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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那个少女不多情

这个星期五下午,下课铃刚响过,龙飞收拾好书包回宿舍,经过校园湖心亭时,冼小莉正在亭子向他招手走来。

自从与龙飞上山采药后,冼小莉对他暗生情愫,一静下来脑子就出现他的音容笑貌,总想与他见面。

冼小莉待龙飞来到身边,便借故说:“龙飞,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我姑姑?”

“嘘——”龙飞连忙用手指了指嘴角,“学姐,这是在学校,被别的同学听到,就……”

“嗯。”冼小莉有点害羞地低下头。

“学姐,你先在校门外边等我,我拿书包回宿舍便出去。”龙飞说完后,往宿舍而去。

龙飞步出校门,见冼小莉已在学校门前那间大排挡边角上坐着,便一阵小跑飞到她面前。

冼小莉递了一支矿泉水给龙飞,说道:“学弟,喝口水,起程吧。”

“好。”龙飞拧开矿泉水瓶盖,一仰头,“咕咕”地喝了几口,离开了大排档,跟着冼小莉前往冼家村。

谁知,当龙飞和冼小莉从大排档行出来时,却分别被刚从校门出来的司徒莉、郑倩倩等一班校友和同学看见了。

“那个不是刚夺得‘古诗文大赛’状元的龙飞吗?”

“怎么这么快就赢得了这个冷大美女的芳心了?”

“……”

一句句风言风语,像一支支冷箭那样射向她俩的心窝。

都说,少女的情怀总是诗。既优美,又伤感。

此时,司徒莉只感到内心隐隐作痛,就像丢失了一件心爱之物,脸色苍白地呆在那;

郑倩倩虽然与龙飞仅有过一两次单独的接触,但龙飞那英俊的外貌,横溢的才华已闯入了她的心里,夜里梦回,好几次在梦里与他在一起。

两个仅在领奖时见过一面的女生,此时,都为一个龙飞而默然伤感。

郑倩倩发现司徒莉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关心地上前问:“学姐,你怎么啦?”

司徒莉也看出了郑倩倩的心事,摇了摇头,说:“没……没什么,

心里有点闷,过一会便好了。谢谢!倩倩。”

“学姐,我家就在前面,到我家坐坐吧。”郑倩倩友好地邀请。

“下次吧,我还有点事,要赶回去呢。”司徒莉不好意思地说。

“那好吧。学姐,您慢走。”郑倩倩向她摆了摆手。

“拜拜。”司徒莉说完,悄然若失,离开了大排档。

而这一切,龙飞却浑然不知。

……

渐近冼家村,那条环村而过的河水“哗啦哗啦”地从眼前流过。

清澈的河水,低垂的河柳,脉脉的青山,灿灿的野花,黄昏的晚空,西山的火烧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美好。连卓立河边的龙飞和冼小莉的青春身影,也融在这和谐的大自然里。

此时此地,景色是那么优美,空气是那么清新。夕阳,把血红般的晚霞洒在河面上,河水映照着天空,河水倒映着一双丽影,河里的水是那么碧透,那么清冽。

触景生情,近日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浮现眼前,龙飞望着眼前人,禁不住思绪万千……

“阿飞,走呀!”冼小莉见龙飞伫在河边沉吟,回过身来。

“嗯。”龙飞回应着,蹲下身,掬一捧清水洗了洗脸,像彩云追月一般而去……

黄昏中的冼家村,沐浴在一片晚景之中。龙飞时隔一个星期,又踏进了冼家村。

龙飞记挂着净慧师太师太的病情,先和冼小莉一起去探望她。

净慧师太一见到龙飞,笑容可掬地说:“阿飞,经过这几天用你采摘回来的中草药浸洗和到峡谷温泉浸泡,我身上的瘙痒病已经好了。”

“是吗。”龙飞笑着说。

净慧师太的脚伤和身痒在龙飞的疗理下痊愈了,她不禁伸出大拇指,夸赞着说:“我知道三国时期出了一个神医华陀,想不到我们眼前也出了一个神医阿飞,还是老尼侄女的校友。”

“师太,您太过誉了,主要是我早几年出外开了眼界,有幸接触过良朋名师,自己又是有个有心好学之人,所以,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东西,”龙飞谦逊地答着,指着外面,“所以,我早就知道云山峡谷里的水对治疗皮肤病和其它一些疾病是大有好处的。”

净慧师太师太赞同道:“难怪我们村里的人,自开村以来却很少患这种皮肤病。”

冼小莉钦佩地说:“学弟,你真行啊!”

闲聊中,龙飞随口而问:“大师,你平日念的是《涅磐经》,还是《金刚经》?”

净慧师太惊诧地看着龙飞:“你这年纪……也懂得经文?贫尼日常念诵的是《涅磐经》。”

于是,她跟龙飞谈论起《涅槃经》来。

龙飞侃侃而谈:“《涅槃经》是佛陀圆寂之前所说的最后一部经典,也是佛教最为重要、最深奥的佛经之一。从古到今,有许多人穷其一生倾心研究《涅槃经》……”

净慧师太师太拿起放在桌上的那本佛经,看向龙飞,道:“这本佛经,有几个字我不认得,正巧今天你们来了,正好向你请教请教。”净慧师太翻开佛经,指着书页上面那几个字,递到龙飞面前。

龙飞刚想接过经书来看,突然,他想起龙太爷对他说的话:“在佛门中人面前,千万不要说你认识经书上的字。”

