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姑娘的魔魔头(燕雪衣你就像个小姑娘...)
朝小涂看着站在上面的朝今岁, 拉住了师春秋:“外公,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快让她别说了!”师春秋面色铁青,但还是摇了摇头:“到这个地步, 不能阻止她了。”如果太玄无极出手不让她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果然, 只听见了那巨大的石像上,少女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十年前, 紫夫人与夙家联手灭合欢宗满门, 几千人无一人生还, 罪不容诛!我要太玄无极将此案翻案!”萍姑姑站在众长老最前面,沉声道:“除了那个记忆珠,你可还有证据?”那石像上的少女直接盘腿坐了起来,轻笑道:“亲口认罪还不够?怎么,要我发个天地誓?”周围严肃的氛围被冲淡, 众人顿时哄笑开了。太玄无极的人面上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要知道,刚刚朝小涂可是一个天地誓言就定了朝今岁的罪来着的。“当年合欢宗灭门一案里, 留下了浓重的魔气。若不是魔族所为,何以魔气冲天?”言外之意,太玄无极的判定也不过是依据证据。坐在上面上下抛着球的少女, 很惊讶道:“太玄无极难道不知,夙家是半魔之族?”但是他看向了朝小涂,却看见了朝小涂有些躲闪的眼神。果然,朝今岁嘴角挂上了一抹讽刺的笑意:“怎么?你们若是不信, 直接从夙家请两位还活着的夙家人,前来一看便是。”当初太玄无极是因为查不出任何线索, 又不想浪费时间在此事之上,因为那魔气, 瞬间就想到了魔尊燕雪衣。反正此魔是恶名昭彰的大魔头,而且魔尊日理万机,也不会管此等小事。推给他,自然是最简单最容易的方法了。这事早已盖棺定论,本以为谁都不会发现,谁知道朝今岁竟然翻了出来!而且紫夫人亲口承认,夙家的半魔身份,又解释了当年的证据,事情显然已经水落石出。——太玄无极当年误判之事,已经被锤得死死的了!一下子判错了两个案子,周围的众人,看太玄无极的眼神都变得非常古怪。萍姑姑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气:“朝姑娘,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上面的少女语气很柔和,透着一股人畜无害:“萍姑姑,我只是一个赤级通缉犯。”“如果不自证清白,我就走不出太玄无极了。”“毕竟通缉令一出,天下人都要杀我。”“此事的确是我们之过,我们会重新审理此事,也会还姑娘一个清白。”“不着急,我没说完,我还有冤情要上告。”萍姑姑和师春秋对视一眼。萍姑姑动怒地打断道:“你还有什么冤?”你又不是凡间戏里那个六月飞雪的窦娥!哪有那么多的冤!但是身后,玉剑盟派来监督此事的长老开口了:“让她说。”萍姑姑深呼吸一口气,果然听见了她缓缓开口:“我要告,夙家、紫夫人草菅人命,以数千鸳鸯城百姓
为饲料,饲养合欢宗蛊王,为祸一方。”什么?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还要告,紫夫人企图以二百男子的性命,换夙流云起死回生。”在场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信息量太大,好多人都交头接耳起来。萍姑姑许久之后道:“合欢宗之事,我们会重新审理,但是后面两件,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请恕太玄无极不奉陪!”朝今岁伸手,又掏出了两只记忆球。萍姑姑师春秋:……她不再被动地提出证据,而是站了起来,突然间,气势一变。她的语气还是那样轻柔,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太玄无极有监察之责,鸳鸯城之事,为何百年都没被发现?”“为何夙家满门半魔,太玄无极毫不知情?”“为何合欢宗惨案,草草结案,太玄无极从前就是这么断案的——”“不是发天地誓言,就是甩锅给魔族?”“太玄无极究竟是做什么的,坐在高堂上,批发赤级通缉令?”但是很快,大家都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的冷,几乎喝道:“今日是我被冤枉,来日呢?”“我敢闯太玄无极,其他被冤枉之人,可敢闯?!”周围一片死寂。千年里,敢闯太玄无极的,至今只有一人。如果来日,是自己呢?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无能、失察、冤枉好人,三个大罪压下来,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就是修真界的准绳?这就是修真界的天平?有什么东西,在在场众人的目光开始摇摇欲坠。萍姑姑知道一定要说些什么——但是朝今岁的问题,太玄无极一个也答不上来。而事情一旦传出去,天下之人会怎么看太玄无极?