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黑市
谢魏昭带了福宝去了黑市,黑市也就是那么一座毫不起眼的阁楼,只不过在里面都有相应的一套规则要遵守罢了。
谢魏昭和福宝进去说要看一下三天后要拍卖的宝贝,那管事也不阻拦任由两人去看,反正如果有人敢坏规矩,自有一套规矩去收拾。
谢魏昭和福宝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好几人,都在旁边暗暗咂舌。
那里摆放的正是萧妙善先前所勾画的那几样。
“真是三生有幸,老夫竟能在有生之年得见,便是死了也值了”旁边也有人感叹“不知是何人竟能忍痛割爱,这珍宝竟能拿来卖”……
谢魏昭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些东西,这些人吵的他十分烦躁。
闭了闭眼,转身上了二楼,后面是贵客专用的雅间,雅间里炉香袅袅,陈设古朴典雅,谢魏昭抬起了沏好的茶,缓缓抿了一口。
抬眼就看见福宝炯炯有神的目光。
“怎么,想吓死我”
“郎君,你想买东西?”
“怎么,福宝大人,要向你禀告”谢魏昭冷嘲,继续捧起了杯子。
福宝嘿嘿笑了又挠了挠头,暗戳戳问了一句“郎君,那东西是萧女郎的?郎君你干嘛偷偷买萧女郎的东西?”
谢魏昭一口茶水呛在嗓子里。
福宝吧,说不准他蠢还是不蠢,你说他机灵吧也不像,但是很诡异的能说出某些真相。
谢魏昭和福宝面面相觑,气氛诡异。
谢魏昭咳了几声,平息后,漫不经心问了句
“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很好猜吗”
谢魏昭被噎住了,好吧,是他傻,懒得再理福宝。
福宝纳闷了,你只要听到点和萧女郎有关的东西就来了,这东西不是萧女郎的就是和萧女郎有关的,我又不是傻子,话说郎君这是要变着法的拿钱给萧女郎?
很快,刚才那管事就上来了,毕恭毕敬的对着谢魏昭行礼。
郎君贵客,是在下眼拙,没能好好招待郎君,郎君是看上了什么东西?我亲自给郎君送上来。
“三天后拍卖的那几件东西我都要了”
“什么!”那管事吓了一跳,谢魏昭戴了面具,锋利的面具下缘闪着冷光。
“怎么,觉得我付不起?”
“不,不,不,只是已经定了三日后拍卖,这恐怕不太好……”
谢魏昭嗤笑一声,“三倍”
福宝听到都抖了三抖,他家郎君太霸气了!这恐怕是他见到他家郎君这辈子最豪横的时刻了吧。
那管事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这当然好说好说,立马派了人去装东西,不过临走倒是被谢魏昭叫住了。
“我记得规矩是你只能从中抽两成,是吧,如果不按规矩,下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说完一双阴冷的眼盯着这管事。
这管事立马应声保证,他确实动了点小心思,可是这位不是个好惹的,他可不敢了,不过,这人怎么像上赶着送钱似的。
办好了手续,谢魏昭带了福宝离开,管事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这位爷,并热情招呼下次再来。
在马车上,福宝问起东西怎么办,谢魏昭想了会儿,让人送了去城外一处隐秘的地方。
继续让人盯着萧妙善的动静,她要运东西来卖,肯定会有蛛丝马迹,只要见到立马买下,同时盯着各处当铺,已经卖了的,谢魏昭停顿了一下。
那就给我抢回来。
谢魏昭恶狠狠说完了最后一句。
福宝后知后觉,他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了!本来有钱不花,现在没钱了更不能花了!
福宝顿时觉得他的未来无比惨淡,望了谢魏昭一眼,不料谢魏昭也刚转过来看他,吩咐道。
“闭紧你的嘴巴,管不好,我就割了喂狗。”吓得福宝捂嘴连连点头。
萧妙善觉得有点奇怪,她的嫁妆卖的出奇的快,价钱还给的很高,像是故意帮她似的,不过她根本想不到谁会这样做,也没有理由,不管怎么样,有了钱就好,其他的她管不了那么多。
不过十几天,东西基本卖得差不多,还比原来预期的高了六百万两银子。萧妙善立马派了人送银子去。
她拿来装嫁妆的柜子为了隐秘,全藏在运粮的车队里,在邻近进城,又让人连夜偷偷卸下来,等到卖完,又装上银子运回去。她这几天晚上,都去清点单子核对东西去了,等到弄完,整个人都要累趴下了。
现在有了准备的东西,倒是有了点底气和北戎对上。
萧妙善在好好睡了一觉后,倒是有了喘气的机会好好想一想盐匪的事情。
萧妙善先派人去打听暗访了一下这上京城,那些有着怪异癖好的位高权重的人,倒是有了那么几位可疑的人。
一位是桓氏二房嫡支的一位老太爷,喜欢已婚妇人,或是威逼利诱或是胁迫,最后都用权财平息,平息了的,最可怜不过那妇人,平息不了,丈夫被打死的也不少,弄得人家破人亡,真是禽兽不如,萧妙善暗骂。她真想派人去把人给杀了,但是桓氏不可能善罢甘休,会扯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真是没有天理,恶人反而要顾忌他的性命!