此时,龙飞的脑子里就觉得好像被龙太爷对他说的话笼罩着,两耳和头上都充满了这声音。

净慧师太见龙飞欲接经书而不接,忍不住再次指着书页上面那几个字,递到龙飞面前,说,“请指教指教。”

“向我请教经书文字?”此对,龙飞回过神来,言不由衷哈哈地笑了起来。

龙飞笑罢,凑过头来,故作认真地看了一会,摇着头:“说来惭愧,,书页上面那几个字字,我一个也不认识。”

龙飞说到这里,又不忍却了冼小莉姑姑的意,故又说,“不过,师太若是把经文前后的字读出来,或许我能解答其中的意思。”

“不识字也能解答其中的意思?”净慧师太笑容可掬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疑云……

净慧师太略摇了摇头:“阿飞,你连字都不识几个,又怎么能理解经文呢?”

“佛法与文字无关!”龙飞语出惊人!

“什么?玄妙的佛法与文字无关?那么,还要这些珍贵的佛经做什么?唐僧去西天取经,历尽九九八十一难,不就是为了带回经书吗?”净慧师太被龙飞的这句话震惊了,连珠炮似的向他发问。

“佛法的精妙之理,并不在文字上。”龙飞此语一出口,如石破天惊。

净慧师太和冼小莉直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好像被用了定身法似的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知觉;继以像不认识他一样看着他。

而龙飞,却莫名其妙地吸了吸鼻子,一边四处寻觅,一边说道:“这花香……从哪而来?”

净慧师太从惊呆之中缓过神来,用手指着供桌上的花瓶说:“贫尼每天清晨采野花供佛。这花香,就是佛龛前那簇烂漫的山花散发出的。”

龙飞没有说话,只是侧着耳朵,像在倾听着什么……突然,他不着边沿地问:“谁人在弹琴?”

净慧师太听龙飞如此一问,真个是有点哭笑不得,没口气地解释说:“竹叶庵附近有一道山溪,溪水叮咚,宛若琴声一般。你看,就在那边。”净慧师太的手指向庵堂外。

龙飞的目光没有顺着净慧师太的手指指引的方向望去,而是认真打量着她的手指头。

龙飞此举令净慧师太真个是哭笑不得,“阿飞,你本来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今天是怎么啦?你看我的手指干什么?手指既不是溪水,也不能发出声音!”

直到这时,龙飞才哈哈大笑着说:“你们看,佛法的真谛,就像美妙的花香,也像动听的流水;而文字,就犹如师太指给我看的手指。手指能指出花香与流水的所在,但你的手指本身,并不是馨香的山花,也不是动听的溪水。而且,看美丽的花朵,听山溪的流水,并不一定非要通过手指不可。”

净慧师太听了龙飞一番醒世妙语,如醍醐灌顶,“天哪,您简直是一尊肉身菩萨啊!阿弥陀佛,观音菩萨,贫尼何德何能,竟然得遇活菩萨光临!”

净慧师太站立起来,向龙飞拜了下去……

龙飞一个学生仔,无论如何也不肯受净慧师太尼师这一拜。

龙飞心想:她是一位比丘尼,自己是个男生,又不能用手去搀扶她……

他想到此,就赶紧抢先跪了下去。

龙飞虽然对《涅槃经》知之甚小,而他好似大智慧入脑,脑洞大开,一听便知,深得“顿悟”之三昧,所以,能够一通百通,一听即悟。

净慧师太更预感到龙飞是个奇异的人,于是,附在冼小莉的耳边,轻声地说:“这个人有如此高深的见解,已达至天机自悟,非一般的人所能企及,恐怕是大菩萨临世,实在可以在本地禅源寺出家当大师。”

冼小莉赶紧制止说:“姑姑,你在说什么呢……”

净慧师太说看向冼小莉,“阿莉,去拿些生果招待客人。”

“嗯。”冼小莉托着果盆,经过院中荷花池旁,猛然听到净慧师太与龙飞在庵堂的对话:

“阿飞,你是那里人,家中尚有何人?”

“家乡凤山村,父母亲、家姐。”

“……”

冼小莉似乎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幻想中,眼中透露出一种朦胧的憧憬与幸福中……

净慧师太与龙飞的话音在夜空中断断续续传来,冼小莉捋了捋散落在额前那缕秀发,这才发现,夜雾淋湿了头发。她这才想起,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

冼小莉端着果盘进来,庵堂里,净慧师太依然在与龙飞聊天。

净慧师太说:“噢,是吗?”

净慧师太和龙飞说的话,恰好被来到庵堂门外的冼小莉听到,不由得一走神,“哐当”一声,脚下踢着了门槛,摔了一交,跌倒在地上。

净慧师太与龙飞听到从门外传来的响声,同时站了起来。

龙飞说:“师太,你刚痊愈,请先坐下,我出去看看。”

“没事。阿飞,你坐着,老尼出去看看。”

龙飞心想:这是在庵堂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顺从地又坐了下来。

净慧师太快步来到庵堂门外,只见她侄女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庵堂门外。

净慧师太追了过去,看到冼小莉正躲在荷花亭里偷偷地抽泣。

净慧师太紧张地问:“侄女,你这是怎么啦?”

冼小莉哽咽着说,“姑姑,我……我……我没事,我刚才走路不小心,绊了一下。”冼小莉转过头,“姑姑,你别管我,快去陪龙飞吧。我,我,我一会儿就好。”

净慧师太摇头叹道:“唉,自古姻缘天定,非是人所强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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