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除了我谁都别想嫁(三)
白逸轩“哦”了一声,反问道,“她愿意嫁吗?”他可不希望自己好友娶回来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子。
萧子策抿唇淡笑,“她会愿意的。”
白逸轩耸了耸肩,低声说道,“薛四小姐可是一个有主意的,也是一个胆大的。子策,你比她大了十多岁,你就不怕她嫌弃你?”虽然宫中比皇帝少的妃子多了去了,可是在宫外,年龄相差这么多的夫妻还是少的。
况且萧子策娶薛四小姐肯定是正妃,若是侧妃或是妾室,相差这么大年纪也无妨。
“她不会。”萧子策勾唇浅笑,他看上的女子又岂会是一般的女子。
白逸轩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要你觉着开心就好。”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纪楚不是回来选妻了吗?选中谁了?”他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
萧子策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白逸轩“啊”了一声,“你千万别告诉我,他挑中的也是薛四那个小丫头。”他的天哪,这群人的眼睛是怎么了?不喜欢那些优雅艳丽的千金小姐,怎么都喜欢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呢?虽然薛四确实长得娇俏动人,可是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呀。
萧子策低低“恩”了一声,“镇国公夫人确实想让纪楚娶她为妻。”他皱了皱眉头,“逸轩,你有时间,去看看他吧。”
白逸轩无奈一笑,“行,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他的。不过,子策,如果纪楚已经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那么我也无能为力,你和他公平竞争吧。”
萧子策摇头,低声说道,“我不会和他竞争,那个丫头只能够是我的。”他知道自己不会输,可是他却不敢冒一点险,冒他失去她的危险。
白逸轩竟然不知道他离开这么一段时间,这位祖宗已经对薛四的感情这般深了,他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如今,除了让秦纪楚放弃之外,似乎已经没有比的办法了。
萧子策抿了抿唇,认真地说道,“逸轩,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妻生子,当初想要教她医术,也不过是见她胆大聪慧才起了这份心思。我想着我将来不会有孩子,挑个乖巧的姑娘留在身边承继我的一切,我甚至想过让皇兄赐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她上了心了。”
他抬了抬眉,继续说道,“她聪明伶俐,她善良纯孝,我从对她的点点宠爱慢慢成了喜欢。”他苦笑一声,“我知道我比她大很多,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我能够包容她的小性子,也能够护着她一辈子。”
白逸轩听完,良久没有说话。
萧子策抿了抿唇,浅笑,“以前的我,只有皇兄,朝堂。你说我活得就好像活死人一般,而今,我也想为她而活,我想守着她,护着她,一生一世让她陪在我身边。”
白逸轩的眼角有些酸涩,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吸了吸鼻子,“我去看看纪楚。”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来书房。
他和纪楚陪在这位祖宗身边十多年了,他们的感情很深,他不希望因为薛四的缘故而伤了彼此的感情。况且,这位祖宗是主子,他和纪楚只是听命于他的手下吧了。
白逸轩努力让自己笑了出来,他想纪楚会和他一样,一心只为这位祖宗好。
镇国公府的世子书房呢,白逸轩盯着秦家楚看了好一会,才淡淡开口,“阿楚,你非薛四不可吗?我说,若是我说,我也想娶她,你会让给我吗?”他问道格外认真,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
秦纪楚淡然一笑,“逸轩,你别开玩笑了,你不会喜欢薛四小姐的。”他一脸笃定地说道,“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他认识白逸轩这么多年不是白认识的。
白逸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阿楚,除了薛四小姐之外,你,谁都可以娶。”
“为何?”秦纪楚一脸好奇地问道,“好女百家求,我知道康平公主对四小姐也是有意的。不过,只要四小姐尚未订亲,我还是有机会的。”
白逸轩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阿楚,那你有知不知道,年前,子策就已经收了那个小姑娘在身边教她医术,你又知不知道子策为了那个小姑娘从边关匆匆赶回来。你又知不知道子策为了那个小姑娘的母亲能够顺利生产把我喊回了京城。你又知不知道子策为了那个小姑娘把身边的暗卫都送了过去。”
他目光明亮地看着秦纪楚,“殿下,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了。若不是因为他把你当成兄弟,你觉着他会这般为难地让我来找你吗?”他又说道,“殿下看上了谁,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毕竟圣上期盼他娶妻很多年了。”
秦纪楚皱着眉头,久久没有说话。他总于明白那天在书房里,殿下听闻他母亲想让他和薛四小姐订亲,殿下会那般失常了。
“阿楚,殿下什么样的人,你我比谁都清楚。”白逸轩苦笑一声,“若是你和薛四姑娘情投意合,我也不会对你多说什么了,我会让殿下祝福你们。如今,你们不过是见过而已,所以,我想你别再掺和了。”
白逸轩叹了一口气,“纪楚,殿下这些年很苦,你权当是成全他的这份心吧。”
秦纪楚抿了抿唇,低低开口,“我知道了。”他无奈一笑,“我明日便回边关,但愿我回来之时,殿下已经心想事成了。若是没有,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这是他仅能够做到的了。
白逸轩点了点头,“阿楚,谢了。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药材过来,望你一路顺风。待到六月,我会去边关看你。”他起身告辞。
秦纪楚无奈地坐在了椅子上,他苦笑一声,看样子成亲对他而言不是那么容易的。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子,让他母亲欢喜,让他也觉着满意,可他这心还没有动起来,就已经被斩断了。他起身,去了母亲的房里,既然要离开,那就果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