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凶我
时若先对自己的逻辑很有自信。
没有虫能够在时若先的逻辑上打败他,人也不例外。
谢墨赟憋着一口气在胸口,却也无法证明给丽妃看。
时若先还在后一脸无辜柔弱地倒油“没关系,夫君对我好就足够了。”
本来丽妃还在怀疑,现在才被坐实了。
谢墨赟叹了口气,“母妃,此事从后再议,时间紧急,朝贺时间也快到。”
丽妃了然。
没有男子能以雄风不振为荣,此事还得私下聊。
只是皇子妃那边,虽然嘴上说着还是继续让玉珊把宫里的东西拿出来赏吧。
直到朝贺的马车前来,丽妃上了回宫的轿撵,这事还在丽妃还在心里盘旋着,而谢墨赟也还没释怀。
只有时若先一只虫早早把这事抛之脑后。
谢墨赟行与不行,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一个快乐的虫虫啊
只是快乐虫虫现在卡在车前,有些举步为难。
谢墨赟已经上了车厢,转身看着时若先提着裙子站在车下。
抬眼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一语不发也让谢墨赟感觉到他的单纯。
单纯是真。
旁人见了他要么是阿谀奉承,要么是冷嘲热讽,只有时若先毫不伪装自己。
明明一再挑战他的底线,但是气归气,无奈归无奈,这些情绪一和时若先眼神接触,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时若先抬头看着谢墨赟,心想难道是生气了
可他自己也上不去马车,总得想办法解决。
谢墨赟准备伸手,就看时若先眼里闪过精光。
皇子府外,众目睽睽之下。
时若先“夫君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硬”
谢墨赟一把把时若先拉上来。
时若先嘿嘿,成功了。
谢墨赟拉上帘子,把下人们的眼神隔离在外。
谢墨赟忍了许久,第一次给出警告“不许乱说了。”
时若先靠在角落,半个身子倚到车厢上,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
“你听到了吗”谢墨赟皱眉。
“你凶我。”
时若先绞着裙摆,“你因为自己小兄弟不行,就欺负我。”
谢墨赟扶额,“我没有不行,我也没有凶你。”
“你还凶我。”
时若先停顿两秒,假模假样地抽抽鼻子,“我要告诉你母妃。”
“。”
以谢墨赟的思维,时若先就像天外来物,每句话都落在他未曾设想过的角度。
沉默还是回应,时若先总能见招拆招。
谢墨赟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错了,是我不对,我们等从宫里回来再闹,好不好”
“好勉强的道歉啊。”时若先不满意,“我现在就去追你母妃的马车。”
说完就弯腰站了起来。
谢墨赟妥协了,拉住时若先的手腕问“你要我如何”
时若先笑容灿烂,“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好。”谢墨赟想也不想。
“你也不问问具体的万一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怎么办。”
“你想要的话,我就去找。”
时若先微怔。
谢墨赟继续说“比起让你安静下来,找个星星会更容易。”
时若先撇嘴,“这句多余了。”
他心里那点难以言喻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冒头。
平稳前进的马车忽然轧过一块石块,车厢内晃荡起来。
拥挤车厢内,半站立的时若先猝不及防摔倒,被谢墨赟稳稳拉到怀里。
时若先双手攀在谢墨赟肩上,闻到他衣物被竹叶熏过的,那股轻轻浅浅的自然香味。
多年骑射习武没让他变得粗犷野蛮,而是换来一身精健有力的肌肉。
谢墨赟平日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但是用手触碰,对他身上蛰伏的力量就有很清晰的感觉。
谢墨赟手扶在时若先腰上,眼睛正对的是时若先的胸口。
洁白如玉的一片,细腻到像被牛奶泡过,细瘦凸出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
谢墨赟极其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现在不晃了,你自己到旁边坐好吧。”
时若先低下头,眼里的惊讶溢于言表。
“夫君,你这个时候怎么行了”
时若先清晰感觉到有个东西真抵着他。
时若先同情地看着谢墨赟,“你是不是太久没有那啥过了为什么会对着兄弟也能”
谢墨赟不知是今天第几次无奈扶额了。
他伸手去到自己腿上,而时若先就在他腿上坐着,于是谢墨赟的手迅速被时若先警惕地按住。
时若先柳叶眉竖起,难得磕巴起来“你你你,你怎么还上手摸呢”
“不是摸你,你起来。”
时若先眼神惊恐,“你要在这自己摸出来”
谢墨赟彻底无奈了,单手挣开时若先,从腰带内侧勾出一条编花绳子。
时若先感觉抵着自己的东西在滑动,看着谢墨赟的眼神都变了。
“怎么还会动”
谢墨赟伸出手,摊开手掌,是一块色泽青绿、圆润透亮的玉石。
时若先碰了碰玉石,这形状像茧蛹,让他感觉很亲切。
同时脑海里各种想法飞转,几秒之后,时若先得出答案“你是石头精变的”
谢墨赟抿唇,“这是我出生就有的,一直贴身戴着。”
“那刚才那个其实是它咯”
谢墨赟点头。
时若先沉思片刻。
“所以你还是不行对不对。”
谢墨赟从来没有多余表情脸上,出现一丝崩坏的裂缝。
时若先拍拍他的肩膀,“节哀,总会有不在意这些的嫂子出现。”
“不会有了。”谢墨赟淡淡地回答。
“怎么不会有,以你的条件,找到一个不嫌弃你的嫂子还是有的。”
“我是说不会有嫂子。”
时若先轻轻张开嘴,“你要出家啊”
还真是无c大男主,独身意识也这么强烈。
谢墨赟瞥了一眼时若先,“我已经娶妻,出不了家,也不想再娶。”
时若先点了点头。
“喔,那挺好。”
不对啊,他娶的人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