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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将闹事的人打发去整理狼狈的外表,闻锦终于坐回了还没动几口的饭菜前。

一直被宽大袖口遮掩的手中出现一只以雪白织锦为面的小巧的盒子。

小姑娘小心的打开了盒子。

与禅院直哉大脑的毛细血管中微不可见的黑色细丝状子蛊不同,盒子内部雪白柔软缎面上,形似蚕宝宝的母蛊乖乖的趴着。

它浑身洁白,闪着珍珠般的光泽,摸上去却并不坚硬,手感像是在摸凉凉的果冻。

盒子打开,原本乖乖趴着的母蛊感受到光与空气的流动,微微支起了脑袋。

闻锦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它,被戳的一歪后,辨认出小主人的母蛊欣喜的挨挨蹭蹭上来,脑袋努力往小主人的手底下放。

“辛苦啦回去送你一瓶蜂蜜”

闻言,白色的小东西蹭着更起劲了。

小姑娘表情淡定的收起了小锦盒。

这只小东西是妈妈给自己的,送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只是一枚小小的卵。它是在闻锦的洞天中被小精灵们照顾着孵化出来的。

按照妈妈所说,这小家伙的种族应该是纯肉食动物,而自己的这只

是素食主义的。

除非真的饿到极致,否则绝对不会碰肉,相反对水果蔬菜倒是来者不拒。

洞天中有不少鲜花,在一次偶然的玩耍中它掉进了花苞里第一次尝到蜂蜜的滋味,然后它对甜食的热衷便一发不可收拾。

喜欢甜食的素食主义母蛊

“也许是变异了或者是个其他什么生物的卵掉进蛊虫窝里了不应该呀,卵的样子应该没错先养养看吧,不是就炸着吃了吧,看上去白白嫩嫩的,蛋白质丰富。”

在小家伙的瑟瑟发抖中,闻妈妈仿佛长出了恶魔角,阴森森的这么说。

幸好,小家伙及时证明了自己是一只合格的母蛊不过闻妈妈带来的阴影让它从此拒绝接近厨房。

小姑娘再次掏出小家伙戳了戳,将它戳的在织锦盒子中晕乎乎的翻了几个跟头后,才仿佛无事发生般的将小盒子连同其中的小东西送回了洞天。

你还记得你的种族是凶残的蛊虫嘛吃素就算了,每天撒娇卖萌打滚也太颠覆人设不,虫设了吧

拿起筷子,小姑娘顿了顿,又放下筷子站起身去找站在院门口没有跟进来的侍女们,

“姐姐们好,麻烦帮我热一下饭,都已经凉了。”

禅院直哉丝毫没有察觉的身体中的异样,在侍女的引路下更换好备用衣物后,回到了热闹的前院。

在欢笑升平的前院,一众衣着光鲜讲究的访客中,坐在上首,松松垮垮披着外衫的禅院直毘人异常醒目。

庆生宴尚未开始,他已经不知喝下多少酒了,周身酒气呛人,不时有侍女上前替换下空酒瓶。

与周边人的寒暄中,他不时发出肆意爽快的大笑,手中举杯不断,说到兴起时不住的拍桌大笑。

禅院直哉臭着一张脸回来,一言不发的在父亲身边坐下。

明白儿子刚才去找五条悟,禅院直毘人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儿子挑了挑眉,嘴边的两缕胡须随着开口说话微颤,

“喏,你刚走五条悟就过来了。”

他伸手点了点聚集了许多人的地方,示意禅院直哉看去,

“既然不是挨了五条悟的揍,你换衣服干嘛”

放荡不羁的老人满脸看热闹的兴奋,撑着膝头戏谑看着禅院直哉,

“总不能是被别人打了吧”

禅院直毘人了解自家儿子那张臭嘴,他一张嘴没几个人不想揍他,不过碍于禅院家的地位和他本人不俗的实力,大多忍气吞声而已。

虽然禅院直哉是自己的儿子,但他更有可能是禅院家下一任家主。儿子的教育并不能完全由自己做主。

因此即使他不满意儿子某些地方,也不是他说要改就能改的。

他甚至乐于见到看到儿子吃瘪。

“老头子是老眼昏花了吗”

禅院直哉阴沉着脸,对看热闹的禅院直毘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难道是我自己摔了一跤摔的要去换衣服吗”

他指的是在无数次被甩飞砸在地上后,被地面密布的石子划破皮的脸与手。在梳洗更衣时他在镜子中看见过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

