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梦了无痕
星际开放。
但不代表对小雄虫的教育也开放。
在雌多雄少的虫星,为了让每个雄虫都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会在未成年时期就进行性教育。
可那种生物书上的教育只起到科普作用,加上毫无感情的配图解释。
因为严令禁止未成年雄虫接触任何色情内容,时若先一直以为雌雄接触就是像书上那样。
进入、出来、完事。
再加上有传言说雄虫每次都会哭唧唧,时若先就决定,反正也没有雄虫必须结婚的指标,雌虫的肌肉虽好,但为了让自己快活,还是停留在眼神欣赏阶段就好。
但是就在一分钟前。
来自东方的古老插画,把走进误区的时若先带进炙热火爆的世界。
时若先翻页,指腹碰到页脚都感觉烫手。
人类身体居然能这么柔软
手指和舌头竟然还能这么用
原来流眼泪也不是因为难受
时若先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十几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就这么轰然倒塌。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废墟里穿着圣洁白袍的雌虫老师,变成穿着轻纱红肚兜的“x阳秘术”拟人。
这厮一脸暧昧地把各种花样画成画,送到时若先眼前。
然后在夺走时若先眼睛的纯洁后,x阳秘术还轻轻靠近他的耳朵说
ee to 成年人的世界,我娇贵的小雄虫。
时若先呜呜我不干净了。
理智让时若先不要继续了。
但是大脑却支配他一页一页翻下去。
连谢墨赟回来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现在好了。
被抓给现行。
谢墨赟看着封面,瞳孔收缩了数秒才缓过来。
时若先脸色通红,眼神飘忽,难得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在沉默的环境里,靠在窗户上的叽叽缓缓地站了起来。
叽叽既然大家伙都没话说,那我就站起来缓和一下气氛。
时若先警惕起来,“叽叽你别乱动,一会你叫起来,别人又以为是我”
叽叽眼神不屑,“喵。”
时若先“怎么骂人呢你老实睡着就行。”
叽叽舔舔猫爪,懒洋洋地弓着背睡下了。
谢墨赟心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问“你为何能与叽叽语言相通”
这么久了,谢墨赟不习惯叫出叽叽这个名字。
“就懂了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时若先扭头和叽叽说“给你伯伯表演一个猛虎咆哮。”
谢墨赟“为什么我是伯伯”
时若先“我是叽叽的爹,你是我的兄弟,自然就叫伯伯啊。”
“我不是你的夫君吗”
“夫君”时若先微怔,“你为什么要强调夫君的身份呢”
看着时若先陷入沉思,谢墨赟心里有些拿不准。
他刚才也是一时嘴快,不知道先先会不会从中感觉到什么
谢墨赟“其实我”
话没说完,被时若先打断。
他一脸顿悟的表情道“你也想占叽叽的便宜吗那好,我讲义气,把大爹的位置让给你,我做二爹,从此以后叽叽就有两个好爹地了。”
谢墨赟“。”
“对,没错,我也想做叽叽的爹。”
时若先豁然开朗,“我就说嘛。”
然后大手一挥,“叽叽,给你大爹表演一个猛虎咆哮”
对此,叽叽的回复是翻个大大的白眼。
时若先摊开手,“你看,它听懂了。”
谢墨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点头,以表回答。
逻辑强是一件好事,但如果逻辑过强,就会走入歧途。
时若先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明白,自己的直虫错失了多少句号下的密语。
不过以后总会开窍,目前的情况是话语又空了,而x阳秘术依旧显眼。
好在时若先已经冷静了许多。
虽然冲击依旧在,但是不影响他的小脑瓜滴溜溜的转。
时若先故作正经地清清嗓,然后坦荡地看着谢墨赟说“其实这个东西不是我想看的,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时若先的眼神向下移。
之前都可以直接看过去,但今天却莫名有些羞涩。
时若先无视这股扭捏,继续和谢墨赟说“我认真思考过了,你既然身体没问题,那就是缺少外界刺激,所以我就找些能激起你的东西来,借用外力唤醒你的男子气概。”
“我牺牲自己替你看过了,挺厉害的,你看吧我睡了”
他把书往谢墨赟怀里一塞,然后迅速转过身去,不和谢墨赟对视第二眼。
听着谢墨赟起身把书锁起来,然后又回到床上,时若先感觉这事情已经借此结束,安心抱着被子闭眼。
但是为什么,他睡着睡着,却感觉身上越来越热。
这股热意以肚脐为中心,不停地向外扩散着。
时若先心想难道是脐钉发炎了
但是他低头去看,却发现自己脖子上歪歪斜斜地挂着肚兜。
他记得自己睡前早就把肚兜脱了扔到一边去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时若先疑惑着掀起肚兜,却发现自己腹上的红色脐钉被一只手轻轻抚摸着。
那人的手指修长,手掌都比时若先的大上一圈,可见体型之大。
而那双有力的手臂环着时若先,同时伴随着落在脖侧的炽热鼻息。
时若先想起这个样子,好像是在x阳秘术的第三页
名曰双雄戏珠。
时若先记得下一页的发展就已经超出想象了。
他想挣脱,但却发出不出声音。
而在他身后抱着他的那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可以闻到他身上模糊的香味。
若有似乎的淡淡竹叶味道。
时若先瞬间睁大眼睛,“谢墨赟你”
“我”
时若先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抬手给谢墨赟脸上一下。
软绵绵的一掌,但是让谢墨赟和时若先都愣住了。
没有肚兜,没有脐钉,也没有大手。
谢墨赟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虽然不痛,但是足够让时若先尬住。
为什么会做那种梦。
还这么真实
谢墨赟抬起手,时若先下意识向后躲。
但是谢墨赟拉住时若先的手,“是做噩梦了吗”
时若先呆呆地点点头。
谢墨赟手指摩挲着时若先的手背,“没事了,梦都是相反的。”
同样宽厚炽热的手,现实里的谢墨赟却温柔了许多。
梦里的那个,像是要他深深揉碎一样。
天色刚亮,翻出鱼肚白的曦光。
谢墨赟轻声说“现在还早,继续睡吧。”
时若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又进入梦乡,这一次什么他什么都没梦见,睡得十分安稳。
而另一边,谢墨赟想要松开握着时若先的手,但是时若先轻轻哼了两声,谢墨赟又握了回去。
时若先均匀的呼吸声渐起,谢墨赟直直地看着床梁。
每日的早起可以取消,但是昨夜梦境却不能忘却。
想到那些过于逼真的细节,谢墨赟长舒一口气。
且不说时若先就像别家还没开窍的小孩。
单是他面临着兄弟相害、臣子互斗的局面,稍有不慎,整个九皇子府就会一同陷入绝境。
谢墨赟不敢保证自己今后会如何,所以有些界限,谢墨赟在没有十拿九稳前,绝对不能踏过。
此时,叽叽从窗户飞扑向树,去抓落在树梢的喜鹊,一时惊起满树的鸟鸣。
时若先不满地皱着小脸,哼哼唧唧地钻到他感觉安静的地方。
谢墨赟僵硬地让时若先埋在他胸前。
可是他有意不踏过,但有虫不自觉,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