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摩拳擦掌挑战最难的郎红釉
“200万!”“210万!”“240万!”“290万!”拍卖会现场,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件现代工艺的瓷罐,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放眼国内很少见。李清清坐在秦飞的旁边,她歪着头看向秦飞,似乎想要欣赏一下在这种情况下,创作出那件黄釉罐的作者的表情。秦飞神色比较平静,只是嘴角漾着一分笑意,看起来很开心。李清清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曾经看到过一个大师,自己的作品被高价竞拍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亢奋的抖动。而且这种情况很常见。但秦飞却表现的过于淡定,像是见识过这样的场景。这无疑十分有魅力。“大师,现在心里什么感觉?”李清清身子微微朝着秦飞靠近一些,轻声问道。“很高兴。”秦飞表情如常,毫无波动。李清清看向他,忍不住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很古板,毫无情调。”听到她的话,秦飞回忆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丁香说她“老古董”的画面。他只是笑笑,也没有再回答。叫价越来越高,最后,黄釉瓷罐成交价格是六百二十万,被一位魔都的收藏家买走。国礼瓷起步价格是五百万,这件虽没有国礼编号,但质量和国礼瓷一致。买到就是赚到。“六百多万,破现代民间手工艺瓷器的记录了。”“秦飞,恭喜啊!”李清清由衷的恭喜道。“谢谢。”秦飞心里高兴,长出一口气。这样的拍卖确实刺激。拍之前还有些紧张,心里会担心万一流拍怎么办。不过拍卖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接着,又是很多精美的藏品展出,不少富豪继续竞价,秦飞只是以欣赏的眼光看着那些展品,也没有任何出手的欲望。毕竟,现代的鉴定技术已经极为的先进,这样的拍卖场不可能存在捡漏一说,那些富豪们财大气粗,他也没有竞价的必要。拍卖很快就结束。主持人宣布结束后,场中顿时哗然一片,大家立刻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刚才要保持秩序,所以相对很安静,结束后自然会变得吵闹。“总算结束了。”秦飞感慨一声。“去会场喝一杯吧。广洲那边有点急事,我明天一早就要走。”李清清看向他,笑道。听到李清清的话,秦飞对她格外的感激,毕竟这次的拍卖是李清清安排的,也是她帮着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好,去喝一点。”两人离开拍卖会现场,来到后面的自助餐厅。李清清虽然三十岁,但身姿绰约,皮肤白皙,颜值和气质皆是人中翘楚。两人在大堂聊了聊,觉得人有点多,又去房间单独喝酒去了。翌日,秦飞从床上醒来,已经是中午。拍卖会后续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主办方扣除5%的佣金和相应的税后,把钱打到了他的账户上。此前秦飞和主办方签过合同,账户也在合同里,所以不需要他多操心什么。秦飞回
到锦德镇之中。这里依然是瓷器之都,众多品牌的窑口出产着各种各样精美的瓷器。有的擅长斗彩,有的擅长青花,还有的以建盏出名。除了这些大品牌的窑口外,还有些民间大师,也颇受人追捧。这其中,秦飞正是处于风口浪尖的一位。鉴于秦飞烧制出国礼瓷汝窑,哲江省瓷器协会总部决定,授予秦飞省汝窑瓷艺术大师的称号,报华夏瓷器协会总部以及华夏艺术协会批准。上面很快就批复下来。除了【汝窑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后,秦飞获得了第二个头衔:【哲江省汝窑瓷艺术大师】。电话里,林燕对他表示祝贺:“秦大师,恭喜啊,你现在是最年轻的省级瓷器艺术大师,我听说京都那边在探讨,有可能会授予你国家级瓷器艺术大师呢!”“到了那一步,你在华夏瓷器领域的地位将会风光无二!”听到林燕的话,秦飞笑着回道:“燕儿姐,谢谢。”这时,林燕又说道:“秦大师,郎红釉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年锦德镇的各大窑口没有烧郎红釉的,花海瓷器开始烧制之后,很多人都在盯着这边。”“动静不小。”“不过消息我都压着,也没说是谁来烧。如果烧成的话,对于锦德镇来说意义非凡。”“毕竟锦德镇的窑口以前就是给皇帝烧红釉的,红釉瓷也是锦德镇一大特色。但由于烧制困难,成本太高,所以这些年的红釉瓷少了很多。”M..“这也是一个遗憾了。”听到林燕的讲述,秦飞点了点头。红釉瓷,是华夏众多素色瓷的一种。不同于天青色的自然美,把天空的颜色拓印在瓷器上;也不同于黄釉瓷的高贵,是华夏帝王专用的色彩;红釉瓷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一种底蕴,一个民族的象征。红色是华夏传统的颜色,也是华夏的代表色彩。提到红色系,大多都会想到这是华夏的颜色。此外,郎红釉又是红釉中的奢侈品。其独特的特性,让郎红釉瓷的地位非常高。远胜于其它的红釉瓷。秦飞在电话里回道:“燕姐,我来试试,烧制郎红釉确实很难,不像是祭红釉那般轻巧。”“不过多尝试尝试,总是有希望的。”林燕笑道:“嗯,秦大师,我相信你。”“哦,对了,过两天有个瓷器展,那边就有一件郎红釉,我打算带着丁香去逛逛。”“你要是去的话,也可以看看。”秦飞点头回应道:“嗯,好。”他挂了电话,脑海中思索着关于郎红釉的情况。郎红釉出现在康熙时期的郎窑,是郎窑窑口的成名瓷器。宋朝之后,后世的瓷器发展越发的百花齐放,历代皇帝对瓷器的追求近乎苛刻,民间也有各种各样的瓷器诞生。而郎红釉,极其难成,价值很高。秦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虽是从宋朝学习到的手艺,但瓷器本是一脉相承。能亲手烧制出后世的极品瓷器,对手艺人来说,是一
种极大的成就和满足。秦飞想试试,这所谓奢侈的郎红釉,到底有多么的难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