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珍珍的恋爱日记
“今天,我在电梯看到了况大哥,电梯里只有我和他,我偷偷的用肩膀挨着他的肩膀,他没有拒绝.......”
写完日记,珍珍欢喜的抱着日记本在床上打滚,快乐的像个傻子。
“珍珍,出来吃饭了。”
“来啦!”
珍珍锁好日记本,跑出房间,珍珍妈正摆放着晚餐。
“哇,今晚吃的这么好啊,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我给况大哥送点过去。”
珍珍妈拍掉珍珍想要端盘子的手,恨其不争的说道:“死丫头,没见过你这样的,八字还没一撇呢,胳膊肘往外拐。”
“哪有。”
不顾珍珍吊着自己胳膊撒欢,珍珍妈说道:“等下小玲和小白要过来吃饭,你别想了。”
听此,珍珍闷闷不乐的说道:“喔!”
看的珍珍妈直摇头:“死丫头,厨房有装好的,你送过去吧。”
“好的,谢谢妈,妈妈最好了。”
珍珍拿起厨房里的食盒,打开一看,桌上有的都有,开心的去送吃的了。
时间已经进入仲春,马小玲和茅小白处理完一个业务往回走,褪去了臃肿的冬服,马小玲迫不及待的换上了短裙丝袜,这姑娘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自己的好身材,茅小白也不穿道袍了,马小玲嫌他品位低,给他买了风衣,别说,还挺好看。
马小玲坐在副驾驶:“晚上嘉嘉阿姨叫吃饭,去买个礼物吧。”
茅小白说道:“有事?”
“不知道,把车棚拉上,进灰尘了。”
茅小白笑了,哪是进灰尘哦,明明是冷的发抖。
叮咚!
“来了。”
“嘉嘉阿姨!给你的礼物。”
“小玲怎么还买礼物,真是破费。”
“都是护肤的,我用着还可以,给阿姨推荐下咯。”
马小玲没看到珍珍,问道:“珍珍呢?”
“她呀,又跑到上面去了。”
马小玲笑道:“阿姨,这速度,明年你就可以抱外孙了。”
珍珍妈笑道:“懒得管她,比起她,我觉得你更像我的女儿,怎么样,什么时候和小白结婚啊。”
说着还调笑的看着茅小白,茅小白假装听不到,不敢,怕死。
马小玲急道:“阿姨可别乱说,小白是我的员工,我们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对吧,小白。”
看着马小玲冷冽的眼神,茅小白连忙点头。
这时,珍珍终于回来了。
“小玲,小白!”
马小玲松了口气,救星来啦。
两人一会儿就说的嘻嘻哈哈了。
“吃饭吧。”
饭桌上,珍珍妈说道:“小玲,其实今天我是有事请你帮忙,我听珍珍说你和小白是做那个的,前几天我梦到珍珍爸,他说下面冷,吃不饱,我想请你们在上元节帮我给珍珍的爸爸做一次法事,帮我烧点东西下去。”
马小玲看了眼珍珍,珍珍俏皮的对她眨眨眼。
“阿姨,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这事小事情,楼下金姐他们也可以做,为什么不找他们呢。”
珍珍妈笑道:“金姐虽然也能做,但是他们法力不够,所以我还是想找你。”
金姐母子哪儿是法力不够,完全是江湖骗子,知识邻居这么多年,她也不好拆穿。
马小玲笑道:“那好吧,不过我可是要收钱的。”
“那是当然,应该的。”
“那我明天去采办,
有什么要求你跟我说,结束了在跟你算钱。”
第二天,马小玲抱回一叠彩纸,一些竹篾,进了茅小白的屋。
茅小白一脸懵的看着马小玲:“师姐,你这是干嘛?”
“当然是做纸人纸马咯,对了,还有金元宝,宝钞。”
“你做?”
马小玲头一扬:“当然是你做,我又不会。”
“师姐说的好有道理,难道不能买成品?”
“成品贵啊,哼,赶紧做吧,晚上就用。”
说着就出去了。
茅小白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啊。
晚上十点钟,茅小白不知从哪搬来了一个大铁桶,摆上案桌,街道上已经有很多人就着火盆烧纸。
珍珍妈和珍珍站在一旁,对了马小玲也站在一旁看着,今晚茅小白主持,她跟珍珍妈说的是有茅小白就够了,其实是她不会,她学道,学的是驱诡诛邪,这种超度类的不需要。
茅小白换上道袍,拿着桃木剑开坛,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考虑到有可能被当成骗子,他就弄得正式点。
茅小白并指做法,沟通阴阳,念道:“今值上元,阴阳同庆,茅山道君令,亡魂王公友方上前受食,花飨逝者,春暖斯人,急!”
没多会儿,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诡差送着王友方的亡魂来到了茅小白旁边。
正常情况下,诡差不会这么客气的送人上来,他们也没有这么闲,但是茅小白好人做到底,用上了茅家真君的名号,才有这一幕。
诡差行礼站在一旁,茅小白拿出准备好的宝钞点燃放在一旁,这是给的谢礼。
叫来珍珍妈开始烧东西,茅小白站到诡差旁,珍珍妈一边烧一边念叨着亡夫,并不知道亡夫就在旁边含泪看着。
王有方去世十多年了,但是他是车祸死亡,寿元本该到七十,他还需要在枉死城待到寿元终结才能投胎转世。
珍珍妈看着铁桶里的东西烧完走开,她还是没有注意到亡夫的目光,王有方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儿,在不舍的目光下,转头跟着诡差回去了。
珍珍和妈妈心情有些低落,马小玲走上去帮小白收拾东西。
“谢谢。”
刚刚的诡差和王有方,她是看到了的,本来只是让小白帮忙烧点东西下去,没想到小白把人请上来了。
“师姐这么客气我可不习惯,要不以后赚钱对半分?”
马小玲美目横眺:“想的美,自己收拾。”
欢快的拉着珍珍母女走了。
茅小白摇摇头,正收拾,金正中和金姐走了过来。
金正中穿着黄色道袍,神情高傲的说道:“小白,你会做法事?可别装神弄鬼啊,都是街坊邻居的,闹出事可就不好了。”
金姐也在一旁碎碎念。
茅小白懒得反驳,也没告诉金正中,黄色道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的。
“谢谢金大哥,我知道了。”
金正中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知道尊重。”
金姐担忧的说道:“这茅小白好像是马小玲的手下,以前只知道他们说清洁公司,没想到他们也是做这个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抢我们的生意。”
金正中无所谓的说道:“别担心,这么多年我们招摇撞骗,也没出过事,客源稳定,他们才来而且也没听过他们跟谁做法事,问题不大。”
金正中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却不知道,真正的危险已经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