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常三公子(二)
薛青媛轻轻一笑,“殿下身边的人,岂会是这般无用的。”她丝毫不担心,这常三公子能够留着贤王殿下,必然有他的特别之处,故而即使她丝毫不担心这常三公子会真的去小倌馆卖身。
果不其然,薛青媛刚回到宁国侯府,易流溪就过来禀告了。
“小姐,常三公子到了小倌馆就逃走了。”他低着头接着说道,“小倌馆有不少的密道,向来常三公子应该是躲起来了。”
薛青媛“恩”了一声,“那就让他躲着吧。”反正她也没有真的想要把他怎么样,不过是一报还一报,逗弄他罢了。那么喜欢逗弄人,被她反过来逗弄一次,似乎这常三公子并不吃亏呀。
易流溪恭恭敬敬地退下之后,便把这个消息传到了贤王那边。
萧子策看着流溪传回来的纸条,眉头微微紧锁着,匆匆赶回了贤王府。
书房内,他低声问道,“流星,常溪现在在何处,你召令,让他马上过来见我。”
流星领命后转身走出了书房。他心里却默默地为常三公子祈祷。
这世上得罪贤王殿下或许还有活路,若是得罪了那位小姐,恐怕以后便是暗无天日,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了。
常三躲着秦纪楚的书房,扯着他的衣服死活不愿意离开。
“阿楚,你陪我一起去,有你在的话,殿下不会杀了我的。”常三苦苦哀求。
秦纪楚冷哼一声,“我说过,她不你能够招惹的人,你非要去试一试,如今求我有何用。”他轻叹一声,“你先去贤王府吧。我听说殿下为了这事,特意从宫中赶回府中的。”
“那你呢,你就准备见死不救?”常三公子气急。
秦纪楚轻叹一声,“我去帮你找能够救你的人,这世上能够救你的人,你觉着除了那位,还有别人吗?”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快去贤王府吧。”
薛青媛倒是没有想到秦世子会找上门。
她笑意盎然地看着秦纪楚,低声问道,“纪楚哥哥,你为何而来?”
秦纪辰开门见山,“阿媛妹妹,你随我去一趟贤王府把,这会,也只有你能够就常三了。”他轻叹一声,“贤王殿下从宫中匆匆回了府,这会已经下了召令,把常三召回了贤王府。”
薛青媛挑了挑眉,点头,“行,我随纪楚哥哥坐一趟吧,左右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她浅浅一笑。
常三跪在贤王殿下面前已经一盏茶的时间了,上座的那个男人,翻看着书案上的书册,连头也不抬一下。他在心里咆哮,秦世子怎么还没有过来。
萧子策眯着眼睛看着他,问道,“常三公子,你可知错?”他的声音不高,却让人觉着一阵胆战心惊。
常三连忙点头,“主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你说说看,你错在哪了?”萧子策抿了抿唇,淡淡地问道。
薛青媛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常三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她挑眉一笑,“这不是常三公子吗?怎么,逃了这么几天又被抓回来了。”她摇了摇头,朝着萧子策走了过去。
萧子策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秦纪楚,低声问道,“你去把阿媛请过来的?”
秦纪楚点了点头,“常三在宁国侯府救了我一次,我算是还他一次,扯平了。”言下之意便是,他以后不会再管常三的任何事情。
萧子策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怎么,戏弄本王选的王妃,很有意思?是不是?”
常三连忙摇头,“我只是好奇主子挑了一位什么样的主母而已,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把头低地很低,就怕把这位祖宗给得罪了。
萧子策冷笑,“我的王妃,由得你好奇?”
薛青媛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生气啦?真生气啦?要不,你让流星打他二十鞭解气,好不好?”她对着他使眼色。
萧子策冷峻的脸一下子露出了笑,点头,“我听阿媛的。”他转过头,低低开口,“自己去领罚吧。若不是阿媛替你求情,你今日走不出这贤王府。”
常三恭恭敬敬地磕头,起身,离开。他的脸上再没有任何的玩世不恭,仿佛,这二十大板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阿楚,你一会送常三回府。”萧子策挥了挥手,“你去看着点。”
秦纪楚拱了拱手,也离开了书房。
薛青媛窝在他的胸口,问道,“为何生怎么大的气,常三公子可是你的人,你为了我这般大动干戈,你就不怕你的人说你被美色所迷惑,不分是非?”
萧子策勾唇一笑,“那阿媛,你可要好好努力了,暂时还没有人这么说我呢。我倒是特别期待你什么时候能够迷惑地我是非不分。”
薛青媛撅了撅嘴,“其实,这件事,错的是我。我玩心太重,而常三公子倒是被我连累了。”她认真检讨着自己。
“不,你没有错。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人。”他轻叹一声,“放心,以后他不会再逗弄你了。”
贤王府的暗室内,常三公子躺在长板凳长,唉声叹气地说道,“流星,你下手给我轻一点。你若是把我打残了,我保证以后你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
秦纪楚听着他的话觉着有些烦,伸手拿出了一口帕子,慢慢地走了过去。
“阿楚,你太卑鄙无耻了,竟然想要把我的嘴给塞住。你别想。”常三公子已经把头给扭到了另外一边。
秦世子到底是武将,没一会就把帕子塞到了常三公子的嘴里。他低声说道,“你已经该庆幸了,若不是阿媛为你求情,你今晚上肯定是要被鞭打六十的。”他顿了顿又说道,“我说过,阿媛妹妹,不是你能够招惹的人,你可以警着她,可以护着她,却独独不能够招惹她
,更加不能够戏弄她。”常三公子瞪了他一眼,他干什么了,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干。那个狠心的小丫头,以后还是他的主母,他怎么觉着以后的日子会过得特别凄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