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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时:我发四

回忆起雄父午夜啜泣留下的童年阴影,让时若先整个虫都不好了。

所以他只想过过眼瘾,别的免谈

谢墨赟真诚发问,时若先也好不容易让步了,让熊大在一边保护他的安危。

结果谢墨赟捏着他的嘴,也让他免谈。

时若先撇嘴,直眉瞪眼地看着谢墨赟,表示自己很不开心。

他的脸还在谢墨赟手里捏着,两边圆滚滚的脸向内一推,加上横成一条线的嘴巴,像个气鼓鼓地生气团子。

谢墨赟捏了捏。

手感不错。

再捏两下。

时若先炸毛,一把推开谢墨赟的手。

“文武贝,我的脸也不是面团捏的”

谢墨赟含笑看着他,“你的脸是吃府上大米喂起来的。”

“美得你,我才来几天”

但是嘴上这么说,时若先心里回忆了一下,立刻紧张起来。

“我是胖了很多吗”

谢墨赟掐掐时若先的脸,认真评价道“嗯,好像是圆了一点。”

“这可不行”

时若先满脸严肃,作为一只对自己外形要求极高的自律虫,坚决不能允许自己身材走样。

“珍珠梅还有糕点都不许给我带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胖点多可爱。”

谢墨赟从捏改为用拇指食指一圈,从时若先脸上挤出一小团肉。

“啊啊啊不许再捏了”

时若先鲤鱼打挺似的从谢墨赟身上起来,拨开谢墨赟手时忽然感觉到触感不对。

“你的手”

时若先定神一看,顿时倒吸凉气。

谢墨赟的手背一片通红,相比另外那只完好的手,形状分明的手骨都因为肿胀而模糊起来。

滚烫的蜡油泼在手上,谢墨赟不声不吭,背着手沉着处理完所有事情。

现在被时若先不小心直接碰到,谢墨赟连眉头都不皱。

时若先不敢再乱动,拿着谢墨赟的手腕端详伤口,发现连手指也没逃过一劫。

时若先“你怎么不说啊都成这样了。”

他犹豫了一会,浆糊似的脑袋飞速运转。

文武贝这手好像伤得很重,但是古代也没有消炎药

时若先努力调集自己还没被酒意侵袭的记忆。

时若先歪头,看着谢墨赟纤长的手指,“我帮你消消毒。”

谢墨赟疑惑时,时若先张开嘴,露出一截红嫩的舌。

谢墨赟脸带着耳根腾一下就红了,“你这是等、等等”

湿滑的触感划过食指骨节。

被蜡油烫过的地方本是星星点点的痛感,但被时若先舔过之后,密密麻麻泛起一阵痒。

温热麻痒的感觉还没散去,谢墨赟的指尖就被含进温暖潮湿的嘴里,两瓣嘴唇软乎乎地包在指边。

谢墨赟的喉咙发紧,整个手连带胳膊都外僵内热,被时若先认真消毒弄得全身酥麻。

如果不是知道时若先对武功一无所知,他也想问问时若先“为什么拿内力电他”。

这个感觉简直是

折磨人的意志。

时若先捧着谢墨赟的手腕,眼神涣散地执行自己脑海里的“消毒”的执念。

忽然扫到一片比周边皮肤都要硬的地方。

时若先顿住,宕机的大脑转不过来弯儿了。

“嗯硬的”

谢墨赟“这是茧子。”

他一边说,一边抽回手。

酒后的时若先,时而聪明、时而傻乎乎。

谢墨赟实在受不了时若先这股无知的样子,好像他在诱拐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

时若先定住两秒,脑子里也不想消毒了。

“茧子习武之人手上都有茧子的。”

茧子二字,唤醒了时若先的其他记忆。

他笑眯眯地靠向谢墨赟,问道“那你胸上有茧子吗让我看看。”

眉眼弯弯,语气真诚。

只是这神情,和那天闻到烤肉香味凑过来的叽叽如出一辙。

谢墨赟害羞中略带沉默,“我想除了胸口碎大石这种街边卖艺的人,可能世上也不会再有别人胸上有茧子了吧。”

时若先伸出的手已经来到半空,听到谢墨赟这番话,他顿时拿出辩论的气势。

“也不一定呀,如果你足够刻苦,全身都会有茧子。”

