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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绿了?

对于谢墨赟那方面不行这件事,邵嬷嬷显然是上心了。

大清早的,时若先刚刚把自己从被窝里拔出来,强肾和润喉的补物就送上门来。

在下人殷切的眼神下,谢墨赟抬手把碗里一饮而尽。

相比三黑汤乌黑粘稠的汤汁,时若先这份银耳雪梨羹温热香甜。

时若先喝了一勺,味道极佳。

但侮辱性也极强。

他该怎么解释昨晚那个浪荡大叫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坏坏基霸猫干的好事。

一碗甜汤,时若先喝出了毒酒的心理活动。

总有diao脸猫想害朕。

下人端着空碗离开,但在收碗时,她对着时若先露出了笑容。

一句话没说,但是暧昧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基霸猫干的好事,必定要扣在他身上了。

“这下好了,我的名誉毁于一叽了。”

时若先恼羞成怒,瞪着含笑看他的谢墨赟“不许看我”

谢墨赟本来停留在眼里的笑意,顺着扩散到嘴角眉梢。

谢墨赟第一次笑,居然是在幸灾乐祸。

但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和不笑判若两人。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为沉稳,谢墨赟少有表情。

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才显现出他刻意隐藏的少年气。

谢墨赟更衣完毕,走到时若先面前。

“还气呢”

时若先不理会,自己转身去了妆镜台。

谢墨赟握住时若先的手腕,拿过木梳道“这样逆着方向梳不开的。”

时若先推开他,嘟囔着“你去笑吧,谁要你管。”

谢墨赟捻起一缕垂在时若先脸侧的鬓发,“我不管,你自己能弄好吗”

时若先的头发又厚又长,他想想就发麻了。

“还有衣服,你自己会穿了吗”

里三层外三层的襦裙想穿整齐了,比解开数学题还难。

谢墨赟垂眸看着时若先的眼睫,“你也可以让别人帮你,不过要是被发现你这个公主居然是男子身,那可不好解释了。”

的确如此。

但是怎么感觉谢墨赟在威胁自己

时若先思考着,一个身影跨门而入。

自从入府后就没有活做的拉彼欣对着两人行礼。

“可以吩咐给奴婢要是有什么事情。”

拉彼欣的汉话语句流畅,咬字清晰。

不仅听不出是外邦人,还掌握了倒装句的精华。

时若先“从哪学的汉话你这是”

拉彼欣回答道“齐鲁。”

“那没事了。”

拉彼欣继续说“丽妃娘娘就是看中奴婢汉话学得好,才让奴婢来的。以后奴婢可以教您汉话。”

时若先点点头,“我汉话也不错其实。”

“很标准啊九皇子妃的汉话自从离开齐鲁,奴婢就没听过这么标准的汉话了。”

谢墨赟沉默了一会,和拉彼欣说“暂时没事,你先下去吧。”

等到拉彼欣走后,时若先偷笑“给我穿衣服啊让她。”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谢墨赟“。”

“少和她学。”

谢墨赟走前,把该说的都说了。

条条框框说了一堆,大致和妈妈出门前,叮咛小孩的一样。

好不容易把谢墨赟送走,时若先低头看了看今天的裙子。

不仅带纱,还是暖粉色的,走起路来仙气飘飘。

时若先在谢墨赟拿出来的时候就嫌弃颜色太粉。

但谢墨赟却告诉他这件轻,穿着舒服。

可能是因为谢墨赟表情太过笃定,时若先就相信了。

但是现在时若先自己观察后发现,是不是有些太过少女了

而且这个腰是不是系的太紧了

时若先扯了扯腰带,想要松开一点。

这一幕被邵嬷嬷看着正着。

她三步并一步上前,连忙按住时若先的手,“这是做什么呢”

时若先实话实说“太紧了。”

“紧也不能动啊,这光天化日的,让别人看到多不合规矩。”

邵嬷嬷把手里带来的书高高举起,书面女戒二字写的方方正正。

“老身就知道您还不知道大启为妇的规矩。”邵嬷嬷踌躇满志道“今日老身定要让您懂些规矩。”

三句话,提了三次规矩。

时若先人畜无害地眨眨眼,“喔,真的吗我不信。”

邵嬷嬷无比自信“放心吧九皇子妃,一天足够了。”

谢墨赟一回府,就被拉彼欣着急忙慌地迎上。

“快去看看吧九皇子,大事不好了。”

谢墨赟表情严肃“何事”

“邵嬷嬷和九皇子妃在卧房她们、她们”

拉彼欣上气不接下气,而谢墨赟已经大步赶去。

听到屋内传来啜泣声,谢墨赟脸色大变,推门而入。

“先先”

时若先瞪大无辜的眼。

眼眸水光泠泠,但眼眶是干的。

谢墨赟脚步一滞。

刚才的哭声从何而来

卧房另外的角落传来悲号。

“九皇子九皇子你要替老身做主啊。”

