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感情修复
也许是吃了一天的粥,睡到半夜,翠花被尿憋醒。
这样的房间里,放眼望去,肯定没有洗手间,这怎么办?
白天在外办事,可以去公共厕所,这深夜,面对陌生的军属大院,忘记问厕所在那儿了。
似乎翠花未好的感冒,体温更高了且脑袋昏昏沉沉。
大活人怎能被尿憋死,翠花只能硬着头皮在军属大院中四处找厕所。
可怜见的,深夜中更深露重,没有半个人影,无法问路,只能四处乱找。
可是很郁闷,翠花四处寻找厕所无果,正在翠花急得六神无主时,引起了军属大院的守卫战士的注意与警觉。
战士带着怀疑的神色上前盘问道:“深夜,你到处乱跑干什么?”
翠花脸色彤红,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语气说道:“我在找厕所。”
战士更加的怀疑了:“你家中没有吗?”
翠花的脸色更红了,窘迫得想钻地缝,心想家中就那样小,一眼望到头,那有啊。
尿意可不管,一阵又一阵的向翠花袭来,她弯着腰强忍着。
战士指着不远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说道:“那儿有厕所。”
翠花慌急慌忙地向那个方向急步而去。
那个年代,阶级斗争的弦每人都绷得很紧,更何况这是非比寻常的军属大院。
翠花在前,战士紧跟其后监视着她。
上完了厕所,翠花终于轻松了,看见战士并未走,守在厕所前,她无比的羞耻,逃也似的回了家。
一夜无话。
可第二天一早,夏伯阳就急急地赶回了家。
这是为何?
因为深夜翠花在军属大院中到处乱走,引起了守卫战士的怀疑。守卫战士不敢隐瞒,立即向上级作了汇报。
亦多亏了守卫战士是认识翠花的,不然的话,当场就把她当成敌特嫌疑,拿下了。
夏伯阳急急的赶回家,当然是带着怒气来盘问翠花的。
推开家门,夏伯阳一楞,这是自己的家吗?
原来家中乱得像猪圈,可如今,却是干净异常,各种物品摆放整齐,井然有序。
夏伯阳似乎心情好了些,但随即,又绷紧了弦,怀疑起翠花的身份。
夏伯阳来到床前,只见翠花可怜地蜷曲在棉被胎中的形象,又皱了皱眉毛。
“翠花,起床了。”夏伯阳声音严厉。
由于本就感冒,昨夜又在深夜的寒风中再次受凉,翠花的病更重了。
在夏伯阳的叫喊下,翠花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一见是夏伯阳,翠花心头一热,脱口道:“你来看我啦。”
夏伯阳看着脸色彤红的翠花不太正常,可并没有太多的恻隐之心,严厉地问道:“昨夜你在军属大院到处乱跑,什么目的?”
翠花很奇怪地问道:“你是审问我吗?”
“不错。”夏伯阳的语气没有任何的缓和。
这样的态度,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夏伯阳就是直男癌晚期患者,不就是找个厕所嘛,家中有,何至于羞耻地去外面乱找。
再说了,翠花在医院中躺了三天,夏伯阳居然一次没出现过,出院还是通讯员送自己走回家的,翠花无法的委屈,眼泪在打转,如果不是欧阳如琢的男性坚强,眼泪早就流了出来。
翠花吼道:“我找个厕所何罪之有?”
夏伯阳更加怀疑了,说道:“家中不是有嘛。”
翠花一脸的不解,问道:“在那儿?”
夏伯阳的第一感觉是翠花脑袋烧糊涂了。
那个年代,卫生间根本没有,每家都有马桶放在床边。欧阳如琢那里知道,因此闹了个大大的笑话。
事情解释清楚后,并未解除夏伯阳的怀疑,翠花连忙解释着:“我被球形闪电击中后,好像失忆了。”
翠花的话提醒了夏伯阳,通讯员回来汇报时提及过此事。
夏伯阳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他问道:“你怎么在钻棉被胎。”
翠花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起身,并解释道:“我原本打算清洗一下,不曾想洗烂了。”
也许是翠花的感冒很严重,翠花挣扎了一下,倒在床上。
夏伯阳一见,关切的摸了摸翠花的额头,很烫,感觉有40度,他问道:“你感冒了?”
翠花自从嫁给夏伯阳,很多年未见他这样关心过自己了,一时之间,激动得不行,她答道:“是的,已经二天了。”
“为何不告诉我。”夏伯阳问道。
翠花无比的委屈,眼泪在眼框中打转,我也想告诉你啊,都不知道如何去找你啊。
夏伯阳虽然内心还是对翠花比较讨厌,可是这点人情味还是有的,他说道:“我一会儿就去医疗站为你取点感冒药回来,你多休息。”
翠花听到此言,内心暖暖的,点点头。
而就在此时,通讯员急急地进入房间,向夏伯阳报告:“夏营长,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
军事上的事情保密性很强,夏伯阳来到屋外,听取了汇报后,眉头微微一皱,回房后说道:“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必须马上就走。感冒药的事,我让通讯员回头给你送来,我那儿还有一套旧的床单,亦一并带过来。等我军务忙完了,回来看你。”
说完,夏伯阳急急地走了。
虽然,夏伯阳走得很匆忙,可短短的相处时间里,翠花的内心激动无比。
这是久违的暖意,还带着一些女性的情感激动。短短的时间里,翠花迈出了与夏伯阳感情修复的可喜第一步,还颇有成效,翠花开始想入非非了,她又脸红了,这不是感冒引起的,而是女性的怀春。
体内的欧阳如琢在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的羞耻,可欧阳如琢无法阻止这样的念头产生。
不大一会儿,通讯员送来了感冒药,还有一套洗得很干净的军绿色的床单、被套,很显然是夏伯阳自己用过的。
通讯员还想留下来照顾翠花,可翠花内心激动无比,嫌通讯员碍事,将他支走了。
通讯员一走,翠花不顾自己的病体,像没事人似的扑到床单上,贪婪的吸着床单的味道。
虽然由于感冒,翠花的嗅觉不灵敏,但并不妨碍她感受到了自己男人的味道。她内心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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