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安身立命 四十五 得胜
大摩一个不慎,被小香带毒的倒刺伤手掌。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路遥运转灵力,快速向更深的河底游去。
大摩心中着恼,顾不得手掌的刺痛,迅速追去。
只是河底光线暗,又有流动的水波干扰视线。
大摩尽管已经使出千里目神通,却仍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依靠追踪术神通锁定对方的大致位置。
在河底的最深处,水压已经达到一个受力的临界值。
大摩一边运转灵力抵御压力,一边分辨位置。
等到他分辨清楚,却看不见那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先前吃了一次亏,大摩这一次谨慎许多。
凡是水草花朵类的,他都绕着游,不敢靠太近。
饶了一刻钟左右,完全没再发生任何奇怪的现象。
大摩再次确定了追踪术的指引方向,然后召唤出一条体长近十米的鳄鱼。
那条鳄鱼眯着眼呲着牙,一出现就发出一阵类似呼噜呼噜的吼叫声。
大摩指向一处,示意鳄鱼去探一下。
鳄鱼得令,迅速向那处游去。
大摩特意躲远了一些,他的手现在还很疼。
鳄鱼游到大摩指定的那处,却依然并未发现端倪。
它甩着尾巴,大力抽打起来。
突然,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被它扫到。
它停止甩尾,张开嘴巴,嘶吼着冲了上去。
然后,这条鳄鱼凭空消失。
大摩看到这里,心中就是一紧。
他是元婴期的御兽师,一共有六只灵兽,但是水里的灵兽只有两只,这条鳄鱼是他仅剩的水中灵兽了。
……
鳄鱼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水晶空间。
一进来,它还未调整好姿势,就被一簇淡化色的花网围绕。
伴着一阵甜香,数不清的尖长倒刺瞬间穿透它厚厚的铠甲,直接扎入他的皮 肉之内。
它的头脑发昏,无意识地翻了翻眼皮。
随后就被一股大力迅速拖走。
等它恢复意识,就见自己此时在一条美丽的淡绿色小湖之中。
它抬头去看,只见这条湖泊四处环山。
不过这山的高度,倒是难不倒它一个元婴期的灵兽。
正在这时,它感觉身边有异动。
转头去看,只见身边有四只小灯笼似的眼睛和两只大大的鼻孔。
鳄鱼一时没认出这是何物,便张开大嘴和獠牙,及其凶恶地嘶吼起来。
动物界的一条铁律,强者无敌。
初到险境,它首先要做的,自然是要亮出自己的强势。
湖里的两只小河马对视一眼,瞬间把脑袋露出了湖面。
奶奶个熊的!
它们两个自从来了这个牧场,先是被一只火红色的小猫欺负,然后又被一只金色的小猫恐吓,最后就是被扔到这里,及一顿饱一顿的。
它们可是河马!
这世间最危险的猛兽之一!
哪只河马受过这等鸟气?
如今不知从哪里掉出来的,一条臭气熏天的鳄鱼,竟然也敢凶它们?!?
鳄鱼是吧,水中霸主是吧?
今日,它们两个非要解决了它不可!
两只小河马哞哞地叫唤了几声,然后便张开大口,迅速向着鳄鱼扑去。
鳄鱼心下一惊,它要是没看错的话,对面这两个东西,好像是河马?!?
坏了,鳄鱼祖训第一条,不要试着惹怒任何一只河马。
两只金丹期的小河马,这些日子里一直憋着的一股气,此刻全被这条元婴期的鳄鱼给激发出来了。
不就是一只大鳄鱼吗?
干就完了!
河马祖训第n条,鳄鱼都是纸老虎!
它们三个撕咬摔打了一刻钟左右,鳄鱼便已遍体鳞伤,苦不堪言。
这两只河马皮糙肉厚,它的利齿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下口。
反之两只河马却在它身上咬出不少的大口子,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铠甲断裂的声音。
更可恨的是,两只河马见它已经奄奄一息,便停止啃咬,一把把他抓起来不停地相互丢着玩。
鳄鱼泪目,士可杀不可辱。
这两只禽兽,给个痛快行不?
……
路遥看到鳄鱼已落下方,便发出指令:“水晶空间,现!”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原本几近透明,完全不能被发现的水晶宫殿,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正在附近徘徊的大摩被吓了一大跳。
他定睛看去,就是一抽气。
这不是田家费了无数人力和功夫,在菱湖修建的水晶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先前他只以为这座水晶是被拆掉了,没成想完完整整的。
这么说来的话,那条晶石矿脉一定也在其中!
他的心中顿时起了贪婪之心。
加之他被小香的倒刺扎过之后,一直有些迷糊,一时便失去了警惕之心。
他围着水晶宫转了两圈,满心都是那条晶石矿脉。
正在此时,紧闭的水晶宫突然开了一扇门。
他没有多想,本能的就向着那扇门钻了进去。
一进去,一股熟悉的香味袭来,紧接着无数根倒刺袭来。
“喵呜~~~狠狠地扎!把你体内的毒素全部释放出来!”
路遥站在旁边,狠狠地命令道。
“嘻嘻嘻~~~遵命主人!”
不知过了多久,大摩在完全失去呼吸之前,心中就是一阵子后悔莫及。
若是再给他一次选择,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敌。
看到死得透透的大摩,路遥直接把他丢进了河里。
然后再次收起水晶空间,运转灵力,迅速向着远方游去。
……
田亮辰回到祖宅后,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刚一亮,他还未起身,就有贴身小厮进来慌张地叫醒了他。
“少主,出大事了!那个赖大师死了!”
“什么?”
田亮辰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会吧,就凭那只巴掌大小的灵兽?
当时那只小灵兽只说它有法子逃脱,于是他便丢开手,不再理会这件事。
毕竟赖大师是爹爹的贵客,若是得罪太深,到时也不好交代。
谁知现在这位赖大师竟然挂了?
他连忙起身洗漱穿戴,然后赶去家族的议事大厅。
刚一进议事大厅,他就见到离家多日的家主田大维——也就是他爹回来了,此刻正襟危坐在主位,脸色很是难看。
“拜见家主。”
他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问候。
“哼,你睡得倒是挺香的啊!”
田大维讲话的腔调与田宇重很是相像。
“孩儿知错。”
田亮辰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你个小崽子,可是翅膀硬了?居然敢丢下贵客自己回来?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说吧,你要死几次,才够赔的?”
田大维使劲拍着桌子,指着田亮辰骂道。
“田大维,你怎么和儿子讲话呢?”
一位中年美妇人走到田大维身边,气呼呼地问道。
田大维脖子一缩,立刻蔫了,赔笑道:“夫人,我这不是着急吗?你看那个大摩死在咱们家的别院,到时我总要给个交代吧?”
“什么交代?有什么可交代的?不就是一个元婴期的御兽师吗?当初你非要找他来帮忙,我就觉得不妥。你看看他的长相,阴郁又凶恶,一看就不是善类。他呀,不一定是在哪里得罪了人,结果仇家找上了门。你可不能犯傻啊,这事与咱家没有关系,与亮儿更没有关系!你要是再敢对亮儿大呼小叫的,就晚上就不要进我的房门!”
美妇人一顿狂轰乱炸,田大维捂着脑袋,不敢反驳,只好应是。
“夫人讲的对!还是夫人明理,都是我想差了。亮儿啊,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凡事有为父为你撑腰呢。”
田亮辰施礼告退,出了议事厅后,差点与一人撞个满怀。
“二弟,你也来拜见爹爹?”
天亮辰看清来人后,便笑着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