时若先坚定自己是茧子专家,“老子曾经日过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胸上没有,就是不磨得不够深”

谢墨赟长叹一口气“这话老子既没有说过,也没有日过。”

时若先目光炯炯,甩起骄傲的头颅“哼,老子就是说我,老子时若先,不是老夫子。”

谢墨赟“。”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喝醉的人讨论“胸上到底会不会长茧子”

谢墨赟陷入沉思。

而时若先贯彻自己的想法,铁了心要检查谢墨赟的习武成果。

时若先罪恶的小手已经绕到谢墨赟身前,看着因为宽肩和胸肌撑到毫无褶皱的暗纹上衣,时若先感叹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文武贝你藏了好东西,平时都不给我看”

谢墨赟一边嫌弃自己居然也沦落到靠身体来换别人高兴,一边又暗自窃喜,没想到自己也能靠身体让时若先在心里默默惦记。

时若先目测着如何才能解开谢墨赟衣领上的盘扣,一边认真谢墨赟商量道“夫君,你以后都穿今天这种衣服好不好我喜欢你穿这种的。”

时若先说得直白,惹得谢墨赟脸上一红。

“我倒是觉得浅色过于显眼,不是很配我。”

“哪有,很配,顶配”时若先立刻反驳,“显眼多好啊,你堂堂九皇子,为什么不能显眼”

谢墨赟心下一软,“如果你喜欢,我以后都为你穿。”

谢墨赟今日为了给漆世彦贺生,因此抛去以往常穿的深色衣服,换成一身月白色对襟窄袖长衫,领口有浅金色的暗纹,整个人看上去挺拔如松又贵气内敛。

更重要的是

“这种款式比你平时穿得要显得嘿嘿嘿。”

时若先连着傻笑,“要是你能试试熊大那种深色紧身衣就更好了,更显”

“更显什么”

“你不知道吗”时若先瞪大眼睛,一脸无辜。

“你猜熊大为什么叫熊大。”

“为什”谢墨赟问出的同时,就知道答案了。

熊大熊大,什么大

简直多余问。

“我当时也想看看他胸上有没有茧子,可惜没有看成。”

时若先瞟了一眼谢墨赟,眼神幽怨,“都怪你来得太快了。”

谢墨赟深呼吸的同时告诉自己,别生气,他喝多了。

酒后胡言乱语地人多了去了,更何况仙仙平时就喜欢胡言乱语。

他口无遮拦惯了,不就是想看熊初末的胸吗,他俩都是男人,熊初末还是影卫,知道自己的尺度

但是酒后吐真言的人也在多数,先先这番话多少还加点酒壮怂人胆的成分。

时若先叹了口气,“他是看不成了,还好有你。”

谢墨赟“”

这语气,还挺委屈。

谢墨赟听到自己磨着后槽牙的声音,“喜欢看茧子是不是。”

马车稳稳在九皇子府的正门前。

不等车夫通报,谢墨赟单手揽着时若先的腰,把这个色胆包天的醉虫抗在肩上,大步朝着卧房而去。

“文武贝,你干嘛”

时若先感觉不对劲,奋力挣扎。

“对了,你还有东西没拿。”

谢墨赟半路折回,把时若先丢下的肚兜攥在手里。

“你别拿手里啊,万一别人看到怎么办”

谢墨赟气的都笑了,“现在知道不合适了”

时若先理亏,过去埋下种种,今天一下激发,只能无理取闹试图转移谢墨赟的注意力。

他被谢墨赟抗在肩上,只能挺着上身去捶谢墨赟的背,“王八蛋文武贝,你简直欺人太甚,放我下去。”

但是他就和吱哇乱蹦的大鲤鱼一样,除了打挺,别无选择。

谢墨赟的步伐丝毫不受影响,脚步快到拉彼欣只感觉面前擦过一阵风。

“救”

时若先的呼救只出来半个字,房门就被谢墨赟直接甩上。

拉彼欣愣在原地,喃喃地说“怎么了这是像是要打架似的九皇子怎么。”

九皇子杀红眼这个架势,哪怕是两个人闹和离的时候,她也没见过啊。

熊初末默默来到她身边,想说说自己今天的经历,但是知道太多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熊初末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声叹息。