他们会不会怀疑的太玄无极从前的案件?会不会质疑太玄无极的行事风格?……萍姑姑面色发白,身后的师春秋也说不出话来,十二长老一片死寂。朝今岁是一个背叛了宗门,虽然个人能力极强,但是身后没有依仗的小辈,所以他们从未想过这样一个通缉犯敢找上门来、还能够翻案。太玄无极是一个靠着威望起家的宗门。朝今岁今天只做了一件事:动摇了这千年的威望:萍姑姑将手杖在地上一顿,沉重的声音,让周围安静了下来:“诸位,太玄无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待我们确认过,便会撤销朝姑娘的通缉令,也会重审旧案、解决鸳鸯城之事。”萍姑姑眼神当中狠厉一闪而过:“若是我们的过错,我们太玄无极会告罪于天下!也绝对不会徇私抵赖,我们会将当年审判的长老处死,以谢天下!”此话一出,周围议论之声消停了下来。萍姑姑不愧是掌权人,她这处理又快又狠,简直堪称力挽狂澜。就此,勉强将太玄无极的颜面给挽回了过来。算是圆了场。但是下一秒——朝小涂大叫道:“那又如何!难道夙流云就不是你杀的么!”萍姑姑:……师春秋:
……他们恨不得把朝小涂的嘴给捂上!但是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夙家有罪,你就没错了么?朝今岁,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朝今岁笑了。她对朝小涂轻声说:“你且抬头看。”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只见光明堂的大殿上,有两行金色大字——“铲奸除恶。”“明镜高悬。”……这一瞬间,八个大字,有了震撼人心的力量。斩不义之贼,杀奸恶之辈,何错之有?至此,太玄无极,满盘皆输。无论是事实上、立场上,还是道义上,都输得彻彻底底。于公,她杀不义之贼,除迫害修士之虫,杀得名正言顺;于私,她蒙受冤屈,敢敢以一人之力,抵抗太玄无极。于公于私,此次的纷争里,她都占据了制高点。此事一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太玄无极,就会怎么高看这剑修一眼!再力挽狂澜的掌权者,也抵不过一个蠢货的惊天发言。萍姑姑闭上了眼,简直恨不得把朝小涂给掐死算了!*太玄无极今日非常艰难地才把光明堂给关闭了,围观的修士恋恋不舍地被劝走,成群结队,可以想象到今日之事,很快就会以席卷之势,整个修真界皆知!朝小涂失魂落魄,想要去追萍姑姑,一向疼爱她的萍姑姑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去。留下了一句话,“师春秋,养而不教,你的过错!”师春秋面如死灰,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拉住了朝小涂。其他长老看向朝小涂的眼神也是十分可怕,像是恨不得将她捏死似的。——毕竟要不是她惹来了朝今岁这个大麻烦,太玄无极今日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而且今日萍姑姑说了,一定会推一个长老斩首以示天下,参与当年合欢宗一案的人那样多,谁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朝小涂茫然又害怕。师春秋复杂至极地看着朝小涂。同样是一个父亲生的,朝小涂就像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她的阅历太浅,做事太冲动,活了百年,却仍然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朝今岁却已经能够和他们这群老狐狸周旋不落下风、能够把太玄无极耍得团团转。师春秋:“小涂,和我一起去道歉。”朝小涂:“什么?”师春秋:“随我带上重礼,去找各位长老跪下道歉,还有……朝今岁。”朝小涂瞳孔放大:“我不!”让她给朝今岁跪下,比杀了她还要她难受!师春秋怒道:“你不想,也要去!你不去跪着,我就打断你的两条腿!”朝小涂,她至今还没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不明白,朝今岁的三言两语,已经让她彻底失去了太玄无极这个靠山。——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师春秋的亲外孙,所以她才能好好站在这里。现在,已经不是朝小涂想要对朝今岁做什么了。而是,她愿不愿意放过朝小涂。*回到那歇脚暖阁的路上,朝今岁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嗓音,懒洋洋地响起:“本座又不