邵嬷嬷斜靠在桌上,左手握着女戒,右手捂着胸口。

这么多年,哪怕是走水,邵嬷嬷都决不允许自己发髻散乱,现在却散成一团。

谢墨赟“这是怎么了”

时若先“她要教我规矩,但是教着教着,她就这样了。”

“哪里是教规矩,九皇子,您根本不知道九皇子妃说了些什么。”

邵嬷嬷一想到和时若先的对话,脑袋就阵阵发晕。

她惊慌愤怒地颤抖着嘴唇,“老身让她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她却说什么妇女撑起半边天,要让天下所有女性都站起来和男人一较高下。”

谢墨赟“然后呢”

“她还说、还说女人就不能哄着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邵嬷嬷抚着胸口,比见了鬼还受惊,“老身光是重复这话,都感觉没了五十年功德。”

时若先小声嘀咕“扣1佛祖原谅你。”

邵嬷嬷脸色青白,口齿不清,但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阵营。

“九皇子妃,这里是大启,不是楼兰,你说话也要讲规矩。”

时若先竖起眉毛,“这里是九皇子府,我是九皇子妃,这里的规矩是我来定的。”

邵嬷嬷手指发抖,“你、你你要翻天啊。”

“我要定的第一条规矩就是禁止听墙角。”

时若先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十分平淡,但邵嬷嬷已经羞愤难当,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最后还是谢墨赟叫人,把她半扶半抬着离开了。

谢墨赟关上门,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唤“先先。”

时若先伸手打断谢墨赟,“等下。”

他伸出两根手指,从桌上夹起邵嬷嬷丢下的女戒,被他大力地“咻”一下扔出窗外。

时若先拍拍手,“走你,文化糟粕。”

然后看向谢墨赟“你要帮她说话”

谢墨赟摇摇头,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纸包。

谢墨赟“刚出炉的蟹粉酥,第一炉蒸出来的都是最新鲜的蟹黄和蟹肉”

时若先本想抵抗一会,但眼睛已经挪不动了。

厚厚的油纸也隔不开里面的汤汁,金灿灿地勾着时若先的馋虫作祟。

时若先“是热的吗”

谢墨赟用手背碰了碰,然后“嘶”了一声。

时若先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还是烫得啊。”

谢墨赟打开系带,里面的鲜香味道瞬间喷发出来,占据了所有空气。

时若先忍无可忍,愤然拍桌而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快说。”

“刺啦”一声。

紧紧系在时若先腰侧的腰带被挣裂,本来靠着腰带固定的衣领失去束缚,松松垮垮地敞开到小腹。

谢墨赟这才发现,时若先身上除了两点红色,在小巧肚脐正上侧打了一枚脐钉。

红色珠宝闪着光泽,夺人目光。

这次轮到谢墨赟喉结起伏。

他说话时候的眼神已经呆滞,“邵嬷嬷不是自己人,所以要格外小心。”

时若先脸红着拽下坠在腰侧的系带,一把扔到谢墨赟眼前。

“我就说系得太紧了”

按照谢墨赟后来和时若先所说的,谢墨赟早就怀疑邵嬷嬷是外人安插在府上的眼线,所以对待她要万分小心。

时若先表面答应要和邵嬷嬷和平相处。

但私底下的想法可没停过。

时若先,天蝎座。

每天记仇的小本本都写满了名单。

想了事,可没这么容易。

于是在谢墨赟不在的下午,时若先偷偷把时刻守护自己的熊初末叫了出来。

“能帮我办个事吗”

熊初末单膝跪地,“任由九皇子妃差遣。”

时若先清清嗓,“在这之前我要检测一下你的武功如何。”

熊初末“您想怎么检测”

时若先眼睛在熊初末身上打转,“你们习武之人是不是都有茧子”

熊初末伸出手,张开的十指修长有力,虎口处覆盖着厚厚的茧子。

“挺厉害的。”

时若先假模假样地翻着他的手看了看,“还有别的地方有吗”

熊初末迟疑,思考后回答“您还想检查哪里”

时若先狗狗崇崇“如果是皇家影卫,武功高强,那胸上会不会练出茧子”1

熊初末全身黑色装扮,衣服材质轻薄紧身。

按照一般小说内的设定来解释,这样易于隐藏和移动。

但是时若先亲眼所见后不由怀疑

歪不溜达这样写,会不会他喜欢看美男穿紧身衣

老色批,被我发现了。

但我也喜欢。

熊初末为难地回答“没有。”

时若先还不放弃“没事,让我检查一下,看你为难的,难道这点都没办法做到吗”

“不是这个”熊初末顿了顿,眼神越过时若先的肩膀,小声说“九皇子在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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