九皇子啊九皇子,你的九皇子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训好的善茬。

最起码,看人茧子的毛病就不好改。

熊初末在拉彼欣疑惑担忧的眼神里,又重重叹了口气。

“别看了,明天早上再来吧。”

拉彼欣满头雾水“咋回事啊到底。”

熊初末摇摇头,“夫妻打架的事情,你我插不上手。”

拉彼欣瞬间急了,“打架什么打架”

不得不说,环境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拉彼欣在丽妃那边受到的宫规教育,此时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但她已经完美继承了时若先的抓取信息的能力。

拉彼欣准备强闯进屋,好在邵嬷嬷来得及时,拦下了她。

邵嬷嬷扫了两眼屋内的情况,立刻让拉彼欣和熊初末快点退下,不必再门外守着。

拉彼欣担忧道“可是九皇子妃细胳膊细腿的,万一九皇子真的动怒了,奴婢还能进去帮一帮,好歹也能帮着挨两下。”

“你的担心多虑了,九皇子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早点回去睡下,明早让人烧了热水送来。”

拉彼欣似懂非懂地退下,心里想的还是明早会不会看到九皇子妃伤痕累累的模样。

屋内。

床上纱幔都顾不得全部放下,一半垂在床上,一半还挂在金钩上。

但是因为时若先被扔在床上,震得钩子都抖了抖,钩上的纱幔半遮半垂,泄露出床上点点光景。

厚厚软软地床垫接住时若先,但是谢墨赟站在床边的影子投射下来,还是让时若先感觉自己可能会完。

时若先还想挽回,“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还是继续好好养瓜、瓜吧。”

该死

这个时候结巴。

好像突然在床上呱呱叫了几声。

时若先可怜巴巴,“除了你,我还没真得看过谁的茧子。”

“那你还是想看。”

谢墨赟手里还拿着时若先换下的肚兜。

两条系带从指缝里漏出来,像时若先一样在风里瑟瑟发抖。

时若先小心翼翼地点头,“嗯,想看但是谁不喜欢过过眼瘾呢难道你就不想看吗你也看过我的,当时你也解释说不是故意,但是你分明就看得很爽对不对”

谢墨赟握紧拳头,深呼吸道“那也只是对你。”

“我说对了是不是”时若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但代价是出卖了部分贞操。

“看就是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也不是非要做点什么。高素质的人从来都是灵肉分离的,我眼睛看了,但是心一直没动过。”

时若先举起三根根手指,并拢指向上空,“我发四。”

谢墨赟咬牙“你发得哪一个是对的”

时若先立刻收起一根手指。

谢墨赟“我也不是瞎的。”

今天的谢墨赟软硬不吃,对付醉酒状态不佳的时若先,竟然占了上风。

时若先抱着枕头呼救,“熊大、小欣你们在哪叽叽、咪咪,你们俩来也行啊。”

叽叽在窗户上看了半天,“喵”了一声回应时若先。

但时若先还没来得及反应,叽叽就站起来扭过身,淡淡地看了一眼时若先,然后蹬脚离开。

“吧嗒”一声。

叽叽走之前还把窗户关上了。

时若先“叽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基霸猫”

时若先感觉到床边塌陷了一角,是谢墨赟单膝跪在床上。

竹叶清香已经来到鼻前。

谢墨赟低下头,看着闭眼的时若先。

“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时若先“渴你喝水啊,找我没用。”

时若先出门前用香粉味道早就散去,现在只留下浅浅的香味,和些许酒香。

更多的是他自带的气味,一股甜甜的,像蜂蜜似的味道。

谢墨赟贴近闻了闻,“你好香啊。”

时若先已经听天由命,半放弃状态道“谢谢。”

这比虫世贤说“你好骚啊”听起来舒服多了。

最起码谢墨赟说话的时候,表情还没有那么陶醉好吧,也挺陶醉。

谢墨赟的身子逐渐贴近。

漆玉行倒得油,加上时若先过去自己放得火,逼得谢墨赟想把这碗饭做熟。

时若先感觉床上又软又热乎,居然昏昏欲睡起来。

谢墨赟把他捞到身前,让他继续清醒。

而时若先愣了两秒,感觉自己好像接触到谢墨赟的挂件而且是

时若先双眼放大到不可思议地地步,“你你你,你怎么有两个挂件”