等等

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盯着自己光洁的掌心。

禅院直哉非常确定,在不久之前,这里还被细碎微微渗血的划痕布满。

那么脸上

他一把夺过禅院直毘人手中盛满酒的陶瓷盏。清冽的酒水中,毫发无伤的脸倒映其中,随着酒水的晃动而微微变形。

怎么会这样

青色衣裙女童身影在脑海中浮现,乌黑瞳孔仿佛还在注视着自己。

是她吗这是什么能力

禅院直哉的脸色愈发阴翳,这算什么打完再给自己治伤,这是在给自己施舍吗他不稀罕

“被谁泼东西在身上了吗”

以为对方只是在讽刺自己,再者说对方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伤,不像是被打了的样子,禅院直毘人无趣的扭过身,嘀咕着。

“躲都躲不过去,你这身手不行呢”

被抢走了酒杯,禅院直毘人也不脑,所幸直接举起酒壶灌了一口。

良久没有听见禅院直哉的呛声,他稀奇的看向儿子,一眼便看到了儿子越发阴沉的面容,以及其上显而易见的

屈辱

禅院直毘人举起酒壶的动作一顿,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是,扭过身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坐在身侧的儿子。

没有看错,愤怒,憋屈,疑惑,以及显而易见的屈辱。一张本应柔美的脸此时异常阴翳。

若非禅院直哉本身是咒术师,这负面情绪浓郁的都要诞生出咒灵了。

奇了怪了诶

即使自己如今这样盯着禅院直哉看,他也只是紧紧盯着手中的酒杯,骨节泛白的手指让人毫不怀疑酒杯下一瞬间就会被捏爆。

自己盯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开口讽刺自己。

禅院直毘人神色莫名。自家儿子张这么大,除了五条悟还没人能制住他。

而即使被五条悟胖揍的时候,慕强的少年最多只是不甘,也从没露出过屈辱的神色。

什么人居然能让他感到屈辱

禅院直毘人满脸稀奇。

终于,禅院直哉回过神来,意识到禅院直毘人毫不掩饰的目光,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了父亲的桌案上,溅出大半杯酒水,

“喝你的酒”

说罢,少年拂袖而去。

觉得屈辱,并且异常愤怒,

被留下的禅院直毘人摩挲着酒杯,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都被气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能让从未受过委屈的禅院直哉忍气吞声

老人眸中收敛起肆意与放荡不羁,精明的双眸若有所思的看向儿子离开的方向。。

好不容易找机会脱身躲清静的五条悟倚在假山石上,头都没回,懒洋洋的开口,

“干嘛”

衣料摩擦的轻微声音响起,禅院直哉出现在亭榭的尽头。神色莫名的黑发少年在五条悟面前没有了先前的高傲,甚至声音中带上了些许慕艾,

“悟君”

五条悟没有接话,也没有分给对方一个眼神,依旧闭目靠在假山石上养神,

禅院直哉也没有不满,犹豫着开口,

“我刚才去你院子找你去了,你院子里是什么人”

一直懒洋洋好像没精神的五条悟倏地睁开双眸,在禅院直哉尚未收起愤恨的灰黑瞳孔中,苍天之瞳在下一瞬近在咫尺。

在对方尚未消散的尾音中,五条悟清冽的声音响起,

“你见到她了”他肯定的说道。

以闻锦懒散的性子,没有惹到她面前,她绝对不会主动给自己揽麻烦事,更不用说今天她本来打算谁也不见的。

“所以,你是在我院子里做什么了”

五条家偏僻的一角,假山石轰然坍塌。

禅院直毘人似乎察觉到什么,若有所思的看向发出动静的方向。

酒宴已经接近尾声。

夏油杰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好友。

早上出发前,闻锦便告诉他说送完礼物就回洞天,可借着上厕所的时候他进洞天确认过,小姑娘一直没有回去。

“阿锦怎么还没有回洞天”他询问道。

虽然知道小姑娘其实很强,但还是不放心的夏油杰终于瞅准没有人围在五条悟身边的机会,迅速找上了好友。

“我父亲给她单独准备了饭,她本来说留在我院子里吃完就走,结果被禅院直哉撞上了。”

喧嚣的人群对六眼几乎是灾难,每逢这种场合,五条悟都会烦躁异常,此时他已经打算早早离开前院了。

“她应该是收拾了禅院直哉。别说,真好奇阿锦怎么收拾的想想还挺痛快。”

即使被收拾的是同为御三家的禅院家嫡子,五条悟依旧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好奇和跃跃欲试,

“估计是担心后面需要露面,她就一直留在我那里了。走吧,一起回去看看。”

“禅院家的”夏油杰微微思索,想起了那家人的秉性,眸中露出些许好笑,

“他们撞到阿锦面前,不被教训就怪了。禅院家现在什么反应”

五条悟带着夏油杰离开前院,在曲折的回廊中边走边说,

“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反应”

话音未落,身后呼叫声便传来。两人双双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来人。

“悟少爷”

身后来人步履匆匆的赶上两人,先恭敬行礼后继续说道

“家主请您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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