是你们这些虚伪的人修,根本不在乎名声,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说实话,今天被她那样维护,看见她毫不犹豫、干净利落地为他翻案,他一边觉得这人修傻得冒泡——哪有人会想要为一个恶名昭彰的魔头翻案的?反正他都坏透了,不是么?一边又觉得,她这样维护他,忍不住让他想要发笑。他一路走一路瞥她。瞥一眼,嘴角就上扬一点。但是表面上,这魔头似乎对她今天的行为很是嗤之以鼻,甚至还正色告诫道:“本座可不是夙流云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小白脸,这种事费力不讨好,以后别做了。”表情淡然的少女突然间问:“那你高兴么?”英俊的魔头一愣,勉为其难地点头:“有点。”她顿了顿:“那就当我,在哄你高兴。”大魔头:“……”大魔头:“……”他的瞳孔一缩。向来无法无天的魔尊,竟然愣在了原地,像是一座僵硬的石像。许久之后,他再回头,发现那剑修已经飘走了。——哄他高兴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走了?*因为光明堂上的胜利,太玄无极现在,是真的要把朝今岁当成座上宾了。哪怕现在他们恨得她牙痒痒,但是至少现在,朝今岁的待遇达到了太玄无极的修士们,前所未有的高度。朝今岁回到了歇脚的暖阁,就开始打坐。她进入了那本《昆仑剑决》,再次进去试验第三重千钧境。她有了一种预感,在她进入了元婴中期后,距离进入昆仑剑决的第四重,就仅仅是一步之遥了,但是她这段时间也试过了好几次,总觉得差了那么个契机。许久之后,她睁开了眼。心想:难道真的要在遇见大蜘蛛那样的情况下才能找到“契机”么?这天夜色快降临之时,下起了一场大雨。朝今岁掀开了窗户,却看见了师春秋的身影,他跪在了大雨里。师春秋的岁数的确大了,看上去鬓角斑白,十分苍老。朝今岁抬头望了望,却没看见朝小涂的身影,倒是看见了许多太玄无极的弟子,都十分痛恨又愤怒地望向她。师春秋当然不是真的来自取其辱的,求人之余,这老狐狸,是想让太玄无极的名声好听点,也顺便来个道德绑架。但是给一个小辈下跪,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师春秋估计活了这么久,也不会丢这样大的脸,脸色可想而知。几乎是强忍住了嘴角的抽搐,才能维持住面无表情。“朝姑娘,小涂和你是同父的姐妹,血浓于水,你且看在这个份上,不要计较小涂对你的误会。”朝今岁却看着师春秋,有些出神。朝小涂的命真的很好,她从小到大,永远不缺为她殚精竭虑、愿意为她劳心劳力的长辈,就算走到了山穷水尽,至少,朝小涂还有一个愿意为她下跪的外公。她和朝照月却从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很小就学会了审时度势。她的确很羡慕朝小涂这一点。但
是她会同情师春秋么?当然不会。——师春秋嘴里的“误会”,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命。——师春秋这一跪,可是要毁了她的好名声。她突然开口了:“师长老,你养育朝小涂一场,她能忍心看着你跪下?”师春秋万万没有想到她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话,面色一下子变得非常苍白,明知道朝今岁话里暗指朝小涂没心没肺,也被戳中了痛点。朝今岁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仿佛真的被他给打动了:“您是长辈,我不与您为难,我不会对朝小涂出手的,雨大了,您先回去吧。”师春秋看着朝今岁,十分狐疑:她怎么这么好心?那今天早上咄咄逼人的,又是谁?但是朝今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会反悔吧?朝今岁保持着微笑,目送师春秋走掉。她轻声道:“灵韵。”灵韵从后院冒出头来。“你不是说也想告朝小涂一回么?”“我不为难她,你去为难。”“随你想怎么出气。”灵韵:??还有这种好事!*这天夜里,太玄无极的雨越下越大,仿佛天都破了一个窟窿,非常应景,非常符合太玄无极的现状。这么大的雨,朝今岁自然也不好出去夜探太玄无极,点着蜡烛在窗前,仔细盯着太玄无极的地图。然而很快,她就听见了隔壁传来了一声破窗之声。——是了,她记得,这魔头说过,他今天会去太玄无极的禁地。她起身推开了隔壁的门,就看见了灰暗的房间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不想吵醒她,动作很轻。他今日带着众魔去了太玄无极的禁地,最后找到了那本《明心诀》,只是过程有些曲折,最后还耽误了些时候,以至于出来之时,受了点小伤。他光着上半身,湿漉漉的衣服丢在了另一边,慢条斯理地从手心点燃一团黑色的火焰。火焰膨胀起来,很快就将衣服和湿淋淋的长发蒸发干净。但是大雨冲刷,也显然洗不掉他身上的血煞之气,两只魔角更加让这魔头像是只极为凶悍的野兽。他随手弹了一下爬过来的小眼睛,昨日还想要弃暗投明的小眼睛就很谄媚地前去给他叼了两件新衣服回来。正要穿好衣服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他下意识把沾满了血的衣服往火堆里面一丢。魔头转移话题:“你这么好心?真不会对朝小涂出手?”朝今岁:“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魔尊甩锅:“小眼睛,立功心切。”小眼睛:……?她说:“我没骗师春秋,我不会对她动手——把机会留给别人不好么?”“灵韵被朝小涂丢去喂蜘蛛,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为何要拦着她告朝小涂,为何要拦着她报复?”看着她说话时柔和的样子。他感觉到了一种极为不安的情绪在酝酿,他突然间意识到,她是个真的很好的人。魔头突然间问:“为什么?”她疑惑地看着他。“你对谁都这么好么?对每个人,都这么