为什么会是两个

难道无c大男主身患隐疾是他有两根aa

时若先震惊到胡言乱语。

谢墨赟“。”

然后再度从腰间掏出那枚玉佩。

时若先呼出了一口气,“呵呵,怎么又是它,老朋友。”

但是一根挂件也不行啊

时若先哭丧着脸,“夫君,你猜猜我心里想的什么数。”

谢墨赟低下头,迎着烛光研究时若先腰间的系带,顺口回答“不猜。”

“你猜猜吧。”时若先话里已经带上哭腔。

“迟了。”谢墨赟回绝,“好好养瓜你耍赖,现在反悔没用。”

说话间,时若先感觉胸前一凉。

被胡乱打成死结的系带居然被谢墨赟解开,随即是没了束缚的衣领向下滑开。

没了肚兜的遮挡,时若先平坦但雪白的上身一览无余。

谢墨赟伸手摸了摸时若先脐上的红色宝石,声音沙哑道“你这个地方会疼吗”

时若先闭上眼随口胡说“疼疼疼,当然疼,你现在摸也疼。”

谢墨赟一脸可惜地挪开手,淡淡地问“是吗”

时若先刚想点头,就听谢墨赟说“既然这么疼,那我也给你消消毒。”

“”

时若先“不不不不疼了”

为什么学得这么快

文武贝为刀俎,我可怜小虫为鱼肉

时若先叫苦连连,感觉自己雄父呜呜地哭声还在耳边回荡。

他在心里祈祷虫神能够救救他这个在异世界漂泊的信徒。

虽然过去他没少偷偷拿虫神发些乱七八糟的誓,但这一次时若先无比虔诚。

虫神在上,如果你能阻止文武贝的话,我愿意拿不再和别的雌虫结婚作为代价

谢墨赟流连忘返地再度品尝了时若先的嘴唇,但看着时若先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谢墨赟愣住了。

下一步

该怎么做

晨光熹微

拉彼欣就悄悄来到卧房门外。

她思索许久,在推开房门前,决定先用耳朵听听屋内的情况。

但她凝神听了许久也没听出来是什么动静。

但按理说,九皇子这时已经要起了

难不成是昨晚打了一晚,所以累得脱力,到现在还在睡

拉彼欣一脸惊恐地要推开门,熊初末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别激动。

熊初末口型告诉她我来。

然后他靠近房门,仔细听了听。

屋内一阵唰唰的声音。

边上还有稳定的呼吸声

熊初末有些搞不懂,低声和拉彼欣说“好像是翻书的声音”

拉彼欣懵懵的点头。

“九皇子这么用心学了一晚上”

“吱呀”一声。

门从内打开了。

两个靠在门上偷听的人猝不及防,差点摔进屋内。

谢墨赟低头看着他们,眼下一片乌黑。

拉彼欣结结巴巴地问“九九九九皇子,要上吗热水”

“不用。”谢墨赟捂住额头,“你去为我熬些提神补气的汤药来。”

拉彼欣连忙应下,临走前眼睛努力往房内瞟。

但她没看到九皇子妃,倒是看到地上扔得到处都是画本

谢墨赟挡着门,“你快些去,然后熊初末留下。”

拉彼欣心里疑惑,怎么九皇子也爱看那些才子佳人的画本了还通宵看奇怪。

熊初末倒是一扫便知。

那些画本可不是一般的画本

熊初末连忙单膝跪下,“请九皇子责罚,属下不该违命帮九皇子妃去集市买。”

谢墨赟捏了捏眉心,“罚你去集市买新的回来,每个程序都清清楚楚的”

他看的眼睛发直,满脑子都是那些翻滚的肉浪,还有不堪入目的放荡淫词。

熊初末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记住,要龙阳的、没有废话的、没有掉眼泪,最好是全程都笑着的。”

谢墨赟表情认真到,熊初末想再以为是自己听错也没有机会。

九皇子在看了一晚后,命令他去买全新的、龙阳、浓缩、新手教程,还得是只许快乐不许哭的

熊初末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时若先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翻身压到自己昨晚遗留的肚兜,砸了咂嘴,继续睡了。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一身白花花的嫩肉,躺在床上睡得格外安详。

心里郁结。

书到用时方恨少。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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