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秘库
秘库位于大楼的地下，出于保密性，没有安装电梯。
两人走在一条幽深的盘旋楼道中，昏黄的灯光为楼道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那个，刚才高主任说近些年来，超凡花事件增多，各分部都在招人。
为什么组织的人数还这么少？守夜人的考核标准很高吗？”
路上，陈潇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董霜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潇问道。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跟你，我还能跟鬼不成？
陈潇暗自腹诽，表面上却十分客气，他肯定道：“当然了。”
“我有名字，我不叫那个，你是新人，叫我一声霜姐不亏吧。”
原来是在介意称呼上的问题，果然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陈潇心下了然，痛快说道：“霜姐，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
“其实没有考核标准。”董霜心满意足地回答道。
“恩？什么意思？”
看着表情错愕的陈潇，董霜解释说道：
“能够满足加入组织前提条件的，遭遇过超序生命体的人本身就很少。
目睹超序生命的恐怖后，还能拥有与之战斗的勇气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不是组织的考核标准高，而是根本就无人可招。”
“可是，这跟高主任说的不一样啊……”陈潇顿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别人我不清楚，反正我加入到晴川分部时，是老师反复登门求见了很多次，我才同意的。”
陈潇听懂了董霜的言外之意，他被忽悠了！
“入职前那些发自灵魂的拷问，什么同伴疯狂，如何抉择……？”陈潇不死心地问道。
“我第一次听说。”董霜耸了耸肩，回道。
高主任，不讲究啊！
陈潇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比哭还难看。
“好了，其实师父开出的条件还是不错的，跟我们都是一样的。
他忽悠……咳咳，他善意的谎言只是怕你被其他守夜人分部抢了去。”董霜安慰道。
原来我还是抢手货！
听对方这么一说，陈潇更难受了。
难怪签订契约后，高明远激动地不行，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
现在看来，陈潇倒是误会了高明远当时的行为。
至少确认了对方没有特殊癖好，姑且算是一个好消息。
陈潇只能如此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霜姐，超序生命体到底是什么？我们不能彻底解决它们吗？”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方面的行家，陈潇就如同一个好奇宝宝，对于一切未知都充满了好奇。
“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师父。
师父说，人类不过诞生了五百多万年，而超序生命体可能在地球形成的初期就已经出现了。
相比于人类，它们是更加古老且神秘的存在。
它们不是地球上的原生物种，降临到地球只是一种偶然现象，它们很可能也同时出现在其他的星球上，只不过这一点我们目前还无法考证。
相比于超序生命，人类是渺小的，别说彻底消灭它们，我们就连它们的出处来源至今还都没有弄清楚。
师父推测，超序生命并不是只知道杀戮的低智慧群体，更大的可能是我们的智慧层次太低，无法理解超序生命体的思维模式。
人类至今无法与之沟通，我们只能不断地摸索规律，寻找解决办法。”
陈潇听得目瞪口呆，而后自我安慰道：“起码它们出现的概率很小，并不会引起大范围的灾难，人类能够生存至今，也印证了这一点，对吧？”
对此，董霜却摇头否定，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师父说过，近几年超序生命体降临的概率越发频繁，而且是呈线性增长的。
或许要不了多久，超序生命体的存在便不再是少数人的秘密了，一场属于全人类的灾难即将到来！”
停顿了片刻，董霜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陈潇，说道：“所以，守夜人真的很缺人。”
原本严肃的气氛荡然无存，陈潇只剩一脸无奈。
“霜姐，我知道自己被忽悠了，不用再补刀了吧，过于扎心了。”他手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回应陈潇的是董霜悦耳的笑声，“好了，我们到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楼道的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庞大身躯盘旋而上，如同一座小山。
在蟒蛇的一侧，一座青铜人像持剑而立。
“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蟒蛇，它还活着吗？
我们不是去秘库吗，秘库在哪里？”
陈潇凑到青铜人像前，好奇地打量着。
“这青铜人像雕刻的好逼真啊，五官棱角分明，可惜是闭目像，少了一对眼睛。”
话音还未落地，青铜人像突然睁开了双眼，陈潇吓的直接跳到董霜的身后。
“霜姐，这青铜像活……活了！”
“别瞎说，这就是守门人，也是我们的同伴，王韬。”
随着董霜的介绍，王韬身上的青铜色泽开始褪去，渐渐变成了正常人的肤色。
“董霜，这是来新人了？”王韬粗犷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惊讶。
“你好，我是王韬，秘库的守门人之一。”
“你好，我叫陈潇。”
介绍两人认识后，董霜直接说道：“师父让我来取清心铜铃。”
“用那个干嘛？有人精神失常了？”
王韬带着两人沿着蟒蛇的尾巴处开始向上攀爬，看样子是要走到最顶端。
“秘库不会在蛇腹中吧？”陈潇看向两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猜对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蟒蛇，而是超序生命体死后留下的躯体。
蟒蛇之躯只是表象，实际上这蛇腹中别有洞天，是一处折叠空间，里面的空间很宽敞，与其形体没有任何关联，等进去了你就知道了。”王韬兴致勃勃地介绍道。
说话间几人攀登至蛇躯顶端，映入眼帘的是一人高的蟒蛇头颅，双眼仍保留着生前的猩红色泽，看上去十分摄人。
只见王韬从怀中拿出一枚拳头大小的珠子，珠子圆润通透，纯洁无瑕。
“这是什么？”陈潇好奇问道。
“恩……你可以理解为这头蟒蛇的内丹，向其内部按照一定频率注入能量，就可以打开通往蛇腹的大门。”
难道不是直接从嘴巴走进去吗？
为了不让自己表现的过于无知，这样的疑问陈潇放在心中，然后选择了自己最好奇的，听起来也比较正常的问题。
“注入什么能量，热能？电能？光能？”
“你说的那些都可以，不过，觉醒者的异化能量最好用。”
王韬直接用行动解释了什么是觉醒者的异化能量，只见其拿着内丹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铜化，指尖的铜绿色最为浓郁，随即淡淡的青铜色雾气自指尖涌入内丹。
通透纯白的内丹开始出现绿意，内丹中铜绿色烟雾随着王韬的输入节奏而有规律地跳动，就像一颗复苏的心脏。
陈潇忍不住施展起窥秘瞳，在黑白视界中，能看到随着内丹的激活，蟒蛇身上竟然出现了不知名的能量立场，能量立场有规律地收缩舒张，与内丹遥相呼应。
“活了，这大家伙要活了！”陈潇拔高声音。
“咦？
你到底觉醒了什么能力？
竟然能够感知到空间立场。”
王韬看着陈潇的举动，口中称奇。
董霜则是安抚道：“别慌，这只是蛇腹空间被激活了。”
“好了，我们走吧。”
王韬的声音适时传出，只见蟒蛇的嘴巴缓缓张开。
果然还是要从嘴巴进去……不对，不是简单的走进。
陈潇暗暗吐槽，黑白色的视界中，却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
原来蟒蛇的口齿间形成一道常人无法察觉的无形薄膜，陈潇能够隐隐感觉到薄膜后面的不同寻常，那是一片与现实世界完全隔绝的未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