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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入魔(你偷偷跟着我...)

朝照月一出来,朝今岁就追了上去。朝照月很早就进入了金丹期,从外貌上,不过是个十八九岁英姿勃勃的青年,竖着高高的马尾,把剑背在背后,嘴里还叼着根草。一双寒星似的眸子,一开口就是:“听说你把风流云给捅了?”他冷哼了一声,“我早就想教训他一顿了,还给你下药?真不是个东西!”他走得快,大步流星的,长发一甩一甩,不得不快步追了上去。——他从小就这样,小时候她一点点大的时候,他带她下山玩儿,时常因为走得太快把短腿的妹妹给弄丢,往往要掏钱的时候,才想起还有个抱着钱袋的小跟屁虫。她小时候总觉得自己足够聪明,而朝照月却不是个贴心的哥哥,她不仅要时时为他操心,生活上还要反过来照顾他。毕竟他时常练剑入迷,不吃不喝;下一次山就容易被骗得一贫如洗,虽然剑修都很穷,但是穷成朝照月这样响叮当的,还是十分少见的。她有时候想,没有她,朝照月要怎么办?然而,在她奄奄一息,成为被所有人放弃的废人之时,只有这个不怎么合格的哥哥,为她下刀山火海——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了朝照月死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再站在她身后。她付出了血的代价飞速地成长起来,才知道什么叫,天大地大,何以为家。“朝照月,如果我想离开这里,你会和我一起么?”“还没到离家出走的地步,风流云又不是被你捅死了。”“别理朝太初那个老不修,今晚回明月山去,别去思过崖了,要是明日夙家来人,我去会会他们。”朝今岁却站住了,轻声说,“差不多吧。”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把草给用力嚼了,拉着她就跑。明月山偏远,本来还有几个侍童,但是朝今岁长大后喜欢清净,就只留了玉婆婆一个。玉婆婆端了两碗用山下的灵米熬煮得软糯的粥上来,送上几叠小菜,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没有打扰兄妹俩。朝照月听她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狠狠地皱了皱眉。“风流云的父亲不仅是家主,还是个元婴后期的高手。风家世代经营,占据了三座城作为产业。而他们家几代单传,只活下了风流云这个儿子。”“朝太初一直想和风家联姻,风家有钱、势力又十分庞大,我们昆仑虽然弟子多,却日渐衰微,没有几个强有力的盟友。”“朝太初若是不愿意得罪风家,大概率不会保你。你明日就走,在外面躲到事情平息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回来。”如今修真界和魔界正在维持着短暂的平衡。二十多年里,虽然小摩擦不断,却再也没有大的纷争。然而这种平衡岌岌可危,一旦打破,就是一场恶战。修真界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寻求盟友,企图在开战之时,争取更大的话语权。这也是昆仑为何一直企图和夙家打好关系的原因。朝今岁看得

清楚并不奇怪,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心钻研剑术的朝照月竟然也看明白了。朝今岁:“朝照月,那个字念夙,不念风。”回到房间里,系统终于忍不住道:“宿主,我怎么感觉,他不想离开?”她看着跳跃的烛火,“你的感觉没出错,他是不想走。”“他不想我和整个昆仑为敌,再加上个夙家,怕我被双方追杀,死在外边。”“所以他想留下来,由他来承受两方的怒火,这样,我就可以在外面心安理得地躲着了。”系统感觉宿主好像在生闷气,不敢吭声了。朝今岁打开窗想透透气,就看见了朝照月在树梢上。他的胳膊枕着脑袋,还翘着二郎腿看着月亮,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伸手,一只灵果就嗖地朝着他的脑门弹了过去。>但是,再也睡不着了。她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些事:如果没有经历那惨痛的一世,她也不会想要离开这里。毕竟,她出生在昆仑,朋友、师长、亲人,几乎都在这座巍峨的剑宗里。她是如此,朝照月也是如此。她毫不怀疑,如果她要走,朝照月会为她杀出一条血路,甚至为她殿后,但是他会愿意和她一起离开这里么?他还没有经历过背叛,如何能够对着他们拔剑?在他的心里,从未将自己和昆仑对立。他也只会认为,只要他留下,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他还对亲人、宗门,残存着信任。就像是上一世的她。她忍不住手指用力,把小眼睛给捏疼了。小蛇冒出头来,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她松手,垂下了眸子。好一会儿,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嗓音。青年的嗓音带着讥诮,“我一直以为,你在昆仑过得很风光。”众星捧月,光芒万丈。谁知道华丽之下,遍地疮痍。“是风光。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她低头看着那条蛇,但是奇怪的是,小蛇并没有被它的主人附身。说话的,是一团从她身后冒出来的黑气,缓缓凝聚成了那只英俊魔头的虚影。长发及腰,残缺的魔角在黑气当中,显得更加鬼气森森,他低下头,问道:“那你,过得开心么?”她一愣,因为从未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许久之后,披散着长发的清冷少女拨了拨灯芯,侧脸沉静,“开心又如何,不开心又如何。”半空中黑色的虚影凝视她许久,语气古怪至极,“早知道,就不放你离开魔界了。”她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到这里的。”她想说的是,了结前世的恩怨,但是落在了这魔头的耳朵里,就变得非常刺耳了。他冷笑,“是啊,左一个师兄,右一个师弟,好不得意。”那魔头靠近她,黑气穿过她的身体,阴冷道,“真应该,把你用铁链子锁着、关进地宫。”他突然间一顿,“哦,还有个从人间捡回来的徒弟。”她顺着那魔头的视线,看向半遮的竹帘外。细雨

