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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顾长青的老酒

怎么吃亏才会出来这么些经验出来,顾秋鸣没问。顾长青到家的时候灯火都灭了,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里面,每次吃药都是论一把两把的。

一盏灯烧到什么程度,被照亮的人不会关注这个问题,但是灯自己会知道。

腹部作痛的时间更长了些,顾长青忍着不说而已了,没理由让儿子担心。

“忍着吧,忍一忍就过去了。”

心里自己嘀咕着,太平?顾长青不觉得太平,一个家不会太平,太平也只是大家有利可沾,付出的那个人没有追究而已。

天明会早些,尤其是在沿海城市,深圳很符合这样的条件,天方亮的时候路人都不会察觉,具体的路人是去工作还是回家,分不清楚。

启蝶一早就起来了,店里没有考勤记录,都是人工自己打考勤。启蝶也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教她做事的老会计每天都来得挺早,所以她也要早一些,每个会计做账的手法和习惯不一样,能教授的其实就是一些固定公式里的规矩和规律。

按道理她还不算一个合格的会计,毕竟相关的证书还需要考。她还没有,只有一个从业资格证,所以老会计还会说一些考试要点之类的。

顾老板请的老师很上心,没说请人花了多少钱,老板娘说是顾老板的意思,一切等年后再说之类的。启蝶也就不在计较,工资待遇已经超过她自己的预估,包吃住还有5000的收入,不算低了!毕竟自己还只是一个实习会计!

打听过自己同学,要不是没人要,要么就是只有3k左右,还要自己吃住。一对比,启蝶就不太愿意走了,就是店里的几个店员没事就喜欢过来找自己有些烦人,加上前两天那个什么店长过来,色眯眯油头油面的样子,张嘴就要钱,让启蝶心烦。

她决定今天把门反锁起来,不到饭点就不出来。脖子上铃铛她还有好多款式,紫色、鹅黄色、粉色、浅绿色等等,都是自己买的,脚脖子上还有一个红色绳子绑着的铃铛,是银的。

不过基本都不会响。

一个人躲在办公室臭美,现在还早老师还不会来,店里也要9点才会正式营业。

…………

仓管的工作不错,罗羽在这里也相对自由,不过还是没有琢磨明白为什么两个店就要搞个仓库。叉车师傅在这里也挺闲,年边上没有工作,整天闲着,每日吞吐的货物量很小,两人的日子也惬意。心存怨望的罪名轮不到他两着,不过何平的事情但是传了过来。

“怎么看?”

“顾老板这个人单纯,何平想忽悠顾老板买上海的房子,我是觉得不太好。我也不懂这些东西。套店里的钱出去做这个事情,我是担心最后丢工作的是我们,一套房好几百万,那么年轻经营两个店已经压力大了,光是工资支出就要不少的钱。”

叉车师傅胡涛涛说着,虽然他买的是车,但是还贷款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压力。

罗羽闷了一下,送外卖他也见过了不少的人,自由的背后代价很大,他清楚。顺从之下的自由,和对抗下的自由他自己有计较,成年人的妥协未必只是眼前的无奈,妥协于未来还是妥协自己是两本不同的账本。

“反正顾秋鸣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这些做员工的不要乱出主意,别人站的高度,和我们不一样。但是利益是一致的,老板有钱赚,我们才有稳定。”

胡涛不想苟同这句现实格调满满的话,就预支工资这一块,胡涛自认无话可说,这样的老板胡涛也不想他出什么幺蛾子。

“要不我们抽空盯着点?反正也没什么事,这一段时间那个何店长提货的时候就觉得这人靠不住……”

“怎么盯?我两就守个仓库!”

“那个罗体!上次他不是说和顾老板认识很久了嘛!下班找他出来问问……”

两人心里计较着。娄苟罗体还不知道,他就是个店员,学习怎么做事,确实比工厂轻松,没有那么多的条款框架。就是这个店长这几天似乎脾气不太好……

店里的小算计照顾不上,顾秋鸣腰疼了一晚上。因为戴芳卷成一个圈睡觉,一双脚丫子抵在他的后背,兴许是做了噩梦,半夜被踹了好几次。

捂着腰活动几下,戴芳还在睡。天明的时候才消停,让她再睡一会,大不了他中午再补个瞌睡。

顾家基本没有什么早餐,早餐就意味着要去地里干活,不过年边上没人去地里。

今天可是意外的吃到了早餐。大碗带汤鸡蛋面。

“小芳还在睡?”

“恩,她有时候就休息不好。”

顾长青看看自己儿子有些憔悴的样,起身把背后放着的酒拿出来,金色的!里面杂七杂八的泡了些中药,隐约能看到人参……

取了一个小碗浅浅的倒了一个碗底:

“吃完面就喝了,年纪轻轻的早上起来捂着腰!”

“…………不是!爸,我这是被戴芳踢的,她睡觉不老实。”

陈楚楚黑着脸,督促道:

“你爹泡了十几年的药酒,你不喝,谁喝。”

端着面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袭来的壮阳酒,顾秋鸣是一点准备没有。

苦着脸一口喝掉,继续吃面去掉嘴里的酒味。本来就不怎么喝酒,说是滴酒不沾也不过分,没成想被父母督促着喝了酒。

顾长青看着儿子喝了酒,把酒瓶放着道:

“拿去藏着喝,别让小芳看到了。”

陈楚楚几乎快笑出来,这死人还挺记仇。

“不要,用不上,真是被踢的,我们还……”

下半截说不出口,都回家一起住了不少时间了,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顾长青不搭理儿子的废话,东西送出去,没打算收回来,铁了心想要看到孙子出来。

没工夫和两个想要孙子的老人磨牙,收了酒就上楼去了,看看戴芳有没有醒。

被子卷成一坨,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藏了一个活人。掀开小半截被子,一双大眼睛明亮着了,顾秋鸣有些不好意思。

“你爸拿什么给你了?”

“因为某人睡觉踢了我半个晚上,早上起来揉腰被老爸看到了……”

噗呲就笑了:

“你爸都对你没信心。”

“什么啊,都没……”

顾秋鸣幽怨的脸说不出来下半句。

“啧啧!你自己不行,别怪我。顾秋鸣!你要死!”

叽里呱啦的,冬天手凉,正好捂手!

“反正是不行,结婚了再说!”

戴芳死死的捂着,闹腾几下死活不让下一步。

“你才多大点,还在长身体,顾秋鸣!你完了!”

楼上的不消停,老两口自己出去溜达。

院子彻底安静下来,两人才消停下来。

戴芳还在被子里,顾秋鸣蹲坐在地上加碳。除开暖风机的声,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什么感觉,喝了那个酒。”

“不好说。”

手背还红着了,被戴芳掐的。

“不准生气!结婚那天才有意义!”

戴芳主动爬过来,腰像是一道桥,越过床沿,一双手揽着顾秋鸣的脖子,宽大的上衣几乎妥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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