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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太守

这天一大早,风顷就被陈世行叫了出来。

“我们来这儿干嘛,不是要找太守府的吗?”风顷不解的问。自从昨日陈世行向风顷说明了来淮阳主城的意图,风顷大致是知道了一些的。

“淮阳太守出事半月不到,可来的时候只听到过太守遇害,歹徒伏诛的消息,不见得城防戒严,也没有丧服孝礼,属实蹊跷,太守女儿还能出来讲学,有意思。拿着这个,我们也去听听这位才女的文论。”说着,递给了风顷一块文令。

黎安学府的中央大堂内一位女子亭亭而立,讲文理之行,会天下儒学。

“讲的什么啊,风顷,听的懂吗?”陈世行低声问道。

“这讲的是学才所依,明事通行,趋利避害,患得患失的道理。”风顷笑着回答,又说“我在青城郡读书的时候,老先生也讲过,不过老先生说的是,学习文法,明辨是非,唯利不图,正道附从。”

看来带风顷是来对了,心里盘算着。突然,陈世行大声说道“姑娘学识深厚,可对这文法的依据,我家小姐解义不同。”突如其来的一声震惊全场!众人随声望去,想看看谁如此大胆,只见俊气娟秀的两人,有些青年才俊看着风顷不输太守女儿的容貌窃窃私语了起来。风顷此时瞪大了眼睛。

“哦?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见解?”讲学的女子意味深长的看向风顷。

风顷一时不明所以,但是总归听了十年学,只道“姑娘所说的利害关系,谋及一时,但免不得实时变迁。文法当以正道所依,顺民生,合世事!”

“是非之理不假,但全凭所谓的正道,可难以行世!”讲学女子笑了笑,继续评学。

风顷羞红了脸,转头看着陈世行,带着点儿怒气!她没想到,陈世行如此大胆的就让她当了这挂彩的风筝!

“别生气,我觉得,你没说错,再者,就算是世道如此,错的也是这世道。”似乎看出了风顷面色不悦,陈世行正经的解释着。

评学结束,陈世行直接带着风顷来到了后门的偏道。

“来着干什么?”风顷不解的问。

陈世行倚靠在旁边的树下。来时他就打探清楚了,这是太守女儿马车停放之地,讲学完要回太守府的必经之所!

“做客。”陈世行若有所思的回答。

稍顷。几个侍从,跟着那位太守女儿一并走出。

“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其中一个侍从大声喝道!

“我们呢,是你们小姐请来的去太守府的客人,这样叫嚣可不是待客之道”陈世行悠悠的回答着。懒散的拨弄着垂着的枝条。

“小姐。这”转头看着他们家小姐,一脸茫然。

只见那女子也是疑惑的表情,有些错愕“二位是想探讨学术,还是需要排忧解难?”

“受人之托,找令尊讨杯茶喝,顺便请教一下,隐世之道,行世之法”陈世行直起身子,镇定的说!

“大胆,太守半月前就……”还没等侍从说完,那女子便叫住了他“不可无礼,二位是客人。”转身又对陈世行两人说到“劳请二位上车一叙!”

三人上了马车,女子迟疑了一会儿,问道“烦请公子解惑!”

“我名陈世行,姑娘芳名?”虽然对太守假死一事只是猜忌,但避免再生事端还是先了解清楚状况。风顷则在一旁撇了撇眼。

“女子赵沐语。”

“风顷。”二位先后还礼。

“风顷姑娘真是才貌出众,

学识卓硕。”赵沐语赞誉到。

“赵姑娘说笑了,比起赵姑娘,我当是才疏学浅。”风顷自谦的说着。

陈世行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风顷瞧见陈世行盯着她看,又不自觉的羞红了脸。

“公子中情,佳人有意!二位当真郎才女貌!”赵沐语看着二人,眉眼喜笑。

风顷急忙应声“谁对他有意,他只是见色起意,见了漂亮姑娘都这样。”

“我看人不会错的,再说眼神是不会骗人的。”赵沐语转头看向陈世行“公子想登门做客,且不说你二人有何意图,只是想品一口太守府的茶,似乎诚意不足啊。”

“想结交赵姑娘这个朋友,诚意自然是有的!我们受人所托并无恶意。而且我想,我手里有件东西,令尊一定会感兴趣。”陈世行倒也沉着。冷静的说。

“这个朋友我交了,我相信二位,而且我说过,我看人一向很准。”赵沐语考虑了一会儿,意味颇深的说。

淮阳太守府!

三人结伴进府,走到中院,突然冲出一群人把陈世行和风顷围住!

“魏总管,二人是我的客人!”赵沐语忙声解释!

“客人?带着一名武道中境的高手潜入我太守府的客人?”那名总管冷声说道。

武道中境,韩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来不及解释,陈世行伸手抓住赵沐语手放在颈脖处“带我去见太守!”又低声对这赵沐语说“赵姑娘,迫不得已,见谅!”