纷纷,是无涯站在了雨中,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身影单薄,却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她不见他,就要站一夜似的。黑气在她的耳边,语气阴寒,“你说,这么痴心的人,要是把他的心脏挖出来看看,是不是会长得和别人不一样?”她的手指一颤。因为她知道,这是这魔头会做出来的事,他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他的眼神就是一条黑暗中,阴毒的蛇,正在嘶嘶吐着信子。她不得不开口,“燕雪衣,我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才五岁。”英俊的魔头冷笑,拖长了尾调,“是啊,那时才五岁,现在不就大了么?是不是,小岁师尊?”朝今岁:……面对无涯这个徒弟,她的心情很复杂。但是既然她不想留在昆仑,也不想继续和昆仑有什么牵扯,这段师徒缘分,还是断了吧。在他选择了默认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力去解释了。尤其是她知道,在那个梦境里,他选择了站在她的对立面。现在保住他的小命,算是全了他叫了她这么多年师父的情义。她看了看外面的无涯,叫来了玉婆婆。“他一直认为我教他教得太慢,一直管着他不让他出头,从今天开始,让他不用来明月山了,以后的功课剑法,都去找大长老,他会安排好一切。”她顿了顿,“对了,跟他说,我本来就没收他做弟子,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师父了。”……关上门,透过窗户看着玉婆婆朝着无涯走去,她问道,“这样,还生气么?”英俊魔头的虚影从她身后飘出来,嘴角噙着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个面色惨白的的少年,语气满是恶意,“小岁师尊,好狠的心啊,你看他心碎成这样了,不去哄哄?”她叹气,“不了,我还有一个没哄完。”魔头怒极反笑,想要问她还要哄哪个,突然间想起——这里没别人了。他本来暴怒的火苗立马被熄灭了。想要笑,但是心中仍然有种被戏弄的不爽,嘴角的笑意又消失了。脸色忽明忽暗了半天,冷哼了一声,算是放过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无涯了。但是这魔头的注意力却回到了她的身上。她突然间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果然,下一秒,黑气绕着她转了两圈,突然间分裂开来。它们幻化成了好几团虚影,每个虚影都变成了一个长发的英俊魔头。每一个他都低下头和她絮语,声音蛊惑,仿佛带着回音——“你看,你对无涯那么好,他还不是认为你错了?”“他们这么对你,你不想……都杀光他们么?”“狼心狗肺的东西,挖了他们的心肝。”“只留下听话的人,全杀了,不好么?”一时间,魔气弥漫了整个屋子。长发的少女身形一晃,猛地回神,“燕雪衣,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突然间想起了那枚至今都没有消散的牙印。一个魔头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凑近她:“还记得那个牙印么?我在上面注

入了一丝魔气。”——用犬齿。显然,睡了魔界之主,还想要全身而退,就是做梦。他竟然想诱她入魔!一个魔头含笑:“一旦你情绪低落、心性不定,我就会出来。”又一个魔头在她耳边低喃,“为何不入魔?”另外一个轻嗅着她的长发,“荣耀、权力唾手可得,只要——”她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却又撞上一团黑气,身后的黑气凝聚成了一个高大英俊的魔头:“抛弃那么一点点伪善。”小小的内室被结界封锁,里面的魔气冲天。系统急了,但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宿主出声,要是宿主真入魔了,好家伙,强强联合,还有谁能拴住这疯子!情急之下,系统只能扎了宿主一下。她识海剧痛,咬牙,眼神陡然清明,“不,我不会入魔。”好几个魔头脸上蛊惑的表情齐齐消失,露出了狰狞又冰冷的笑意,“是么?”危险的魔气暴涨,几乎将她吞噬。他们一起幽幽地看着她,高大身形笼罩了她,晦暗的眼神像是要择人而噬。“为什么要拒绝我?”这仿佛是个送命题。她突然上前一步,靠近了最中间的那个魔头。“因为入了魔——”她杏眼浮上了一抹笑意,“心眼会变小。”“燕雪衣。”“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从人间捡回来的?”长发少女靠近那个英俊的魔头,轻柔地在他耳边问:“你偷偷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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