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交流
这时阵阵直钻心扉的疼痛传来,尘隐的脸皮疼的抽搐了一下,随后低头看向了自己被削去了全部外侧血肉,还在哗哗向外冒血的左手臂,问道:
“有什么办法,能先止下血吗?”
尘隐的言语很平淡,似乎只是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而轩辕星尘和上官青海听了顿时变得有些不淡定起来,毕竟尘隐受到的创伤虽说不及致死的程度,但也是足以让人生不如死,而尘隐眼下面无表情的样子着实让人为他狠狠的捏了把汗。
上官青海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颗带有金纹的丹药,将其递给了尘隐,随后说道:“吃了这个能慢慢恢复,但是时间会有点长。”
尘隐点了点头,便接过了上官青海的丹药,将其丢入了口中,随后运转沧能消化丹药功效。果不其然,很快他左臂上汩汩流出的鲜血便随之止住,同样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也与之一同收拢。
“多谢。”尘隐朝着上官青海再次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向了先前芬雷死后留下的送葬之刃。
尘隐捡起地上的送葬之刃,送葬之刃握在手中有一种刺骨的冰冷感,还伴随着阵阵阴冷的杀意。而此时送葬之刃的刀刃上还沾染着他和轩辕星尘的鲜血,尘隐用衣摆将鲜血所擦拭干净,随后收好了送葬之刃。
同样收好逆血之盾,尘隐便走向了石台上的小木箱子。尘隐打开箱子,里面摆放着三道普通的卷轴和一道蓝色的卷轴。
尘隐将卷轴也都同样收入了储物戒指内,随后走向了李彦星三人,三人就这么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尘隐做完了先前所做的一切,以及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尘隐丢了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出来。随后尘隐指了指身前的桌椅,说道:
“坐下吧,有话说。”
几人奇怪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相继落座,而在众人全部落座后,尘隐也是开门见山的说道:“星尘,青海,我需要知道你们的能力和功法等,和你们兵器的能力,否则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我们就是一盘散沙,根本做不到统一。”
上官青海和轩辕星尘对视了一眼,随后纷纷点了点头,尘隐所言确实是他们眼下急需去做的,毫不互相了解的众人就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就连在面对第一层的时候都如此的艰难,到了高层更是想都不敢想。
而轩辕星尘则是率先开口道:“我先来吧,我所修炼的是苍玄剑诀,等级大约在中上左右吧。也是我们轩辕家的祖传功法,但是却是残缺功法,登神四境前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在登神四境后修炼速度就会有明显的降低。
而我修炼出的太苍剑气则是至刚至烈,对一些偏阴邪的生物有着额外的杀伤力,同时在元素上来说偏向于锋属性,修至后面还能修炼出火属性。
我现在掌握的剑招较少,战斗中能运用的沧法也很少,基本还是靠着近身的剑术战斗。这也是残缺功法带来的缺陷吧,而我现在的战斗招式也较少,能运用的也就是反复那几招,像是弑君剑阵,暗原破玄剑,黑雾化铠,太苍剑体,这些,还有几式威力较低的剑招。”
尘隐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随即转向了上官青海,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上官青海清了清喉咙,随后便开口道:“我所修的功法乃为是黄金筑灵诀,是上等功法,主修辅助能力。而我的两枚水晶是黄金璇灵水晶,能增幅所有我修行过的沧法,所以我的增幅落在你们的身上能有很显著的效果,否则哪怕是我同时降下三四个增幅在你们的身上也不肯能能有一个小境界的增益。
而我的增幅则是相对全面上一些,主要在力量,速度,防御,沧能上,同时还有一些其余的用于沧能上的增幅。最后还有几道我以精血为引才能降下的沧法,就像是先前的净化,禁锢,传送等,这是我功法中的一类秘法,只能以我的精血所引动。”
闻言,尘隐顿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李彦星一眼,缓缓开口道:“彦星,你有没有发现,其实现在我们战斗的过程中你用过的沧法其实只有那么几种,像是断魄光轮,暗月光枪,鲜血雷枪,禁魄魔盾,最多就是灵魂枪塔,我先前给了你你那么多的沧法,怎么一直没见你用过?”