“公子胆识过人,我真的很好奇公子是什么人!”赵沐语倒是不惧。一行人行至内院,魏总管让下人退下,“放开小姐,你们二人以及你们门外的朋友都可全身而退。”

“总管说笑了,这样一来,这太守府岂不是白来了,况且,我相信太守是乐意见到我的。”陈世行泰然自若,没有丝毫畏惧。

“放开小姐,你跟我来,只你一人!”魏总管看着他说。

“总管可得言而有信。”陈世行不放心的问到。

“当然,况且,我想就算门外有名武道中境的高手,你们也很难安全的离开这太守府。”

陈世行跟着魏总管来到一处别院,只见一名中年男子闲庭信步,对着魏总管说到“你说往年这时候,南翎还有暖意,虽是深秋,但不见冷风,未有寒霜啊,咋么偏偏今年,南翎的天儿就变了呢!”说着单手运功,远处飘散的落叶似涓涓细流一般,整齐的堆叠在一起。

陈世行打量着他,有点儿惊讶“这就是武道止境吗?”

“这位公子是?”那人眉眼一簇,慢悠悠的迟疑着,走近打量了陈世行一番“嘶,,很像一个人,一个不能惹的人。”说着又赶忙向魏总管挥了挥手,“带走带走,要什么都给他。我可不想真死一回!十年了,我想消停会儿。”又转头看向陈世行“娃娃,记住,出去别说见过我。”

对于眼前这个人,陈世行有直觉,关于自己身上的疑问他是知道一些的“太守,十年前发生了什么?”陈世行在问一个陈阔十年都不曾给过答案的问题,一个一直以来似乎都不是问题的问题!

“天下人皆知,十年前,南康兵变,其实是南域内乱。南康是南域实力最为雄厚的一国,南昭虎狼之心,勾结南阙,南辰数十位武道止境的高手挟持了南康的靖王,在承合叛乱!就在那时,南康的清哲太师消声匿迹。奇怪的是,没了坐镇南康的太师,这场叛乱只在冬去春来后就被平息了,而为世人所熟知的,就是这场仗是南翎伸出了援手!当时,有个行意境的高手力压三名同境界的武道宗师,名震江湖,想必先生就是当时的“拂玉手,赵汉光吧。”

一路走来,陈世行总感觉有人在计划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在进入淮阳郡开始,还是十年前傅海郡就计划好了。本来淮阳太守府当真只是收人之托,可来到淮阳主城探查了一番,太守赵汉光这个名字引起了陈世行的兴趣!一个行意境的高手遇害!当真蹊跷了些!

赵汉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是拂手一挥,整齐的落叶又被轰散了。“陈师是你什么人?”这一声神情严肃,目光坚毅。

“家父。”

“好一个运筹帷幄的太师,生的一个有勇有谋的儿子。”赵汉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问“你想知道十年前?”

“请太守解惑!”陈世行拱手。

“都说清哲太师十年前弃国,可谁人知晓,正是他给了南翎一个承诺,一个不得不让南翎出动四位行意境高手解南康之困的承诺。”赵汉光拂了拂衣袖,接着说“有人给了南域五国十年的时间,南昭,南阙,南辰用了不到一年,南康拒绝了这十年,陈师给了南翎承诺,放弃了这十年,可南域不比北疆,西佛国,东道门!谁知道这个承诺光凭一个清哲太师,担不担的起。”赵汉光眼露忧色。

“谁有资格决定南域的生死!”思考了一会儿陈世行惊声说到“魔都?”

“魔教不问世事十八年了,若真是他们,到不兴得我们出手了。”赵汉光目无表情的说着。

“太珩?中都?还是北疆?”陈世行又问到。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况且,陈师想让你知道,你早该知道了。既然你出现在这儿,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赵汉光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烦请太守看看这是何物!”说着,陈世行掏出一块儿令牌,便是当初张邵成留给他的令牌。陈世行想过,南翎的令牌,或许这个淮阳太守知道用处。

“武鉴,你怎么会有,张邵成?”赵汉光凝重看向陈世行。接着又说“武学安天下凭的便是这武鉴,只有为国行事,武学造诣极高的人才能拿到一国唯一一枚武鉴,南翎的武鉴便是在十三年前过江探花张邵成夺取。据说当年他一战力克南翎三位护国公。答应为南翎守国门才拿到的,尽然给了你?”

陈世行错愕“太守可知此物何用?”

“江湖调令,毕竟强者为尊,也都是依附一方!”赵汉光淡淡的说着。“不过还是不要轻易显摆的好,毕竟人心难测!”

“还有一事,烦请告知,太守假死的消息,是避免十年之期的争端,还是另有原因。”陈世行目光中有些期待。

“都说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言尽于此。”赵汉光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安平县令夫人可在府中?我本收人之托,叨扰太守,多有得罪!”陈世行这才想起高县令所托之事。

“未防止走漏风声,我让她在府上多留几日。过几天便可以离开了。”说罢,转身进屋了。

陈世行看着赵汉光,思绪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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