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超凡生灵
有红色脉冲星帮忙,空间漩涡的收缩速度,顿时加快了许多。
远处的关良,瞬间重拾信心。
自从清浊上神的手,离开异界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尝试关闭这个异界门。
然而空间漩涡,被神明从原来的直径两米,扩张到四十多米,显然已经出现了异常。让他无法再像往常一样,轻松的关掉。
如今红色脉冲星,用超凡力量协助空间漩涡合拢,事情立刻就变得容易起来。
虽然关良心中奇怪,红色脉冲星为什么不怕回不了家。
但他顾不上多想,只能疯狂爆种,把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到异界门印记处,拼命断开它与能量环的联系。
双方合力,一个是异界门之主,一个是超凡强者,空间漩涡登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关闭。
一条如石油般的粘稠能量,乍然从清浊上神的手中射出,缠住红色脉冲星,把他从空间门旁甩飞。
清浊上神又首次张开巨口,发出一声通天彻地的咆哮,无数污秽能量就像拳头一样,轰击着折返的红色脉冲星。
红色脉冲星发出的能量束,则仿佛灯塔的光,不断击碎清浊上神的攻势。
祂和他的疾速对攻中,已经缩小到十米左右的空间门,还在坚定不移的收缩。
好不容易解决旧通道的关良,不愿意放任这条新通道不管。
而且红色脉冲星还给他带来了新希望,一个几乎没有造成附带损害,就能给这件事画上句号的希望。
他不会放弃这个希望……只要现在关掉异界门,阻止清浊上神入侵新异界,关良的祸水东引,就等于毫无伤亡。
不管是为了收走空间通道,还是为了帮红色脉冲星一把,他都想试着关闭这个异界门。
清浊上神再次发出怒吼,祂终究无法摆脱红色脉冲星的纠缠,而空间通道又在持续合拢。
眼见此次事件即将尘埃落定,关良的脸上甚至出现了笑容时。
从另外一个方向,忽然响起一声长吟。
远方的天际,一片气势磅礴的天宫幻影,逐渐显现出来。
雍容华贵、美轮美奂的天庭,遮天蔽日的飞往神驻之城,七色云彩滚滚而行,驱散着空中的灰雾。
……
灰雾里的关良心脏骤停,以为自己要暴露身形,结果宫凌玉却迅速点燃一张隐形符,童书馨也急忙降落,带着两人落向大地,最终保持在能看到异界门的高度。
三人仰首瞭望,只见那座彩云笼罩的天庭,已是近在眼前。
待得七色云彩临近头顶,关良才赫然发现:
那七种颜色,分别是暴力的红、警告的橙、脆弱的黄、发脓的绿、冷漠的蓝、深渊的靛、悲伤的紫。
这七种颜色的负面情感,融合成一种让人头晕恶心的污染,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想要精神分裂,控制不住的癫狂。
来的这位神祇,毫无疑问就是庇护大河地的知性神明,天庭长子。
祂的煌煌天庭,不等完全抵达古城上空,便匆匆释放出十几条七彩云鞭。
但却不管正在缠斗的清浊上神和红色脉冲星,而是涌向半空中的空间漩涡。
祂的十几条七彩云鞭,刚接触空间通道,便把这个外蓝内黑的漩涡缠住,竭力往大一拉,将其扩张回了四十米直径。
关良控制印记的精神力,霎时就被弹开,让他头疼欲裂。
这时天庭长子才有余暇,再次伸出十几条七彩云鞭,
抽向红色脉冲星。
遭到围攻的红色脉冲星,很明显开始处于下风,原本犀利的能量光矛,运转也不再流畅,能量光球都黯淡起来。
天庭长子终于笼罩了整座神驻之城,七色云彩化作数之不清的龙卷云柱,纷纷向古城垂落。
情势急转直下。
宫凌玉和童书馨两人,扶住精神恍惚的关良,就要带他彻底远离这片区域。
围绕异界门的剧烈争斗,已然进入白热化。即便关良才是异界门真正的主人,现在也已经插不上手了。
再多的遗憾,也只能咽进肚里。
谁让他觉醒异界门才短短两周,积累实在太浅的他,远远比不上这些至强者。
三人小心翼翼的后撤,只等关良精神平复,就要打开异界门,返回科技星球。
……
就在此时,一道惺惺作态的陌生嗓音,将一段无病呻吟的话语,传遍了方圆百里的区域:
“翼,我已来到;翼,我已看见;翼,又是一个绝望的宇宙;翼,又是一片哀恸的人族。”
……
听见这道奇异的声音,关良三人脚步一顿,大惑不解的望向声波的源头。
动力装甲头盔拍到的画面,继续投影在光屏中,让宫凌玉和童书馨,也能看到发生的事。
他们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半空的异界门之前,竟然冒出了四个超凡生灵。
发出声波的是一位人类青年,他穿着白色的修身长风衣,戴着一副斯文眼镜,虽然相貌英俊,但总有种说不出的自恋气质。
这位自恋青年的身周,散发出奇异的波动,使他得以虚空站立。
但最吸引人目光的,却不是他。
而是他身后那位,身长足有二十米,堪比六层楼高的“羊角恶魔”。
当然,除了羊角恶魔和自恋青年外,剩下的两个生灵,也同样引人瞩目:
一位是秉持穿的越少,防御越高的女武者。她手持一柄长枪,全身冒出冲天气焰,停驻在半空,清凉的铠甲下,则是纤秾合度的褐色肉身。
最后一位却是个两米多高,光着膀子的肌肉壮汉。他的身体上布满奥秘光纹,随着其中的光流涌动,而漂浮在空中。
……
关良的动力装甲,自动开启探听功能,锁定了这四个生灵的头部。
最先开口的,还是自恋青年。
他望着被围攻的红色脉冲星,再次感叹道:“翼,我见到‘红脉冲’了;翼,我要潇洒的跟他要签名。”
旁边的女武者,鄙视的吐槽他:“你的翼,已经是天级英雄了。你再时时刻刻把她挂在嘴上,迟早被她的爱慕者们暴打。”
自恋青年自信的说:“翼,他们都是虚情;翼,只有我是真……我们再不帮忙,红脉冲就要被打死了。”