话音落下三人不禁纷纷看向了尘隐,尘隐这般语气似乎有些不善,哪怕是对李彦星也是如此,这似乎就是有些来者不善了。
李彦星听了,愣了愣,随后说道:“那些低级沧法有什么好用的,用了也没什么用处。”
“没用?那什么叫有用?你们但凡多尽一份力,多和芬雷正面纠缠一会,我至于受这么严重的伤吗?为什么总是需要我去和别人拼命才行呢,每次都是落了个重创成这样的下场,有什么意义呢?”
而尘隐则是似乎是动了真火一般,竟是直接拍桌起身,怒斥道,脸上的鲜血和露出森森白骨的左手在此刻也是衬得尘隐分外的狰狞。
众人愣神了片刻,谁都没有想到尘隐最后想要表达的会是这个,而紧接着尘隐再次猛地一拍桌子,便开口说道:
“为什么五大家族的人只有这么点底蕴?啊?为什么你们两位作为两大家族最为优秀的两人就只有这般能力啊?特别是你,轩辕星尘,你怎么有脸说出你就只会那么几招剑招的,功法有残缺你也学点别的不行吗,为啥要一只惦记着你那剑招呢?是天资,还是什么限制了你?”
被尘隐点名批评的轩辕星尘顿时被骂的哑口无言,因为尘隐所说的句句在理,确实是他从来不选择修行其余沧法,只为了追求那所谓的一份纯粹,现在看来似乎完全就是傻子的自我安慰罢了。
随后尘隐转向李彦星,说道:“彦星,因为你我的关系我不会说太重的话,但是还是先请你反思一下,为何你要带有这般的优越感。你若是要觉得这些沧法低级,为何不用神术圣道呢?难道你就为此从此不用沧法了?你要想用高级的那么我用过的血癫狂你要不要用?这种东西是你该用的吗?”
说罢,没有给李彦星回答他的机会,尘隐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大把卷轴丢在了在桌上,粗略的看上去都有十余张,随后说道:“要么学,要么就留在这里,没有别的选择。”
尘隐随即朝着几人挥了挥自己左手的狰狞伤口,说道:“今天和你们说这些不是为了什么,今天我能受这样的重创,可能哪一天我就会有胳膊,脑袋掉下来。记住,我们之间谁都能死,唯独我不能死,我死了,一切都完了。”
尘隐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的走向空岛的边缘,俯瞰着身下的万丈深渊,眼前闪现着的是先前在他梦境中出现过的一切。先前的一切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那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战栗,同时他似乎理解了为何艾因塔罗和钟世昌对那未知的一切如此恐惧,极力避免其的发生,那一片荒凉和破败在他的眼前呈现,哪怕是他,也感到不止的心悖。
如何避免未来那一切的爆发,似乎唯有自己承担起这一切,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自己真的做好了承担起这一切的准备了吗?
而后面的三人看着眼前的一把卷轴,三人面面相觑,随后轩辕星尘低声问道:“尘隐他怎么了,真受刺激了?”
李彦星摇了摇头,随后似乎是有些痴痴的看着尘隐的背影,轻声道:“他似乎回来了,又似乎没有,我爱的依旧是从前的那个他,那个天选的他。”
李彦星的话让轩辕星尘和上官青海同时一愣,上官青海看了李彦星一眼,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认识他?在他失忆之前?”
对此李彦星则是摇了摇头,但目光依旧牢牢的锁定在尘隐的身后,口中呢喃般的说道:“曾经,哪怕是见他一面已是三生的荣幸。现在每天都能见到他,他也还属于我,这已经是足够。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你我都将成为他的棋子,我们无法避免那一天的到来,也没有人能阻止他回来。我们只有在那之前,做完我们需要去做的一切。而且,哪怕是身为你的棋子,我也心甘情愿,只不过,一定要把我作为那最为关键的一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