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配合场景
“四十七具！”
在威特罗的住所，案发现场内，杰马·弗朗探员看着手上的报告，在遇害者人数上，47这个数字让他触目惊心。
但这实际上是昨天晚上统计出来的数字，整个池塘的水被抽干了，里面的淤泥往下深翻了两米多深。
哪怕是里面的淤泥里还有一块手指粗细的骨头碎片，也会被翻出来，但他们已经找不到任何东西了。
木屋里里外外也被翻了一遍，周围的搜查范围扩大到了五百米。
常理来看，凶手杀人之后，习惯往水塘里面抛尸，那应该不会在跑出去很远的距离去埋。
警犬在周围转了好几圈，没有任何线索。
到后来警犬派不上用场了，把池塘里面的淤泥挖开之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臭泥浆的味道，再加上枫林内密集的环境。
这股怪味长时间的散不掉。
“已经可以肯定，遇害的人数是四十七位！”梅尔站在杰马的旁边，今天下午联邦警部的专案组组长和其他成员就会赶过来。
梅尔昨天晚上熬夜，将亚森局长整理的报告在重新规整了一下。
“呵呵！”杰马报以冷笑算作是回应，昨天他还被这位临时搭档枪顶脑门呢。
“这个池塘要是养鱼的话，一定会养的很大很凶猛。”
杰马忽然说道。
“毕竟要是里面养鱼，那都是吃着人肉长起来的。”
梅尔瞟他一眼，这个池塘里面虽然没有养鱼，却孕育着一个更加可怕的东西。
昨天晚上父亲杰森局长曾找到她，并且在私底下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最近这两天，小镇上发生了好多事，皮特神父死了让梅尔感到很意外。
杀死皮特神父的是一头可怕的异魔更让梅尔感到意外，她还特意抽出一段时间，用整理案情为借口，和杰森去了一趟甘农镇警局。
在一个秘密仓库内看到了用巨大的布幕遮挡起来的异魔尸体。
同时杰森还向她解释了异魔的可怕，包括异魔是如何出现的。
昨天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威特罗家附近，是因为圣子带着他们去净化异魔的诞生地。
伯里斯这位记者，只是碰巧被他们给救了。
要不然他必定会死在威特罗的斧子下。
杰森还向女儿解释，凶手信仰一个名叫阿齐拉的可怕邪神，异魔也是凶手在邪神的回应下，开始杀人然后培育的。
并且信仰阿齐拉的人不只威特罗一个人。
在蒙特市有一个动物保护组织叫生命之卵，就和邪神信仰有很密接的关系。
他提醒女儿，如果在蒙特市遇到生命之卵组织的成员，一要警惕他们，二要远离他们。
通过邪恶信仰所带来的神秘力量，让普通人很难对付他们，即便是杰森也是打光了一个弹匣才和其他警员制服住威特罗。
当时梅尔问道:“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往上汇报，在你的写的报告里，我没看到任何一点有关于阿齐拉邪神信仰的事，还有异魔。”
“因为圣子不希望外面的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他想要当做一个案件来解决，至于这其中牵扯到的神秘。
就让它在我们这些人中保密。”
杰森拿出了威特罗的日记，让梅尔看一下。
当梅尔看完之后，顿时觉着威特罗非常疯狂，比疯子还要疯。
“这本日记我都没写进报告里，因为这里面的内容有关于邪恶神秘。
你现在看过之后心里也应该明白，如果阿齐拉信仰的事情暴露出去，说不定还会有些好事的人去偷偷信仰，惹麻烦。”
杰森接着说:“异魔的尸体和这个日记我都会处理掉，异魔被圣子净化过，所以不用担心，这两件东西要是继续被藏起来，很可能会引起专案组的人怀疑。
甚至是追查下来。”
当时的梅尔点了点头，随后她离开了警局，继续回来工作。
昨天晚上和杰森的一番交谈，以及亲眼见证，让梅尔对这个世界隐藏不被人知的神秘有了一层感悟。
同时她更对圣子斯图尔有了一个清晰认知，原来圣子不单单能够施展神迹治愈别人，更能够用神迹诛杀异魔。
杰马探员得不到搭档的回应，他又嘀咕了一句:“你昨天称呼为圣子的那个孩子，似乎在这里的声望很高。
一个小鬼能有这种声望，你们甘农镇的人都是蠢货？”
梅尔咬着牙转身离开，刚刚杰马说的话，又把梅尔愤怒的情绪给点燃了。
但斯图尔并不希望这里再发生其他意外，所以梅尔只能按压下情绪，并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教训杰马。
听说圣子今天会在教堂里亲自举行一场弥撒，真可惜她这里还有工作去不了，要不然能够亲耳临听到福音。
