该是毒组前任元老吧,在戈夏找了毒组之后,毒组的成员竟然出动在黑市寻找起你的踪迹,也许是因为这样内情被雅付亚盯上了呢。”

“啊,这样么。”我干巴巴道。

加布收回了全神贯注倾听的姿态,“回去吧,雅付亚的事情他自己解决就好。”

“哦”我伸手接住准备往下跳的小猫咪,跟着加布迈出了一步,然后顿住。

“科莫多巨蜥有剧毒的话是不能拿去当肥料的吧”

加布轻笑了一下。

怀中的阿尔懒散的用尾巴卷着我的手臂,“放心好了,戈夏如果是犯了那种级别的罪,上门的也不该是雅付亚了。”

“诶”

“兰斯被抓之后整栋楼的居民都被查了呢,十层的鳄鱼就被罚偷税漏税的事情了。”

我沉默一下,觉得我们三个罪魁祸首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于是转移话题道。

“鳄鱼,蛇,科莫多巨蜥,狼,白尾鹞还有你们,这栋楼都只住着食肉动物吗”

“是啊,一般治安稍微好一点的公寓都会有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分开

的要求的,混住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加布补充道,“因为肉食动物晚上会更活跃一点,对气味也很敏感。”

“那伊迪呢”我跟着猫狗下楼,一边询问道,“隔壁是”

“素食动物公寓”阿尔提议道,“要一起去看看吗不过加布这种体型这个点是不允许进入的哦,我们两个倒是可以。”

“好啊,”不用提我也准备去一趟来着,“那加布你在家等我们哦。”

“嗯。”

有种忠贞的大狗狗守家的既视感。

我抬起一只手,“好狗狗”

“”

阿尔跟我走出楼层的时候还在说,“刚好给加布鼻子休息一下。”

“嗯”

“你烫发气味对他来说有点重,刚刚也是在你走后才闻到雅付亚气味的。”

我大惊,揪过头发嗅了嗅,“有这么重的味道吗”

在我这完全就是正常的产品味道啊

“不知道,我觉得还可以,可能是我习惯了。”阿尔熟练的敲响了隔壁公寓的守卫室,“唷,我又来了。”

坐在守卫室的是一只带着老花镜的短毛黑牛,黑色的毛发已经掺着衰老的象征开始斑驳了。

这位女士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阿尔,又抬头看了看我,“这是什么动物啊”

“是只猩猩,生病啦。”阿尔拿出老借口解释着,“你看她牙齿就知道了,不会是肉食动物的。”

我摘下帽子凑近点咧嘴展现自己平整的牙齿。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哦还有这种事情啊。”黑牛女士推着老花镜慢条斯理的在纸张上登记着,“xx日晚十点,隔壁楼的暹罗猫和一只生病的大猩猩”

我戴上帽子回头看去。

只有路灯飞蛾在徘徊的街道显得十分冷清。

“好了,”黑牛女士对我们道,“可以进去了。”

我收回神,摸了摸自己空出来的后脖颈。

果然忽然剪了头发会不适应啊。

风吹得脖子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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