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病倒(一)
薛青媛的房里很安静,她睡得很沉,连抱琴进门多没有现。
“小姐,该起来,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抱琴站在她的床边低声唤道。
抱琴等了好一会都没有见薛青媛有所反应,她皱着眉头又唤了一声。
薛青媛喃喃地喊了一声,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抱琴看着这般不对劲的薛青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着眉头说道,“小姐,你高热了,你先躺着,我去夫人那边给你请医婆。”
没过一会,抱琴便带来了医婆,给薛青媛诊了脉,还开了药方。就连孙嬷嬷也因为不放心也赶了回来。
“小姐,你怎么样了?”孙嬷嬷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又烧了呢?”上一次她们家小姐因为落水而高烧不退,差点出大事,故而这一次听到抱琴过来请医婆,她格外地不放心。
薛青媛因为高热,脸色都变得红了起来,微微地摇了摇头,“嬷嬷我没事,你回母亲那边吧。”她的嘴唇也变得格外的干裂。
孙嬷嬷倒了一杯热水,吹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喂薛青媛喝下。“小姐放心,夫人那边都是咱们自己人,还有荷香在呢,不会有事。倒是你,定要好好的,否则夫人在月子里也无法安心。”孙嬷嬷想了想,低声说道,“抱琴,你替我去夫人那边帮着荷香,小姐这,我是真
的不放心。”
抱琴没有任何的意见,点头,“行,那嬷嬷你好好看着小姐,我去夫人跟前伺候着。”她匆匆转身离去。
薛青媛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她也想不明白,她这身子怎么会又生起病来了。
府中众人都听闻她又病倒了,都派人送来了不少的补品,许是怕打扰她养病,都没敢进我,在门外低低问了几句便回去了。
孙嬷嬷寸步不离地坐在薛青媛的床边,给她多盖了一条被子,还用热帕子敷着她的额头。
“小姐体弱,不易用冷帕子敷,这热帕子用着也舒服些。”孙嬷嬷又帮她掖了掖被子,“小姐安心睡,嬷嬷在这里。”
薛青媛真的是浑身无力,仿佛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整个人松懈下来之后便病倒了。她原来之前一直都是在撑着,病一场也好,病一场让她也能够好好躺一阵子。
许是因为喝过药的缘故,没过一会,她便又糊里糊涂地睡着了。
萧子策知道她病倒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了,他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了看她,否则他会一直都不放心。
他找到正在院子里对着月亮喝酒的白逸轩,要了一个瓷瓶便转身出府。
薛青媛白天睡地太多了,故而夜里反倒睡不着了,她赶孙嬷嬷去睡觉,而她自己则静静地躺在了床上。
萧子策悄悄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睁大着眼睛躺在床上呆。
“可好些了?”他语气温柔地开口,纯色的衣袍,把他衬托地雅致绝伦。
薛青媛吓了一跳,看见是他,又松了一口气,“你若是三番两次这般吓我,我好了也变不好了。”她的头还是有些晕。
萧子策伸手抚在她的额头上,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烫,小丫头,怎么把自己弄出这样了?”他的眼中满满都是怜惜。
薛青媛撅了撅嘴,“又不是我自己要生病的。”她呢喃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委屈。
萧子策叹了一口气,从袖子拿出了一颗瓷瓶,倒出了一颗绿色的药丸放在了掌心,“把这吃下去,明日就能够退烧了。”薛青媛摇头,“我不要吃药。”之前落水之后,白逸轩给她开的汤药,因为里面有甘草橘皮,味道不难喝,她她喝了好久。这一回,孙嬷嬷端来的汤药,她想都没有想便喝了下去,谁知道竟然会那般。她这
一整天就被灌了一肚子的苦药了,弄得她现在嘴里都是苦味。
“这药不苦,乖,吃下去,听话。”萧子策格外耐心地哄着她,从来没有哄过人的男人,这是把会哄的话全部都用上了。
薛青媛抿紧了唇,摇头。
萧子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想都没有想,直接把药放入了自己的嘴里,他的唇猛地覆上了她的红唇,把药渡进了她的嘴里。
薛青媛把药吞了进去,眼眸里闪着委屈的泪光,将落不落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萧子策轻轻地扶着她的脸颊,低低开口,“丫头,你早晚是我的人,所以别觉着委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哄着眼前的小姑娘了,咬了咬唇,“要不,我让你给我喂一次药?”
薛青媛冷哼一声,“你想得倒美。”他的这种喂法,吃亏的总归是她,占便宜的是他。
萧子策浅浅一笑,俊雅的脸庞变得异常的温和,“好好养病,这几日就别再去百草堂了。你若是不好,我也天天不会安心的。”他低醇的声音格外悦耳。
薛青媛微微点了点头,“这么晚了,你该回去歇息了。”这男人每日都有一堆事情要做,常常都是天不亮就去宫里,深更半夜才回府,这会来了她这里,恐怕又睡不了多久了,她不免也有些心疼。
萧子策摇了摇头,清眸带笑,“我不回去了,一会直接去上朝。”他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你快睡,多睡觉,好的快。”他那绝色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薛青媛看着他一脸的疲惫,低低问道,“你是不是很累?”看着这样的他,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心疼。
萧子策轻轻地摇头,“习惯了。”他脸上淡淡的笑意,却掩盖不住他的疲倦。
薛青媛抿了抿唇,想着他为她做的桩桩件件,再想想自己却是什么事都不曾为他做过。
“你,要不,上来睡一会吧。”薛青媛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看着他那双满是深情的眸子,不忍地开口。萧子策愣了愣,浅笑一声,“小丫头,你确定让我睡在你的身旁?这深更半夜,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他仿似过意逗弄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