维护么?”她没说话。大雨里,他的声音突然间像是隔了一重,似笑非笑道。仿佛是从一场大梦初醒过来。清醒而薄凉。在黑夜里,像是一只受伤而自嘲的凶兽:“你觉得不公平,就帮灵韵。”“你觉得不对,所以也要帮我?”“也是为了那个,公平正义?”她沉默了一会儿。“我的确对别人都很好。”她不能否认,她是真的认为,就算是魔,也可以得到公正的对待。但是说出来,似乎就变了一重意思。他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在外面淋了雨的大狗狗。但是现在,这只有点狼狈的大狼狗,扭过头强忍住情绪,不再看她。但是后槽牙咬得死死的,手指捏得发白。似乎对于魔族而言,忍耐情绪是件太过于困难的事。他像是一个快溺水窒息的人一般,猛地起身,连上衣都没穿,露出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就这么几乎逃也似的想要离开她柔和的目光所及之处。把外袍一搭,就往外走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趁着还有理智。走到了一半,他把手里的一块吊坠丢给了她。他说:“别跟着我。”但是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停下。他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怎么,觉得我可怜,想来安慰我?”“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好心?”黑夜里,他的声音十分危险:“你再靠近,我就不一定会对你做什么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燕雪衣,我从小到大,只哄过一个人。”他的脚步顿住了。“燕雪衣,你不一样。”“……”许久之后,他问:“哪里不一样?”她说:“我总是哄你。”“我从来没这样哄过别人。”他沉默不语。但是站在原地,的确不走了。她说:“燕雪衣,你就像个小姑娘一样,你知道么?”“你不能每次一生气就跑,像个离家出走的小姑娘。”他回过头来,突然间朝着她大步走了过来:“小姑娘?”他猛地搂住了她的腰。这高大的魔头直接掐住了她的腰一提,把她抵在了墙上。英俊的魔头此时一头长发带着潮湿的冷气,可是气息却非常滚烫,绷紧的漂亮肌肉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侵略性极强,吐出的呼吸都像是岩浆一样滚烫:“有哪个小姑娘会上刀山下火海,抢回来你要的半块石头么?”会拼着自己差点被禁地埋了,冲进去抢这破烂石头么?——他不知道她要什么,也不知道她要这个做什么,但是他见过补天石,所以在禁地里看见这块有点像的石头后,他明明知道有危险,还冲回去,在即将坍塌的禁地里,把这只吊坠给抢了回来。她惊讶至极地看着那吊坠。这块补天石裂开了,只有一半,被做成了一只月牙形状的吊坠。所以他才搞成这幅狼狈至极的样子,甚至不知道她要它做什么,是不是这一块,就把它给抢回来了。只是
因为,她想要。她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脾气真的坏,还善妒,阴晴不定,是个真真的混世魔王性子。这魔王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了刚刚的话:她竟然说他像个一生气就离家出走的小姑娘。——此魔竟无言以对。他确实患得患失,害怕一切都是一场梦。“我不走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往后退了一点,丹凤眼盯着她,郑重宣布道:“我会像故事里的那条毒蛇一样,死死缠着你。”“所以你今天晚上,不能赶我走。”岁:……?这是为何啊?他掐住她的腰,威胁道:“以后的晚上,也不许赶我走。”她想:这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但她手里还捏着那半块滚烫的补天石。还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他藏的好,像是浑不在意,可是她对血气很敏感。——他这点就不像是小姑娘了。她沉默半晌后,终于对他松口了:“你不能,盯着我睡觉。”“不能,打扰我做事。”“还有,你要讲道理,不能连我对灵韵好都要介意。”大魔头眯起了漂亮的丹凤眼。突然间凑了过来,低下头:“你不是说过。”“入了魔,心眼会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