萧妙善招手让埋伏在前面树上的暗卫过来,悄悄吩咐了几句,暗卫领命,退了下去。
另一个是王氏的如今的族长王杞最为宠爱的小儿子,王郅,喜爱收藏各式美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收在院中,也是一大祸害。
第三个便是谢氏的一个了,萧妙善当初也有所耳闻,只觉恶心至极,见到人她都离得远远的,那是谢家原来的老夫人生的,后来的谢老夫人是继室,那原来的谢老夫人生了大房这一脉。
大房的大爷和儿子喜欢父子共享姬妾,有时在府中遇到这父子两,还有这两人恶心的眼神,都让萧妙善避之不及只是后来不知两人是不是糟了报应,齐齐断了腿,还变得疯疯癫癫的,萧妙善才心安一些。
能查到的就是这几个,至于更隐秘的还有没有,只能继续查探,还有近几年来,各种凶杀案的卷宗,萧妙善也暗暗拜托她的大表兄萧澜,能不能偷偷借阅她看一看,萧澜前段时间去查案去了,才刚刚回来一段时间,对此萧澜倒是有点奇怪,问起她,怎么对这个感兴趣,萧妙善只能搪塞过去,说自己太过无聊。
里里外外翻阅了几天,找到一个符合的,结果是那种已经有了归属的并不是独身一人的女子,不过有点蹊跷,那女子死的时间,和失踪的女子前后差了不过五天,而且那女子同样身怀有孕,据说是贼人潜入,见其貌美,欲行不轨,那女子反抗,贼人失手杀死了人,至今未曾抓到人,只由其家人草草安葬。
好似指向那个女子就是那人一般,那个说其独自生活的人,说的话也不知道可不可信,难道那女子并不独自生活?现在那院子早已有了新的人居住,根本找不出来什么东西。
而且那冒出来的一家人也很可疑,据说是搬了家,凶手也没找到,就这样走了?虽说也有可能,不过还是透着点古怪。
只能尽力再去周围看看了。
去刘同那里查探的人也带来了消息,他扮作杂役洒扫的奴仆只能在书房外围打扫,等闲不能进去,有好几个晚上都曾进去查探过,倒是有一个暗道,不过没等细细寻找,就被人察觉,不得已退了出来。
看来这刘同防守还挺严密,这东西不在那暗室里,最有可能的一个地方就是刘同自己身上。
被他察觉这印被人动过肯定不管用了,还得要神不知鬼不觉偷来然后再放回去。
不过萧妙善挺奇怪的是那刘同的夫人是桓氏的一个旁支,刘同可是沾了很大的光,那刘同却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夫人,还纳那么多的姬妾,那夫人好似也全然不管一般,这可是下嫁,她怎么能忍受呢?刘同膝下有一子,很是得宠,是他夫人所生,一个生了嫡子还身份高贵的世家女,还如此大度,可真是少见,也难怪刘同如此肆无忌惮了。
这刘同爱纳姬妾,这倒是可以一试,但是这人选很难找,舞姬好找,可是谁愿意冒生命危险去做,况且很容易漏馅。
萧妙善心里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舞,她会跳,保密这个事情不用考虑,除了能不能安然无恙的接近人再逃出来是个问题,还有绝对不能被人认出来这两点,其实她可以去。
但是,刘同有这么好接近吗?
他连平日出行都要带一堆人,会轻易让人接近?对此萧妙善又泄气了。
实在不行,让暗卫偷偷潜入去弄?不管哪一个办法,好像都不太容易,都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要是有种药能让人睡一觉醒来就忘记发生什么事情就好了。
这种东西要往哪儿找,真的有吗?
不行,找不到,怎么办啊!
萧妙善一脸愁容,腰带处系着的香囊都要被她给扯坏了。
菀娘进来见到的就是萧妙善都要愁坏了的模样。
萧妙善见到菀娘进来,倒是停了手里的动作,问道,阿菀,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女郎,那位大夫到了”
“大夫?谁啊?我没找过大夫啊?”
菀娘见她忘了,倒是笑了,“就是那位圆脸郎君拜托女郎的事情”
“哦,这个啊,这倒是不急,先去找个客房让人住下就——”话没说完,萧妙善立马站了起来,风风火火喊到,阿菀,人在哪呢,快带我去。
“就在外面等着呢”
还真让空明说对了,她简直运气好的过分,这大夫不就有那种东西吗!当初给谢魏昭治腿,那屋子就剩下了她,大夫和谢魏昭,那大夫很神秘,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大堆,谢魏昭本来十分抗拒,那大夫竟然强灌了谢魏昭一瓶东西,谢魏昭直接就晕了,吓得萧妙善以为这人是刺客,不过这大夫倒是安抚她,让她不要担心,萧妙善去试了谢魏昭呼吸,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然后她就出去了,那大夫不允许人进去。
她倒是不担心谢魏昭了,她比较担心那大夫,她怕谢魏昭醒来会杀了她。
对,那是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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