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裴堇年的眼神,那叫一个柔情似水
童熙手抵在裴堇年心口,轻手推了一把,“快放我下来。”
裴堇年很不给面子的戏谑一声:“赖了一路了,现在想起要装温柔儿媳了?”
童熙脸上讪讪的,温慈还在家里,虽说她和裴堇年感情好,但也耐不住婆婆那点小嫉妒,该避免的还是要避免。
眼看他摁下了密码锁,心头砰砰直跳,贴覆在他胸前的掌心缩了缩,五指成爪,揪了他一把。
“你一天不害我,是不是浑身就不对劲。”
裴堇年挑了挑眉眼,慵懒的睇她一眼,手臂一撑,稀开了一条缝的门重新被关上,他忽然将她放下来,抵在门外的墙壁上,骨骼袖长雅致的手搭在她弧线优美的腮边,点了点。
嗓音暗哑得透着满分的荷尔蒙:“错了,我一天不干.你,就浑身不舒服。”
童熙的眸光顺着他胸前的纽扣往上移,颤的厉害的瞳仁渐渐定格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
看得认真,忽然勾起一抹坏笑来。
她被抵在墙壁和他怀抱里,除了脚以外,都不能挪动,近距离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彼此起伏,无形的变成了暧昧的摩擦。
童熙勾住他的头,往下拉,含住他的双唇就啃。
四唇相贴,裴堇年狂热的吻了她一通,唇抵着唇,低靡的声线夹杂着性感的沙哑:“小妖精。”
他手覆在她小腹上,呢喃:“怎么才两个月。”
童熙怔了怔,忽然噗嗤的笑了出来,口水喷了他一脸,裴堇年仰头也躲避不及,眼角下挑着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咔哒——”
门开了。
“我说怎么听见开门声了呢,还以为遭贼......”
温慈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偏巧看见了拥抱着的两人,眼神噔的亮了亮,直勾勾的看着,偷笑一声:“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她关了门,却没听见门后有远去的脚步声。
童熙羞得很,一想到温慈可能就站在猫眼后偷看,重捏了一把他的胸,“松开。”
稍许,裴堇年身子退开一些,童熙得了自由,立即从他的包围圈里跳了出来,手腕顷刻被抓住,又被拽了回来,肩膀撞到他身体的时候,锐利沉稳的眉眼扫过她,憋着一抹隐忍,“待会我再收拾你。”
童熙看着手腕上握着的遒劲手掌,手指根根修长而有力,鬼使神差的,抬高了手腕,舔了舔他的手背。
“小狐狸精!”
裴堇年骂她一句,暗哑的低嗓大有想要将她就地正法的意思。
童熙一讪,推门进去了。
这一晚,裴堇年说的不放过她,结果只是磨蹭了又磨蹭,最后弄得他自己消不了火,沉眸盯一眼已经趴在他心口没心没肺睡着了的女人,心口郁结,直接推开她下床,走了几步又回来给她掖好被角,才进去了浴室。
这一觉,童熙睡得很沉很舒服,到底还是家里的床好,别人的,总有一股陌生的气味,让她不安。
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往旁边摸,摸到一手的冰凉。
她恍惚了会儿神,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等思绪清明了,才慢吞吞的下床,慢吞吞的上厕所,慢吞吞的洗脸刷牙,再慢吞吞的开门出去,抻了个懒腰,张成“O”型的嘴忽然僵在半途。
她眼角悬着打哈欠逼出来的泪水,错愕又惊悚的看着坐在餐厅里的裴书厚。
“你每天都起这么晚?”
“咳咳——”
童熙咳嗽了两声,嗓子眼里呛得不轻。
裴堇年好笑的睨她一眼,“过来吃早餐。”
童熙手脚放得规规矩矩的,不敢造次,走过去的脚步,表面上看去不疾不徐的,实则脚底板仿佛嵌了颗钉子般抖个不停。
“爸。”
她乖巧的唤了一声。
裴书厚沉着个脸,没有搭理她。
童熙瞄了瞄,客厅沙里双手抱胸,一脸郁色的温慈,随口问一句:“妈妈,您吃过早餐了?”
一声冷哼,隔得老远也听得清清楚楚,“我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气都要气饱了。”
童熙塞了一小块馒头在嘴里,悄悄的拿手肘碰了碰裴堇年,眼神询问什么状况。
裴堇年舀了一碗白粥给她,“早上多吃点清淡的。”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唇角似乎荡漾着一抹叵测的笑意。
是错觉么,她怎么觉得,今天的裴堇年,看上去春光明媚,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吃也可以,待会吃飞机餐。”裴书厚不冷不热的声音,带着凛然的威严。
温慈哪里是会吃这一套的人,噌的从沙上站起来,快步往这边走。
“说好了一个星期,不是还差一天吗,你就着急忙慌的过来干什么!”
她话一落音,人也走到了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镇定的某人,勾在眼尾的余光挑衅十足。
裴书厚淡定的舀了一口粥:“我出公差。”
“公个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见不得我跟儿子媳妇相亲相爱吧,碍着你什么了。”
裴书厚眉心一拧,沉声道:“一把年纪了,耍赖还成瘾了?”
“那也比你小十岁。”
裴书厚:“......”
等他们吵到中场休息,裴堇年冷不丁的插话进去:“妈,你早些走也好,你在这里,我跟童童不方便。”
“咳——”童熙感觉自己喉咙里卡了一粒米。
她想说点什么,毕竟温慈过来的这几天,还算尽心的在照顾她,只是开口之前,裴堇年忽然把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凑过来,拇指亲昵的揩了揩她的嘴角,温声道:“昨晚上妈在门外偷听我们洗澡。”
“咳咳咳——”
“嗓子不好就多喝点粥。”
裴堇年的眼神,那叫一个柔情似水。
整个早上,她一句话也没说,也插不进去,直到裴书厚强行将温慈带走,她那点囧样才恢复过来,抱着裴堇年的脖子,半个身子往他身上挂。
“是不是你通知老参谋过来的?”
裴堇年眉尾挑了挑,不置可否。
“好坏啊你,你把妈给支走了,是想要和我......”
他低下头,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颚,往上抬,深邃的黑瞳内漾开一抹疼宠,菲薄的唇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