杰马看着离去的梅尔，他的眼神阴霾下来，他总觉着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例如亚森局长很可能有一些隐秘的事情并没有告知他，也没有写在报告里面。
但是私底下，却和梅尔吐露过。
这起案件从生还者，那名记者，再到警察们及时出现，这么多的被害者，凶手是一个疯子护林员，再到最后出现名望很高的‘圣子’！
杰马总觉着这其中有一些东西能将所有事情给串联起来，但他总想不明白是什么。
今天的警员们看起来没有什么干劲，是因为昨天太累的原因吗？
他表现出漫不经心的路过两名正在交流的警员身侧。
了解到他们正在遗憾着今天无法去教堂里参加那位‘圣子’的弥撒。
杰马皱着眉头，自从他来到这里，便觉着这座小镇处处透着诡异，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仿佛有秘密在瞒着他。
他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仿佛是在别人的注视之下，这种感觉让杰马时常感到后背发凉。
其中最让他感到不解的便是，那位被小镇居民们看作是圣子的少年。
对方在这里拥有极高的声望，几乎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即便是和他作为临时搭档的‘梅尔·布兰特’，也会因为他出口辱骂那位圣子，而拿枪顶着他的脑袋。
这座小镇的居民们包括他的临时搭档，到底是信仰圣主，还是信仰那位圣子。
“今天来了不少记者，怎么看不见昨天那个！”杰马环视了一圈，没有在现场看到伯里斯。
作为唯一的生还者，还是第一个报警的人，杰马探员对伯里斯记忆犹新。
外面从其他地方赶来的记者被警察们拦在了警戒线的外面，难道伯里斯也是被拦在了外面。
杰马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在其中发现伯里斯的身影。
他找到了杰森并质问道：“杰森局长，是你把伯里斯那位记者给安排到了其他地方看护？”
杰森不耐烦地看着对方，语气生冷说：“我好像没有权利去限制伯里斯先生的自由吧。”
“他是重要的人证，唯一的一个生还者，还是报警人，你就让他消失在你的视线中？”杰马顿时觉着，这里的人处处都在和他对着干。
自从进入到甘农镇之后，周围的一切都不对了。
“他不会离开甘农镇，只要他走出去一步，我也能立刻把他给你带回来！”亚森局长回怼他。
“那他现在在哪？”
“在教堂里听圣子的弥撒。”
杰马：“……”
伯里斯背着自己的相机来到了甘农镇的教堂，这里很偏远，教堂建立在一处斜坡上，外面有一大片空地。
在来之前伯里斯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是从梅尔探员那里听到了，圣子会在今天进行弥撒的消息。
小镇内发生了这么可怕的连环杀人案件，圣子希望通过弥撒来安抚居民信徒们心中的不安。
伯里斯早就认为圣子在这座小镇有很高的影响力。
可今天来参加圣子弥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在教堂外面的空地上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仿佛早就习惯一样，坐在外面空地上的人，在地上铺了一层野餐垫子。
他们像是经常这样做，站在远处的伯里斯看着眼前的景象，就如同农田里中了一片矮矮的半截人一样。
伯里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心中惊呼“
这人数得有数千人吧？
整个甘农镇的人口才有多少？
这些人全部都是圣主教的信徒！”
他按下手中的快门，将眼前的这一幕拍摄下来，他不指望能够进入到教堂中了。
外面坐在地上的人群，让他根本挤不进去。
伯里斯突然有一点后悔，他在后悔没有早点来这里。
说不定他还能坐在教堂里面。
但要是鲁斯特和莱登两位神官知道了伯里斯的想法，肯定会劝他来的再早也没啥用。
因为今天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外面就有人排着队想要进入教堂内了。
巴利先生和阿辛纱小姐是最早过来的一批人，这让他们在教堂里能坐在前排的位置上。
而此时的斯图尔正犹豫着待会弥撒的时候应该给自己配上什么样的场景。
例如上辈子的传说中，佛在讲经时曾感动了天神，天上各色香花从空中飘落下来，这也是天花乱坠的由来。
圣人讲道，有祥云瑞气。
那他弥撒时，应该有什么样的场景来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