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儿孙自有儿孙福
公孙瑾把莹儿的情况大概描述了一下,而后又再度跪下,“求父亲、母亲答应孩儿继续履行婚约,早日迎娶莹儿过门。”
公孙将军和夫人好似早就想到公孙瑾会这么说,同时叹了口气。公孙将军率先开了口:“你可知道,娶了莹儿意味着什么?”
“是,娶了莹儿便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孩儿……会做好的。”公孙瑾目光坚定。
“你怎么能保证一定能做好。你是武将,随时待命出征的武将,若是娶了莹儿这样的……妻子,她不但不能在你离家时照顾府中老幼,甚至还会成为你的牵挂,你的包袱。”公孙将军提醒道。
“孩儿已经这把年纪了,自然知道公私分明。我若在家,就由我照顾莹儿和府中老幼,我若离家,也会妥善安置,托人照顾,必然不会有差池。”公孙瑾从善如流。
“我与你母亲商量过,莹儿现在的情况,若是你执意要娶她过门,我们也不会反对。”公孙瑾听到这话,刚准备松口气,公孙将军又继续说:“不过,我们也有个条件。你与莹儿婚后半年,你必须再娶个平妻。”
“父亲,你也只娶了娘亲一人,上官伯父也只娶了上官伯母一人,我又为何要娶两人?若是莹儿知晓,必然不会愿意的。”公孙瑾急道。
“若是莹儿现在一切正常,你敢娶两妻,我必打断你的……腿。”公孙将军默默把‘狗’字咽回了肚子里,毕竟面前跪着的这个是他和娘子的亲生孩儿。
公孙将军叹口气,“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你若娶了莹儿,必然要对她负责,只是你看我和你娘亲的情况,我与你娘亲成亲二十余载,却鲜少在家,这个家若不是你娘亲操持,我又怎么能放心上战场,全心杀敌。”
“你需要一个在你离府后,能帮你操持后院的女子,现在的莹儿做不到,我们只能帮你再娶一个。这样,府里的事你也不用担心,莹儿也可以交给她照顾,咱们公孙家,也能有后。”这其实也是下下策。
公孙将军与妻子面面相觑,倘若上官莹都好好的,他们又何必去惹不痛快呢,哎……
“莹儿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父亲和母亲又何必为难孩儿?”公孙瑾据理力争。
“你也不是大夫,况且,现在就算是大夫,想来也没法断定,莹儿什么时候能好。再说,咱们不是给你们半年的时间,成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总要准备准备,这来来回回就是大半年的时间,若是莹儿的病还不见起色,咱们便都该认命。莹儿是个好孩子,若是她将来好了,想必也是能谅解咱们的。”公孙娘亲终于没忍住,插了话。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能跟你说,已经很考虑你的感受了。你是不是也该为我和你娘亲考虑考虑。你愿意娶莹儿,说明你守信、重感情,我和你娘亲都很欣慰,只是欣慰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比如,你的子嗣……莹儿病好之前,不能由她来生育咱们公孙家的下一代。”
公孙瑾沉默不语,慢慢站了起来:“孩儿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了。先告退了。”
公孙娘亲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公孙将军握住了手,于是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公孙瑾退出房间之后,公孙娘亲开了口:“夫君,你说,瑾儿会答应吗?我看着,他对莹儿的感情似乎比咱们想像的还要深。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公孙将军轻轻拍了拍娘子的背,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他执意……我们也只能祈求上苍,让莹儿快点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