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开庭
自从掌控李氏之后,李临言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忽视,顿时气的不行,他挣扎着下床,一把将手上的针拔掉,走到门口,大声吼道:“开门,我要见律师!”
“李先生,律师来了我们会通知你的。”
两个警察说完也不管李临言在病房里胡言乱语,只是漠然的站在门口。
李临言拨打好几个电话,要么是不接,要么就是已经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想,这次是不是真的,要被李欣那贱人打败了?
愤怒的火光重新从李临言眼中闪烁,不,还有最后一个人可以帮他。
电话铃声“嘟嘟”地响起,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的是陌生的女声:“李先生,这是已经想清楚了?代价可是很大的。”
……
没几天,便到了开庭的日子。
乔知念本来顾念着欣姨身子不太好,便想着让她不去法院了,等事情处理好再说。
但是李欣却不愿意,她坚持去法院,她想亲眼看看那个人最后的结局,乔知念没法子,只好带着她去了。
法院门口。
李临言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进入法院休息间,看见了李欣,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愤怒,“李欣,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告我!”
他挣扎着想要从轮椅上站起身来,乔知念眉头微皱,扶住了身边的李欣,轻声说道,“欣姨,我们去那边坐。”
却没想到李欣看着她摇了摇头,起身走向李临言那边。
李临言看她这样,心中的怒气越发的强烈,他嘴上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干净,一字一句粗俗鄙陋。
他身后的人见状,怕他情绪太过激动,一会儿没有办法上庭,拿出一管镇静剂给他打了下去,没一会儿,李临言整个人就跟泄力了一样瘫坐在轮椅上,连刚刚紧紧握着轮椅的手都松了,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李欣,眼中满是憎恨。
李欣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她不由的回忆起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候,父亲告诉她,他相中了一个人想要培养他,若是可以的话,成为女婿也是不错的,若是不行,在李氏给他一个职位未来让他帮助她打理李氏。
李欣的母亲早逝,只有父亲将她养大成人,从小也是百依百顺,李欣不愿违背父亲的心愿,只好点头。
他第一次到李家的时候,她特意找了件新的裙子穿上,想要给他一个好印象。
那时候的李临言的相貌还是不错的,为人风趣幽默,加上他有意的想要讨好李欣,自然是一套一套的甜言蜜语。
在当时,李欣若说没有动心是不可能的,因此在父亲问她意见的时候,她这才同意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即将成为他的新娘时喜悦的心情,只是若是知道自己这一决定会害了李家,害了自己的父亲,李欣说什么都不会接受的。
曾经他对她非打即骂,如今的他,虚弱无力的坐在轮椅上,连行走都十分的艰难,整个人仿若一滩发烂发臭的烂泥。
过去的一切仿若是一个笑话。
李欣潇洒转身离开,今天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开庭,孟南浔字字珠玑,清清楚楚的把证据放在李临言的面前,一字一句将他盯在十字架上,让他无从辩驳。
李临言的律师本来想据理力争,但是这些证据却让他没有办法反驳。
最后法官敲定,判定李临言以杀人罪,婚内出轨的罪名,冻结名下一切财产,判处无期徒刑。
李临言整个人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看见李欣,不顾身后人的阻拦,撑着身子站起来,十分激动地大喊:“李欣,你现在满意了!那老头子让我做牛做马,为你们李氏,现在,你更是青出于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
他的手被铐住,被人拖着走到后面,李欣背对着他,不愿去看他。
原来父亲的知遇之恩,在他眼中,不过是父亲的利用。
呵,真是讽刺。
没一会儿,李欣便拿到了离婚证,乔知念想着她今天也是累了,便想送她回家,李欣摇了摇头,“知念,我想去一个地方。”
车子停在郊区墓地,李欣拒绝了乔知念的陪同,自己一步步迈上那台阶,慢慢走到李福华的墓前。
照片上的李老爷子白发苍苍,脸上带着笑,温和的注视着李欣。
看见父亲熟悉的样子,李欣心中的情绪一下子绷不住了,她依偎在父亲的肖像旁,满脸都是疲累,嘴中喃喃的说:“对不起。”
墓园处一阵微风吹来,轻轻的拂起李欣的头发,仿若父亲宽慰着她。
过了好久,李欣才缓缓站起身,对着父亲深深的鞠了一躬,良久才转身离开。
在她身后,火堆燃烧着,可以看见离婚证红色的封面。
车子旁,乔知念安静的等着李欣,忽然孟南浔的手机响了,他走到一边接听电话。
没一会儿,他带着惊讶的声音传来,“什么!”
电话挂断,孟南浔走到乔知念身边,缓缓开口道,“大小姐,刚刚得到消息,李临言在送去监狱的路上,发生车祸,他当场死亡。”
他详细报告电话里的情况,李临言的死,与其说是车祸,不如就像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同车的警员只受了轻伤,而撞车的司机也横死。
经过尸检,法医才发现,不知怎么的,李临言被打的那管镇定剂有问题,剂量过重,再加上外部刺激,这才他命丧当场。
就像有人故意要他不能活着进监狱一般。
听完,乔知念心中一惊,怎么会这么巧?为什么在他被审理之后?
忽的乔知念想起了先前李临言说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他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
越想,乔知念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盘旋,李临言的死不仅仅是这件事的结尾,更像是某种预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